抑鬱症者手記

抑鬱症者手記

《抑鬱症者手記》是瀋陽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卡生。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抑鬱症者手記抑鬱症者手記
作者:卡生

出版社:瀋陽出版社

出版年:2010年1月

頁數:193

定價:24.00

ISBN:9787544140096

內容簡介

《抑鬱症者手記》主要內容簡介:一個人,沒有名字,就叫N。一個人,沒有愛好,只有數字。突然,一場車禍,N變成了另一個人,有了新的生活。搖滾樂手的N,從此生活中出現的是酒吧、大麻、黑夜、瘋狂……N不斷地改變生活,他結婚了,離婚了;寫暢銷文章了,寫嚴肅小說了……小說里的人物,也是一個人,沒有名字,就叫她。

N在生活中沒有的一切,在小說中都給了她。

小說寫完了,生活也結束了,酒精、大麻、做愛、婚姻、家庭,一切都是那么無聊。對於N來說,生活中除了空虛,生活中除了抑鬱,還有什麼呢?

深夜中,N凝視著夜空中的城市,城市給他帶來了絕望,絕望構成了他新的希望。

一個抑鬱症者的一生。

作者簡介

卡生,光棍節出生的非光棍人士,與波斯貓常年同居。有點憤世嫉俗,想要超凡脫俗,最後發現比誰都俗。曾以為可以改變世界,卻被世界無情改變。雖供職於某時尚雜誌,結果發現自己仍然不夠時尚。

目錄

自序

第一部N的存在與虛有

第二部小說與N的生活

第三部多餘人

第四部囚徒的插曲

第五部尾聲

序言

第二部小說寫完之後,我終於從這個故事中逃逸出來。

那些懶散的人們,是不是還在坐擁他們的溫暖?而寒冷卻是真實的。最後一個鏡頭,一個急速奔跑的男人,能否找到出口復歸寧靜?無人知曉生活的謎底。

我潛逃的方向又將定格在下一個沒有出口的小說中。我總是想在小說中找到一種存在感,又或者是一種缺席。但我到最後找到的是什麼呢?是又一次身份迷失。或許這就是小說給予我在有限重複的現實生活里唯一的歸隱。我從無到有地迷戀這種敘述。它帶給我一種生命全新的體驗。它沒完沒了,我過夠了所有我虛構的生活。我終於在完成又一次艱難旅程之後,給自己一些時間仰頭喘氣。所以,小說,是一次又一次艱難地複述和體驗。是一次長久的沉淪和短暫的快感。我對自己的小說既熱愛又恐懼。

在矛盾的兩極,我給自己的餘地並不多。又因為我這樣的自相矛盾,我曾一度懷疑過我能否進行小說創作,畢竟小說需要的是給別人一個流暢的表達,一個完整的讓人掉淚的情節。我的小說,卻總在片段似的泥淖中掙脫卻難以自拔,甚至我經常會混淆小說中人物的性格特徵,又或者其實那些在小說中經歷生命的人都有我的話語。可以說,我狼狽地剝奪了他們各自說話的權利,他們在為我的疑惑說話,他們在我的無解中感到了困惑。而這一切,不是他們的錯。他們在我的筆下全都幻化成了災難的代名詞。而我就是那個災難的旁觀者、創造者以及處決者。他們在我的小說災難中,迷惘了。我為他們焦慮,他們為自己的生活焦慮。說到底,當我用最後一個句子給小說結尾的時候,我的心情複雜,很像一個母親和孩子的關係。從生到死,一線之聯,卻已是獨立的個體。

文摘

他坐了下來,點了根煙。眼睛四處張望我這狗窩。我的沙發容不下Z發福的身子,他坐得極為不爽。在Z進門前,我正裹著一條毛毯,便秘般想著我那換房租的稿子該如何來個石破天驚的開頭。現在我還沒來得及打量這變得面目全非的Z,他已經向我遞來了張名片。上面赫然寫著:某文化傳播公司負責人。是的。就是這個當年因為兔唇而無法參軍的Z,為我們樂隊找酒吧的Z,正穿著名牌西裝坐在我面前抽雪茄。我開始從Z的發福中,力圖回憶起他曾經的樣子。

Z以前頭頂剃得鋥亮,現在已蓄了頭髮,不長不短,擦了髮蠟,看上去像只毛光水滑的耗子。以前瘦若枯柴,臉色蠟黃,像個晚期肝癌患者,嚴重營養不良。現在卻發福得滿臉放光。不清楚是什麼導致了人的巨變?當所有人在生活里用多種面目生存的時候,我依舊,如此這般,用一種姿勢存在。

Z開口說話,N,以前樂隊散了,現在還做樂隊嗎?

我搖頭。

Z現在說話聲音洪亮,坐在他的對面就可以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曾經的Z不過是個有點娘娘腔的傢伙。太長時間不見,也因為我們和以前生活的唯一的聯繫只是偶爾想到的回憶。所以,我們沉默的時間很多。Z混社會長了,知道該如何打發這尷尬時光,所以他不停咳嗽,直到我問他這幾年過得如何時,Z終於清了清嗓子,開始滔滔不絕。

從他如何創業,如何奔走,如何由一個搖滾理想者轉而靠搖滾作為手段換取公司的過程。我只是看著他那上下煽動的小兔唇發獃,偶爾口水從那閉合不緊的地方漏出來。又見他十分斯文地掏出一塊手絹抹抹嘴。在他說到需要我點頭讚美的時候,我就微笑地點點頭,他又十分滿意地接著講下去,就像一隻肥碩的老鼠在給一隻餓得斷氣的同類講述它是如何把一隻母牛吞到肚子裡去的。每個細節,都把他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我猜想,若是沒錯的話,Z講這番奮鬥史已不下百次。每次都渴望在聽者的眼中看到一種羨慕和驚訝。最好眼睛是個感嘆號,嘴巴是個驚嘆號。這樣他的演講將更上一個層次,來個徹底的解剖和分析。

Z看到我的目光發散,好像瞳孔放大的垂死者,這時他才閉住嘴不再往下說。他又點了根雪茄,兔唇夾著根雪茄,別提有多好看。煙嗖嗖地往外冒,Z不得不眯著雙眼。以防自己的煙把自己嗆個正著。或許Z開始明白我對他的奮鬥史並無興趣,最後他不得不換個話題。

Z:O什麼時候回來?

我:他來過電話,估計過兩天回來看看。

Z:這樣也好。到時候你們和我聯繫吧。我為他接風。

Z又開始了咳嗽,聲音忽大忽小。這時候,門再次響了。我起身去開門,這次真的是房東,他見我就劈頭蓋臉地說,你房租什麼時候交,再不交,你明天就睡大街吧

這時候,Z十分有風度地站了起來,從包里掏出一小沓錢甩到房東的手裡。夠嗎?房東看著手裡的一把錢,頭都差點兒滾到地上去。夠了,夠了。夠好幾個月的了。Z瞅了眼房東,轉身拍拍我的肩膀說,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好好保重自己。房東這會兒跑得早沒了影,我把Z送出了門。

屋子裡猝然安靜了下來。Z不過是個善意的朋友,旁敲側擊地鼓勵我該過上一些並不混亂的生活。他的變化,不是他的錯。他不過是想讓自己所經歷的苦難得到別人的贊同。我們都絕口不提良子,也絕口不提搖滾。是我們忘了,還是我們真的都老了?

或許,我們用不同的方式在換取這個世界對我們早年的諒解?

房租的問題暫時得到緩解,並不意味著我就能完全坐享其成。Z的奮鬥史可以為我賺上一筆不小的稿費。我埋頭苦寫,其間把Z的生理缺陷擴大化,為了獲得更多人的同情,也激起更多的勇氣。大多數人不可能的毅力和意志在虛構的一部分人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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