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觀點
作為一本引起各方爭議的政論作品,《中國可以說不》的“升級版”《中國不高興》迅速熱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而此書的兩位作者宋強和黃紀蘇在接受專訪時,從另一個維度解讀了這本已經被標籤化的書,在他們看來,《中國不高興》是給中國知識分子看的,以用來“鞭策他們,刺激他們,喚醒他們”。
宋強表示,那么多年了,大家都沒什麼進步,國事變化不大,思想界變化也不大,而且罵我們的人永遠就是這些人,用的手段還是那一套。那些罵我們的知識分子開口閉口就是自由民主,其實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必要和國家利益對立起來。1996年那樣的大氣候下, 《中國可以說不》的出現是一個非常積極的事態,他後來也講了,“對抗也是積極的”。
他認為,中國從來就沒有西方概念中的民族主義,中國的“民族主義”都是應激性的,中國年輕人的民族主義情緒不都是這樣嗎?所以他更傾向於用“新愛國主義”這個詞來界定中國民間的這種反抗情緒,是民眾立場的愛國主義。很多常識大家已經不認同了,只是把常識恢復一下而已。比如國際關係,就是利益,但許多人把我們弄得一頭霧水,連這個簡單東西都忘記了。他說需要提醒一下大家。要打倒拳王,也要打碎拳壇,這才是抱負。要改造世界體系和注定要被淘汰的現有國際政治經濟格局。
中國可以說不
《中國不高興》是兩會期間出版的一本書,據說目前正在中國大陸各地熱賣之中。該書的副標題是“大時代、大目標以及我們的內憂外患”,同時書的封面上,印著“為國直言,替天行道”“以及“抽絲剝繭驅妖娥,敢為今世開太平”等,可以說是非常引人矚目的字句。
有人說這本書是90年代中期,《中國可以說不》一書是新世紀的續集,因為5名作者之一的宋強,就是當年《中國可以說不》一書的幾名作者之一。我們先看一個短片。
宋強與多名作者在1996年出版的《中國可以說不》,曾在海內外引起軒然大波,被視為90年代中國民族主義情緒升溫的見證。如今宋強再連同宋曉軍,王小東、黃紀蘇和劉仰,推出升級版的《中國不高興》,在兩會期間出版,再度引起海外內的關注。
全書分為三個部分,中國為什麼不高興、中國的主張和放下小菩薩,塑偉大之目標。書中嚴厲批評西方國家的圍堵政策,主張中國要推行強硬外交,持劍經商,做超級大國,呼喚英雄集團。
這些重磅觀點,在兩岸三地思想界造成很大震撼,也引起很多爭議。這本書,副標題叫“大時代、大目標以及我們的內憂外患”。書的名字是《中國不高興》,不高興是一個通俗、易懂的表達方法。
然後它是有一個象徵性的意味,我們通俗的,把這個書做一個通俗的解讀。不高興,有對內的不高興和對外的不高興。對內的不高興,在書裡面已經傳達了。
宋強:對外的不高興,大家知道,這幾年,特別是去年的國際局勢,以及經濟局勢,促使中國到了這么一個臨界點,什麼樣的一個臨界點?就是我們改革開放中後期形成的,一個外向型經濟的模式,走向一個比較強大的主權經濟體,這樣一個過程中,用一句大俗話說,中國似乎沒有辦法像以前這樣混下去了。
宋強:兩種選擇,要不就是李登輝說的,分成7個國家,可能對大家來說,是太平無事。還有一種選擇,就是書里主張的,中國要建立大目標,要成為一流大國,民族集團。
宋強:關於這個民族主義,這種定位和投射,我們一直是有所保留的。不過呢,我想就像王小東說的一句話一樣,好像沒有別的帽子可以戴在這個頭上,我們就姑且認之。
宋強:我還說的第二點,就是當人們探討民族主義的積極價值和負面價值的時候,可能他們通常是想重點說出它的負面的意義。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呢,可能需要做一定的釐清。
部分作品
《中國可以說不》(宋強,喬邊等,1996年,中華工商聯合出版社)
《中國還是能說不》(宋強,1900-01-01,中國文聯出版社)
《全球陰影下的中國之路》(房寧、王小東、宋強,1999-11-1,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第四代人的精神—現代中國人的救世情懷》(宋強等,1997-06,甘肅文化出版社)
《中國不高興》(宋曉軍、王小東、黃紀蘇、宋強、劉仰,2009-03-12,江蘇人民出版社)等。
人物專訪
《中國不高興》儼然就是一塊巨大的板磚,砸向了很多中國人心中最柔軟的部分。犀利的言辭,鮮明的觀點,這本書讓很多人高興,也讓很多人不高興。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這本書賣得很火。記者連線了這本書的作者之一宋強。
煽動民族情緒的“偽作”?
《中國不高興》在瀋陽新華書店上架一個星期賣出了100多本。這本寫得酣暢淋漓的書讓很多人看得熱血沸騰。“中國為什麼不高興”“中國的主張”,通篇大白話,直言內政外交。可以說,這本書在全世界都引發了轟動。西方媒體說這是中國民族主義情緒高漲的標誌。國內很多人認為這本書只是在煽動民族情緒,沒有內涵,不理性。
記者:為什麼要出這本書?
宋強:2008年發生了很多大事,我們覺得應該有一本書說說這些事。我們五個人當時在北京尚莊水庫邊一個小農家院裡,展開激烈的討論。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黃紀蘇慢悠悠的,劉仰文縐縐的,宋曉軍很幽默,王曉東很純真,很理想主義。 我們每天都會聊6個小時左右。後來,這些聊天就被整理成稿子了。
記者: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出書?
宋強:很多人都覺得我們這樣出書就是忽悠人,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是最科學的出書方式。這是很鮮活的東西,比那些死氣沉沉的大道理更鮮活。
記者:很多人覺得這本書言辭太尖銳。
宋強:人們覺得這本書是在煽動民族情緒。但是我覺得,我是站在一個理智的位置。我們現在確實面臨利弊兩個方面,我們應該感謝這場金融危機,讓我們看到了很多東西。我們沒有煽動,只是在訴說。
為“圈錢”而設計的“陷阱”?
書出一周,加印20萬冊,有人說這是一次成功的炒作。說白了也就是在變著法子掏那些民族主義情緒高漲的“憤青”和“憤老”們的錢包。一時間,網上議論紛紛。大家覺得這本書大部分內容都在譁眾取寵,得出結果為“圈錢”。
記者:當時有想過書會賣得這樣好嗎?
宋強:有,我們覺得這樣的觀點一定會引起人們共鳴。即使有爭議,但是現在已經賣了37萬冊了,說明我們的觀點還是能引起很多共鳴。記者:有人說你們在炒作,為錢。
宋強:我們都是公眾人物有自己的事業,這樣做只是因為有一些話想說。五個人分一本書的錢,沒有這樣賺錢的。
記者:你稱這次出書是一次“必要的勇敢”。
宋強:我們的社會需要這樣的聲音,現在已經不是“2億褲子換飛機”的時代了,我們需要一些勇敢的言論。
只為刺激知識分子
《中國不高興》里批判了很多社會精英人物,“錢鍾書是輕薄浮躁文化氛圍里誕生的‘泰斗’;王朔熱是民族精神下行期的典型症候……”諸如這樣的字眼比比皆是。輿論認為,這本書是對中國知識分子的一次“鞭策”。
記者:這本書專門針對知識分子嗎?
宋強:有一點,中國的讀書人思想格局很局限,大多為了批評而批評,為了泄憤而泄憤。一個國家的政治精英都是從知識分子中誕生的,他們很重要。我們希望很多人能放下身段,也做大白話。
記者:為啥叫《中國不高興》?
宋強:當初討論的時候,擔任討論主持人的是張小波。他總是安靜地坐在一旁聽我們討論,每當討論完一件新近發生的大事情,他就會搖搖頭,頗為感慨地說:“這事兒,真讓人不高興。”感慨的次數多了,他一拍腦門:“有那么多讓人不高興的事情,這本書就叫《中國不高興》!”
記者:那你覺得這本書的作用是什麼?
宋強:把觀點擺出來,因為我覺得我說的這些東西每個人心裡都明白,只是不說。我需要說明的是世界還有黑暗的一面,但是進步人類正在著手解決它,讓我們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