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創作小說]

少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創作小說]

《少年》是俄國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1875年發表的一部長篇小說。在《少年》中,作者以倒敘的方式回憶了主人公阿爾卡季十九歲時的幾段難忘經歷,體現了主人公逐漸走向思想成熟、性格完善以及精神豐富的過程。這部小說打破了傳統教育小說單一的線性層次,而體現出現代成長小說豐富的多層內涵,作者大膽地把社會小說、懸疑小說、心理小說融入教育小說之中,並以戲劇化手法使之融合起來。

內容簡介

阿爾卡季出生在一個偶合家庭,由於是私生子,更由於生父韋爾西洛夫對子女不承擔父親應盡教育職責的一貫做法( “他兩個年幼的孩子通常不在他身邊,而是寄養在親戚家:他一輩子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的,不管是婚生的還是私生的全一樣”),他就像一個棄兒,幾乎一出生就被安置在別人家裡,然後送進莫斯科的圖沙爾寄宿學校,在20歲以前幾乎沒有見過母親,除了兩三次匆匆的會面,父親也只在十歲那年匆匆見過一次。

這缺少父母關愛的孩子又不善於交際,與別人難以相處,因而倍感孤獨,深深怨恨自己偶然來到這個世上。作為私生子,他只能跟名義上的平民父親馬卡爾姓多爾戈魯基,這個姓卻又是俄國一個著名的公爵世族的姓,因此在學校里他經常為此遭到同學的嘲弄和蔑視,更遭到老師圖沙爾的欺辱,以致他非常痛恨自己的姓,一再拚命聲明自己是平民。

與此同時,這種屈辱使他既深感自己身份地位卑微,又認識到自己膽小、奴性十足,從而開始走向成熟。起初,他試圖從學校逃走,後來他一度發瘋似地在莫斯科遊蕩。最終,他決定像烏龜躲進殼裡一般沉醉於自己的思想,生活在充滿幻想的離群索居的日子裡。

在他中學畢業後,韋爾西洛夫突然醒悟,想讓兒子回到身邊,教育他指點他,便讓阿爾卡季從莫斯科來到彼得堡,並給他找了一份相當輕鬆的工作——陪伴索科利斯基老公爵。在彼得堡,阿爾卡季又陷入卡捷琳娜的密信事件,經歷了對父親形象的幻滅和重新認識,卷進了金錢關係和人際關係的鏇渦中,染上了奢侈、墮落、賭博的惡習,一度離家出走,並且在賭場裡被人污衊,相當恨世甚至差點自殺,大病一場,昏迷幾天。最終在馬卡爾和韋爾西洛夫以及母親卡捷琳娜等的共同影響下,走出困境,精神趨向成熟。

創作背景

19世紀下半葉的俄國社會空前混亂。西歐思想尤其是資本主義觀念強力傳入迅速擴散,而俄國傳統文化面對這一巨大的震盪和衝擊,完全無能為力甚至土崩瓦解,社會喪失信仰沒有道德,各種思想自行其是,人們精神空虛,道德淪喪,即便一向頗為穩固的家庭也分崩離析,成為偶合家庭。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由此意識到作家們面臨著新的創作主題和寫作任務。因此,他給自己確立了新的創作目標:創作一部長篇小說,既寫俄國目前的孩子,當然也談他們的父親,從他們現在的相互關係上來談。他從社會各階層中選取父輩和子輩,並對子輩從最初的童年時代開始便加以研究。他常以第一人稱的口吻,在作品中對小人物展開豐富的描寫,《少年》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這一時期的作品。

人物介紹

阿爾卡季

阿爾卡季是個十九歲的少年,可是由於特殊的出身,十九歲的他已經具和同齡人大不相同。他是貴族韋爾西洛夫的私生子,兒時受盡欺凌與侮辱。他放棄了進入大學深造的機會而選擇踏入社會,剛踏入社會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金錢,因為他深信金錢可以使人獲得自由,為所欲為。他崇拜百萬富翁羅特希爾德,認為“金錢當然是一種專橫的勢力,然而也是最高的平等,它的全部力量就在於此”。他對金錢的渴望不僅停留在思想上,而是已經開始付諸行動,為賺到七個半盧布而沾沾自喜,能夠為了攢錢而每天只吃麵包。然而他身上卻也具有某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品質,他會為自己不自覺中聽到別人的談話而感到恥辱,認為那是可恥的偷聽。他深深地愛著媽媽和妹妹,並且渴望得到父愛。這些看起來相互矛盾的品質,昭示他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上,既有可能在漩渦中墮落,又有可能從漩渦中解脫出來。而他最終解脫了,獲得了屬於自己的精神生活。

馬卡爾

馬卡爾是阿爾卡季名義上的父親,原先是韋爾西洛夫家的農奴。馬卡爾篤信宗教,心靈像《白痴》中的梅思金一樣純潔善良。他能夠絲毫也不在意自己妻子和韋爾西洛夫之間的關係,反而一心一意愛他們,這也為他贏得了眾人的喜愛。

作品鑑賞

主題思想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少年》正好是一部處在傳統的教育小說向現代成長小說過渡階段的小說,是一部獨具特色的俄羅斯成長小說,較之傳統教育小說的較為單一的主人公性格和思想的成長主題,其主題內涵更為豐富,也更富現代色彩。既表現主人公在思想和性格上的發展以及精神上的成長,又增加了獨具俄羅斯特色的主題——反映當時存在的諸多社會問題,試圖從道德乃至宗教上為其尋找出路,從而使小說更富現代色彩。

在空前混亂的社會,人們不再有統一的信仰與理想,有的各執己見,有的隨波逐流,甚至隨心所欲,從而形成一個眾聲喧譁的復調世界。首先,是社會上層與下層的分裂。作為俄國上層社會象徵的貴族知識分子韋爾西洛夫,是一個失去根基的漂流者,對俄國的現實極其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總是試圖離開俄國,到歐洲去尋找慰藉和寄託,“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來,他是‘我國貴族習氣的產物’,他已經‘同俄國根基和俄國真理失掉了最後的聯繫’。他似乎是上層分子同人民民眾和人民信仰相脫節的最鮮明的例證”。還有像索科利斯基老公爵這樣老年昏庸的上層人士,和年輕的索科利斯基公爵這樣無所追求、在玩樂賭博中度日子的貴族。下層社會,就更是複雜。既有靠欺詐度日的流氓無賴蘭伯特之流以及眾多追名逐利聲色犬馬之徒,也有生活艱難被迫自殺的知識女性奧莉婭,還有傑爾加喬夫一類革命民粹主義者,更有馬卡爾這樣行走俄羅斯大地深入生活總在尋找渴望心靈的寧靜的朝聖者。其次,以前是溫暖的港灣的家庭,現在也急劇變化,成為偶合家庭:因為父親在世時受過馬卡爾的恩惠,索菲婭還小的時候婚姻就被偶然地決定了,18歲時只得嫁給了50歲的馬卡爾,後來又非常偶然地愛上了回到莊園裡的主人——25歲而又喪偶的韋爾西洛夫,在沒有和丈夫離婚的情況下,組建了另一個家庭,生下了私生子——小說的主人公阿爾卡季。這個復調的世界一切都變幻莫測,混亂不堪,人們空前迷惘,不知何去何從。

19歲的少年阿爾卡季在這個眾聲喧譁的復調世界中,面對變化不定、沒有信仰、道德淪喪的社會,由於年輕幼稚,沒有經驗,更是萬分迷惘,彷徨不定,歷經曲折和磨難,多次遭遇道德的考驗和心靈的創痛。好在他一直有一種向上的執著追求,並且後來受到了多方面良好的影響,終於醒悟過來,完成了自己精神上的成長,從而使這部小說成為一部具有俄羅斯特色的成長小說。

與此同時,小說還通過阿爾卡季的母親索菲婭的無權地位、通過少年對父愛的渴求,“提出了女權和親情的欠缺的主題,分析了造成偶合的’家庭的因素 ,而整個小說第一部的中心主題是彼得堡這一最富於幻想的城市中傳 統的貴族家庭的瓦解,偶合家庭成了相當普遍的現象。小說是通過許多複雜曲折的生活細節故事、個人隱私來表現這一主題的,這使小說具有了接近於我們時代的現代性。在彼得堡流動著的現實中,可以看到赤裸裸的金錢追求,遺產的爭奪,悲觀論者或不堪忍受屈辱的女子的自殺,等等。在第二部中,小說反映了當時俄羅斯的社會現象:以放高利貸者為代表的金融勢力開始擠壓到不善於理財的貴族頭上,並且通過少年對卡捷琳娜的愛,表現了“這種純潔的審美感情的倫理教養意義。

由上可知,《少年》的主題內涵已大大豐富於以往的教育小說,並且獨具俄羅斯道德特色,表現為更強調道德性或精神性,並且具有人類眼光,如阿爾卡季多方面良好的影響,主要來自生父韋爾西洛夫和養父馬卡爾兩個父親的影響: “他有兩個暗中教育者:一個是父親——四十年代著名的貴族宣傳家,另一個是民間香客馬卡爾·伊萬諾維奇”。前者是世界上少有的具有高度文化教養的典型人物,一個典型的為全人類宵衣旰食的人;後者是最純正最典型的俄羅斯東正教徒,“經常懷念廣漠的荒原,認為金錢欲望、貪色、自命不凡和嫉妒,會使人們忘記偉大的事業,只做些小事,而在荒原中,人更堅定地嚮往偉大的功績,像基督所教導的那樣把自己的財富分給大家,做大家的僕人,使世界充滿愛”,他代表了俄羅斯古老的民間宗教、倫理觀念,是自古以來的民眾的真理。同時,《少年》還帶有濃厚的現代色彩,如表現了復調世界、偶合家庭、婦女的地位等現代社會的問題。

藝術特色

敘事

《少年》由主人公阿爾卡季以第一人稱方式展開敘述,他在20歲時講述了自己19歲時三個月內的幾段成長經歷。小說刻意設定了第一人稱的敘事自我和歷事自我視點,並讓它們交替出現:20歲的敘事自我,冷靜、從容、老練地講述過去的經歷;19 歲的歷事自我,則置身現實的迷霧中,衝動、迷茫、幼稚,兩相對照,更好地展現了少年的情感波瀾和成長曆程。這是對傳統的教育小說敘事方式的推進與創新,並且具有現代特色。

從總體上看,傳統或經典的成長小說或者採用第三人稱敘事,或者採用較為單一的第一人稱敘事,並且形成了情節結構模式上的線性結構。而同傳統或經典成長小說線性的時間結構形成對照的是,現代成長小說呈現出“循環結構”,“這種結構設計還給主體增加了第二重或雙重視角,使主體沉溺於對話或雙重狀態。這種結構差異進一步突出了經典和現代成長小說之間的另一個主要差異,其主體既是故事的敘述者又是故事中的行事者這樣的雙重主體”。與此相關的是敘事視角,經典成長小說的第三人稱敘述者“不僅停留在他所敘述的事件的外部,而且在事件的頂部,視點來自上部”。現代成長小說多用第一人稱敘事,“排除的正是這樣一種話語觀念,即它對其討論的主體既能保持客觀又能置身於外”,以便敘述者和主人公能呈現自己的體驗,這樣就能再現“他們所譴責的事物”。這種敘述視角能使讀者感同身受,深刻體味到主人公的精神苦悶。也就是說,現代成長小說大多採用第一人稱敘述,敘述者往往是已經成年或成熟的人,他在回顧自己早年成長過程中一些或一個永生難忘的經歷,並且往往讓敘事自我和歷事自我的視點交替出現,使主人公在某種經歷中獲得的頓悟和成長頗為明確地敘述出來。

《少年》繼承了傳統教育小說的第一人稱敘事方式,但把它發展、推進到敘事自我和歷事自我視點交替出現的現代成長小說的敘事高度。它也具有傳統教育小說的一般情節內容: 主人公成長的背景,成長的困惑,離家出走,遭遇考驗,陷入困境,甚至昏迷,最終獲得指點和拯救,豁然醒悟,走向成熟,從而構成了情節結構上表層的線性結構。但實際上,敘事自我和歷事自我的視點交替出現,使阿爾卡季成為雙重主體——既是故事的敘述者又是故事中的行事者,從而讓主體增加了第二重或雙重視角,使主體沉溺於自我對話的雙重狀態,相當集中而生動地展示了主人公的頓悟和成長,又呈現出現代小說的循環結構特點。

風格

《少年》不再是一部單一的教育小說或成長小說,而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絕大多數小說一樣,把社會小說、懸疑小說、心理小說等多種類型的小說與教育小說融為一體。

《少年》的社會小說特色表現為深刻地描寫和揭露了政治和社會方面的鬥爭和諸多問題。格羅斯曼認為:“按體裁說,這是一部教育小說,如同《忒勒馬科斯歷險記》、《威廉·邁斯特》或《大衛·科波菲爾》一樣。陀思妥耶夫斯基竭力表明,培養和教育這位少年主人公的既不是學校,也不是老師,而是生活本身以及生活中所有駭人聽聞的陰暗面;但這顆天生高貴的心靈並沒有屈服於那些陰暗面,他為自己開拓了一條通向明確的世界觀和富有成效的社會活動的道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這部教育小說並不滿足於對一個人的逐漸成長過程做四平八穩、從容不迫的描述,正像作者本人所宣稱的,這部小說力圖‘揣摩出生活在那個亂世的另一個少年心中蘊藏著什麼奧秘’。這就需要採取另一種手法,另一種選題,揣摩出一個對各種恐怖行為感到震驚的少年心靈中的奧秘——這就不單純是‘學習時代’或‘漫遊時代’了,這已經是政治悲劇的萌芽,這已經是驚心動魄的鬥爭的產生,生與死的抉擇。”

《少年》的懸疑小說特性,則表現為精心設計了一些懸疑,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卡捷琳娜的密信。幾年前,卡捷琳娜的父親老公爵一度在國外神經不正常,揮金如土,她曾偷偷寫信給律師,請他設法宣布父親為法律上無能力的人,以免他毀掉所有財產。可父親不久就完全康復,而這封密信卻留在律師手裡。卡捷琳娜擔心一旦父親看到這封信,就會取消她的遺產繼承權,那她就會一無所有。這封密信在小說中作用重大,它幾經周折,落到了阿爾卡季手裡,最後被蘭伯特騙去,訛詐卡捷琳娜,從而不僅推動了情節的發展,而且引發了阿爾卡季的精神危機,促使他從痛苦中覺醒,慢慢走向成熟。但這封信的內容起初卻在小說中一再隱而不宣,直到後來才被克拉夫特娓娓道出。此外,還有韋爾西洛夫挨耳光的懸疑、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的懸疑等。

《少年》的心理小說特性,則在於非常細膩、生動地展示了阿爾卡季的成長心理,尤其是韋爾西洛夫的雙重人格。一個人的成長尤其是青少年的成長,實際上就是對自我和事物有了較好的認識。對自我的認識來自內外兩個方面:交流和內省。認識自我通常是從確定自己的特點開始的。每一個人在成長過程中都會以這樣那樣的方式反覆地審視自己:“我是誰?”“儘管內容和形式多種多樣,‘我是誰?’的問題還是可以歸結為三個問題:‘我能做什麼?’我敢做什麼?’和‘我會做什麼?’”除了從別人的視角認識“我是誰”以外,“我是誰?”還包含很多的內省問題,如上述的“我能做什麼?”“我敢做什麼?”和“我會做什麼?”對事物的認識,則擺脫了原來童稚的單一視角,而能多元多角度地看待事物。這樣,成長的過程既是認識自我的過程或回答“我是誰”的過程,同時也是從看待事物的單一角度發展到多種角度,更加全面地認識事物的過程。因此,成長小說中主人公成長的過程既是認識社會種種人和事的過程,也是認識自我內心的過程,由此作家揭示了人的心靈奧秘。

《少年》在教育小說中更出色地描寫了韋爾西洛夫的雙重人格。對此,彭克巽先生有具體的論述:“小說在描寫少年的狼狽的同時,逐漸揭示韋爾西洛夫的雙重性格。他具有高度的教養,受過大學教育,在近衛軍供過職,去過西歐,對當代政治、思想運動有所了解,但往往居高傲視,‘無限的自愛’。陀氏在‘創作筆記’中對他的特徵有不少的思考,如: ‘總的音調:他總是被自己最高的思想所占據 ,為自己目標的喪失以及自己的化學分解所占據。而因此,當事情在進行的時候,總是居高傲視,墮落使他不能正確地對待事情。’又如: ‘他說: 虛無主義者——這實質上就是我們,對最高思想的永恆探索者’。”

不過,以上社會小說、懸疑小說、心理小說與教育小說在作品中是融為一體的,使它們渾然一體的,主要是戲劇化手法。有學者指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具有突出的戲劇化手法,具體包括: 戲劇式的激情,精彩的對白式的語言,淡化的描寫與情節,以及時間與空間的相對集中與驟然轉變。

《少年》繼承並發展了傳統教育小說的線性時間結構。它按照時間發展的順序,描寫了阿爾卡季19歲那年的生活經歷和心路歷程,顯示了對傳統教育小說線性時間結構的繼承。但它又進行較大的改革。陀氏不再像傳統的教育小說那樣,按照時間順序描寫主人公的漫長經歷,而只是挑選了在主人公一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年,在這一年裡,又精選了三個時間段:9月19日至21日,11月15日至17日,11月底至12月初,並且讓阿爾卡季從莫斯科定居彼得堡,從而時間與空間相對集中,並精心安排了諸多驟然轉變使情節像鏇風般急速發展,如克拉夫特講述密信的內容、韋爾西洛夫在國外的風流韻事,導致阿爾卡季隨後改變對父親的崇拜並決然與父親分手,離家出走;阿爾卡季突然改變靠勤儉發財的思想而變成一個奢侈、賭博之徒;正當阿爾卡季準備把密信焚毀的時候,卻突然中了蘭伯特的詭計,被騙去密信,並且用去訛詐少年崇拜的偶像卡捷琳娜。這些突如其來、大起大落、驟然改變的事件,一方面帶有極其濃厚的戲劇色彩,另一方面也具有相當突出的現代感——現代社會就是一個變幻不定、被諸多偶然因素決定的世界。 這種戲劇化的手法,通過精心挑選的三個時間段和驟然轉變的多種事件,就十分巧妙而又不露痕跡地將社會小說、懸疑小說、心理小說與教育小說融為一體,並且體現出頗為鮮明的現代色彩。

作品評價

前蘇聯文藝學家葉爾米洛夫:《少年》刻畫了具有新的正在確立起來的資本主義社會的許多典型特徵的那社會現實的一般鮮明的畫面,反映了諸如濫設公司進行詐欺,黃金迷,極度迅速廣泛地流行起來的冒險精神,對各種欺詐的傳染性的迷戀,商業、投機和犯罪行為之間的界線不明等等時代特徵,而社會中一般概念的缺乏,以及與此相關的人們的絕緣、分離——一切人的分離!——個性的分割、分裂,這些更是小說《少年》的主導思想。

前蘇聯文藝學家特卡喬夫:少年是個活生生的具體形象,他屬於陀思妥耶夫斯基通常從中挑選自己主人公的那個社會集團,是杜勃羅留波夫所說的那一類逆來順受的人在新的社會條件下的最新變種。《少年》比《罪與罰》寫得好,儘管《罪與罰》的主人公也是一個有思想的逆來順受者,但是在《罪與罰》里,對主人公的心靈作的分析是極為片面也不充分的,但在《少年》中,這種分析是那樣深刻、那樣細膩而又比較客觀。

前蘇聯作家、評論家高爾基:就對貴族資產階級社會的慘無人道提出抗議的力量和激情而言,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少年》中的一些地方實際上已達到了謝德林在《時代特徵》中所達到的高度。

前蘇聯批評家阿夫謝廷科:《少年》是一部極端自然主義的作品,它描繪了在“地下室聚集起來的全部垃圾”。陀思妥耶夫斯基不了解具體的顯示,而是用對“地下室”精神病人那種荒誕的描寫來代替顯示。

北京大學俄語語言文學系博士生導師彭克巽:《少年》用了陀氏獨特的設謎和逐漸解謎的敘述方式,敘事方式比較曲折,許多恩怨的故事徐緩地露出頭緒。

作者簡介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年),俄國作家,代表作品主要有《罪與罰》(該作為他贏得了世界性的聲譽)、《死屋手記》、《少年》、《白痴》、《卡拉馬佐夫兄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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