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沈永剛(號雅公),男,1966年11月7日生於中國樂山,18歲拜師嘉州畫院創始人李瓊久先生,加盟嘉州畫院,三十四年里末有一日不是筆不離手、畫不離心,畫風更加隨心遂願,不問他人,以達純粹。書法、繪畫,追求一種“空與明”的境界,禪意書法、心意山水。風格特點
書法、繪畫,追求一種“空與明”的境界,禪意書法、心意山水。“秋月明禪”是一種心境。也是一種禪意。
他人感悟
欣賞雅公的畫作,有耳目一新之感。北宋黃休復在《益州名畫錄》有云:“筆簡形具,得之自然,莫可楷模,出於意表,故目之曰逸格爾。”用以形如其畫,可謂契合無間。中國畫壇到現在可以說是百家爭鳴,流派林立,名家輩出。各家各派風格亦各有特點。南有嶺南畫派的雅致清秀,北有長安畫派的沉鬱蒼茫,其餘各家也都所長,可品讀雅公先生之畫,卻無任何流派之淵源,可謂獨成一家。他的畫構圖奇特,用筆或簡淡、或蒼秀、或遒勁,不拘一格,筆墨境界豐富,讓人觀之頓悟,有出塵之感。雅公曾說:“我的畫是我通過長時間的摸索和認識提出來,只是更注重內心的感受,表達的是一種內心的映像,追求一種內省的純粹;以心映山,是為心意山水。”展開雅公的山水圖卷,給人的感受更是一種心境的閒適,正如禪宗所說的三重境界:當今畫壇一些畫家多重寫生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筆下忠實記錄自然這是一種境界;另一種境界是多數畫家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山水在其心目中已經分解為構圖、筆法、皴染、結構等形式要素;而先生就是第三種境界,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山水已經和心靈相通,閉目則胸中有山,觀山則物我同為山,達到一種澄明徹悟之境,即王國維所說的無我之境,物我同一,得山水心畫相契自然之妙。
經過多年在水墨山水的汲汲求索,雅公已懂得自己的追求是什麼,從心而動,山本是山,何必刻意去畫山,水本就是水,何必力求去繪水,目光所及,皆印於心。所以當我問他的畫的名字的時候,他說他的所有的畫都沒有命名,這種空靈之境需要讀者自己去想像。他是以心印畫,他的讀者也是以心印畫,觀者所看到的所受到的觸動就是這幅畫的最好畫題。山在那裡,水也在那裡,筆墨之處是為山,留白之處正為水,千山萬壑松風明月入眼入腦入心,由印象而為意識轉成內心的感悟:就是山水即我,我寫我心之山水意。老子所言“大音希聲 大象無形”這正是自然萬物與心交融之境界。
雅公的山水畫,看起來清寂、簡雅,文人氣十足,但它又不同於文人畫。在他的畫中無一草一木、一山一舟一湖之具象的塑造但卻讓觀者能確切感受到畫面山川林泉、草木葳蕤現實存在之意,這得益於他說創的以意馭形之法,故能有此之妙境。其畫簡淡無彩,不求皴擦點染之繁蕪,卻又有筆意盡而意無窮之美。在筆法上他以心御意,意至筆盡,筆墨縱橫開闔,既重篆隸筆意之規整,又有行草寫意飛逸縱橫之韻味。望著其精心所作出版之畫選,目之所及,“空靈”、“飄逸”之風撲面而來,給人一派幽遠沉靜、古雅寂寥之美。 在多年的繪畫生涯中,雅公從來沒有放棄過對水墨國畫中探求個人獨特的藝術個性和筆墨語言的追求,他專注悠遊於筆情墨趣之間,錘鍊在傳統筆墨運用上的技巧。在他的書畫上趨遠古,書畫同歸,線條、墨痕、筆跡高度簡化成為一種符號,可以說是其字如畫,其畫如字。在他的畫中,他把筆墨、皴擦、暈染等等國畫的形式概念抽象簡潔到了極致,畫中只留下了書畫印的形式,詩意卻自存於其中。我寫我心,以意御筆,將情趣寓於筆墨丹青之中,其畫面只剩下空靈的空間和筆意,簡淡凝鍊卻意味無窮。比前人的逸筆草草之說更進一步的專注於表現內心,將具象、形式抽空成為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象。傳統山水畫的技法到他那裡經過高度的提煉,已經高度凝鍊成為獨具個性的筆墨語言。他以嫻熟的筆墨,筆走龍蛇,畫心中山水之意象。他的畫之所以意境深遠蘊含靈動,是因為其畫中的山水意象是自然之意也是畫中之意,更是畫家心中之意。他在講自己的藝術追求時曾說:“畫者寫境為下造境為上。造者創造也,心意山水就是畫家內心山水的寫照,筆墨的流動如同內心的律動,或豐富、或簡單、或滿紙菸雲、或者數筆草草、均能夠反應畫者內心的真實。;筆墨丹青的乾淨,是源於他內心的純粹,任何繪畫形式只要用真心真情去畫,在感動自己的同時,也會深深地感動別人。他既是書畫家,又是室內設計師,還是四川收藏古代石頭獅子數量最多的收藏家之一,對水墨山水多年的探索與與他傳統文化學養的厚積薄發終於生髮出其虛靜自然、不拘一格的畫風,如今他的作品得到愈來愈多的書畫收藏者的認可,已多次榮登《中國美術報》等多家藝術專業報刊。
大道至簡,得之不易,雅公的水墨山水極簡極靜之中更蘊含著一種傳統文化的精神風骨。其畫很少題詩,而詩之韻味卻神藏其里。他之所以達到如此的藝術境界,因為他深知自古詩、書、畫、印來同源而相系,多年的筆耕墨浸中他深研傳統,但不拘於傳統,他很有感觸的說起自己的創作歷程:“宋元筆墨滋潤,明清的逸筆了了,近代黃賓虹更是集大成者,每每讓人感到高山仰止,但古人之心不同於我們之心,筆墨當隨時代之流變,內心的真實才是我們的唯一。”正如他所說,他在藝術之路上汲古承今,吸收古人繪畫的精神核心而加入現代的美學理念,才能卓爾不群,自稱一家。他的畫完全是依據古意古法走出一條具現代感的藝術,給人以深刻渾然的歷史氣息,但又完全是他心中的桃花源,古風古意而出新作,稱之為“逸品”可謂確切。展卷品讀,如武陵人之見桃源之境,恬然幽淡、忘卻塵世、寂靜無為的自然心境,看似隨意塗抹,豈知其深涵山水真味之妙韻。
“逸品”隨妙,但歷來存在爭議,北宋黃休復將它列為四品之首,唐代朱景玄又將“逸品”列在四品之末,理由是“非畫之本法,故目之為逸品,蓋前古未有之法也”。同樣在如今的現代,對於這個美的標準問題還是無法統一,對於先生的雅公畫風還是有些人不認同。對於不理解啊的人他從不以為意,他堅定的說:“我既然選擇心意山水這一條路,就要孤獨地走下去。”從雅公身上,我看到了一位藝術的苦行僧的形象,他不在乎外界怎么看,他執著於內心,他於藝術道路上“一意孤行”,不追隨流俗時念,不低頭做態去媚俗,這種執著實是令人欽敬。他的讀書作畫搞收藏,完全是一種內在需需求,正如他的藝術理念,山水是心意的山水,書法是禪意的書法,以此觀之可謂畫如其人,我相信假以時日他在藝術創作中將會取得更大的成就,藝術風格將為更多人所激賞!
作品解讀
心象乎,山水乎——雅公心意山水畫解讀
(辛民)
筆墨文化是由中國哲學派生出來的,心靈的藝術。由筆墨表現而成的“心象”與由自然到二維平面的“形象”有著本質的差異。所以,中國的山水畫不叫“風景畫”,而是叫作“山水畫”,便是因為筆墨是表達心靈的手段,而不是用來描摹自然的。雅公的“心意山水畫”作品為我們開闢出一條抵達其心靈深處的藝術之路,以沉靜的風格和學養凸顯出作品的藝術之美、心靈之美。
從雅公的藝術歷程來看,由於沒接受西式的造型訓練,走的是以“書”為心,以學養畫的傳統路子,加之其淡定的情懷與出世般的心態,因而更容易接近前人的狀態。深入體察其“心意山水畫”會發現,他不是炒作概念,其心意山水不同於文人畫,區別是在於一個“心”、字。他注重內心,也就是注重心、智、理、禪、意。他的作品中,筆墨不在只是筆墨,而是傾注了藝術家真切的情感,所以筆墨就變活了、生動了。平時我們看畫是看畫內,而心意山水是看畫外,有筆墨處是形,無筆墨處是意。這正是其心意山水的旨奧所在。
中國畫崇尚簡淡的原則:以墨或極少的色,用二維的方式描繪物象,並且有節制的利用空間,計白當黑,這是藝術的極簡原則。他們相信自己內心的體驗,相信自己已經窺知了宇宙的精蘊,相信自己筆下不假思索流露而出的韻律與形式,正是自然最真實,最深刻的韻律與形式,於是把這種主觀感受表達出來——這就是“心象”。
按老子和莊子的哲學,中國畫離世俗越遠越好,人間煙火氣越少越好,從而實現與天地的精神往來。所以,中國畫不追求快節奏,而是從容散淡,如行雲流水,是靜下來、慢下來、淡下來的藝術。宋人有“五日一山,十日一水”的說法,便是這種一詠三嘆的表現,猶如太極拳,不絕如縷而又綿里藏針。中國書畫從來都是長於純淨心靈、陶冶情操,所以儒家把棋、琴、書、畫作為理想人格的修養手段。這就要求畫家在筆墨技法之餘更要提升學養、情操,博涉約取。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方能為其作品注入了一種沉靜之氣。
哲學大師懷海特說“進步的藝術就在於既維護旨在變革的秩序,又維護旨在秩序的變革”——如果著眼於“過程”,展開的是一卷不斷承接與創造的藝術新篇章,只有致力於傳承並能注入時代精神,當代水墨方能成為自己心靈的映照及審美情趣的體現。
中國古典哲學認為,宇宙自然生生不息,人體也是真氣流轉,觀照筆法應是元氣充沛,如行雲流水。當外部的不利影響到心理和生理時,元氣會發生變化,出現氣虛,煩躁等,反映在筆墨上乃“浮”“躁”之氣,修養不夠時,難以克服。
而急於迎合市場與功利,則會出現匠俗之氣。所以,養氣是中國畫家的必修課,要做到氣脈不斷、筆不困、墨不澀、元氣安穩、氣閒意定。務先精思天蒙。。。以我襟含氣度,不在山川林木之內,精神駕馭于山川林木之外。這即是“氣韻”的妙訣……心神高遠筆自深厚,心境曠達境自高邁。
縱觀歷代繪畫大家,無不都是學問宏博淵深,因而其作品境界幽遠。《樂記》中說:“樂由用出故靜,禮自外故作文。”傳統藝術以、靜、來抑制人的動物性的本能衝動,從而達到“上下和、天地和”的理想狀態。中國畫對境界和筆墨的幾近苛刻的要求,讓畫家必須超越技法層面的錘鍊,優秀的國畫家,不僅要有高超的技巧,還要具備豐厚的學養、人品、情操,能做到身心、學養兼修並進,加之天智、悟性與勤奮,方能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獨特畫風。雅公就是這樣一位執著的畫家,他不逐時風,其“心意山水畫”既涵蓋中國畫的傳統格局,又能完成傳統圖式的現代轉換,漸趨形成了自己的筆墨語言。
多年來,雅公致力於“心意山水”畫創作和理論研,他從不視書畫創作為換取世俗利益的手段,而是厚積薄發,.如今,雅公的“心意山水畫”已到畫壇的廣泛關注和讚譽。筆者相信,如他能堅持實踐,堅持在實踐基礎上的研究,定會結出更加豐碩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