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的憂煩--讀希望與胡適

由網路作家兮辭寫的散文

基本信息

*作者:兮辭

*作品類型:隨筆

簡介

這首詩作為一首優秀、親切的歌曲,可能人人都知曉,人們能從它的旋律中看到希望,能從它的歌詞中體味到作者的用心良苦。那不就是人世間的一點點小小的要求嗎?可是它的作者是誰?到底是誰有如此看似簡單而又確乎渺茫的願望呢?究竟他的願望有沒有...

內容欣賞

我從山中來,帶來蘭花草。

種在校園中,希望花開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

蘭花都依然,苞也無一個。

眼見秋天到,移蘭入暖房。

朝朝頻顧惜,夜夜不能忘。

但願花開早,能將宿願償。

滿庭花簇簇,開得許多鄉。

——胡適《希望》

《希望》這首詩作為一首優秀、親切的歌曲,可能人人都知曉,人們能從它的旋律中看到希望,能從它的歌詞中體味到作者的用心良苦。那不就是人世間的一點點小小的要求嗎?可是它的作者是誰?到底是誰有如此看似簡單而又確乎渺茫的願望呢?究竟他的願望有沒有實現呢?也許你沒有想到,他就是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之一,一代國學大師胡適先生。

作為這樣一首不是有很多人知道的詩歌,它究竟有什麼內涵,作為這樣一為知名人士,胡適他究竟想說什麼?他的心中充滿多少煩惱與哀怨、夢想與希望?《希望》是胡適晚年所作的一首詩,這其中一定隱藏著他一生的暗語。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把心交給了幾行文字。或許他把這一生所有的情感都傾注給了這幾行文字,這首很少人知道的小詩。

鄉情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胡適的故鄉在安徽績溪,是個“邑小士多,代有聞人”的勝地,歷史上風流人物輩出。胡適的故居坐落在績溪上莊村,它始建於光緒二十三年,是座兩層小樓,其建築傳統、淡雅、樸實能體現出主人的文化素養和審美情趣。然而其室內裝飾卻十分精彩,無論磚雕木刻,其清一色以蘭蕙為主體圖案。其圖不用浮雕不用鏤刻,采平陰刻,鑄成“白文”來展示蘭蕙的品格。恰恰胡適也就是在這蘭的幽香中讀書釋卷品位人生的。他從牙牙學語到混沌出開的俏少年,在此生活了九個春秋,美麗的蘭蕙一直與他相伴。蘭蕙花綻放時,花枝相映、枝莖交合,無牡丹絢爛,卻少其姿:少秋菊傲放,卻有其雅秀,那芳香麗質一直薰染著小主人的心靈世界,一直在為他開放著一個理想的王國。蘭也許是胡適一生的夢鄉。詩歌中說:“我從山中來……”沒錯,他是從山中來,是從山野中走出來,是從一個生有蘭花的地方走出來,他攜帶的不僅僅是蘭花草,還有他的夢想。然而這一切的一切最終卻化為了一汪眼淚,化為了一個天涯遊子一生的思念。“葉落歸根,狐死守丘”他怎能不想那片生他養育他的土地,更何況那裡有他的蘭花,有他的希望,或許蘭花也就是他此時唯一的希望吧!

親情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胡適被稱為國學大師,他是以文學的光輝劇終的。然而他的一生卻記錄許許多多的悲歡離合。胡適的父親過世時,胡適才5歲,而其母親馮順弟也才只有23歲,她飲含著喪夫的痛苦,用眼淚來澆灌小胡適,她把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胡適的身上,她不惜出高出幾倍的錢給塾師,為的就是請先生多給兒子“開小灶”,為了督促胡適用功讀書,每天東方剛泛白,她便喊醒小胡適,為他上早讀課:一一指出昨天他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了什麼事,等他反省認錯後,勉勵他一番,再上“早學”。晚上還要“念夜書”。而胡適每天早上醒來,總發現母親早已經坐在床上了,從來不知道她醒來已多久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然而小胡適把這一切都深深的埋進了心底,謹尊母親的教誨,努力學習。他必須要尊敬他的母親,直到所有的思念都溶解成漫天的白雪,鋪天蓋地,直到他最終不得不對歲月低頭。他沒有理由不愛他的母親,因為她已經把一生都給了他,胡適曾感動的稱頌母親為“我的嚴師,我的慈母”他說:“如果我學得了一絲一毫的好脾氣,如果我學得了一點點待人接物的和氣,如果我能寬恕人、體諒人,我都得感謝我的慈母”,也許這也是後來胡適無愛婚姻的原因,“蘭花都依然,苞也無一個”,蘭花不再開,母親已不在。

愛情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勾。”胡適的愛情與婚姻是痛苦的,是印有時代悲劇性烙印的。新文化運動的先驅胡適,在自己的終身大事上既不敢“改良”更不敢“革命”,他只自慰道:“寧願不自由,也就算自由了。”他必須收起“逆心”奉行“孝心”,以求得安心了,這是一齣悲劇。“但願花開早,能將宿願償。”他的宿願是什麼?最終是否得到了補償呢?他與小腳村姑江東秀的結合是時代的悲劇。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愛情可言,這正是胡適終生抱恨的所在,希望大,失望也大,這在胡適日後的情感糾葛中是可以窺斑見豹的,他與當年江東秀的“女伴娘”曹誠英在6年後竟發生了戀情,與江相比,這位新女性當然與胡適更相配,有更多的共同興趣和話題,東窗事發後,江持刀相逼,胡適對他的無愛婚姻的抗爭也只好以敗北告終。“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抑或是受歐美文化的薰陶,1914年他與為藝術而獻身的洋小姐韋蓮司結識了,湖濱散步、月下談心,雙雙墜入愛河。胡適曾感慨“此時君與我,何處更容她”,然而這份愛情最終還是以徒收一枚無花果而結束。在他留學的歲月中,另一個扣開他愛情心窗的是才女陳衡哲,但是因他恪守“朋友之友不可友”的紳士風度而“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

鄉情、親情、愛情共同浸透了胡適的一生。塵世的一切憂煩已不容他的暮年之軀再為此而嘔心瀝血了,他只能把一切都交給一首《希望》了。詩末段“眼見秋天到,移蘭如暖房”也不乏為此而感傷。1962年2月24日胡適在台灣逝世。他的一生的無愛婚姻是令人同情的,他把所有的無可奈何都留給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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