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日起源
節日起源追溯子福的來歷,春秋時期介子推追隨重耳,割股奉君,功莫大焉,但重耳當上晉文公之後,論功行賞卻忘了介子推,介子推心中鬱悶,連夜背上母親,隱居到幾十里外的萬榮孤山。重耳聽說後,心想“不封介子推不是忘本嗎”,於是趕忙給他封官晉爵,但介子推堅辭不受。後來晉文公發現不見介子推,派人尋找,找到綿山但是介子推心念以決,再不出山,為了逼迫其出山,晉文公派人將山林點燃,誰想介子推寧死不屈,最後被活活燒死。後來為祭奠介子推,萬榮人就製作了“子福”饃,也叫“子推”饃。
為了記念介子推,晉文公下令全國停火三天吃冷食。由此清明吃寒食就出自這裡,當地人都仿照介子推的帽子蒸個大鏌來記念他,蒸的大子福就是介子推頭上的帽子。書上有一說法介子推在介休的綿山,據考正,應該在萬榮境內的綿山,現在叫孤山。子福也是在萬榮一代比較流行,而且孤山還有一名叫方山,就是沒有山頭。從自然規律來講,形成山的東西應該是上面小,下面大,上面呈尖型,而方山顧名思義就是沒有頂的山,這是當年晉文公要介子推出山,派大量兵力削平了山頭,這么浩大的工程非官軍民力實難為之。
各地習俗
在晉南,饅頭的另一個別名就叫“饃饃”,和普通的饅頭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子福饃”比普通的饅頭大許多,圓圓的,底部的直徑至少要有20公分,足足頂上我們平常饅頭的四五個。雪白的饅頭正中要放上一個煮熟的雞蛋,不過和過喜事花饃上的雞蛋不同,無須塗抹上的大紅的色彩。在過去困苦的年代,家裡條件好的可以在“子福饃”里再包一個雞蛋和一些核桃,紅棗之類的東西,條件次的,裡邊就只能是空空如也了,不過白面製作是“子福饃”最低的標準了。“子福饃”有男女之分,一般的“子福饃”要“搭”上麵團製作的條帶,三、四、五條不等,其結構有點象我們今天地球儀上的經線和緯線,女人吃的只有“經線”,男人吃的必須是“經線”和“緯線”相互交錯的,“子福”男女嚴格區分,不得混淆。
清明節在山西晉南尤其是萬榮縣為中心的方圓地方,家家都要蒸一個跟茶盤大的一個饃就叫子福,饃的上面還搭兩條十字形的面帶,面帶越厚越好,上面再有一個面窩,上面盤一公一母兩條蛇,正中心放一個雞蛋。其他地方還有好幾條小蛇和幾隻叫做蟬的面蟲,上面放些棗和核桃。從字面上看,子福就是給子孫帶來福氣,兩條厚厚地帶子象徵後代,兩條蛇指的是父母,小蛇和蟬都代表著兒孫。雞蛋、核桃棗都指的是男女孩子,若是誰家取了新媳婦,吃了娘家送來的子福和雞蛋就是能儘快生孩子的意思。這些是當地人們在清明節上墳蒸子福的講究,還要蒸一些圓圓的大鏌上面放一個雞蛋,是給家裡孩子吃的,過去也給親戚的孩子送。現在生活水平提高,送鏌的人也少了,大概是孩子見了鏌也不是以前那么稀奇了。
上墳的時候,萬榮男人要用包袱提上“子福”。到墳頭之後,清理雜草,隨後插上柳枝做成的幡,擺上包括“子福”在內的祭品,磕頭燒紙,最後是“子福”表演。後人們圍成一圈,將圓圓的“子福”在墳頭滾來滾去,各個方位都要來一遍,據說這樣做的目的是為先人撓痒痒。“子福”從墳上帶回來,傳說就沾上了“先人的靈氣”,然後再將其切開分到各家各戶,稱作“靈氣均沾”,每一個人都要多多少少吃一點,以求老人添福添壽,年輕人學業事業有成。
子福饃吃法
“子福饃”的吃法有兩種,一種是涼吃,一種是乾吃,嚴禁蒸、溜以後吃“子福”,據說吃了蒸、溜後的“子福饃”,家裡的支柱就軟了今後大人們就沒指望了。每年,提前蒸好的“子福饃”必須晾涼才能在清明節的早晨供奉在祖先面前,等到上墳結束後就可以各自食用了。或切成薄薄的饃片,或用手掰成一個個小塊,暫時吃不了的就曬成了饃乾,不在家的子女的“子福饃”父母會妥善的保管好或者是想方設法給他們送去。在困難時期慢慢品嘗那“子福饃”的滋潤簡直就是一種至高的享受。 涼涼的、酥酥的、放在嘴裡儘是饃花的“子福饃”,抑或是乾乾的,脆脆的,嚼在嘴裡香香的“子福”,在今天仍然讓人回味無比。
其現狀
隨著市場經濟的浪潮席捲我們生活的每個角落,西方文化的侵蝕讓我們許多民族精髓諸如清明節、中秋節都只能在夾縫中“生存”,許多傳統的習俗幾乎要淡化出我們的生活,好多家庭,已經多年不再蒸“子福饃”,好多孩子已經不知道“子福饃”的樣子,更不用說清明節談寄託,談傳承了。
人活一世,總要惦念那些永遠不應該忘記的人和事。這裡,既有我們的祖輩,也有我們的父輩,甚至還有一些英年早逝的親友。事實上,每一個人的成長道路上的坎坎坷坷中,都散發著一種揮之不去的力量。儘管有時看起來那力量似乎有些微薄,但它所釋放出的能量,所激勵的鬥志和與生活拼搏的勇氣卻無可限量。在每一個人的記憶中,每一個故去的、值得你記憶的人,都會以一段平凡或不平凡的故事,根植於你的腦海中。人是不能沒有記憶的。雖說有些記憶令人痛苦,但它卻同樣充滿了苦澀的價值。讓我們記憶的鮮花,擺放在他們的幕前,寄託我們的哀思,鼓勵後人們銘記住有價值、有意義,甚至是平淡無奇的點點滴滴。這是一種承接性的、無須任何人提醒的清明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