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那情那欲那上帝

《夜深沉那情那欲那上帝》是莫男的文學小說,該小說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作 者: 莫男 著
出 版 社: 作家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10-1
字 數: 410000
版 次: 1
頁 數: 405
印刷時間: 2008/10/01
開 本: 16開
印 次: 1
紙 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506343459
包 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情感 >> 家庭/婚姻
定價:¥32.00

內容簡介

中國女子詩云生於中國南方的小縣城,長於狂熱的革命年代,青春期接受到的是從一而終的婚姻愛情觀;美國傳教士西蒙出生於宗教世家,從小跟著出使列國的父親週遊世界,對婚姻有嚴格的正統理念。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滿懷抱負的詩云告別丈夫,前往美國自費留學。不想一連串的因緣際會,詩云與西蒙致命邂逅,踏上了婚外情的不歸路。
這對膚色不同、文化不同、身世背景絕然迥異的男女被這不合規範的愛情深深擊中,在愛欲的海洋里不可自拔。一個背棄了家庭和丈夫,一個背棄了信仰和上帝,他們再負罪和情慾之間艱難輾轉,一遍遍懺悔,又一次次上演巫山雲雨的故事……痛苦的西蒙為抵禦情慾來到艱苦的中東修行,卻在百年不遇的大地震中失去了雙腿。多年後詩云在伊朗北部的那座修道院裡,終於尋找到了坐在輪椅中一心悟道、了卻塵緣的西蒙。一切物是人非,緣起緣滅,萬丈紅塵終是隨風去……
小說筆調細膩哀婉,語言流暢幽默,用典輕快自如,字裡行間充滿對愛的守護和對欲的救贖。

作者簡介

莫男,女,出生於中國南方,自幼喜愛讀書,卻攻讀理工,上世紀赴美留學,獲電腦碩士學位。現為某跨國公司資深工程師。

目錄

1.第一次越軌
2.母親的保險套
3.上帝派來了傳教士
4.這裡是大師的故鄉
5.一場不該發生的邂逅
6.劉紅旗的羊肉泡饃
7.他說他還是童男子
8.紅頭髮的新郎
9.搬家
10.火雞與戰機
11.你還欠我一頓山東餃子
12.I want you
13.暴風雪的碩果
14.西蒙的婚禮
15.打官司
16.離開紐約
17.那一夜的重逢喲
18.又一個婚禮
19.借東風
20.棉花地里的狼
21.上帝的禮物
22.悲情城市
23.天國里的孩子
24.水牛城
25.到約旦河西岸去
26.感恩節里那條流浪的狗
27.一個人的平安夜
28.懸崖上的修道院

書摘插圖

1.第一次越軌
秋天比較深入的時候,潘東海來信說,公園裡的鐵樹開花了。這是百年不遇的稀罕事兒,邀我無論如何都應該去見識見識。我一向不大認樹,尤其鐵樹,印象中大概跟鳳梨差不多。而我又並不喜歡吃鳳梨。何況它開它的花,我打我的工,井水不犯河水。卻不知為什麼心旌搖曳起來。那天早晨到處下著濃霧,我一不留神,竟然蒙蒙嚨嚨搭上了開往費城的火車。滿山紅楓映照,他一臉喜氣地從車站接下我,隻字未提鐵樹,拔腿就奔一家汽車旅館。
那時的潘東海先生,四十出頭,天庭飽滿,雙目近視,時為賓州某大學的博士後。他不但已婚而且女兒八歲,而且酷愛國產的大號保險套。
我這是第二次來費城。頭次發生在一個月前,楓葉還遠沒有紅到這種程度,不能紅的落葉則灑遍賓大的校園,到處奔跑一些大驚小怪的松鼠。我從一間複印室里逃出來,帶著第一次偷情後的惱怒和快感指天發誓,決不再來費城!偏偏鐵樹開了花,不該重演的故事盡情在汽車旅館重演,更嚴重的是高潮迭著高潮。可見,女人的指天發誓當不得真。出軌這種事,只要有了頭一回,二回就不再需要任何理由,哪怕公園裡開花的只是鳳梨,而不是什麼鐵樹。
美國是一個奇怪的國家,具體表現在:店家有錢都不賺。開學那幾天,我抱著三大本厚重的教科書,穿行在曼哈頓東村的街巷之中,企圖尋找一家肯為我複印書籍的小店,結果四處碰壁。還橫遭許多白眼,仿佛我是公開行竊的慣偷。
這件小事就連當時正與我打得火熱的西蒙也滿口拒絕:
“不行不行。親愛的詩云,這違反著作權法,很抱歉我不能幫你。”他那雙藍眼睛一下變得十分沉靜,無論我用黑眼睛怎么深情凝視,都動搖不了他的拒絕。
只有老朋友潘東海挺身而出。
“我們辦公室有的是複印機,你複印書的事包在我身上。”
放下電話,我覺得這個遠在費城的男人簡直就是個佐羅,或者羅賓漢。為了省幾個買教科書的錢,我決心投奔羅賓漢。
一早從公寓五樓的視窗望出去,哈得遜河波光粼粼,陽光照在沿街的大廈上。我做賊心虛躡手躡腳穿過客廳,不想仍被睡在沙發上的西蒙逮一個正著。
“詩云,早上好!這么早出去呀?”他從沙發上蹭起半個身子問。
“我,我想去費城看朋友。”我含糊著,一邊遮掩那裝有三本書的包。
“你搭火車沒問題吧?”他跟平時一樣關切地問,“天氣預報說午後有雨,你得帶把傘。”
天空明明晴得十分響亮,不過我不想跟他理論,抓起一把傘出門。
見我扛著一把大紅傘下火車,潘東海不禁笑了:“大晴天的,帶什麼傘呀?”
“說是天氣預報下午有雨,西蒙非要我帶傘不可。”
“我看他對你好得過分,莫非心存歹意?”
“不許你講我恩人的壞話。”我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怎么,還真有感情了?”他口氣越發酸溜溜的。
一進車裡,他馬上拋開斯文,扯過我就吻開了。我起先並沒太排斥,不一會兒,眼見他伸出舌頭要往我嘴內深入,被我一把閃開了:“別耽誤了正事,我可是來複印書的。”
“複印什麼……”他忽然才記起,“不就三本書嗎?誤不了你的事。”他終歸放開我,點火發動車。以我過去的了解,潘東海從不強人所難,這點很是讓人放心。
進入校園,他把車停在一座方方正正的樓前:“這是學生活動中心,先把你留在這兒看電視,等我複印完書,再過來找你。我們組裡有一個中國人,特那個,怕他看見你生是非。”他行事一貫謹慎,一貫草木皆兵,當然不得不防。
“你去吧。我正好休息休息,早上起太早了。”
一部故事片看完,仍不見潘東海的影子。我閉上眼睛,窩在沙發里打盹。好一會兒,有人在我頭頂上濕濕吻了一下,抬頭睜眼一看,是潘東海那張深厚鏡片的國字臉。
“一回辦公室就被老闆抓去開會,開到現在才散。我真怕你等急了。”
“書還沒印嗎?”我急著問。
他點點頭:“你定吧,我們是先去吃飯還是先去複印書?”
“先去複印書吧。”我念念不忘此行自勺使命。
“我們老闆剛到手一個大契約,請大伙兒吃飯慶祝,這會兒辦公室正好沒人,一起去吧。”
複印室在他辦公室對門,位於走廊中部,在門前按一串數字,電子鎖就打開了。裡面統共五六平方米,擺下兩台複印機後,地方逼仄,空氣聞起來有些暖昧。經過他一番調整,盜印的書頁一張一張散發著複印機的體溫被吐出來。我盤算著省下的大把銀子,一五一十,就像數剛印出的鈔票一樣心中竊喜。
趁我不注意,他將一隻無聊的手不經意地搭在我肩上,又滑到我胸前,隔層衣服撫摸起來。我偏了偏身子,企圖甩掉他的手。它卻頑固得很,章魚一樣粘著,變得越來越無恥。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那問狹小的複印室里,我一無將二無土,只好由他去了。對男人姑息的後果,遠比我預料的嚴重。片刻後,他的手竟十分囂張起來,潛入我衣內摸得一個沒商量,舌頭也攻進我嘴裡,攪得一個天昏地暗。儘管這時處境相當困難,我仍絲毫不懷疑潘東海是一個厚道人,絕不會強我所難,我定能絕路逢生化險為夷。後來想想這完全是婦人之見
我被頂到牆角,心知他已經十萬火急,我喘著粗氣說:
“別動,我不喜歡,真的我不喜歡這樣。”
“怎么啦?”他厚道地問。
“我不喜歡……”找了個藉口,“你眼鏡硌得我疼。”
“喔,你說這個。”他滿不在乎地騰出一隻手來,摘下眼鏡小心翼翼一邊擱好,馬上回過頭來專心對付我。他不是一個厚道人嗎?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他狠狠扯下我的底褲,扛著他那件隱藏了很久的混賬傢伙,悍然長驅直入。
“很快你就喜歡了。”他嬉皮笑臉地,把一股熱氣噴到我耳朵邊上。
我心裡那個恨啊,可又奈何不得,身體全然不聽使喚,蜷在牆角花枝顫抖,還目光痴迷。那種轟轟烈烈,那種赴湯蹈火,那種溫柔纏綿。原來偷情,也可以如此不同凡響。
複印機仍在低咽地行進,大把大把的書頁複印出來,墨粉味反而不那么嚴重了。潘東海再接再厲,將我從牆角搬到門邊,壞壞地笑:“靠門這塊地方大,好動作。”
正當他小人得志時,走廊上傳來隱約的腳步聲。我們希望那不是腳步聲,但是要命得很,它確實是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已經到了門口。潘東海不得不停止運動。我們都屏住呼吸。還好,腳步聲走過去了。我們鬆了口氣。潘東海又慢慢地滑動,以保持硬度。
那腳步聲清晰而鎮定,就在它即將消失在走廊另一頭的時候,遲疑了一會兒又往回走,且在我們的門口停了下來。
“糟糕,有人要進來複印東西。”他神色慷慌。
“怎么是這個時候?”我的表情,好像是他蠻不講理。
“怎么這門打不開?難道變號碼了嗎?”門外聲音蒼老,分不清男女。
“是我們系裡的克拉克教授。”潘東海壓低嗓音告訴我。
我怕門外的人聽見,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別怕,她耳朵有點背。”又說,“克拉克教授是細胞學方面的權威,她專心致志獻身於科學,至今未婚,做人特執著,全校有名。”
她在門口執著了一下午,堅信會等來一個打開門的人,幸好這個人始終沒出現。辦公室里怎么會整下午空寂無人呢?起先我懷疑這是潘東海搞的陰謀。
“我哪有那能量?”他滿臉無辜。事後才得知那下午棒球半決賽,大家都看球賽去了。
老教授對細胞學的執著,從她對複印室房門的執著就可以體會出來。有一陣子我認為她一定是聽到了某種響動,這才鍥而不捨堅守崗位,一心捍衛她心目中不容玷污和褻瀆的細胞學聖殿,哪怕只是聖殿里一個小小的角落。但我又想,一個把婚姻都省下來貢獻給科學的人,怎么會捨得耗費如此寶貴的下午去等候一張死不打開的房門?
我們竟然適應了克拉克教授的陪伴。潘東海動作不停,卻出奇地輕緩,儘量不使教授產生更大的懷疑。
我本該下午四點前趕回紐約五先生那兒打工。一場事先沒有設計好的偷情給耽擱了,直到時近黃昏,大片秋天的陽光塗滿窗欞,大概是樹葉沙沙的聲音喚起了克拉克教授的尿意,她才不情願地去上廁所。等她堅定而孤獨的腳步拐彎之後,我們趁機逃出複印室。
對於被困在複印室一下午,潘東海毫不後怕,反倒十分得意,不只是刺激,還因為他“運動”的時間也大大延長。
“就算克拉克破門而入,我也不怕,她本就該迴避。整個下午,整個下午啊,總共多少次,你數得過來嗎?”他幾乎要抒情了,“謝謝你,我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和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太不可置信了,他結婚逾十載,今天這種級別的身手,他竟然從沒試過。看來他老婆不具慧眼,埋沒了他這個人才啊。
夕陽在天際盡情渲染,照著一個豪邁滿足以及喜不自禁的潘東海。我被他的男人得志所激怒,想起自己一下午的無恥,恨恨地指天發誓,絕不再來費城。
火車臨開前,他一再拿話安慰我:
“詩云,別罪惡了,偷情也是情。情到深處,這種事無法避免。”
車上我一直想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或許這就叫回味吧。我反反覆覆想他平目的為人,想我自己的為人,我們兩人都堪稱品行端正,怎么會出軌呢?那一大包複印紙熱乎乎地抱在我懷裡,餘溫久久不能散去。車廂里空空蕩蕩,我又覺得偷情未見得有什麼不好。總之,心情起伏忐忑。
火車開進紐約時,天已全黑,西蒙居然在晚風四起的站台上等我。他帶著初戀般的微笑向我走來,瞳仁閃爍,一點也沒注意到我失魂落魄的神情。
“感謝上帝,你總算回來了。”
“西蒙!你怎么在這裡等車?”
“我等什麼車,我在等你呀。”他猶豫片刻,又問,“說好四點前回來,究竟在哪兒耽誤了?”
我滿臉賊紅髮燙,趁夜色遮掩拼湊了一個含混的理由。
一進餐館,五先生搶著告訴我:“下午你不在,有位帥氣十足的小伙子來找你。”
我裝作沒太在意,當然更沒告訴他,那位帥氣十足的小伙子在火車站等了我幾個鐘頭,剛剛把我送到餐館的門外。
五先生忍了一晚上,臨收工到底忍不住了:“下午來找你的那位男士說話嗓音耳熟,我每次打電話找你,接電話的好像都是他。你們住一個公寓?他是你的……室友?”
看著他胖胖的臉龐,我說:“老闆,我可以不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當然,當然!我不該打聽你的私事。”他尷尬地短笑一聲。
西蒙在餐館門外等我下班,我們沒有徑直回家,而是牽手走到哈得遜河河畔。河水潺流,對岸有夜鶯悠悠歌唱。他湛藍的眼睛波光流連,默默凝視我,笑意漸漸匯成一抹深情,從他眼角里流溢出來,最後他不禁真情喊出:“我的生命中不能沒有你!”
這時,月光清麗照人。我心裡“撲通”一下,止不住淚眼蒙嚨。下午剛在費城的複印室里愛過肉慾過,我徹頭徹尾壞女人一個,值不得他這番深情。
從河邊回到公寓,幾近午夜,卻接到鄧大圍這個冒失人從加州打來電話。我輕聲嗔怪:“我的小祖宗,求你以後早點打電話,我借住在老美家,半夜吵醒人家不好。”
“我下午就開始打電話,一直沒人接,今天日子特殊,這個電話又非打不可。”他滿口湖南鄉音,“你這個壽星今天吃紅蛋沒有?祝你生目快樂!”
可不是嘛!改隋我今天過大壽!
“難為你記得我的生日,連我自己都忘了。”我內心劇烈感動。
“也也,你我是什麼關係?”
也也是我的乳名,他堅持從幼稚園一直喊到現在,幾十年來矢志不渝。讀大學時,我與他同校不同班,偶爾一起上體育課,隔著半個操場,他喊我這個無人知曉的名字,惹得我們班上的男生刮目相看。卻害慘了我,都以為我名花有主,沒人敢約會我。
記得我這個曾用名的男人,這世上統共不超過仨:除鄧大圍之外,還有我父親以及與我青梅竹馬的小軍。我和初戀情人小軍曾在文廟裡私訂終身,二十歲那年他不幸溺水身亡;兩年前我父親又突發心臟病逝世;於是鄧大圍便成了那個碩果僅存的男人。
“最知你底細的男人,非我莫屬也。”鄧大圍常拿這話提醒我,尤其在他離婚後。
我還否認不得。
“上幼稚園時,誰替你吃肥肉?誰幫你下河撈蝌蚪?又是誰奮不顧身英雄救美,把你從茅坑裡撈出來?”他一臉的救世主。
那些個童年的糗事,仿佛發生在昨天,然而歲月已經無情飛逝。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秋天,秋陽正常艷麗,秋風正常吹拂,楓葉正常火紅。我卻在複印室里非正常了一下午,豈料生命從此轉折,至今仍掙扎在情天慾海之中。
2.母親的保險套
五十年代末,我父母從中南財經學院畢業,分配到柳陽縣城工作。母親在供銷社當會計,老爸在縣二中教數學。那個年代,莫說大學生,就連國中生也算知識分子,他們這對天之驕子,為什麼竟被發配到一個小縣城?我懵懵懂懂沒想過這有何不妥當,也沒人告訴我這背後的隱情。
直到有年端午節,姨媽喝醉了糊子酒,不慎泄露天機:“要愛情就會有犧牲,你父母的愛情故事,那真是可歌可泣啊。”我一追問,她馬上緘口不言。我父母的愛情,或許曾經無比美麗。不過從我記事起,他們成天爭吵不休,相互發泄懷才不遇的憤怒。
“講句良心話,你爸爸確實是一個人才,從他給你取的名字,就不難看出。”不吵架時,母親尚能中肯評價老爸,畢竟他們曾經可歌可泣過。
苦於滿腹經綸無處表,老爸抓住我出生的機遇,在我的名字上大做文章。那年頭物資匱乏,臘月間老爸得了半包炒蠶豆,捨不得吃,珍藏到夏天才派它的用場。坐在院子裡的老井旁,老爸一粒蠶豆就一口清茶,腦殼裡文思泉湧。幾個月涌下來,一個不同凡響的名字終於瓜熟蒂落。秋天出生的我,正好趕上享用他深思熟慮的成果。
這了不起的成果就是一個“也”字。
“別看只是一個虛詞,名字用它結尾那是畫龍點睛之筆。”老爸孔乙己似的搖頭晃腦。
那一年革命突然爆發,破四舊運動如火如荼。我的名字從“之乎者也”而來,一聽就封資修得很。母親成天擔驚受怕,逼著老爸給我改名字。開始老爸還想拖一陣子,看看風聲再說。後來風聲越來越緊,紅衛兵小將衝進文廟,光天化日之下把廟裡的菩薩都當“四舊”給砸了。
“天哪,他們連菩薩都敢得罪。”一縣城的人都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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