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錄成

張錄成

張錄成 北京大學歷史文化資源研究所研究員、書畫研究室主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張錄成是當代中國畫壇著名絲路大寫意畫家。被譽為“在傳統繪畫筆墨語言、繪畫境界、繪畫美學三個方面有所突破的畫家”。他紮根於傳統文化的土壤中,放眼於中西方文化的參悟,使作品兼容並蓄、富有時代精神。他的創作追求大朴大美的東方神韻,注重生活體驗。作品表現手法隨意而生,妙造自然,神韻天成。他的大寫意作品在現實生活中提煉新的寫意圖式,為寫意的新變做出了有效的探索。作品曾多次參加全國美展並獲獎,多次在北京、香港、日本、新加坡、法國、義大利等地舉辦個展或聯展,多幅作品被美術館和畫廊收藏。2011年榮獲文化部《藝術市場》“突出成就人物大獎”。2012年7月中央電視台《人物》欄目,攝製、播出張錄成藝術創作歷程大型專題片。[1]。

基本信息

 張錄成多年來醉心於西部題材的創作。他的作品以關注現實、關注生活、關注中國畫隨時代而新的探索為特點,並形成鮮明的個人風格,為當代中國畫壇所矚目。
表現西部生活的作品很多,成就了很多優秀作品和大畫家。張錄成不依賴前人已總結的程式規律和表現方法,而應當使自已整個身心投入自然、體悟自然,從而探索新的表現方法和表現形式。對此,張錄成做了非常有意義的探索。他擺脫了人們爭相追逐的或急功近利的“熱鬧”場面,而是常年奔走於天山雪域、戈壁沙漠,甘於寂寞,深入生活。經過數十年的艱苦努力,獨闢蹊徑,畫出了一批有思想、有深度、表現技法獨特、構成新穎的作品,非常難能可貴。這些作品不是簡單的技巧堆砌,不是只為形式上的新奇,更不是張冠李戴“拼接”式的“製做”畫面,只圖表面效果。而是用大寫意的手法潑灑生活的積累,展示地域人文歲月的積澱,更重要的是用自己獨特的繪畫語言,從堅實雄厚的生活基礎與繪畫基礎上探索,使作品充盈一種獨特的廣闊、雄渾、蒼茫的邊塞詩意,作品中表現的古道落日,戈壁荒漠中胡楊枯柳的蒼涼悲壯,草原牛馬、駱駝、生靈的野性張力,有一種超越表相,切入文化本體,在當代多元文化多重性上展開,使作品既有濃厚的地域性,又有鮮明的時代個性,更深刻地揭示了人們在這片廣袤蒼茫、亘古天地生生不息的精神世界。他的《塔克拉瑪乾野駝》、《跨越》、《古道佛光》作品,以大寫意的手法,用枯筆焦墨,倜儻不羈地潑灑出群駝群馬的姿態神力和撼飈氣勢,中鋒勾其扼要,點、線、面反覆交錯的善用,調動筆墨的內在能動性,既形象生動又觸摸現實,賦予了天山南北沙漠古道、草原風情地域性特徵。傳統筆墨的錘鍊,不僅奠定了夯實的基礎,也為他探索創新提供了廣闊的空間。

 張錄成 張錄成

張錄成生長在絲綢之路酒泉,從小酷愛繪畫,以此特長招入新疆軍區,在大草原大沙漠裡生活了近20年。為了畫好牛、馬、駱駝,他紮根於偏遠的軍馬場,從此,他的心靈完全融入了這些天地生靈。要真正畫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就必須先找到和自己心靈相通,氣息相合的生活土壤,在不斷的探索中,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切入點,他在這些生靈的身上找到了絲路文化的信息,承載其精神和力量的巨大能量。為了不斷充實自己,他先後求學於湖南嶽陽,中央美院、中國畫研究院、北京大學諸名家,使繪畫視界得以升化。他幾十年來堅持一面深入傳統,一面學習生活。他強調以寬闊的視角讀書學習,更注重畫外知識的積累,堅持讀書臨帖,在書法練習中升化筆墨語言,全面提高修養,使作品達到更高的境界。所以,他作畫胸有成竹,筆法精練,形神自生。他的畫極富個性色彩,筆墨語言獨特,具有時代氣息和新的審美視界。他對牛、馬、駱駝、胡楊的表現下過苦功,畫的速寫數以萬計,他對動物的運動結構,生活習性做過深入研究,並對動物在歷史演變、發展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十分了解,更對古絲路文化的遺存孜孜以求,並對這些和中原文化截然有別的文化特徵格外用心。無論他畫的群駝、群馬、還是胡楊,都表現出了西域絲路文化曠古幽深的大境界,從而使他的畫有著不一樣的表現思想,不一樣的美學意境,以其蒼莽沉雄、極富藝術魅力的佳構為當代中國畫壇所矚目。
張錄成的作品在追求傳統審美的同時,又不斷吸收現代水墨的營養,純化筆墨、解構筆墨,並將之抽象化,使畫面營造出一種超以象外得其環中的氣魄。他將現實生活中真切的心裡感受融入強化筆墨之中,高度提煉、概括以達到藝術升華,產生強烈的視覺張力和衝擊力。同時,又強化作品整體結構特徵弱化細節描繪,注重文化蘊藏而略其具表象,顯示出他的秉性與修養,呼喚對西域古道、天山草原文化乃至人生命運的思索追問。

藝術理論

進入新世紀後,隨著民族文化身份的自覺,寫意畫漸成時尚。其中的大寫意,更加受人重視,也出現了一些值得重視的中青年寫意畫家,有的畫花鳥、有的畫山水,有的畫人物。他們圍繞如何理解寫意文化的深層內涵,怎樣把民族精神的厚度與當代人文關懷的深度結合起來,怎樣實現“大筆寫意”的表現方式並體現“意之大者”的人文精神,進行積極探索,新疆的軍旅畫家張錄成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張錄成以畫絲路風物著名,一些作品給我印象極深。如《塔克拉瑪乾野駝》,乾筆焦墨,畫群駝奔涌,劈面而來,衝出死亡禁區,踏破千年煙塵,奔向光明。《天馬行空》,陣馬如雪龍,騰躍於無際星空,又如大海波濤,洶湧澎湃,浪花飛濺,遷想妙得,意在畫外,可見精神的解放,思想的飛躍。《胡楊千秋》,粗毫大墨,遒勁有力,萬古胡楊,根深樹壯,金黃的樹葉,湛藍的天空,濃墨重彩,熱烈奔放。在收穫的金秋,畫出了金色的希望。
天馬行空圖天馬行空圖

他的作品,不以人物為主,不畫古代的商貿之旅與文化交流,不畫戈壁瀚海大野長天的風光,也有別於黃胄那類新疆少數民族的生活風情,而是以動植物為主體:大漠群駝,如山涌動;絲路天馬,奔騰星空;草原黃牛,驍勇傳神;古老胡楊,挺拔屹立。他善於挖掘文化積澱豐厚的動植物的“大象”,營造萬古不磨心事浩茫的“大境”,運用筆法沉著痛快的“大草”,表現天地的大美。
他的絲路大寫意繪畫,有兩種主要風貌。一種是放牧圖,由牧者與畜群組成,人物不大,動物為主,造型寫實而提煉,構圖或縱或橫,空間處理為焦點透視,筆墨吸收大寫意花鳥的潑墨與點厾,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另一種只有群馬、群牛和群駝,突出了群體,整體感很強,像大山壁立,如戰陣突進,似風起雲湧,造型更洗鍊,時或也有誇張幻化,筆墨更恣肆豪邁一氣呵成,在大筆大墨中群畜的形象似隱似現。
風雨千年風雨千年

一是以飛舞的筆墨帶出豪邁的形象。筆墨是狂草式的,但又不是線性的草書,或者純用闊筆,筆帶風霜,蒼茫厚重。或者粗線墨塊互動,沉著痛快,一氣呵成。他不但用石濤的“一畫”之理排列幻化筆墨,而且在筆墨運行中塑造了若隱若現的大漠生靈,畫家不僅僅讓筆墨服務於造型,而是實現筆墨與形象的互動,並且是草書式筆墨與運動著的生靈印象的相互生髮。
二是以山水意象為動物群體造境。描繪動物群體,古已有之,或置於山野環境中,或以空白代空間,但大多著力於千姿百態,經營其疏密聚散,描繪其形貌精神。張錄成則省略環境,或略掃幾筆交代大漠與草原,全力畫動物群體,動物群體幾乎一律畫成大山,橫列布陣,磅礴巍峨,溝壑起伏,富於張力。正面衝來的動物群,已幻化成拔地而起的山腳,而描寫動物肌體骨骼的筆法,也化成了山體的凹凸,意到筆不到的畜蹄,更成了山下的石頭。他似乎既是在畫牛群、馬群、駝群,更是在畫巍峨的山嶺,畫祖國大西北的壯麗河山。
三是發揮“意之大者”突顯群體意識。畫中的牛馬駱駝和胡楊是既擬人的,又以齊心協力的群體形態出現。草書入畫的抽象性,發揮了遷想,巧妙地實現了動物群體向大山的轉化,從而擴大了畫境,深化了立意,突出了意義的特立與遠大。傳統的寫意畫,多數表現個體擺脫物慾的逍遙,所謂“暢神”,也有藉助題詩擔當道義,試圖推動群體的和諧發展者,所謂“載道”,但仍然是個人的民胞物與之情。張錄成則把個體意識融入時代症候,所暢之神已超越小我,所載之道,已是時代的心聲,是那種超越時空又與時俱進的群體意識,是群體意志與可敬可畏的大自然的統一。
汗血飛來勢如虹汗血飛來勢如虹

20世紀以來,中國畫的形態有三,一曰水墨寫實,基本以水墨刻畫對象,用筆用墨本之於傳統,寫實觀念來自西方。二曰彩墨抒情,以色線形為抒情手段,情調韻味來自中國,藝術觀念與表現形式取自西方。兩者皆新的形態,另一為傳統形態,曰水墨寫意,大率以筆墨圖式表達感情個性,筆墨借鑑於書法,圖式綜合自古人。能在實際生活中提煉新的寫意圖式者頗甚寥寥。在較長時間內,水墨寫實成為主流,新時期開始了多元發展。張錄成則為寫意的新變做出了有效的探索。
張錄成是土生土長的絲路畫家,出生於甘肅酒泉,自幼熱愛書畫,中學時代受地方名師的引導,已掌握速寫素描,並臨摹書法繪畫,接著以良好的美術能力招入到新疆昭蘇軍馬場做基層美術工作。由於勤奮敏悟,善於自學,以至考取岳陽師專中國畫系時,老師立即讓他做助教。後來又得到劉勃舒的賞識和援引,不斷來北京遊學辦展,廣取博收,迅速崛起。先是調新疆軍區政治部任美術創作員,近年又應聘為北京大學歷史資源研究所研究員、書畫研究室副主任。成為活躍於新疆和首都兩地的畫家。
張錄成40歲左右開始他的中國畫變法,逐漸形成了畫修養、畫學問、畫心畫的濃墨重彩的大寫意風格。在中國畫裡,寫意難,大寫意更難。沒有紮實的造型能力,難免依賴古人圖式,徒具形模,空洞無物,不善於用筆墨程式和畫外修養提煉畫外意,又難於和水墨寫實拉開距離。缺乏草書筆勢與書法抽象的領悟,更不可能實現筆歌墨舞中的激情澎湃。張錄成所畫牛馬駱駝的素描速寫不下幾萬張,具備了良好造型能力,他的家鄉乃草聖張芝故里,自幼受書法薰陶,又下功夫於張芝、米芾、王鐸。讀書與行路的結合,生活與傳統的參悟,成就了他的大寫意。
雙雄圖雙雄圖

多年來,他日夕接觸廣闊的天地草原,感受牧民的歡歌笑語,與天馬故鄉的駿馬、拉車犁地的耕牛、被稱為沙漠之舟的駱駝相伴。同時認真閱讀書畫典籍,在哲學美學上下功夫,廣泛學習傳統,特別是唐人的邊塞詩,鐵木真時代的草原石刻,阿勒泰岩畫,敦煌壁畫,在生活中領悟藝術傳統,在實踐中感悟生命洪流。而且在創作《國獸卷》的過程中,兩年漫遊寫生,行萬里路,遍游長江、三峽、荊楚、雲貴、巴蜀、洛陽、開封、龍門、泰山、新安、黃河、考察風土民俗,摹寫石刻、壁畫、在藝術對生活的比較中,深入了解古往今來的各家各派。
他的絲路大寫意,是厚積薄發的產物,力圖使民族精神的厚度與人文關懷的深度結合起來,他以直承漢唐雄風的時代精神為體,以徐渭八大明清個性派的筆墨為用,旁參西歐印象派的轉瞬即逝的瞬間感受,實現了形象與情感的融合,筆墨與意象的滲透,直感與遠思的結合,山水與動物群的幻化,擬人意義的群體性升華,表現了絲路上的浩渺時空,荒寂中的亘古豪情、交流中的博大文化,新時期群體精神的奮起,與個人的修養結合為一,熔鑄成天地的大美和自家大寫意的靈魂。無論在筆墨語言的表現上,繪畫境界和傳統繪畫美學上都有刷新與突破。除去上文論及的幾幅之外,其他如《戰馬》《春潮》《汗血印象》《雪山神駿》《雲捲雲舒》《大風起兮》都是體現了大氣象、大境界的絲路大寫意佳作。
塔克拉瑪野駝塔克拉瑪野駝

張錄成絲路大寫意作品,選材相對集中,有利於深入把握對象的規律與生命狀態,進而發揮遷想妙得注入主觀感受,藉助草書般的筆墨,在具象與抽象的結合中,構築獨特意象,刷新筆墨圖式,表現時代精神。他剛剛年逾知命,就以對傳統寫意不同流俗的理解,與時俱新,取得了不同凡響的成績,這是值得稱讚的。但在進一步的發展中,勢必遇到一個挑戰,那就是整體似乎山水的大象與動物細節真實的關係,怎樣把握虛與實、真與幻、具象與抽象中的分寸,在大寫中保存必要的具象因素及其生動細節,真放本乎精微,將是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關鍵。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