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居魯士大帝(現代波斯文:ㄆㄆ,傳統譯名為希臘語Κρο的拉丁文形式Cyrus的譯音;中文《新舊約聖經》譯為古列,現代中文譯本則改譯為塞魯士)即居魯士二世,波斯第一帝國的創建者,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第一位國王(約公元前558—529年在位)是古代波斯帝國的締造者。
他所創建的國家疆域遼闊,從愛琴海到印度河,從尼羅河到高加索。在銘文中,他驕傲地說:“我,居魯士,世界之王,偉大的王。”
離奇身世
公元前7世紀,在今伊朗西部居住著兩個伊朗語部落群體,波斯在南,米底(又譯米堤亞)在北。公元前612年,米底和巴比倫一起摧毀了亞述帝國,米底從此號稱帝國,成為西亞最強大的國家之一,波斯人成為他們的臣屬。居魯士就是波斯人與米底人通婚的後代。
居魯士的離奇身世,被號稱西方“歷史之父”的希羅多德詳細記錄在他的巨著《歷史》中。米底國王阿斯提阿格斯在一次睡夢中,夢見女兒芒達妮的後代將奪取自己的王位並成為亞細亞的霸主。於是,他決定將女兒嫁給地位較低且性格溫順的波斯王子岡比西斯,以便使女兒的後代失去問鼎米底王權的資格。但在女兒懷孕時,這位國王又被一個惡夢驚醒:他夢見從女兒的肚子裡長出的葡萄藤,遮住了整個亞細亞。為防不測,國王決定外孫一降生就把他處死。
這個新生的嬰兒就是居魯士。他一生下來,就被交給國王的親信大臣哈爾帕哥斯處理。大臣不敢自己動手,便把孩子轉交給一個牧人,命他棄之荒野。牧人的妻子恰巧剛產下一個死嬰,他們於是留下了居魯士,用自己的死嬰頂替交差。牧人的妻子叫 斯帕科,在米底語中是“母狼”的意思,因此日後有傳說稱居魯士童年時曾得到母狼的哺育。
居魯士10歲的時候,和同村的孩子玩扮國王的遊戲。被孩子們推舉為國王的居魯士,鞭笞了一個抗命的貴族之子。事情越鬧越大,以至於國王阿斯提阿格斯親自介入調查,居魯士的身份終於被發現。宮廷祭司說,這個孩子已經在遊戲中成為國王,不會再第二次成為國王了。阿斯提阿格斯終於消除疑慮,將居魯士送回波斯。
創立帝國
征服米底
公元前559年,居魯士成為波斯人的首領,統一了波斯的10個部落。曾奉命處死居魯士的大臣哈爾帕哥斯便開始與他聯絡,要他起兵攻打米底,自己則約為內應。原來,當初國王發現哈爾帕哥斯未殺死居魯士,一氣之下,把此大臣13歲的獨生子殺死,並烹成菜餚,讓哈爾帕哥斯當面吃下。據上面提到的歷史學家希羅多德說,這位大臣“沒有被嚇住,也沒有失去自制力”,刻骨的仇恨讓他冷靜思考如何報殺子之仇。
公元前553年,居魯士起義反抗米底。為了說服波斯人追隨自己,他命令全體波斯人帶鐮刀集合,讓他們在一天之內將超過3公里見方的土地開墾出來。在完成這項任務之後,居魯士發出第二道命令,讓他們在次日沐浴更衣後集合。居魯士宰殺了他父親所有的綿羊、山羊和牛,並準備了酒和各種美食犒勞波斯全軍。第二天,波斯人聚集在草地上,盡情飲宴。此時,居魯士問他們是喜歡第一天的勞苦還是第二天的享樂。聽到大家都選擇了後者,居魯士說:“各位波斯人啊,如果你們聽我的話,就會享受無數像本日這般的幸福;如果你們不肯聽我的話,那就要受到無數像去日那樣的苦役。”波斯人奉居魯士為領袖,起兵攻打米底。
征服米底的戰爭持續了3年,公元前550年,居魯士終於攻克了米底都城,正式建立波斯帝國。居魯士屬於波斯人的阿契美尼德家族,因此他所創立的帝國也被稱為阿契美尼德王朝。
征服呂底亞
波斯的西方強鄰呂底亞的國王克洛伊索斯看到居魯士日益強大,非常擔心,想趁波斯立國未穩,出兵將它滅掉。在出征之前,他派人去著名的希臘德爾斐阿波羅神廟祈求神喻,得到的神喻是:如果他出兵攻打,一個大帝國將毀滅,欣喜過望的他再次請求神喻,得到的回答是:“如果一匹騾子變成米底國王,你這個兩腿瘦弱的呂底亞人,就必須沿著多石的海爾謨斯河逃跑。”既然米底國王永遠不可能是一匹騾子,克洛伊索斯於公元前547年大膽出兵,攻打波斯。
克洛伊索斯焚毀了他遇到的第一座波斯城市普特里亞(今土耳其中部),聞訊趕來的居魯士在這裡與呂底亞會戰(普特里亞戰役)。呂底亞軍隊中配備長矛的騎兵在技術上占了上風,但居魯士的軍隊在數量上占有優勢。雙方互有傷亡,未分勝負,克洛伊索斯於是決定退兵。
出乎克洛伊索斯的意料,居魯士為了防止他集合更多的軍隊進攻波斯,竟然主動出擊,攻入呂底亞本土。倉促應戰的呂底亞人與波斯人決戰於首都薩迪斯(今土耳其西部)郊外的辛布拉平原(錫姆伯拉戰役)。呂底亞人仍舊想依靠長矛騎兵取得優勢,但居魯士卻想出了妙計。他將隨軍運載糧食和行李的駱駝集合起來,配備騎手,走在軍隊的最前面,步兵和騎兵緊隨其後。呂底亞的馬隊遇到駱駝,立刻轉身逃竄。據希羅多德所著的《歷史》解釋說,馬害怕駱駝,在看到駱駝或聞到駱駝氣味時就受不了。呂底亞人畢竟是西亞最勇武好戰的民族,他們跳下馬來和波斯軍隊肉搏。最終呂底亞人潰敗,逃回薩迪斯城。
圍攻兩周之後,波斯軍隊攀爬絕壁,攻入薩迪斯,呂底亞王國滅亡。亡國之君克洛伊索斯至此才明白德爾斐神喻的真正含義:他出兵攻打波斯後被摧毀的正是自己的帝國,而騾子則隱喻居魯士,因為他是波斯人與米底人的混血兒。
征服巴比倫
截然不同的命運
公元前546年春季,大量的猶太人依然居住在當時的世界第一大城市--巴比倫。他們從的故土耶路撒冷已經被新巴比倫王朝的軍隊拆毀,聖殿也一同被夷為平地。至於他們自己,則被迫集體遷徙到兩河流域的世界中心,成為新主人的國家奴隸。
這樣的境遇對於猶太人來說,或許並不陌生。近千年前的先知摩西,就帶著一群處境類似的先民,從埃及出逃,擺脫了原先的法老奴隸身份。但這一次的情況又有所不同,猶太人的數量在偌大的巴比倫城內似乎並不顯著。他們的社區也被巴比倫本地人、新征服者迦勒底人和行商的腓尼基人聚居地所稀釋。因而除了少數還說得上話的祭祀外,他們在實際上缺乏統一的強力核心。因此要擺脫這一歷史上著名的巴比倫之囚,就需要外力的幫助。
也是在這一年,波斯帝國的軍隊已經攻克了小亞細亞半島西部的強國呂底亞。至此,建立波斯帝國的居魯士大帝,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版圖從扎格羅斯山脈以東,擴張到了愛琴海東岸。過去由米底、巴比倫和呂底亞三方瓜分的世界中心文明圈,如今已經有三分之二落入了他的手裡。
不滿足於此的居魯士,還在策動更大規模的擴張。曾經支持他擊敗米底帝國末代君主的北伊朗貴族們,也需要更多封地和戰利品來犒勞自身的付出。在這種形勢下,居魯士將南方的巴比倫作為自己的終極目標。但在條件成熟之前,他還需要解決很多周邊的中小勢力。
於是,當巴比倫的君主開始籌備即將到來的戰爭時,波斯帝國的軍隊正分兵兩路橫掃亞洲腹地。居魯士親自率領主力部隊向東,征服伊朗高原以東的廣大農牧混合生產區。幫助他上位的米底貴族哈爾帕哥斯,則率領一支由米底人為主的偏師,繼續在小亞細亞沿海活動。前者將在數年內征服呼羅珊、錫斯坦、巴克特里亞和河中,兵鋒直指印度河流域。後者則在這段時間裡,逐個擊敗那些分布在沿海的希臘城邦和其他一些民族團體。
當猶太人繼續在巴比倫的淫威下祈禱時,他們未來的救世主還在千里之外的廣袤戰場上,迎戰使用各種武器與戰術的敵人。這樣連續不斷的錘鍊,將波斯軍隊打造為當時世界上最強的軍事力量。
內外困境
作為新巴比倫帝國的末代君主,那波尼德斯從繼位起就遭遇內外交困。強勢君主尼布甲尼撒二世,給他留下了一個橫跨地中海到波斯灣之間的龐大政體。也為後來者帶來了幾乎環繞四周的眾多對手。
在波斯帝國突然崛起之前,巴比倫人就要在北方的亞述平原,迎擊米底帝國的挑戰。雙方曾經在掀翻亞述帝國霸權的起義中,合作愉快。但隨著共同的敵人敗亡,兩股新勢力間的衝突,很快就孕育而生。兩河北部的戰略要地就是首當其衝的目標。結果,還在米底軍中服役的居魯士,在這裡第一次體會到了戰勝敵人的喜悅。
丟失戰略要地的巴比倫人,很快在居魯士領導的波斯起義中,再次出兵。他們北上亞述的軍隊,成功地吸引和分散了米底宮廷的注意。但那波尼德不曾料到,新的波斯帝國比過去的米底人更具有擴張性。分布在他們四周的古國埃蘭、亞美尼亞、卡帕多西亞和呂底亞,都迅速倒下。任何稍有政治常識的人都明白,波斯軍隊的南下,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那波尼德的另一個困擾就發生在巴比倫城內部。自漢莫拉比的時代開始,掌握宗教特權的祭祀階級,就是巴比倫當地最頑強的一支勢力。祭祀階層同軍事貴族間的矛盾,也經常幫助外敵從內部蛀空權力的根基。縱然有尼布甲尼撒時代遷入的大量外族人,國王依然無法樹立起可以與祭祀階層對抗的核心力量。
心灰意冷的那波尼德,甚至訴諸於扶持新的宗教勢力。他一眼相中了南方沙漠邊緣地帶的新教派,後者的信徒基本上是與迦勒底征服者同出一系的阿拉米人。結果,堂堂巴比倫國王,經常遠離自己的王城,委身於西南方的納巴泰城市。當地還是古代乳香貿易的重要中轉站,可以為巴比倫提供數額巨大的收入。因此他不斷給那裡的神廟捐款,並鼓勵當地祭祀在巴比倫之外的很多城市布道。
如果沒有外力的強勢打斷,那波尼德的計畫可能會收穫成功。但掌握財富與關係網的巴比倫土生祭祀們,並不會坐以待斃。而虎視眈眈的波斯人,也沒有給那波尼德以足夠的時間去整合內部資源。
大軍壓境
公元前540年秋季,居魯士已經完成了對亞洲各周邊區域的戰事,並為對巴比倫的戰爭籌備了大量糧草物資。一支來自五湖四海的部隊,圍繞波斯人的核心力量被徵集起來。這些舉動顯然也逃不過南方巴比倫人的眼線。
經過將近12年的打拚,波斯帝國軍隊的作戰模式在當時基本定型。以步兵起家的本族軍隊,由大量熟練使用複合弓與投矛的山地步兵組成。他們還配有盾牌、戰斧和短劍,幫助進行肉搏。戰場上,這些波斯步兵習慣於組成10人縱深的方陣橫隊,由前5名士兵負責肉搏,後5名士兵進行投射掩護。和他們裝備類似的米底人、希爾卡尼人往往布置在其左右。希臘人和亞述人重步兵則成為重要的近戰補充。
相比之下,此時的波斯騎兵數量不多,戰鬥力也算不上強。居魯士軍隊中的騎兵主要由米底人和更為北方的遊牧部落來擔任。他們受斯基泰騎兵影響,廣泛裝備了致命的草原複合弓。菁英騎兵則裝備全套護甲,並會給自己的戰馬也配備當胸一類的護具。他們既可以用長矛和戰斧近戰,也可以投擲標槍並彎弓射箭。這是南方巴比倫人軍中,所沒有的重要軍事力量。
除此之外,不少來自小亞細亞山區和內亞腹地的軍隊也在居魯士麾下。他們中既有善於使用標槍作戰的遊記步兵,也有同樣使用複合弓與短矛的中亞弓箭手。更有各自民族領袖提供的騎兵做補充。很多裝備不佳的苦力與差役以工兵身份加入軍隊,為新一任世界之王打造攻城器械、修築交通要道。支撐整支大軍後勤的畜力隊伍,則從扎格羅斯山脈以東的埃克巴坦,綿延到幼發拉底河以西。
巴比倫人的軍隊則要傳統的多。作為從南方荒漠地帶來的蠻族後裔,建立王朝的迦勒底人在實際上接受了一整套亞述帝國的軍事制度。主力重步兵使用巨大的盾牌掩護正面,並以縱隊百人厚度的縱隊發起衝擊。精銳的披甲弓箭手在兩翼進行攻擊,並得到輕裝長矛手的保護。巴比倫本地以盛產弓箭手而著稱,因而在他們的軍中也不缺乏大量的投射火力。
但和波斯人占據優勢的騎兵部隊相比,巴比倫軍隊的同類型部隊就非常不堪重用了。作為彌補側翼機動力量不足的老辦法,亞述人留下的駟馬重型戰車依然會被委以重任。這讓他們在野戰中非常吃虧。
當然,從尼布甲尼撒二世的時代開始,巴比倫人就一直在用其他手段,解決自己騎兵羸弱的困境。類似中國古代長城的防禦工事,從東面的底格里斯河岸一直修築到西面的幼發拉底河為止。這段長城將美索不達米亞一分為二。因最初被用於抵禦米底帝國的騎兵隊伍,被形象地稱呼為米底長牆。在整段工事的前面,還有一條方便內陸水運而開挖的運河掩護。
如果波斯軍隊從亞述平原的基地南下,米底長牆會將他們嚴嚴實實地擋住。在那個沒有弩炮和投石機的年代,笨重的沖城錘和衝車,都需要度過運河,才能發揮作用。任何發起強攻的敵軍都會在守軍的火力打擊下,損失慘重。
暗度陳倉
居魯士顯然不希望自己的軍隊在攻堅戰中磨損太多。儘管他手中不乏來自呂底亞、希臘和亞述的工程師,卻還是別出心裁地進行了分進合擊。
這一年,波斯軍隊開始在伊朗高原西北部的金德斯河進行了大規模土工作業。那裡也是底格里斯河的重要支流。居魯士原本準備讓軍隊用皮筏和架橋的手段渡河,但在自己輕率的騎馬入水後,發現河水過於湍急。於是他下令在兩岸挖出了多達360道壕溝,將河水逐漸排出去。整個工程期間,另有一支由僕從為主的波斯軍隊,從北方直接南下,同巴比倫人的守軍沿著米底長牆對峙,吸引對方注意。
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的539年的秋季,完成土工作業的波斯軍隊迅速越過金德斯河南下。駐守在米底長牆一帶的守軍驚慌失措,處境就和兩千多年後被德軍迂迴了馬奇諾防線的法國人一樣無助。居魯士的部隊渡河南下後,很快抵達了他們的第一個目標,與米底長城防線隔河呼應的歐比斯城。這座城市是巴比倫人防禦長牆防線側翼的一個重要據點。由於擔心波斯軍隊繞開這裡,守軍主動出城迎戰。
之後發生的歐比斯戰役,成為了一場一邊倒的屠殺。巴比倫軍隊以傳統的亞述軍陣布置,用戰車和輕騎兵掩護側翼,利用重步兵的中心突破來擊穿對方防線。但笨重的戰車很快就遭到波斯與米底騎兵的夾擊,並被迅速擊敗。掩護戰車的輕騎兵也被伊朗鐵騎們殺得四分五裂。波斯步兵的各種中遠程火力,也成功壓制了巴比倫人。當輕步兵被擊潰後,堅持作戰的重步兵縱隊就陷入了波斯各族部隊的包圍。縱然有重甲和大盾牌的護衛,也無法在體力消耗後繼續維持嚴密的隊形。
最終,歐比斯城的守軍主力被屠殺殆盡。米底長牆的側翼防禦被徹底擊潰,整段工事上的守軍都將成為瓮中之鱉。那波尼德隨即下令全軍從北方撤退,自己則帶著主力軍隊北上救援。居魯士則成功越過底格里斯河,同僕從軍們匯合,迅速向南追擊。
但巴比倫軍隊的反應速度還是超出了居魯士的估計。在那波尼德率領的主力軍隊趕到後,他們又在南方的西帕爾附近建立了第二道防線。守軍用就地挖掘的泥土,迅速構築了一條新的臨時長牆,並用挖掘出的壕溝作為掩護。居魯士只得再次進行迂迴作戰,在留下僕從軍進行仰攻後,帶著最精銳的部隊渡過幼發拉底河,直接殺向巴比倫主城。
智取巴比倫
公元前539年秋末,波斯軍隊準備包圍世界第一大城市——巴比倫。但他們卻發現這座橫跨幼發拉底河兩岸的雄偉城市,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有限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完成這個任務。雖然那波尼德將大量的軍隊帶去了北部防線,但留在城內的守軍和臨時動員起來的民兵,依然在數量上多過波斯人的快速前進分隊。何況巴比倫本身的防禦設計,也是那個時代最好的。
在波斯人拿下巴比倫城後一個世紀,古希臘歷史學者希羅多德曾拜訪過這座威名遠播的大城。當時的巴比倫雖然已經因為屢次反叛而被波斯人拆除了防禦設施,但留下的巨大遺址還是讓古希臘的歷史之父驚嘆不已。
整座城市以一個巨大的正方形橫跨在幼發拉底河兩岸,由泥磚和瀝青建造而成的城牆不僅高聳而且厚實,其寬度足以讓一輛駟馬戰車在城牆上賓士。為了保護自己的城牆不被外敵攻占,城牆上的塔樓往往沿著城牆的前後兩側成雙成對的建造。這樣的嚴密程度在當時的世界上可謂絕無僅有。
在寬廣的護城河內,是8座以城市信仰的神的名字來命名的城門。城門本身由青銅澆築,非常堅固。最大是以巴比倫的戰爭和生育女神伊西塔命名的北門。此門毗鄰幼發拉底河,連線護城河的河道寬達1里,也正好從這個門的邊上貫穿全城。由於此門的重要性,尼布甲尼撒二世曾三次對這個門的設施進行修繕,築起了四個塔樓組成的防禦網路。
至於城市的內部,還有譬如王宮和主神馬爾杜克的神廟,這類承擔衛城要塞職責的堅固建築。城裡平均高度可以達到3-4層的普通住宅和複雜的街道都是守軍進行巷戰防禦的有利依託。因而,要拿下巴比倫,強攻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巴比倫城也難以出現很多超級大城市所會面臨的物資匱乏。除了城裡的儲備物資,內城的東面、北面和南面,都有大小不等的農產區。這些田地由外城的堅固城牆所保護。即便被包圍,巴比倫城內依然可以進行農業生產。當地的優質耕地可以確保小麥的收成達到種子的200-300倍之多。無花果、橄欖、葡萄以及棗椰子樹,也可以提供各類其他口糧。
既然強攻與圍困都效果不大,居魯士便只能採用手段智取。波斯軍隊開始在在城市的北面和東面挖掘壕溝,隨後再用壕溝內挖出來的土堆砌成了好幾座大土堆。在這些土堆上,波斯人將幾輛兩層樓高的重型戰車推了上去,對付巴比倫城牆上的弓箭手。在靠近河岸的伊西塔門附近,居魯士命人砍伐了大量棕櫚樹,製作成了攻城塔。這一切在守軍看來,都是波斯人要準備進行強攻了。但他們卻沒有注意到護城河的水位正在緩慢下降。
每當夜幕降臨,居魯士就會派遣一些戰鬥力不強的部隊去北面的河床邊上挖掘新的壕溝。其中一條最大的成為了泄洪的引水渠,將幼發拉底河的河水都向著附近的一大片沼澤地引。這片沼澤地原先是巴比倫人為了泄洪而引水形成的一個人工湖,隨著時代的變遷這片人工湖漸漸荒廢成為沼澤地,這時又成為了波斯軍隊挖壕溝泄洪的最好蓄水池。由於此地不在巴比倫城的視距範圍內,工程又多在夜間進行,所以巴比倫城內的守軍一直渾然不覺。
不久巴比倫城的宗教節日來臨。在守軍和市民在美食和酒精的幫助下進入歡樂不眠夜之時,波斯軍隊打通了壕溝與幼發拉底河的河道。隨著水位的急速下降,居魯士也分兵兩路進攻城市。一支偏師被派到了西面去攻擊巴比倫城位於幼發拉底河西岸的西城區,而居魯士帶領著最精銳部隊迂迴到了城市的南面,準備從他們沒有設立封鎖區的那段河道鑽入城牆之內。
波斯軍隊沿著寬闊的河道,走過沒有關閉的閘門,而早已與他們勾結的祭祀集團,馬上將他們迎入城內。西面的偏師也乘機一起攻擊,在內應幫助下拿下了防禦薄弱的西城區。諷刺的是,由於狂歡的噪音和城市太大,東城區的巴比倫人還沒有意識到西城區已經陷落。當波斯軍隊接著攻入東城區的街道的時,城裡的軍民才發現已經大難臨頭。入侵者在自己的箭矢上塗抹了棕櫚油,點燃後射擊房屋的木質部分。伴隨著熊熊烈焰,波斯軍隊的攻勢席捲全城。
猶太人的重生
混亂中,那波尼德帶著一支部隊從城市的東門回到了巴比倫。由於不確信波斯迂迴部隊是不是一支分散他注意力的小分隊,這位國王帶回來的部隊非常有限。在遭到波斯大軍的迎頭痛擊後,一行人躲入了王宮據守。
這時,對國王多有不滿的巴比倫祭祀階層,繼續發揮效果。他們獻出了自己的馬爾杜克神廟,接著從裡面打開了王宮大門。波斯人蜂擁而入,那波尼德的隨從和衛隊被殺紅了眼的入侵者一掃而空,國王的兒子伯沙撒被殺,國王本人被俘。盛極一時的新巴比倫王國,也就此壽終正寢。
居魯士占領巴比倫後,馬上和城內的祭祀達成了共識,將那波尼德曾經怠慢多年的巴比倫主神馬爾杜克再次扶正。作為回報,居魯士被祭司們宣布為神的使者和巴比倫之王。著恢復城市運轉的工作就得以展開,被波斯人攻擊中打壞的城牆和城門離開始整修。所用的資金來自那波尼德留下的國庫,接受僱傭的工人也是巴比倫本地人,所有事情仿佛又逐步回到了輝煌的往夕。
之後,居魯士又以巴比倫之王的身份命令餘下的巴比倫軍隊停止抵抗。三周后,堅守在北方防線的軍隊開始投降。完成繳械的他們,從北面的伊西塔門回到城內。居魯士則馬不停蹄地向巴比倫控制過的各地派遣軍隊,敘利亞與黎巴嫩海岸成為了重中之重。當這些城市接連投誠後,居魯士又開始分配不同民族的軍隊到當地駐守。巴比倫城內的猶太人,開始映入他的眼帘。
對於猶太人而言,居魯士的征服和統治手腕,堪稱從天而降的福音。奴役他們的巴比倫王權被摧毀,他們自己也成為了波斯人統治帝國的重要棋子。居魯士解除了對他們的囚禁,讓他們全部返回故土定居。
這些猶太人在新的大王政令下,開始重建聖殿與耶路撒冷,並壓制了留守當地的本土猶太人後裔,成為了聖地的實際控制者。這個重建的新猶太王國,在波斯帝國時期都是帝國主人的忠實盟友。他們將居魯士奉為救世主,給予極高的評價。同時也為波斯後來在埃及的統治,支援了不少駐軍。
《聖經》里的《以斯拉記》所記載的古列王就是居魯士王。
君主逝世
波斯的威脅總是來自東西兩邊,但它沒有能力在兩線同時作戰。在西線穩定之後,居魯士才得以抽出精力對付來自東北方的遊牧人。公元前530年,他出兵征討裏海東岸中亞廣闊草原上的馬薩格泰人。他們由寡居的女王托米麗司統領。
居魯士紮下營盤,只留部分軍隊守衛,自己帶領大部隊悄然後退。馬薩格泰女王的兒子率部劫營,殺死留守的波斯軍人後,在原地飲宴。居魯士回兵殲滅敵軍,俘虜了女王之子,王子羞憤自殺。女王派使者告訴居魯士:“我憑著馬薩格泰人的主人太陽發誓,不管你多么嗜血如渴,我也會叫你把血喝飽的。”
雙方的大戰是居魯士一生經歷過的最殘酷的戰鬥。在雙方弓箭手射完所有的箭之後,兩軍展開肉搏廝殺,最終的勝利屬於馬薩格泰人,波斯軍隊幾乎全軍覆沒,居魯士陣亡。馬薩格泰女王找到居魯士的屍體,割下他的頭顱,放進盛滿血的革囊。她以此實踐自己的誓言,讓居魯士“飽飲鮮血”。
後來,居魯士的兒子岡比西斯二世繼承了王位,他打敗了該部落,運回了其父的屍首。居魯士的遺體歸葬故都帕薩爾加德(位於今伊朗法爾斯省)。他贏得了永久的尊敬。200年後,滅亡波斯帝國的亞歷山大大帝從希臘東徵到此,不僅沒有毀壞他的陵墓,相反還下令加以修葺。居魯士陵2500年來屹立不倒。
歷史回顧
歷史背景
在公元前3世紀以前,中東地區一直是世界文明發展的重心,這一地區的發展沿著從城邦到地區性王國到洲際大帝國的軌跡前進,波斯帝國是上古中東諸文明的集大成者,作為歷史上第一個地跨亞非歐三大洲的大帝國,它的出現也是世界歷史的一個篇章的總結。它的創立者居魯士以其一生不斷的征戰、征服和他對被征服者的寬容而在歷史上留下濃重的印記。
在公元前7世紀的伊朗高原上,生存著兩個同文同種的部落群體,分別為米底和波斯。米底首先強大起來並建立了國家,並在公元前612年夥同新巴比倫王國一起滅掉了曾經不可一世的亞述帝國,波斯也成了它的附庸。
正當米底國王阿斯提阿格斯正在享受著作為一個大國國王的無上威權之時,卻突然被一個惡夢所震撼:他的已嫁給波斯首領的女兒將生出一個奪取自己王位、滅亡自己國家的亞洲霸主。不久,他的女兒便生出一個男嬰,就是居魯士。阿斯提阿格斯命令手下將居魯士處死,但在一對奴隸牧人夫婦的保護下擺脫了大難,並被這對夫婦撫養成人,直至回到波斯繼承首領之位。
這則比傳奇小說還傳奇的故事出自大手筆希多羅德,儘管起真實性頗為可疑,但後人已將它同居魯士的形象緊密結合在一起,無法分開了。公元前559年居魯士成為波斯首領,並統一了波斯10個部落。剛剛獲得統一的部落聯盟通常具有強大的擴張性,而在一個傑出的首領領導下更是如此。居魯士將他的第一個攻擊目標對準了他的外祖父之國。經過三年的戰爭,並在米底大臣哈爾帕哥斯的策應下,於公元前550年攻下了米底的都城,歷史上以這一年作為波斯帝國的建國之年。在此後的幾年裡,居魯士又征服了埃蘭、帕提亞、亞美尼亞等小國。當時的西亞除了米底之外,還有兩河流域的新巴比倫和小亞細亞的呂底亞兩個文明程度較高的大國。波斯的崛起打破了西亞的勢力均衡局面,使呂底亞國王克洛伊索斯感到寢食難安,他拉上了一班盟友,包括小亞細亞諸城邦和希臘的斯巴達城邦等,決定“教訓”一下波斯這個他眼中的暴發戶,埃及也站在他的一邊。公元前547年,克洛伊索斯率大軍進攻波斯的卡帕多細亞,居魯士派軍援救,在波斯一方略占優勢的情況下迫使克洛伊索斯退軍。
在這種情況下,居魯士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轉守為攻,不給對方以喘息的機會,直逼呂底亞的心臟地帶。在進攻過程中,居魯士祭出了秘密武器——駱駝軍,因為馬害怕駱駝,呂底亞的騎兵很快潰敗,被迫以步兵應戰。波斯軍隊攻入呂底亞都城薩迪斯,滅掉了這個號稱尚武的國家,並乘勢滅掉了與呂底亞結盟的小亞細亞希臘諸城邦。
此後一段時間,居魯士轉頭向東發展,征服了中亞南部包括今阿富汗一帶的地方。公元前539年,居魯士將矛頭指向了新巴比倫王國。兩河流域是西亞經濟文化最發達的地方,也是當時著名的“糧倉”,但其民比較文弱怯戰,歷史上遭到四鄰侵略遠多於向外擴展。如果說與呂底亞的戰爭充滿了驚險血腥的話,對新巴比倫王國的戰爭則意外順利,一路綠燈,很快就占領了大名鼎鼎的巴比倫城。地中海東岸地區也隨之歸附波斯帝國。居魯士隨後將波斯帝國的首都遷到巴比倫城這座當時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成為"宇宙四方之王"。
帝國締造
面對在短期內建立起來的波斯帝國,居魯士沒有過多地將自己的個人意志和欲望強加於被征服地區。與他之前的亞述帝國和新巴比倫的尼甲布尼撒相比,他的確是非常寬容的。他在被征服地區實行寬鬆的自治政策,除了承認波斯帝國的最高統治特權之外,各地舊有的法律和統治機器都被保留了下來,米底、呂底亞、巴比倫的貴族仍然保有原來的特權。在宗教方面,他每到一地就到當地的神廟拜祭,安撫祭祀貴族,保護他們的特權。他最廣為傳頌的事跡是允許被新巴比倫王國強行遷徙至巴比倫境內的猶太人返回家園,並支持他們重建被毀的耶路撒冷猶太教神廟,並因此被《聖經》稱為“上帝的工具”。居魯士以強大武力為後盾的地方寬容政策,成為波斯帝國立國的指導思想被他的後繼者們貫徹下去,使這個看來鬆散不鞏固的軍事行政聯合體居然延續了兩百多年之久。
居魯士過慣了馬背上的生活,已經“樂此不疲”了,即使他到了花甲之年也壯心不已。他可能準備攻打埃及,但為了避免東西兩線同時作戰,必須先解除中亞遊牧部落的威脅。公元前530年,居魯士親率大軍攻打裏海東岸草原的馬薩格泰人部落,開始進展順利,擒殺了馬薩格泰王子。但隨後與馬薩格泰主力軍的決戰進行得異常慘烈,有東道主優勢的馬薩格泰人贏得了最後的勝利,波斯幾乎全軍覆沒,居魯士陣亡,他的頭顱被馬薩格泰女王割下來,放在盛滿血的革囊里。以中國傳統的觀點,居魯士算是“不得善終”,但對於一個一生不知疲倦的戰士來說,馬革裹屍是對他的一生的最高獎賞。
波斯帝國的壯大已經成為不可阻擋的歷史趨勢,在居魯士的後繼者岡比西斯、大流士、薛西斯手中繼續擴展並達到頂峰,完全改變了古代世界的政治格局。波斯帝國的崛起還有另一個歷史意義,就是確立了印歐語系人種在中東地區的統治,曾經輝煌的閃米特等其他人種不得不接受長達12個世紀的印歐人的統治。
波斯帝國作為歷史上第一個可以稱得上具有世界意義的大帝國,它的每一項制度都對後世有很大的意義,這是居魯士在《影響世界的100帝王排行榜》中居顯要位置的原因。不過,波斯帝國作為一個政治軍事實體在世界上早已不復存在,而它對後世影響重大的各項制度主要由大流士一世所確立,這是居魯士在《影響世界的100帝王排行榜》中的位置居於大流士之下的原因,不過在《影響人類歷史進程的100名人排行榜》中,居魯士名列86位,而大流士未能上榜。
去世之後
居魯士在位29年(約公元前558~前529年),但最後究竟是怎樣死去的,卻始終是個歷史之謎。據古代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的記載,居魯士在占領巴比倫之後,轉而向東北進軍,以圖降服中亞的遊牧民族。希羅多德說,這是“蠻人”(非希臘人)所進行的“最激烈的一次戰爭”。波斯軍隊大部分戰死,居魯士本人也戰死在疆場。戰鬥結束後馬薩革泰女王托米麗斯為報子仇,用革囊盛滿人血,然後在波斯陣亡者的屍體中間找到居魯士的屍體,將其首級割下放在她那隻盛血的革囊里。
然而虎父無犬子,他的兒子岡比西斯二世很快打敗了馬薩革泰女王,並搶回了父親的遺體。居魯士的遺體歸葬故都帕薩爾加迪(位於今伊朗法爾斯省),他贏得了永久的尊敬。200年後,滅亡波斯帝國的亞歷山大大帝從希臘東徵到此,不僅沒有毀壞他的陵墓,相反還下令加以修葺。居魯士陵2500年來屹立不倒,在陵墓旁的一根柱子上,一段銘文當代仍清晰可見:“我是居魯士王,阿契美尼德宗室。”
家庭成員
祖先
•曾祖父:泰斯帕斯
•祖父:居魯士一世
•外祖父:阿斯提阿格斯
父母
•父親:岡比西斯一世
•母親:米底公主芒達妮
配偶
•卡桑達涅皇后
•米底公主阿米蒂斯
子女
•岡比西斯二世
•巴爾迪亞
•阿爾杜司托涅
•阿托莎
•羅克塞妮
個人影響
居魯士立下了如此豐功偉績,以致在他死後波斯帝國還在繼續擴張。事實上它持續了大約200年,直到被亞歷山大大帝征服為止。在這兩個世紀的大部分時間裡,波斯所統治的國家均太平無事,繁榮昌盛。
評價居魯士的影響,我們在腦子裡應該記得,如果沒有他,他所成就的事業就不可能發生。公元前620年,即居魯士出生前一個世紀,沒有人能猜測到,在一個世紀的時間裡,整個波斯地區會統一於一個來自伊朗西南部的部落。故居魯士是那種確實能改變歷史進程的少數人之一。
人物評價
居魯士顯然是一位有軍事天才的將領。但這只是他一個方面,也許更顯著的方面是他的寬厚傳遞的統治特徵。他擊敗了企圖謀害他的外祖父,但卻讓他和自己住在一起,頤養天年。他打敗了和波斯世仇的呂底亞帝國,但仍把呂底亞國王克洛伊索斯(Croesus,公元前560-546年或560-547年在位)當作一個帝王對待,對國王的忠告言聽計從。他征服了巴比倫,在這裡他的寬容達到了古代世界的頂峰,他來信軍隊不許擾民,尊重當地的風俗習慣、宗教信仰。公元前538年,居魯士大帝下詔,準許以色列人回國重建聖殿,並將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二世(Nebuchadnezzar II)從以色列聖殿中掠奪來的器皿還給猶太人。居魯士大帝是他的那個時代的奇蹟,是一位絕對令人佩服的君主。
成功原因
在歷史上,當某一個國際格局長期處於平衡狀態,並在平衡中集體消沉腐化下去的時候,一個新生力量突然出現,在原來格局中打開一個缺口,就極容易形成多米諾牌效應,原來格局中的國家會一個接一個地倒在新生力量的腳下。波斯帝國崛起的過程就是最早的這種例子,在人類歷史長河中,這種例子還將不斷出現。
人類歷史上皇帝萬萬千,但能稱大帝的卻廖廖無幾,而居魯士就是其中之一。古波斯帝國百餘年的輝煌都和這個名字有關。
拿破崙曾經說過,“盛名無非是盛大的喧囂而已,喧囂越大,傳的越遠,什麼都會消失,只有喧囂聲繼續存在,並在後輩兒孫中傳揚。”其實他的喧囂是鐵和血的喧囂,是妻子的悲傷,是父母的眼淚,是人類文明的呻吟。居魯士大帝沒有這樣的喧囂,他的盛名來自他的寬容。他的寬容達到了古代世界的頂峰,他嚴令軍隊不許擾民,尊重當地的風俗習慣,宗教信仰。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還把歷代巴比侖國王擄掠來做奴隸的各民族人民釋放,並派軍隊護送他們回故鄉,還以人力物力支援他們重建他們的家鄉和文明。這其中就有曾被稱為巴比侖之囚的以色列先民,正是居魯士大帝使他們回到了那快“流著奶和蜜的寶地——迦南”,也正是居魯士大帝幫助他們重建了耶和華聖殿,重建了猶太教,居魯士大帝的事跡也因此而載入聖經。而在他那個時代征服者對待被征服者就是燒殺和掠奪,“沒有錢的就要他的妻子,沒有妻子的就要他的腦袋”。居魯士大帝是他那個時代的奇蹟。因為他寬容。
歷史上一次次征服,無不伴隨著哭聲,泣聲,坍塌聲。征服者盛大的喧囂背後,是一個個人類文明的沉寂。居魯士大帝征服了那么多的國家,那么多的文明,但他們卻沒有因此而毀滅沉寂,反而發揚光大,而那些本已消聲匿跡的文明也因此而得以重生,居魯士大帝的行為已很難再用帝王心術來解釋了。與其說他是一個文明的征服者,不如說他是一個文明的崇拜者。
居魯士大帝沒有什麼盛大的喧囂,但後來人卻記住了他,稱呼他時總要說居魯士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