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效民

宋效民,海口市政協委員,代表作品有《敦煌》。

宋效民

宋效民多年來,近百幅美術作品發表於省市級報刊,發表論文、詩歌、散文50餘篇。
主要藝術作品:
1988年 染織作品《敦煌》獲日本國“株式會社”舉辦的“日中普麗偉爾設計 大賽”金獎。
1993年 水墨作品《江雪》入選加拿大“楓葉杯”國際水墨大賽。
1994年 第四屆中國藝術節舉辦個人畫展。
2001年 油畫作品《都市印象》入選海南省新世紀美術優秀作品選集。
2002年 水墨作品《山水魂》入選首屆海南省水墨畫展獲銅獎。
2003年 論文《龍的造像》獲“中南之星”優秀論文獎。
2004年 水墨作品入選海南省民族美術家協會成立美術作品集。
2004年 水彩畫《山色印象》入選慶國慶五十五周年海南水彩畫集。
2004年 作品《陰符經系列之四》入編《新世紀海南省第二屆美術作品展---中國畫優秀作品集》。
2006年作品《秋塬》入編《陽光·熱土----2006海南油畫家提名展作品集》。
2006年參加第一屆海南省水彩畫家提名展。作品入編《海南省首屆中青年水彩畫家提名展作品集》

評價

他走到水墨試驗的終極
不少人都認為中國水墨畫進入近當代之後的路越走越崎嶇坎坷,越走越左顧右盼,仿佛前途渺茫,進亦難退亦難,不像在宋元乃至明清時代那樣每一次大的變革總是如同水到渠成那樣自然而然。究其因,大概不外乎在西方強勢文化的影響下,加之時代賦予的審美要求在變化提升中給傳統水墨畫不斷造成危機感。而在危機壓力下不得已動一動,吸納一些別人的優長來些許改變自己的老面目。用余秋雨的話說就是文化的危機推進。危機確乎是一種強大的動力,然而這樣的發展必然坎坷重重,而不像另一種推進——文化推進那樣水到渠成。因其有著牢靠的文化依託。咱們的水墨藝術要到什麼時候或曰什麼條件下才能像宋元時代那樣發生文化推進呢?這似乎是個很大的未知數。然而,當宋一本的數碼繪畫作品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令人為之一震,這種文化推進現象實際上已經發生了。究其因,與數位技術的其他方面相比,可以說數碼繪畫的發展是相當緩慢的,或許大多數人不同意此種說法,但是必須承認數碼繪畫沒有其他畫種那樣漫長的初始階段,而是在所有畫種已經成熟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或曰是建立在對所有畫種及其科學總結的模擬之上。況且數位技術本身的歷史就很短,軟體技術更是日新月異,幾乎無所不能。然而數碼繪畫卻始終脫離不了製作,不能成功地產生出諸如油畫、水墨畫等成熟畫種的特徵性效果來。這裡面的根本問題是機器畢竟替代不了人腦和人腦支配下的人手。尤其產生不了人的思維靈感,更不能實現人那種生活體悟與文化修養交融而產生的作品,如若畫山水,效果不過與《芥子園畫譜》的刻版印刷品相仿佛。而更多的數碼繪畫則無從追求某個畫種的審美效果,只是走一走今天的國畫家已經摒棄了的“勾線填色”拙路,總之皆不足觀,甚至令人感到這種高科技的產物只是一種遊戲而已。
然而當宋一本的數碼繪畫作品出現在人們眼前時,前面所述的一切傾刻被擊得粉碎。對筆者而言,立時想起的是一則掌故:有人問畢卡索對現代主義畫家保羅.克利的評價,老畢從他那衰老胸腔里迸發出幾個簡單的音節——“拿破崙”。除此,老畢別無他語。對於那位橫掃歐洲的偉大統帥的名字我們只能這樣理解:他以“侵略”的方式改變了歐洲自中世紀形成並延續的舊秩序,從而進入近代乃至現代社會。儘管他個人最終是失敗者,但他給後世留下的是政治軍事的精英效應。所謂精英效應,就是某一社會文化行為因天才人物的介入而發生飛躍——質的改變。譬如中國的傳統戲劇,從上古即已有之,但一直處於原始的媚神狀態,直到蒙元時期,由於蒙古統治者對知識分子的極度歧視,所謂“九儒十丐”,致使王實甫、關漢卿等文化精英介入“下里巴人”的戲劇,傾刻間便發生了革命性的飛躍。之所以引用這則掌故,實乃宋一本的介入數碼繪畫確乎在這個領域起到了精英效應,終於使這一繪畫手段登堂入室,成為中國傳統水墨畫的一個另類,並且使其擺脫了製作之嫌,而真正成為了創作。也就是他使其作品完全具有了傳統水墨畫的一切特徵和表現力,同時摒絕了任何形式的模擬仿製(但凡機器,其複製的能力總是很強大)。宋一本曾經傾心於諸如東山魁夷的那種靜謐平淡的惟美畫境,醉心於曠逸淡泊的一派平和天真的祥和古拙之趣,而這正是自董源巨然以來的山水畫真源。而能夠理解並營造這樣的畫境,需要有相當深厚的國學修養,其實質是把老莊哲學具象為生活的藝術表現。許多今天醉心於傳統的畫家可以把古典山水畫學得十分地道,但是與古人原作相較,總讓人覺得缺了一點什麼,那就是陶淵明、謝靈運乃至王摩頡、孟浩然詩歌的韻味。這種韻味不是技巧可以造出的,而是畫家的文化修養對作品表現的潛移默化,而這正是所謂文人畫的神髓所在。今天“新文人畫”大行其時,之所以要冠之以“新”,實在是因為其韻味並不“純正”,是故很多人走了誇張變形的路子,似乎在追求稚拙,而其實是藏拙,是故所謂筆墨不只是技術,更是文化——國學的修養,只有修養達到了相當程度,方能一點一划甚至無心的落墨都富於高妙的表現力,都有令人動心的力量。故擺在數碼繪畫尤其是宋一本這樣有志用軟體技術完成中國水墨畫的人面前的一大課題就是如何使作品產生豐富的筆墨感覺。這在許多人面前幾乎是一道不可逾越的路障,然而宋一本竟然輕鬆地越過去了。並且他並不是得力於某種新研發的軟體,而是他用滑鼠在刻畫上有了自己獨到的表現手段,這可能給人產生神秘感,但說白了並不神秘,而是宋一本早已是一個成熟的全面的畫家,他從少年時代便全身心投入到繪畫中,在領悟大師的思想的前提下融合自己個性,對他來說,繪畫實踐並不是藝術的追求,而是人生的需要甚至生理上的需要。所以他在每一次實踐中都是處於不滿足於既成效果的狀態,甚至否定的態度。而時時刻刻在尋覓改變這一畫法的新的路徑或曰突破點。他善於觀察和想像,能抓住對象的特徵而運用凝練的富於運動感和節奏感的刻畫,加以廓清與突出,顯出靈氣,他從極度誇張到極度寫實,再從寫實仍返藝術的誇張,往往根據畫面的需要而像音樂一樣處理調子的強弱,其作品無論布局、結構、色彩安排,很注重疏密聚散,顯出韻律感,因而富於吸引力,耐人尋味,匠心獨運,隨不同對象和感受,畫出不同風姿。這些都使得宋一本能夠很快地把數碼繪畫“玩”得爐火純青,從而使數碼繪畫登堂入室成為一個拿得出手的畫種,並且也是水墨試驗的終極(脫離了物質的水與墨)。
當然,既然宋一本的畫定位於水墨畫,那么宋一本的成就恰恰在“上好的筆墨是不顯筆墨的筆墨”,其特長是有充分的筆墨感覺而不見具體的筆墨痕跡,在他的作品中時有“飛白”的效果卻沒有筆毛的拖痕,——欣賞國畫者可能習慣了從畫面上尋覓筆痕,然而現代人的審美觀念和藝術需求已發生變化,蓋因現代人感情更為豐富,傳統的審美需要已不能滿足,因此對代表感情的色彩要求更為強烈,特別是需要用色彩代表感情,渲染氣氛的題材及場面繪畫僅用水墨表現是遠遠不夠的,因而宋一本打破中國畫以固有色為主的習慣,加強色彩的誇張對比,根據作品的的需要和情感去主觀地安排色彩,變傳統“隨類敷彩”為“隨意敷彩”。在材料使用上突破中國畫顏料單一的局限,引用更豐富鮮麗的數碼色彩創造出具有時代特點氣息的畫作來。宋一本正是在這種多元革新意識的感召下進行數碼繪畫試驗的。新的視覺要求造就了數位技術也造就了宋一本的成就。中國畫在當代可謂為真正的多樣化時代,縱觀西洋美術史,風格的演變替代往往成為時代劃分的標誌,但各種新風格的確立都包含著對傳統形式的排斥和否定。這對宋一本來講是痛苦的,因為他從傳統走來,他的藝術生命其實是傳統所賦予的,這,就是他採用的是現代技術的結晶——數碼來作畫,而表現的或曰選擇的內容則是水墨山水畫,這是一項艱難的選擇,因為這實屬“實驗水墨”的範疇,從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水墨實驗或曰製做異軍突起,畫家充分利用潑、沖、洗、揉、噴灑、拼貼、拓印等等手段,甚至使用了電吹風、噴槍等工具,以求筆墨難以表現的各種肌理,創造了極具視覺衝擊力和現代意識的新的藝術語言。開始了從傳統水墨向當代水墨的置換試驗。這一過程,宋一本是整個參與了的,可以說,宋一本的個人繪畫史就是中國的水墨實驗史,直到最終他徹底地擺脫了物質的水墨,升華到了虛擬的水墨境界中,這一過程像極了佛家苦修者的最後精神擺脫了肉體,進入完全自在的本真狀態,也如同烈火中自焚的鳳凰,在烈火中涅盤再生。因此當我們想起畢卡索對保羅.克利的那句著名評價時,就會覺得他有點大而無當,按照美術界的慣例,應是以畫家來對比畫家的,例如說某某總愛用大痴不死、青藤再世等等。那么對於宋一本,我所想到的是一位現代觀念藝術的奠基者杜尚,這位法國現代藝術大師一生不拘於任何風格,嘗試了各種驚世駭俗的“創新”,他認為作者的思想觀念遠比物理傳達的作品重要,作品不過是觀念的載體,因而無足輕重。作為觀念藝術的實踐者,他們無視傳統藝術的認識與創作方法,不惜用哲學思考和文學思維來構成作品的主體,從而排斥創作中的情感因素,將內心思考的內容當作藝術的本質,因而觀念藝術家的的創作大都異乎尋常,出人意表,他們覺得觀念、理想或意象無法用造型毫無遺漏地表達,但是用“過程—狀況—信息”的傳達方式則能更好地實現目的,因而注重信息傳達功能,而不是物質化的藝術產品。故爾觀念藝術又被稱為“形而上藝術”。宋一本正是這樣的畫家,歷經三十年的苦苦求索,他和杜尚一樣,在體驗了各種現代意識的思考與創作之後,在現代科技文明、社會矛盾衝突、人性的壓抑扭曲、種種現實的生存問題,乃至價值觀的變化等等都在纏繞心靈,引起痛苦的思考,這種邏輯思維的心理動機終於導致對藝術進行理性思維的“形而上藝術”。同時也就帶來了繪畫表現手段的根本性改變。即以“寫畫”替代了“繪畫”使他鍾情的中國畫從“再現”進入了“表現”;從“他律”走進了“自律”。中國畫的筆墨之所以成為可以脫離物象而獨立存在的內容,正是一個這樣的過程。筆墨成為一種形而上的審美符號。寫意精神才由此而定格。宋一本就是這樣又走過了水墨畫發展的全過程。
當然,以數位技術作畫,筆墨寫意是不可能的,但宋一本的數碼作品其實質卻不是做畫,而是寫畫,“寫”是有明確含義的,技術面比較狹窄,是故宋一本的做畫是將明清以來的文人畫——寫畫的復原,是對繪畫本原的回歸。數碼繪畫的滑鼠較之毛筆更易於把握,故其創作心態更為輕鬆,並且可以隨時更改,可以任意拓展想像的空間,將才情盡情發揮出來。作畫過程也是一氣呵成,爽快淋漓。畫家的文化品格、藝術思維、功力技巧充分融通,充分表現。中國畫的作畫過程中的幾乎一切要依靠“功夫”才能避免的缺撼——諸如不能改寫、不能覆蓋、不能重複描畫等等都不再成為難以逾越的障礙。這就使得觀念藝術的根本宗旨——任何人都能成為畫家成為事實。宋一本在這個領域所起的“精英效應”正是在此,將他喻為中國的杜尚也就不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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