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簡介
作者: 饒雪漫 著出 版 社: 新世紀出版社
- 出版時間: 2008-2-1
- 字數:
- 版次: 1
- 頁數: 230
- 印刷時間:
- 開本: 大32開
- 印次: 1
- 紙張:
- I S B N : 9787540535308
- 包裝: 平裝
編輯推薦
青春影像小說,作者饒雪漫被諸多媒體稱為“青春文學實力派作家”,我是壞女生講述了一群青春期的少女渴望獨立、長大,渴望被認同的叛逆個性時期的生活,再次完美展示了饒雪漫構架故事和敘述青春的超人能量,讓人慾罷不能。專業的攝影師將小說用圖像的形式進行再創作,真實漂亮的模特兒,配以雪漫別具一格的文案,翻閱此書的過程就如同看完一部動人的青春電影。內容簡介
我知道我一直在等,等待燈光四謚,音樂轟然響起的剎那,我可以用激越的歌聲安慰自己寂寞的耳朵,以及比寂寞的耳朵還要寂寞的少女之心。我們專心寫作著活生生的男生女生,與成長息息相關,和少年心心相印。我們無時無刻不與親愛的你們接通感應,隨時準備刷新視野啟動寫作,給你們新鮮、給你們快樂、給你們美麗、給你們感動。作者簡介:
饒雪漫,自由作家,生於七十年代。已出版作品三十餘部。作品語言優美,故事動人,風格多變。多次登上全國各地暢銷書排行榜,享有“文字女巫”之稱。代表作《小妖的金色城堡》《校服的裙擺》等,多次登上全國各地(含港台地區)暢銷書排行榜,小說《天天天藍》在日本出版。目錄
我是壞女生希望你可以一起說心事的朋友,是我(附錄)
書摘
我是壞女生手上亮晶晶的腕錶告訴我,還有20分鐘。
還有20分鐘,我將參加我們這裡周末最熱門的綜藝節目《超級模仿秀》的年度總冠軍角逐。就是在同樣的一個舞台,我曾經用我的歌聲和舞步征服過無數的觀眾才得到今天的這個機會。今夜,我將要模仿的依然是台灣歌手蕭亞軒。妝已上好,音樂就要響起,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躍躍欲試整裝待發,只等著他的到來。
可是我心裡清楚,他不會來了。
下午的第二節課後,我把他叫到教室的外面,對他說:“晚上我要參加電視台的比賽。”
“喔。”他有些漫不經心,“祝你成功。”
我厚著臉皮問:“林媚她們替我組織了啦啦隊。你不參加嗎?”
他好像笑了一下,然後說:“今天是周末,我要陪媽媽去外婆家。”
“那你會看電視嗎?”我將要求放到最低。
“爭取吧。”他躲開我的目光說,“那些吵吵鬧鬧的節目我可不愛看。”
我再也沒有話要說,轉身走掉了。可是我的腳好像不是自己的,因為不可以回頭,脖子僵得發硬,硬得發疼。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眼光在背後隉慢地跟過來,燒得我的背燙燙的。我拚命止住眼淚,在心裡認命地想,喜歡一個男生,就是這樣的沒有出息。
正在後台想得發獃,林媚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聲音尖尖地說:“優希,快要比賽了,你還在發什麼呆?”
林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心事她總是一覽無餘。她走近,附到我耳邊說:“在想齊明吧,那個書呆子,不來也罷。”說完又咯咯笑著說:“介紹替你伴舞的第二排最左邊的男生跟我認識,他真是帥呆了。”
“以後吧。”我承諾她。
“那感情好。”她心滿意足地離開,答應我呆會兒會喊出全場的最高分貝,我相信她。林媚搞氣氛的本事一流,花樣又多,我以前的每一次勝利,她都功不可沒。
我站累了,四下找不到椅子,只好一屁股坐到化妝檯上。
化妝師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忙到這會兒他也沒什麼事了,趁著空檔跟我閒聊。他看著我由衷地說:“嘖噴,真是像蕭亞軒。”
我有些得意地笑了,說:“廢話!不像來這裡乾什麼?”
“倒也是。”小伙子撓撓頭說,“今天唱她的什麼歌啊?”
“《Cappuccino》。聽過嗎?”
“聽過,好聽!”化妝師說,“是快歌啊。”
“對。”我說,“有伴舞,邊唱邊跳。”
“上次唱的是《一個人的精彩》吧,我記憶猶新呢,你的舞步很專業。”
“哈哈,”我開心地說,“算你有眼光。”
“說你胖你就喘!”化妝師嘲笑起我來。
我們聊得開心呢,忽然一個很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裡是你坐的地方嗎?快給我下來!”
我抬眼一看,是一個中年男人,長得還不算難看,聲音也很好聽,就是挺凶。我扁扁嘴從桌上跳下來,他上上下下看了我足足五秒,看得我有些不自在,他才走開了。
化妝師低聲對我說:“才來的新導演,叫盧潛,聽說脾氣壞得要命。”
“這個我知道。”我老練地說,“脾氣不壞的哪能叫導演呢。”
化妝師被我說得笑起來:“你蠻有趣,今年有二十歲么?”
“差不多。”我撒謊,反正也沒人相信我只有十七歲。
就在這個時候盧潛又走過來了:“那個什麼,蕭亞軒,你去跟伴舞再溝通一下!”
“我叫優希。”我說,“不叫蕭亞軒。”
盧潛挑挑眉說:“好吧,優希。聽到我說什麼?”
“聽到。”我漫不經心地說,“導演大人。”
“臉頰再打暗點,”他又對化妝師說,“效果會更好些。”
那天一共是12個人參賽。不知道是不是盧潛的原因,好幾個選手都無端得緊張,發揮得不好,分數一個比一個低。場下的觀眾開始發出噓聲。我是十號,臨上台前,盧潛黑著一張臉說:“你,唱的時候專心些,別老想著模仿,我要的是你自己的感覺!”
我聳聳肩表示聽到。
隨著盧潛的一聲“開始!”舞台中央燈光驟然亮起,我的Pose剛一亮相,以林媚為首的啦啦隊就大聲地喝彩:“喔喔,勇奪第一!喔喔,肯定第一,耶!”觀眾拚命地鼓掌,我甜美地一笑,沖伴舞一使眼色,舞步隨音樂同時啟動!
老早以前媽媽就說過,我是“人來瘋”,人越多表現欲越強。那晚,亦歌亦舞的我幾乎帶動了全場所有觀眾的情緒,比任何時候發揮得都要出色,一曲下來,一氣呵成,可謂是酣暢淋漓!
自從他走了以後
在我的心中
留著不大不小傷口
在這個入秋街頭
所有感受
我還沉溺在回憶漩渦
有人說愛是種烈酒
會讓人失去了左右
Oh Ya……
我卻對愛有種不同感受
我深深地覺得
它像手中Cappuccino
愛情像Cappuccino
濃濃的眷戀泡沫
誘人的氣息
多愛不釋手
愛是Cappuccino
苦軎的美麗滋味
藏在我心頭久久
盧潛帶頭鼓掌,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欣賞。
我的眼神跟他對接,忍不住悄悄向他做了個得意的鬼臉。
結果眾望所歸,觀眾和評審都給了我最高的分數。我將五千元的獎金順順利利地拿到手裡。領獎的時候主持人讓我講兩句話。我興奮地說:“謝謝伴舞的帥哥們,謝謝我的啦啦隊!我很開心!”
主持人又老套地問道:“你現在還是一名中學生,將來是否想做名歌手?”
“沒想過。”我大大咧咧地說,“將來的事誰說得清?”
大家一起笑起來。
我這才趕快補充道:“不過無論做什麼,我希望自己是快樂的。唱歌讓我快樂,這是真的。”
大家又一起鼓起掌來,我俯首表示感謝。那一瞬間我首先想到媽媽,不知道媽媽看到這一幕會怎么想,然後我又想到齊明,想他可能會情不自禁地打開電視,看到我最風光的這一瞬間。但是這些想念都飛陝地被擠走了,因為觀眾正衝上台來和我擁抱,在我的耳邊說著此起彼伏的恭喜。
“散了散了!”又是盧潛,“觀眾全散場,選手們留下來,我還有事情要交待!”
真掃興,我很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好在他沒有看到。
林媚說:“今天太晚了,我要先走,明天我們再慶祝吧。”
“OK!”我朝她甩出手勢。
好在盧潛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他要交代的事情很快就說完了。我到更衣室里換好衣服出來,化妝師靠在門邊,向我表示祝賀:“冠軍,今晚我請你喝Cappuccino!賞臉么?”
“下次!”我朝他揮揮手,“回見!”
化妝師呵呵笑著說:“哎呀,拿了個第一,果然就星味十足。”
我哈哈大笑,背起我的小背包,朝那傻傻的小子飛吻一個,大步流星地走了。
走出電視台已經是星光滿地。我一個人慢慢地走著,思忖著該到哪裡去吃晚飯,剛才電視台給的快餐我是一口也沒咽得下,肚子正餓得咕咕叫呢。
一輛機車在我面前停下,我開始嚇了一跳,定神一看,竟是那個兇巴巴的導演盧潛。他簡短地說:“送你?”
“不用了。”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小姑娘走夜路總歸不安全,再說你身上帶著那么多錢,要出什麼事電視台也有責任。就讓我送送吧。”盧潛這兩句話說得親切,和他在演播間裡的霸道判若兩人。
我看看他說:“沒什麼,我習慣了。”
“喔?”盧潛遞一個頭盔給我,用半命令的口吻說道,“上車!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送你回家!”
“我不餓!”
“便當一口沒吃能不餓?”
原來他什麼都看到,我沒有再拒絕,跨上了盧潛的車。
夜色很美風很涼,盧潛的車開得並不快,我趴在他的身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爸爸的背影,那是離我很久也很遠的一個背影了,很多本該很親切的東西被歲月折騰得蕩然無存。儘管,十七歲的我一直提醒自己並早已學會不再眷念著那些感覺,盧潛還是讓我有點想流淚。
他在前面大聲問:“想吃點什麼,西餐還是中餐?”
“無所謂。”我說,“麵條也行。”
結果他把我帶到一家很有名的西餐館,這裡通宵達旦地營業,服務小姐穿著我很喜歡的那種滾了花邊的工作服。盧潛剛坐下就對小姐說:“給她一套最可口的套餐,外加一杯Cappuccino!”自己卻只要了一杯紅茶,坐在我的對面看我吃。反正也沒客氣,加上真的餓了,我索性埋下頭放開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嘖嘖讚嘆說:“味道不錯!”
盧潛笑了,說:“看你的資料,還是中學生?”
“嗯。”我說,“高二。”
“真不像。”盧潛搖著頭。
我抬起頭來問道:“怎么你覺得我很老?”
“不是老,是成熟!”盧潛說,“像你這樣成熟的中學生不多啊。”
“那是你沒見識!”我說,“比比皆是!”
“至少沒見過你這么牙尖嘴利的。”盧潛笑呵呵地說,“說真的,你真的很有潛質,有沒有想過往歌壇發展?我可以幫你。”
“為什麼幫我?你有企圖?”我單刀直入地問。
“看你!”盧潛說,“真不是個好對付的丫頭,說得我臉紅!”
喝下一大Cappuccin0,我很認真地看了看盧潛,然後說:“你撒謊,你根本就沒有臉紅!”不過這一看讓我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因為我發現盧潛真的長得很好看,像電視劇里的那些男主角,很容易讓人心動。
“怎么不見你父母陪你來,”盧潛說,“是不是他們不支持?”
“他們在南方做生意。”我說,“我和我阿婆住在一起,她才懶得管我。”
盧潛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家。好在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課。”
“我不是好學生。”我笑著說,“上不上課都無所謂。”
“那說說你壞在哪裡?”盧潛很感興趣的樣子。
“大導演,採訪我要付採訪費。”我打個大大的哈欠說,“你要考慮清楚。”
“我不是正在請你吃飯?”盧潛說,“小丫頭挺會算計。”
“其實,”我說,“壞就是壞,所有壞女生做的事我都做,沒什麼好奇的。”我抹抹嘴,從桌上站起來說,“付賬吧,我吃飽了。”
盧潛掏出錢包來付賬,順便也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我說:“別忘了我說過的話,想發展自己的時候,記得來找我。”
“嗯。”我把名片收到背包里,多少有一些心動。
盧潛一直將我送到樓下,我拿下頭盔來還給他,盧潛替我理理被壓亂的頭髮,說:“今天累了,回去就睡吧。”這動作讓我的心曄啦啦地軟下去,好像很久沒有人對我這么好過了。於是我有些稀里糊塗地說:“等我買了新手機,我就給你打電話。”
“好。”盧潛說,“號碼名片上都有。”
我又說:“謝謝你的cappuccino,我還是第一次喝呢,好喝!”
盧潛哈哈一笑說:“有機會我再請你。”說完,跨上機車,片刻間呼嘯而去。
我這才轉身上樓,門打開的時候,已將近凌晨一點了。
和往常一樣,阿婆早就睡了。桌上沒留飯菜,一切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她總是不管我,我曾想自己就是死在外面我也不會在乎的。阿婆在我面前總是一副糊裡糊塗的樣子,仿佛對我照顧不周也是糊塗所致。其實我知道她不知有多精明,打麻將的時候你占她丁點兒便宜試試?
所以很簡單,阿婆不愛我,正如阿婆從來沒有接受過我的母親一樣。她認為我的母親太漂亮,是注定要敗家的。我的爺爺是私營業主,家裡本來挺有錢,我的媽媽進門沒多久,就遇到一場劫難,家真的就慢慢地敗了,老頭子一氣歸了天。受不了阿婆終日的嘮叨和哭泣,父親只好帶了母親去南方去打拚,那一年我只有十二歲,從十二歲起我就深諳了人生的不公平,母親可以躲得遠遠的,而我卻必須留下,代母親來受過。
我梳洗完畢準備上床,就聽到阿婆房裡傳來睡意朦朧的聲音:“你媽打過四次電話都沒找到你,讓你回來再晚都要給她去個電話。”
“唔。”我心不在焉地應道。雖然人困得眼皮都睜不開,我還是坐在床上將五千元獎金來回數了三次,然後才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我忽然被尖銳的電話鈴聲吵醒。我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是媽媽如釋重負的聲音:“你到底回家了,晚上去了哪裡?”
“街上逛逛唄,”我沒好氣地說,“也不看看是幾點,還讓人睡覺不?”
“那么晚了街上有什麼好逛的?”媽媽在那邊吼起來,“你給我聽著,你再這樣下去我饒不了你。”
“好好好。”我說,“我等你回來揍我。”說完,把電話掛了。
媽媽不甘心,又打電話來。我用被子將頭蒙起來,’電話鈴卻一聲比一聲響,我乾脆起來撥掉了插頭。
夜終於又安靜了。
可是人還沒睡著呢,阿婆又進了我的門,恨恨地說:“你們母女倆搞什麼鬼,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我翻過身去不理她。
她火了,一把過來扯住我說:“弄得我睡不著,你也休想睡!”
“神經病啊!”我也火了,一把推開她說,“你少來煩我!”
“是你煩我還是我煩你?”阿婆喋喋不休地罵起來,“家你不當,年紀輕輕你不學好,你最好滾到你媽那裡去,我不要再管你……”
“誰要你管了?”我說,“你管過我什麼了?”
“你這混賬丫頭,你的飯誰做的?衣服誰洗的?翅膀硬點,就跟你媽一模一樣!”她一邊說一邊開始伸手來掐我的臉。
我這下全醒了,躲閃不過,只好掄起枕頭就朝她打去以示反抗,睡前放在枕頭下的鈔票跟著飛起來,飛得到處都是。
阿婆吃驚地退後一步,臉上立刻顯出詭異和鄙薄的神色來,聲音沙啞地問道:“從哪裡來這么多錢?”
“掙的。”我趕緊把錢收起來。
“掙的?”阿婆哈哈大笑說,“本事啊,能掙錢了,我不跟你說,我這就跟你媽打電話去,我讓她來跟你說。”
電話插頭被我拔掉了。阿婆在客廳里折騰了半天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把桌子拍得砰砰響,拖著哭腔說:“瞧這個家被你們折騰的!我這到底是哪柱香沒燒到,哪個菩薩沒敬好啊!”
我跳下床,把門反鎖起來。耳朵里塞進兩團衛生紙,繼續睡覺。
不過我沒法睡得踏實,夢裡是連續不斷的音樂,我好像一直
不停地在舞蹈舞蹈,然後就是媽媽憂心忡忡的苦臉、盧潛英俊的笑臉、齊明冷冰凍的沒表情的臉和熱氣騰騰的Cappuccino,散發著令人愛不釋手的誘人氣息。整整一夜,音樂未停,連綿不絕的舞蹈和歌聲讓夢變得豐滿和擁擠。
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腰酸背疼。
阿婆沒喊我起床,她早就不在家了,可能又出去打麻將了。
牆上的鐘已指到早上九點,反正沒事,我索性鑽進被窩再睡。白天的夢連著夜晚的夢,我沉浸其中,樂不知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