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X

作者夜X,真名陶磊,1981年7月8日生於上海,巨蟹座。1999年進入復旦大學中文系。曾獲首屆新概念大賽二等獎,也曾於《萌芽》雜誌社擔任刊中刊編輯。高中同學劉嘉俊(第一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合著的作品有《高三史記》。2003年加入上海市作協青年創作班。首屆《上海文學》全國新人文學獎小說獎入圍。2003年轉而從事譯作。2004年加入上海新撰傳播策劃有限公司至今。與好友小飯、唐一斌創辦80後的文學網站“黑鍋”。

簡介

夜X

真實姓名:陶磊

1981年7月8日生於上海,巨蟹座。1999年進入復旦大學中文系。曾獲首屆新概念大賽二等獎,也曾於《萌芽》雜誌社擔任刊中刊編輯。高中同學劉嘉俊(第一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合著的作品有《高三史記》。2003年加入上海市作協青年創作班。首屆《上海文學》全國新人文學獎小說獎入圍。2003年轉而從事譯作。2004年加入上海新撰傳播策劃有限公司至今。與好友小飯、唐一斌創辦80後的文學網站“黑鍋”。

卡通形象曾是一隻熊貓,現遭本人否認。萌芽、“榕樹下”網站資深作者,Amazing創始人之一。在Amazing開設“因紐特的大師”專欄,對作家奈特魯尼克進行全方位細緻地專題研究,至今不承認奈特魯尼克是他杜撰的大師。

奈特魯尼克,1904~1990。出生於加拿大現“努勒維特”因紐特人自治區的首府伊魁特地區。母親為當地因紐特人,父親為法裔白人。他於1923年至美國費城攻讀法律,同一時期開始詩歌與小說創作(以英文為主)。於二戰結束後回歸家鄉,並且積極投身“努勒維特”因紐特人自治運動(努勒維特 nunavut在因紐特語中的意思為“我們的土地”),同時開始以因紐特語創作。1981年因身體原因移居長島,直至逝世。他的詩歌以及小說為因紐特人的書面語言規範化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有“愛斯基摩人的但丁”之美譽。2000年努勒維特自治區追授他最高文學獎——“銀海豚獎”。(榮譽的,而且遲了十年,但那只是因為自治區直至99年才獲準成立。

談自己

我為什麼不寫作

十年前身故的王小波先生曾寫過一篇雜文,叫《我為什麼要寫作》。文中他把寫作與登山類比,“從熱力學的角度來看,這是個減熵現象,極為少見。這是因為人總是趨利避害,熱力學上把自發現象叫做熵增現象,所以趨害避利肯定減熵。”

今天我寫這個題目,並非自認為夠格撰文與小波先生作映照,只是因為十年過去,王小波在世時的一些條件已然改變,寫作正從減熵變為熵增也未可知。

按王小波當時的理解,“沒來由地往懸崖上爬,會導致肌肉疼痛,還要冒摔出腦子的危險,所以一般人儘量避免爬山。”而寫作之所以同樣被一般人所“儘量避免”,首先是因為當時已是文人下海,政客從商的年代,寫幾首酸詩就能冒充文青同時輕鬆忽悠到女文青的時代早已過去;其次便是王家家訓使然——“我父親不讓我們學文科,理由顯而易見。在我們成長的時代里,老舍跳了太平湖,胡風關了監獄,王實味被槍斃了。”

十年後的今天,後一個原因依然起著作用,王小波若活到今日,按我對他脾氣的揣測,恐怕會讓王老爺子為沒用擀麵杖把兒子從稿紙邊打跑而後悔,而李銀河恐怕也不會再有機會以性學家身份成就廣大網媒的點擊率。至於前一個原因,恐怕明眼人都知,已成明日黃花。

今天,“窮”、“酸”二字已經離寫作越來越遠了。十年之前過世的王小波不會知道,今日中國作家富豪排行榜的第一位已有1100萬身價(這還是吃了抄寫官司敗訴之後的);也不會知道,起點中文網排名前十的“小說”連載都可以做到一日更新萬字而歷年不輟;更不會知道,有一物名曰PSP,在玩遊戲看電影之餘,還可以讓人在捷運上看下載來的電子書。不但王小波想不到,任何十年以前就死了的人都不會想到,這就跟死在1869年的人不會想到世界上會有電燈一樣確實。

好在只有包括王小波先生在內的少部分人在十年前死掉了,我們今天活著的各位都沒有。其中認識到寫作似乎已成了個熵增現象的,早已動手撿起了鋼筆鍵盤,道理很簡單:經商要本錢,寫作是個沒本錢買賣,有筆就有生產力;經商有破產的風險;寫作至多不紅,如能堅持一輩子不紅,起碼能混個“嚴肅作家”;經商詐欺會被抓去坐牢,寫作即使剽竊失風,不過賠個九牛一毛……於是寫作王國不但一朝間失地盡復,還有不少遠人來歸:唱歌的拍電影的練體育的老婆是芙蓉姐姐的兒子是蠟筆小新的貪污坐牢等減刑的賣淫嫖娼逍遙法外的,無不傾心向化,投入寫作大營。同時,為了進一步擴大效益,還跨領域地引進了先進的工業化生產模式和管理機制,讓百八十號大男人可以成功地聚在一起用一個小丫頭的名字一本接一本地批量生產暢銷書,實現了寫作的工業革命,名曰麻雀革命。

凡此種種,都是十年以前認為寫作是個減熵現象時就死掉的人,所無緣得見的繁榮景象。他們要是活到今天,恐怕大多數會興高采烈地“繼續寫作”,享受這份苦盡甘來。但是王小波先生會如何,還真不好說。因為他明確說過:“我的行為是不能解釋的,假如你把熵增現象看成金科玉律的話。”

回到標題。我現在已經不寫作,只搞些譯介,或是策劃報告、應景論文之類——就我的觀點,只要不寫小說和詩歌,都算不得寫作。如果有人問起原因,我一般回答工作太忙、人太懶惰之類。萌芽的編輯,我的大學同學徐敏霞,從我MSN的名字上看出了破綻(我寫道“讀萬卷書是痴物,寫萬卷書是無恥”),並建議我拿這個作為這篇文字的標題,按她的話來說,“殺氣騰騰。挺好。”

我正想答應,突然想起她原本也是寫小說的一把好手,現在卻當了編輯,似乎也不怎么寫作了。我們這種人為什麼不寫作了,她心裡該是明鏡似的,於是當下嘿嘿一笑,“殺氣騰騰有什麼好,我一向很溫和的。”

不信,有文獻為證:2004年時,我曾接受過一個什麼訪談,寫過一段文字與小波先生的大作同名——“我為什麼要寫作”。三年過去,今天我不寫作的理由和當初說的我要寫作的理由也差不多,還是一樣的溫和。

附:

我為什麼要寫作

“為什麼要寫作”這句話從口腔里流淌出來時有一種綿軟清脆的氣味,就好像“為什麼要彈鋼琴”、“為什麼畫畫”一樣,被問到的人如果對自己的童年有一個清晰的記憶,他就會理解到這是關乎“第一次”的成敗,以及他人的評價。如果幼年的畫家第一次在地板上用粉筆畫下一個圓圈的時候換來的是呵斥,而不是一句“寶寶會畫太陽了”,恐怕日後讓人問“為什麼”的理由也就不會產生了。所以對於“為什麼要寫作”這個問題,最誠實的回答是“因為這是我得到讚揚的方式”,“因為虛榮”。

然而這么統一的答案一定不是人們要聽的,於是我要說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和其他回答這個問題的作者有別,也顯得不枉了我吃文字這行飯。

現今似乎有許多人把寫作誤解為一種排泄,值得重視的只有排泄物通過閥門噴薄而出的過程。至於排泄物最後形成的色香味他們似乎並不在乎。

另一些人把寫作看作一種必經的工序,市場和所謂“讀者”為他們設立的目標早已烙印在他們腦子裡,“寫出來”只是一通對最終結果毫無影響的前戲。

以上都只是拙劣的比喻,如果你比我更不厚道,你當然可以把它們對調過來,把前者比作永遠沉迷在調情里的意淫狂,把後者比作拘泥於特定式樣的糞便崇拜者。

於我而言,寫作是一個可能產生出,同時也必須產生出作品來的過程。它被定義為“寫作”的資格來自於最終的“作品”。而“作品”不是一種可以事先預見的東西,不是根據誰的指揮棒被訂製出來的量產物,“作品”的形成息息相關於“寫作”過程中的每一次堅定信念和野馬脫韁。那么便是如此:它必須產生作品以證明其“存在過”,而在其作為一個行為“存在”的過程中,它並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產生作品,和產生什麼樣的作品。也許只有把它看作一次連綿不絕的長期行為,而非具體,才能減少這種矛盾色彩。

於我而言,“生活”也是類似的東西。生活的意義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每個人用自己的“代答案”驅動生活自身。而我的代答案是“完成自我”。自我和作品實在太相象了。它簡直就是一個作品。於是生活的過程也就是一個完成自我的過程,在這件作品最終被完成之前,“我是否生活過”這個問題是根本無法被證明的。而在完成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最後的作品是什麼樣的東西。它美嗎?是否脆弱?會動的還是靜止?與歷代聖徒或者怪物有無相似之處?……一切都取決於那還沒有獲得證明的創作過程。

我為什麼要寫作?因為寫作是我唯一可能“生活”的方式,我期待著用它來完成我一生最重大的作品——我自己。

夜X

2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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