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市長的年輕漂亮的妻子是在修道院長大的,對像她丈夫那樣庸俗粗魯的男人,打心底里感到厭惡。由於沒有愛情,她把心思全放在教養3 個孩子身上。她認為男人“除了金錢、權勢、勳章的貪慾以外,對於一切都是麻木不仁”。最初,她把於連想像為一個滿面污垢的鄉下佬,誰知見面時卻大出她的意料:面前這個年輕人竟是這樣白皙,眼睛又這樣溫柔動人。以為他“實際上是一個少女”故意假扮男裝。她對於連產生好感,甚至覺得“只有在這個少年教士的心裡,才有慷慨、高尚、仁愛”。瑞那夫人的女僕愛麗沙也愛上了於連,愛麗沙得到了一筆遺產,要西郎神父轉達她對於連的愛慕,於連拒絕了女僕愛麗沙的愛情。瑞那夫人得知此事心裡異常高興,一股幸福的流泉瀉落在她的心海里,她發覺自己對他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一種感情。 夏天市長一家搬到凡尼鎮鄉下花園別墅居住,晚上乘涼的時候,全家聚在一株菩提樹下,於連無意間觸到了瑞那夫人的手,她一下子縮回去了,於連以為瑞那夫人看不起他,便決心必須握住這隻手。第二天晚上他果然做了,瑞那夫人的手被於連偷偷地緊握著,滿足了他的自尊心。瑞那夫人被愛情與道德責任折騰得一夜未合眼。她決定用冷淡的態度去對待於連。可是當於連不在家時,她又忍不住對他的思念。而於連也變得更大膽,他在心裡暗想:“我應該再進一步,務必要在這個女人身上達到目的才好。如果我以後發了財,有人恥笑我當家庭教師低賤,我就讓大家了解,是愛情使我接受這位置的”。
深夜2 點闖進了她的房裡。開始,她對於連的無禮行為很生氣,但當她看到“他兩眼充滿眼淚”時,便同情起他來。她暗想,如果在10年前能愛上於連該多好。不過,在於連的心裡則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他的愛完全是出於一種野心,一種因占有欲而產生的狂熱。他那樣貧窮,能夠得到這么高貴、這么美麗的婦人,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不久,皇帝駕臨維立葉爾,在瑞那夫人的安排下,於連被聘當上了儀仗隊隊員,使他有在公眾面前大出風頭的機會。迎駕期間,於連作為陪祭教士參加瞻拜聖骸典禮。之後,他對木爾侯爵的侄子、年輕的安倍主教十分崇敬。心想,安倍主教如此年輕就有顯赫的地位,而且倍受女人的青睞,暗下決心“寧願受宗教的制裁,也要達到令美人羨慕的境界”。 瑞那夫人心愛的兒子病危,她認為這是上帝對自己不道德行為的一種懲罰,她陷入了可怕的懺悔里。這時,愛麗沙又把夫人的事暗中告訴了哇列諾先生,他早先曾貪戀瑞那夫人的美色碰了一鼻子灰,便趁機給市長寫了一封告密信。但市長擔心如果把妻子趕出家門,自己將失去一大筆遺產,而且也有損於自己的名譽,採取“只懷疑而不證實”的辦法。但在這座城市裡,街談巷議對瑞那夫人和於連卻越來越不利。一次愛麗沙向西朗神父懺悔時,又談出於連與瑞那夫人的秘密關係。關心於連的神父要他到省城貝尚松神學院進修。告別後的第三天夜裡,於連又冒險趕回維立葉爾,與瑞那夫人見面,此時的瑞那夫人由於思念的痛苦,已憔悴得不像人樣了。
......
於連在驃騎兵駐地穿上軍官制服,陶醉在個人野心滿足的快樂中,“由於恩寵,剛剛才作了二天的中尉,他已經在盤算好至遲有象過去的大將軍一樣,在三十歲上,就能做到司令,那么到二十三歲,就應該在中尉以上。他只想到他的榮譽和他的兒子。”這時,他突然收到了瑪特兒寄來的急信。信中說:一切都完了。於連急忙回去,原來瑞那夫人給木爾侯爵寫信揭露了他們原先的關係。這時惱羞成怒的於連立即跳上去維拉葉爾的馬車,買了一支手槍,隨即趕到教堂,向正在禱告的瑞那夫人連發兩槍,夫人當場中槍倒地。 於連因開槍殺人被捕了。
入獄後,他頭腦冷靜下來,對自己行為感到悔恨和恥辱。他意識到野心已經破滅,但死對他並不可怕。瑞那夫人受了槍傷並沒有死。稍愈後,她買通獄吏,免得於連受虐待。於連知道後痛哭流涕。瑪特兒也從巴黎趕來探監,為營救於連四處奔走,於連對此並不感動,只覺得憤怒。公審的時候,於連當眾宣稱他不祈求任何人的恩賜,他說:“我決不是被我的同階級的人審判,我在陪審官的席上,沒有看見一個富有的農民,而只是些令人氣憤的資產階級的人。”結果法庭宣布於連犯了蓄謀殺人罪,判處死刑。 瑞那夫人不顧一切前去探監。
於連這才知道,她給侯爵的那封信,是由聽她懺悔的教士起草並強迫她寫的。於連和瑞那夫人彼此饒恕了,他拒絕抗訴,也拒絕做臨終禱告,以示對封建貴族階級專制的抗議。 在一個晴和的日子裡,於連走上了斷頭台。瑪特兒買下了他的頭顱,按照她敬仰的瑪嘉瑞特皇后的方式,親自埋葬了自己情人的頭顱。至於瑞那夫人,在於連死後的第三天,抱吻著她的兒子,也離開了人間。
作者簡介
司湯達是十九世紀法國傑出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司湯達也是19世紀現實主義的先驅,在文藝論著《拉辛與莎士比亞》中提倡浪漫主義,反對古典主義,主張文學應“藝術的反映當代生活”,反對因循守舊。他的一生並不長,不到六十年,而且他在文學上起步很晚,三十幾歲才開始發表作品。然而,他卻給人類留下了巨大的精神遺產:數部長篇,數十個短篇或故事,數百萬字的文論、隨筆和散文,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