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崔瑞芳,北京人。歷任北京109中學、烏魯木齊三中、七中、十四中與伊寧市二中教師。生前為北京市第二中學離休高級教師。曾以筆名“方蕤”出版《我的先生王蒙》等作品。2012年3月23日因病去世,享年80歲。
感情生活
1950年寒假,在北京女二中讀書的崔瑞芳被臨時調至東四十一條39號一個四合院協助“三反五反”運動做文書工作。王蒙寫的《組織部新來的年輕人》就是以這個院子裡的生活為原型。報到那天,王蒙和崔瑞芳在同一個廚房打飯,王蒙總是朝她笑笑。
一天晚上,11點多鐘了,正在辦公的崔瑞芳忽然聽到“嘭嘭”敲窗戶的聲音,抬頭一看,王蒙正趴在玻璃窗上朝她笑。很快,崔瑞芳接到了王蒙的第一封求愛信:“你為什麼這么快就離開了,你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想你。”這一年,王蒙只有18歲。1956年12月,王蒙會每天給崔瑞芳兩封信,早一封,晚一封,不停地向她求婚。崔瑞芳說:我們倆是合二為一了,融為一體了,分不清什麼方面影響了誰。
王蒙與崔瑞芳相戀尚未成婚,王蒙因小說《組織部新來的年輕人》,被打成右派。崔瑞芳堅信“王蒙是好人”,毅然與王蒙在1957年1月結婚,29歲時,隨王蒙到新疆伊犁勞動改造。在伊犁,夫妻及兒子、女兒五口共住八平米土房。
1979年春,王蒙的“右派”問題得到改正,當年6月,崔瑞芳與王蒙返回北京,王蒙被安排在北京市作協搞專業創作,從此,王蒙進入了創作的黃金時代。“那么這個家呢?自然全靠我了,方方面面的事我都得管起來。其實未必我能管,很多事情都堆在那裡掛在那裡。我承認在家務事上我是低能,不是一個出色的家庭主婦,不會理財,不會精打細算,缺乏領導鍋碗瓢勺和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才能。我更不是一個修養到家的賢妻良母,我可以默默地做很多,只是聽不進一點兒埋怨的話,我的忍耐度不算高,有時也會大發脾氣。很多人稱讚我是位賢內助,我受寵若驚,不敢當,因為明白自己並非如此。”崔瑞芳曾在一篇文章中說。
但為了照顧更加忙的王蒙,1979年返回北京後的崔瑞芳本可做更多的事情,或做喜歡的工作,但她仍回到中學,去了比較一般的七十二中教書。甚至,崔瑞芳拒絕接手教高中三年級的課程,因為那需要把關,而她自認沒有那份精力。“有時,正批改著作業,忽地想起家裡還有一大堆事在等我做。”崔瑞芳在《我的先生王蒙》中這樣寫道,“但是我為王蒙多做一些,難道不是在為自己做嗎?”
崔瑞芳曾多次隨王蒙至溫師院與溫州大學講學。最後一次為2008年5月,曾同泛舟楠溪江;其時,身體尚健。
開始寫書
王蒙的夫人崔瑞芳也加入了寫書的行列。她以方蕤的筆名,用平實的文字,將她與王蒙兩人相知相隨幾十年的生活故事一一道來,這本書的書名叫《我的先生王蒙》。王蒙對夫人新書的評價:還可以。
崔老師說,早就有朋友建議:身邊放著這么個人,為什麼不寫寫這個人,寫寫你和這個人的生活歷程?我想,有那么多的專家、學者都在寫王蒙、研究王蒙,作為王蒙的妻子寫什麼呢?當然就只能寫日常生活中的王蒙。
王蒙的兒子王山表示,母親雖是教物理的,卻喜歡文學,她把寫書作為一種喜好,是對生命歷程的一種溫習和保存。名人效應往往會遮蔽周圍的人。我母親是個活生生的人,她是個公民,有寫作的權利。在書中,她並沒有刻意暴露他們的“隱私”,而是記錄生活中平常的一面。瑣碎但真實,至少符合她記憶中的真實。
與世長辭
“在生活中我快樂地向前,多沉重的擔子我不會發軟……”寫出《青春萬歲》的作家、原文化部部長王蒙在讀者眼裡散發著“不可救藥的樂觀主義”,然而,昨日陪伴王蒙近60年的崔瑞芳於2012年3月23日在京病逝,享年80歲。王蒙在妻子崔瑞芳靈柩前失聲痛哭到幾近癱軟。在八寶山遺體告別儀式上,王蒙寫詩淚別妻子。
王蒙的妹妹王鳴身體不好,堅持坐著輪椅來送別嫂子。王鳴說,嫂子崔瑞芳身患腸癌和胰腺癌,之前一直在化療。“我真沒想到她走得這么快。我哥這輩子不管多困難,她永遠跟他在一起。”
人物評價
“我認識他們30多年了,儘管崔瑞芳從患病到去世,我都經歷了,可此刻還是非常難過。”馮驥才語氣里難掩悲傷,“崔瑞芳女士為人溫和寬厚,她和王蒙相守一生的感情,你們年輕人不太會了解的。”
作家張抗抗一襲黑衣,懷抱一捧鮮花默默排在隊伍最後。她說,王蒙和崔老師是文壇難得的恩愛夫妻,相濡以沫近60年,王蒙經歷坎坷和艱難,崔老師都陪在王蒙身邊。“按說我們是晚輩,但崔老師對我們非常關愛,我們也愛她。今天會有這么多人來送她,絕不僅僅因為她是王蒙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