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大理

夢回大理

《夢回大理》是中國當代著名獨立學者易白,2017年10月26日在深圳寫下的歌曲《鐵花開》創作回憶錄。文章以立體式的敘述手法,以豐滿而細膩的寫作手法,展開回憶和敘述,感動讀者,獲得好評。

編者按

《夢回大理》歌曲回憶錄 《夢回大理》歌曲回憶錄

曾服役於駐滇某部隊的戰士歌手易白髮行了由其作詞、作曲、演唱的流行民謠單曲《鐵花開》。據悉,這首創作了長達四年的歌曲曾在彌渡縣和大理採風完成詞曲手稿。

易白,本名王增弘。2005年參加入伍,在駐滇某部隊服役,曾參加軍樂隊集訓,曾師從昆明音樂家唐曉秋、黑管演奏家馬雲系統學習了音樂理論知識,之後得到軍營民謠曲風開拓者、著名音樂唱作人小曾的啟蒙和影響,開始從事音樂創作。他先後在大理創作發行了原創流行民謠單曲《小河淌水的故鄉》《花兒又開》《黑夜裡的太陽》和音樂專輯《走走走》《那人那事》,音樂風格涉及流行、民謠、搖滾、說唱、舞曲等多種曲風,若干歌曲在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播出,深受聽眾喜愛。

回憶起從軍八載的“第二故鄉·雲南大理”,他時常感慨萬千。他在大理採風創作的歌曲《鐵花開》發布後,引起了不小的反響。當歌迷在微信朋友圈祝賀他歌曲再次走紅時,他感慨:“忽然很懷念在雲南彌渡的歲月,那時候雖然沒有網路,沒有手機,隔著重重翠綠高山,但是總能看見藍天、白雲和彩虹,還有紅土高原的星空。”——據《今日頭條》

文章全文

小時候,一部《五朵金花》電影成了我唯一的記憶;長大後,大理厚重的歷史、清新的空氣以及金庸筆下的《天龍八部》令天下人嚮往,秀美的蒼山、清澈的洱海,美麗帥氣的金花阿鵬深深地把我吸引。

大理都有哪些美麗的地方?大理有哪些少數民族?大理有哪些民族服飾?大理有哪些民族美食?大理的少數民族姑娘長啥模樣?種種關於對大理的疑問和幻想,讓我對大理充滿了各種幻想和嚮往。

大理,我的另一個首都

記得電視劇《士兵突擊》里有一幕戲,連長老七問史今班長:“退伍前有什麼要求沒?”

史今遺憾地苦笑道:“老說咱保衛首都啥玩意兒的,沒見過首都啥樣呀?”

我想,那應該是史今班長退伍前最大的願望吧。當看著老七和史今坐車經過天安門,史今隔著車窗遠遠望著天安門淚崩時,我也淚崩了!

多年以後,再看這一幕戲,我又淚崩了。

那是史今守衛了12年的“根”呀!退伍前他終於能夠遠遠地望上天安門一眼,我想他含淚望著的,不僅是中國的首都,更是他心中的首都和信仰。

而我心中也有一個“首都”,它就是大理。在我心中大理古城就像另一個”天安門”,它雖沒有北京天安門那樣宏偉,但對於大理軍人而言,它是大理軍人用青春,甚至用生命在守衛的另一個“首都”和信仰。

在大理軍人心中,大理是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第二故鄉。如果非要用一行詩來形容這種魂牽夢繞的特殊情懷,我想引用艾青的詩行來表達:“為什麼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大理”二字早已深深地刻進我的靈魂深處。我的戰友,我的青春,我的故事,我的信仰,我的汗水,我的淚水,我的留戀,我的牽掛就像一顆顆種子,在這片紅土生根發芽。

12年前,一份入伍通知書再次勾起我對大理幻想和嚮往,對大理歷史、人文、風光、服飾、美食和少數民族姑娘的各種未知想像浮現在我的腦海,我甚至猜想自己會不會在大理邂逅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娶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民族姑娘,入伍前那夜,我興奮得睡不著覺。

入伍後,我被分到大理州彌渡縣服役。當大巴車彎彎繞繞駛進深山時,我趴在車窗上望了半天也沒望見傳說中的大理古城,望著重重翠綠高山,望著面面峭壁懸崖,我內心萬分失落——那是我第一次望著大理。

那次之後,一睹大理風貌成為我心中的嚮往。但非常遺憾的是,部隊管理嚴格,軍營生活緊張,外出機會很少,根本沒有機會遊覽大理風光,很多大理軍人從入伍到退伍,連大理究竟是啥樣都沒見過。

為什麼?“你們是來當兵!保衛國家,服務人民!不是來旅遊的!”這是部隊領導,平時訓斥我們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大理,夢想開始的地方

大理的風土和人文,曾深深地觸動我。

當兵第1年,我隨部隊到觀音山駐訓,當軍車經過大理城區時,我和戰友們趴在火炮牽引車的後蓋上,望著車外漸行漸遠的過路風景,興奮不已。大路兩旁父老鄉親在為部隊維護道路交通秩序,開車的老百姓也自覺地給軍車讓路,天真無邪的小孩們站在路邊,向我們敬了一個又一個軍禮!我們瞬間被這座全國雙擁模範城市感動,一道亮麗的風景在心中定格,只可惜那時部隊嚴禁使用手機,我們沒有留下一張照片——那是我第二次望著大理。

當兵第2年,我隨部隊到蒼山撲火,大火撲滅後,上級命令我部留守山上觀察火情。那夜,我和戰友們都睡不著,站在海拔4122米高的馬龍峰上凍得直哆嗦,寒風如刀一般狠狠地刮在我們臉上,我們望著頭上的斑斕星空,俯視山下的萬家燈火,內心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成就感——那是我第三次望著大理。

當兵第3年,我前往北京考學落榜,返回部隊途中,車子經過洱海,經過三塔,經過一片片向日葵盛開的花海,望著車窗外的一幕幕美景,原本失魂落魄的我忽然振奮起來,當即拿出筆記本,提筆作詩自勉:

窗外大理三月好風光,為何還念仕途惹煩亂;理想青年能取能舍方成事,壯志男兒何懼何怕路曲折。

正是風花雪月短青春,不必駐足迷路常囚困;盡觀眼下香花舞蝶怡人景,笑望頭上藍天彩雲成心情。

蒼山森林,當年高峰峻岭皆是樹樹木木;古城樓門,亦曾精挑細選棟樑造造築築;鋪地墊足伐自露根壯樹,頂梁支柱挖掘藏支幽木。

輸輸贏贏原是兵家常情,豈能挫我少年激情神態;成成敗敗早該望破看開,用來點綴人生斑斕豪邁。

那次,我又沒有機會留下一張照片,只留下了一首詩。合上筆記本,望著車窗外的美景,淚水漸漸模糊了我的眼——那是我第四次望著大理。

大理,變成了我的故鄉

當兵第4年,一紙調令將我從大理調到成都工作。

離開大理的時候,車子經過城區,我隔著車窗遠遠望著那一幕幕過路風景,回想起和戰友們曾在這片紅土高原的點滴記憶,忽然覺得像是離開了自己的故鄉,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惆悵——那是我第五次望著大理。

當兵第8年,我從成都返回大理,參加最後一次提乾選拔。

當我得知自己提乾落選的時候,女友來電:“我要結婚了,今後我們別在聯繫了。”

當時,我掛完電話就像掉進了無底深淵。拽著一張回彌渡的車票,萬念俱灰。

風吹著我,我從風中聞到紅土的氣息,聞到向日葵淡淡的花香,那座熟悉的蒼山,那片熟悉的藍天,那片熟悉的向日葵,再次映入我眼帘。

望著那一幕幕美景,我尋見一絲絲慰籍,想起曾經望著她們寫下的詩,我頓時忘記了心中的煩躁和創傷,一種久違的溫暖湧上心頭,我感覺好像回到了熟悉的故鄉——那是我第六次望著大理。

回到彌渡,班裡的戰友在部隊門口等我,我望見那一張張黝黑的面孔,望著大門上的八一軍徽,望著牆壁上“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覺得自己像一個歷經滄桑回到家中的浪子。

晚間就餐,連長特意托嫂子從外面捎回一袋彌渡卷蹄,給我們班加菜,那是大理有名的美食之一,也是我最愛吃的一道菜。

轉眼周末,我深深吸了口氣,聞著部隊菜地熟悉的泥土味,高原的陽光落在我身上,我眯眼看了看太陽,舒服!訓練了幾天終於熬到周末,終於可以休息調整一下了。

“快!收工具!緊急出動!”突然旁邊的營長掛完軍線電話大聲嚷道。在場官兵一聽就像大腦神經觸電,迅捷行動,我回頭一看整個菜地杳無人影。我們沖回營區剛登車,大部隊就“轟隆隆”出動了,大理蒼山突發森林大火,上級命令我部迅速前往指定地域撲火。

當車子駛出部隊大門那一刻,我望著漸行漸遠的部隊大門,望著大門上的八一軍徽,望著大門內“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想起再過不久就要退伍,心中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和留戀——那是我第七次望著大理。

大理,我戰鬥過的地方

一路上,戰友們唱起了《當祖國需要的時候》,我想起那幾年軍報上刊登過不少追悼撲火英烈的新聞,又想起出發前連長讓我們提前寫好遺書說是以防萬一,心中有些不安。

“都啥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唱歌?”我問道。

車長李啟華說:“駐地是災情多發區,部隊經常抗震救災,接到任務大家群情振奮,士氣高昂。”

“近年來,部隊撲了很多次火,一次就在今年除夕夜。”坐我旁邊的上等兵周明銘說道。

我轉過頭一看,他手臂上戴著紅色臂章,臂章上“團員突擊隊”5個黃字格外顯眼。

掃視整個車廂,我發現不少戰友都戴著紅色臂章,臂章上的關鍵字不僅標示他們青年、團員、黨員的特殊身份,更標示了他們作為突擊隊員,無論面對任何艱險,都要衝在前,死在前的戰鬥決心。

這些關鍵字,這些人和事,在那一瞬間,印在我眼裡,刻在我心裡。

一路上,我與車長李啟華交談,才得知出動前,他正準備去軍務股請探親假,原來他家裡正在鬧土地糾紛,父母多次來電催促他回趟家協調處理此事。

他們有的是剛批了假準備回老家相親的老兵;有的是已婚士官,妻子正在分娩;有的是剛帶病參加完比武的標兵;有的是下連沒幾天就主動請戰的新兵。

談及感受,上等兵劉超擺擺手說道:“顧不了那么多,災情就是命令,先執行任務再說。”

車子搖搖晃晃地行駛在陡峭的盤山公路上,隨車子東倒西歪的我感到頭昏腦脹,經過3個多小時的折騰,我終於可以跳下車好好喘口氣了。

大火已經燃燒了2天2夜,山坡很陡,我們負重30餘公斤一步步艱難地攀爬,很多坡段傾斜度高於50度,腳踩著鬆散的沙石,稍不注意就會失足摔下去。

4小時後,部隊終於在海拔4千多米的山頂集結,我們攜撲火工具,扛著桶裝水,穿越片片山林搜尋燃點,有幾名戰友負了傷仍堅持戰鬥。

大理,我守衛過的紅土

回集結地時已是傍晚,山頂上颳起了寒風,溫度驟降,我們灰頭土臉地癱坐在地上發愣,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飢餓、疲憊和虛脫。

我伸手摸了摸被大火燒焦的樹幹,發現樹身下的根依舊完好無損地扎在泥土裡。戰友告訴我:“也許來年它又會開花。”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樹,但在我心中,它的生命力如鋼鐵般堅強,我從挎包里拿出採訪本,為它寫了一首詩。

深夜,氣溫越來越冷,我們小組找到一塊凹地準備席地而睡。

2007年的撲火情景浮現眼前,當時我和戰友們也是這樣睡,結果由於地面潮濕,又刮寒風,導致戰友感冒發燒。我提議將凹地四周平一平,蓋上茂盛的樹枝擋風,在正中間刨開直徑約50厘米的凹坑,從方圓300米地域內撿些乾樹枝回來堆起燃火取暖,等到要睡覺時剷出坑裡的炭火灑在四周蓋上薄土拍實,鋪上雨衣和墊褥再睡,這樣地面不潮且暖和,6個人擠在一起還可互相取暖。戰友們聽後迅速分頭行動起來,有的撿乾草、乾柴、斷枝,有的刨坑,有的用電筒為大家照明,不到15分鐘我們按計畫構築了一個露天小巢。

那夜,上級命令我部:“留守山上觀察火情。”我們擠在用樹枝臨時搭建的窩裡輪流值班,望著頭上的星空,海闊天空地暢談各自的故鄉、夢想和遺憾。

大理的古城是啥樣?大理的三塔是啥樣?大理的洱海是啥樣?大理的“風、花、雪、月”四大奇景是啥樣?我們從沒機會切身觀賞,也沒機會留下一張照片。

那夜,我悄悄抓了一把蒼山的紅土,用毛巾小心翼翼包紮好,塞進挎包里。我覺得這一把紅土能證明我曾經來過大理,守衛過大理。

那夜,戰友們都睡得很沉,只有我一個人徘徊在蒼山的山頂,望著古城上的星空。

“你們是來當兵!保衛國家,服務人民!不是來旅遊的!”從前部隊領導的訓話在我耳邊迴響。

想到自己所剩無幾的軍旅時光,心中忽然有一種莫名的不捨和傷感:大理啊!大理!你離我這么近,卻又是那么遠——那是我第八次望著大理。

大理,我這輩子的遺憾

天亮後,我們繼續穿梭山林撲火,刨隔離帶,直至黃昏。

橙黃的夕陽描繪了我們的渺小,我們像石頭靜靜望著金燦燦的天空,等待直升飛機的勘察結果,確認山火完全撲滅後,我們才下山。

那次全連撲滅了2千餘處暗火,80餘處明火,刨了3千餘米隔離帶,當我們空著肚子灰頭土臉走到山下時,大理的老百姓早為我們準備了一盒盒熱飯,盛滿了一盆盆清水,剎那間,我內心覺得好溫暖!對“軍民魚水情”這句話,也有了生平最深刻的體會。

注視著大理老百姓淳樸的面孔,忽然覺得有一種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親切感,這是我未曾感受過的尊重和愛戴。

歸隊路上,我沒再暈車,一路上大理的百姓為軍車讓道,大理的交警為軍車疏通路障,我們疲憊地靠在車裡打盹,在搖搖晃晃的車廂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哐當!被車子震醒的時候,我努力撐開眼皮,透過帆布縫隙,望見一抹大理的星空,一輪弦月清晰倒掛在天上。

“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妹/在深山/妹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一位戰友望著月亮,低聲哼唱著小夜曲。他的歌聲讓我想起營長曾說過的話:“大理彌渡縣是世界著名小夜曲《小河淌水》的發源地,你們在這裡當兵應該感到驕傲和自豪!”

都說我在大理當兵,可是除了我挎包里那把紅土,還有什麼能證明我在大理當過兵?

我坐起來撩開車廂帆布,望著那片星空,望著那輪弦月,內心充滿遺憾——那是我第九次望著大理。

大理,我常含淚望著你

從軍八載,我們在大理撲過火、鋪過路、修過橋、扶過貧、救過災,留下了許多揮之不去的寶貴記憶。

大理是我夢想的起點,也是我靈感的沃土。在工作和訓練之餘,我創作了不少音樂手稿,創作靈感大多都取材於大理。我的作品《小河淌水的故鄉》《花兒又開》在電台播出後,有不少大理的女歌迷寫信給我,表達她們對歌曲的喜愛,期待我創作更多新歌,這些來信對於非音樂科班畢業的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鼓勵。我注視著信紙上那些娟秀的筆跡,時常猜想大理的姑娘長啥樣?我會不會和她們見面——那是我第十次望著大理。

在所剩無幾的軍旅時光中,我把在蒼山上寫的那首詩改編成了歌曲,剛敲定初稿時,正好一位朋友來電,我將新歌唱給她聽,她突然哭了,我才得知她的男友也是一名軍人,她等男友退伍等了很多年。

從入伍那天起,我曾在腦海中無數次期待退伍的日子,那時我總覺得當兵的日子很苦很漫長,不知道自己要熬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然而,當我戴著大紅花,拖著行李,走在戰友送別的掌聲中時,我注視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送戰友,踏征程……”當刀郎的《駝鈴》在營區迴蕩,即將踏上返鄉之路時,我緊緊抱住朝夕相處的戰友,難捨難分,淚如泉湧。

當火車緩緩駛出大理時,我望著站台上抹淚的戰友,望著離我越來越遠的大理,我才忽然意識到:這是我的“根”啊!

“她”是我心中難以割捨的“第二故鄉”啊!以前我只能遠遠地望著“她”,而當我離“她”越來越遠,“她”將在我的淚眼中徹底消失時,我是多么的不捨——那是我最後一次望著大理。

回老家後,我注視著從大理帶回的那把紅土,幻想著能否用它栽出一株像大理一樣燦爛的向日葵,戰友聽後又給我寄來了一些大理的紅土和花籽。

也許是因為環境和氣候不同,我失敗了。平時報刊或網路只要出現大理的相關訊息,總會莫名引起我的關注。我想,蒼山上被火燒焦的那株樹,大概已經開花了,可我的夢想還沒開花。為了衣食住行疲於奔命的我,在經歷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後,曾有幾次試唱《鐵花開》這首歌,控制不住情緒淚崩!

2017年10月,我走進錄音棚,錄製了這首歌,歌曲發布後,大理的戰友經常打電話給我,讓我和妻子回大理走一走,看一看。

每次掛了電話,我總會望著陽台那盆大理的紅土走神——這是我第幾次望著大理?

那株向日葵終於開花了!

可惜一覺醒來,只是幻夢一場。

丁酉年秋 鵬城信筆

文章作者

易白,本名王增弘,字一心,一墨等;畫家、作家、詩人及唱作歌手;1986年4月生於廣東揭陽,移居汕頭;2005入伍,曾被借調戰旗報社、解放軍報社參加工作;在報刊發表大量文藝作品,先後出版詩集《心界》、小說《逃兵》、文集《偶然記錄》。唱作發行有音樂專輯《走走走》《那人那事》和EP《花兒又開》《鐵花開》《小河淌水的故鄉》,有若干作品在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播出並接受訪談。曾與韓寒、春樹、陳楚生等當紅作家、音樂人被周語主編的《靛藍小孩(第二季)》專刊報導,因文藝創作成果突出榮立二等功。2013年退役,現居深圳,長期從事文學藝術創作和學術研究,詩文多次在官方和民間學術賽事中獲獎,2017年組詩《亡魂之歌》斬獲首屆“楊牧詩歌獎”(中國當代首個以健在詩人命名的官方詩歌獎,中國詩歌學會主辦)。

作品賞析

戰友你好!我是2012年底退伍的,看了你的作品感到非常親切,仿佛我又回到了大理……—— 讀者

寫得相當好,我也是一名老兵,這篇文章勾起我作為曾經在大理彌度當兵三年老兵的遺憾,每當別人問:你曾在雲南大理當兵,到過大理嗎?由於軍人後特殊性,我無語,是啊有多少老兵和作者一樣,與大理失之交臂,我心中的天安門大理……—— 讀者

寫得很好,字裡行間,把你在部隊這幾年的心路歷程展現得淋漓盡致。故事寫你,卻道出很多軍人心聲,讓我們當過兵的讀起來特別感動。再配上一曲《鐵花開》讓我們七尺男兒潸然淚下。—— 讀者

老兵好,看看勾起回憶。班長們走了,要不還回去看看。—— 讀者

我是八九年貴陽春季兵,你的《夢回大理》勾起了我的軍旅生活,《夢回大理》讓我們之間產生了許多共鳴之處,懷念那紅色的地、火熱的軍營,你是我們部隊的才子,歡迎以後到貴陽來採風來作客。—— 讀者

我這營長當初是多么不稱職,只關心工作任務,很少關心戰士們的情感,現在想來,常會有很多遺憾。—— 讀者

十二年的回首,一切都物是人非。如今天各一方的弟兄們,都還好嗎?—— 讀者

這篇寫得好,我早上看哭了。—— 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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