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曼[心理學家]

埃克曼[心理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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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 Ekman:埃克曼(1934-),美國心理學家,主要研究情緒的表達及其生理活動、人際欺騙等。1991年獲美國心理學會頒發的傑出科學貢獻獎。並被列為二十世紀百位最有影響力的心理學家之一。他主要研究情緒的表達及其生理活動和人際欺騙等,是這一領域最主要的專家。

Paul Ekman:埃克曼(1934-),美國心理學家,主要研究情緒的表達及其生理活動、人際欺騙等。1991年獲美國心理學會頒發的傑出科學貢獻獎。並被列為二十世紀百位最有影響力的心理學家之一。他主要研究情緒的表達及其生理活動和人際欺騙等,是這一領域最主要的專家。

他是世界知名的心理學專家,曾經是美國聯邦調查局、中情局、移民局的顧問,專門為特工和警察上過面部表情識別培訓。

1934年,保羅·埃克曼出生於華盛頓,父親是一名兒科醫生,一生都在學習。這是遺傳給埃克曼的最大財富。二戰爆發以後,父親被派去軍隊治療瘧疾,埃克曼便和母親相依為命。14歲那年,母親死於躁鬱症。這幾乎和《Lie to me》中的情節重合,劇中的萊特曼博士一遍又一遍地回放母親自殺前的錄像帶,從她的細微表情中捕捉輕生的前兆。

也許正是因為母親的死,才讓埃克曼投身於心理學。15歲那年,埃克曼進入芝加哥大學醫學院,在那裡幾乎讀遍了弗洛伊德的所有著作。即使在今天參加很多學術討論時,他仍然能夠一字不差地引用德國人的原話。讀博士期間,他開始對非語言交流感興趣——人們通過肢體動作和面部表情究竟能夠將自己表達到何種程度?這成為他一生的研究方向。

保羅·埃克曼和美國猶太裔作家菲利普·羅斯(Philip Roth)是同一時代的人,比他年長一歲,雖然他從未見過這位《人性污點》以及很多暢銷書的作者。但菲利普·羅斯在他的作品中所描述的社會環境正是埃克曼成長的背景。埃克曼的父親是一位兒科醫生,埃克曼在71歲接受美國國際研究學院組織的一次論壇採訪中,仍能清晰地回憶起父親每天很晚坐在廚房的餐桌旁,閱讀最新醫學期刊的情景。父親熱愛工作,一生都在學習。埃克曼認為這是他接受的最好遺傳。二戰爆發後,埃克曼的父親參了軍,被分配去治療瘧疾。戰爭期間,埃克曼和母親大多在華盛頓州和俄勒岡州生活。在他14歲那年,母親因躁鬱症自殺。

在《Lie To Me》里,萊特曼博士經常躲進自己的房間,反覆觀看一段慢放的訪談視頻。視頻里一位名叫瑪麗的精神病患者對醫生說,她已經不再沮喪,請求周末與家人團聚,但她獲準回家後卻選擇了自殺。這段讓萊特曼痛苦不堪的視頻里的瑪麗,就是他的母親。

埃克曼在他《說謊》一書中,提到一段對他的研究影響深遠的視頻,同樣名為瑪麗的一名42歲家庭主婦,在請求放假一周獲批後,突然坦白自己是在撒謊以便獲得自殺的機會,因為她感到悲觀和絕望。三個月後,瑪麗病情改善,其後維持正常數年。《Lie To Me》里的瑪麗,可以看作是埃克曼的母親和他的研究對象瑪麗的融合體。

家庭主婦瑪麗三次企圖自殺,她愉快輕鬆的表情後面是否有所隱藏,並且騙倒了很多經驗豐富的精神病科醫生和心理學家?埃克曼將瑪麗的視頻反覆播放,用慢鏡頭仔細檢視,突然在兩幀圖像中間看到了一個一閃即逝的表情,那是一個既生動又強烈的極度痛苦的表情,只持續不到1/15秒。這最終成為埃克曼最重要的兩項研究成果之一——微表情。如果一個人心緒極度不寧,還能神色自若地說謊,那么從他的非口語行為獲知他在說謊的鑰匙,就是微表情和更為細微短暫的“碎表情”。這些非常短暫的表情,一閃而過,大多數未經訓練的人無法察覺,但它隱藏著主人的真實情緒。

他是FOX熱播美劇《Lie to me》的靈感來源,一部商業電視劇僅僅基於一位科學家的研究拍攝,此前從未出現過;他研究出的面部動作編碼系統成了動畫繪畫者們的參考標準,他是皮克斯和工業光魔等動畫工作室的情緒表情顧問……他是保羅·埃克曼,人們更習慣稱呼他為“人肉測謊儀”。

如果你看了《Lie To Me》 ,就會對保羅·埃克曼更了解,因為那個觀察力超常的“人肉測謊儀”萊特曼博士的原型,正是埃克曼,如今已經75歲,是曾就職於美國加州大學醫學院的心理學教授。有人認為這部電視劇就是埃克曼博士的半自傳體,這兩位名字諧音的博士都從面部表情、無意間的肢體動作、說話的音調和措辭中判斷對方是否說謊,都為美國防務和特務機構服務多年,都開有自己的諮詢公司,電視劇里用到的測謊方式,比如說謊時會摸鼻子、抓耳朵、手眼不一致等等也是80%以上來自現實。埃克曼是《Lie To Me》的科學顧問,並非掛名,是真的指導。不過,埃克曼本人卻不認為自己就是劇中人,他說,“首先,他(萊特曼)是英國人,而且他比我年輕,也更傲慢。他做了一些我永遠也不會做的事,比如為了找出真相而說謊。”

在發現這段視頻和更多微表情之前,埃克曼和測謊不大搭界,他對弗洛伊德感興趣。15歲那年,埃克曼進入芝加哥大學醫學院,之前因為背後議論老師,他被高中開除了。後來埃克曼說他當時面臨的選擇是:如果不能進大學,就將成為少年犯。芝加哥大學醫學院是個天才庫,美國女作家蘇珊·桑塔格是埃克曼的同學,電影導演邁克·尼科爾斯和女導演、編劇憶蓮·梅也是。在那裡,埃克曼讀遍了所有弗洛伊德的書,如今,隨便提起某個主題,他仍能引用弗洛伊德在該主題上的說法。他在關於修辭學的人文課程上閱讀弗洛伊德的入門講座,並把它當作修辭學來研究,因為它使用了華麗的語言和奇妙的寫作風格。他因此迷上了心理治療,並且希望成為一名心理治療師。他在讀博士期間開始對非語言交流感興趣,那是他論文的方向——想看看人們用自己的肢體和臉能做些什麼。他沒有想到,這後來成了他一生所做的事情。

博士畢業後,埃克曼再次面臨兩種選擇。一是進入研究所,二是參軍。1958年,埃克曼被編入軍隊,成了新澤西州迪克斯堡的首席心理學家。埃克曼本想,和平時期的軍隊不會比研究院更壞,不會有很多機會做心理治療。況且如果有心理問題,徵兵時申請入伍的履歷一定會有記錄。然而,他接下來面臨的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數字:每8個星期就有4萬人來找他。

直到現在,埃克曼和他的小組仍在為美國國防部、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管理局等機構提供諮詢和培訓服務,只不過內容已經變成了抓謊。在埃克曼眼裡,美國聯邦調查局是一個和醫學院同樣糟糕的地方,在那裡如果你引進了什麼新事物,就意味著你必須踢走一些舊的,這就影響到別人的地盤,而中央情報局和管理局似乎要靈活一些,但埃克曼並不知道為什麼。

弗洛伊德把埃克曼領進了心理學的大門,但讓他對人類表情感興趣並從此深入研究的,則是另外兩個人:達爾文和後來成為芝加哥大學同事的湯姆金斯。湯姆金斯任職心理學系,卻更像哲學家。他和埃克曼同時給一家期刊投稿,他的課題是表情,而埃克曼的則是姿勢。於是期刊編輯同時寫信給他們,說:“我認為你們兩個應該見一面”。這樣的一次見面對埃克曼來說堪稱重要,正是湯姆金斯天生的洞察力和直覺幫助他走進了後來成就他的表情研究領域。

1966年,埃克曼得到美國國防部給他的一筆5年之內花也花不完的研究經費,用於分辨哪些是普遍的人類共有的表情和姿勢,哪些是基於文化而特有的。埃克曼當時對這一項目和表情都不感興趣。他記得前幾年曾有一篇報導描述當時最著名的幾位心理學家所做的一項關於表情的研究半途而廢了,那是上個世紀最著名的八九位心理學家。他知道,只有很少很少的人仍舊關注表情研究領域。

當時的普遍觀點是,表情和姿勢都是文化決定的,但這一觀點缺乏具體數據和論據支撐。美國國防部在埃克曼沒有提出申請的情況下,出於自身考慮,把這一項目交給了他。於是埃克曼有錢了。而湯姆金斯則對當時的主流觀點持明確的否定態度,他是達爾文主義者,他堅決認為,表情是人類共有的。埃克曼從湯姆金斯那裡了解到更多關於達爾文的東西,他說:“我現在有錢了,要不要平息這一爭論?”

埃克曼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美國國家衛生研究所的神經學專家卡爾頓·蓋達塞克聯繫。卡爾頓·蓋達塞克當時正在研究石器時代文化並且在紐幾內亞一個完全與現代文明隔離的部落拍了紀錄片。卡爾頓後來在該部落發現一種名為庫魯的疾病而獲得諾貝爾獎。

卡爾頓和他的專職攝影師在紐幾內亞的兩個仍保留石器時代文化的部落里各拍下長達10萬英尺的膠片。位於紐幾內亞的那些孩子們正是埃克曼所需要的——他們完全沒有被媒體以及外面的世界所污染,保有著人類與生俱來的本真。

埃克曼看完了卡爾頓所拍的所有膠片,這些連卡爾頓本人也沒有看完過,它足足花費了埃克曼一年的時間。但他在20萬英尺長的電影膠片裡卻沒有看到一個他之前沒有見過的表情——憤怒(眉毛下垂,前額緊皺,眼瞼和嘴唇緊張)、厭惡(嗤鼻,上嘴唇上抬,眉毛下垂,眯眼)、輕蔑(嘴角一側抬起,做 譏笑或得意狀)、恐懼(嘴巴和眼睛張開,眉毛上揚,鼻孔張大)、驚訝(下顎下垂,嘴唇和嘴巴放鬆,眼睛張大,眼瞼和眉毛微抬)、快樂(嘴角翹起,面頰上抬起皺,眼瞼收縮,眼睛尾部會形成“魚尾紋”)和悲傷(眯眼,眉毛收緊,嘴角下拉,下巴抬起或收緊),無論何種語言與文化,這7種基本情緒引發的面部肌肉變化大致是一樣的。

1/25秒的表情暴露你的真心

爆炸案嫌疑犯坐在FBI的審訊室已經4個小時了,FBI確定他在某個教堂埋下了炸藥,但他們始終沒能撬開嫌疑犯的鐵嘴,無法得到確切的埋藏地點。所有人束手無策,直到萊特曼博士坐在疑犯面前。只是問了嫌犯幾個問題,只是盯著他細碎的表情,甚至都不需要回答,兩分鐘後他已經找出了炸藥的安置點。這是熱播美劇《Lie to me》的開頭。整部《Lie to me》的劇情都圍繞著對人類“微表情”的剖析而產生:表情不可能掩蓋謊言,而人類情緒在表情上的反應其實是不受文化影響和地域限制的,是全人類共通的。1/25秒的表情變化,就能暴露你的真心——這是該劇的核心內容。

有媒體報導,這部電視劇在美國收視狂飆,超過3000萬人。這是類型劇中的類型劇,而它的靈感之源就是世界著名的心理學專家保羅·埃克曼。這部電視劇幾乎可以看做是他的半自傳,劇中人物萊特曼博士的原型就是埃克曼博士。一部商業電視劇僅僅基於一位科學家的人生經歷和研究成果,此前還未出現過。

常與FBI、中情局合作

24歲那年,埃克曼進入軍隊,成為新澤西州迪克斯堡的首席心理學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感到震驚——軍隊中原來存在著那么多的心理問題,下面一個數字也許可以說明問題:每8個星期有4萬人會來找他。而這些士兵的心理疾病,並不會出現在他們申請入伍的履歷上。這個發現讓美國軍方同樣憂心,從那時開始,埃克曼開始與美國國防部、聯邦調查局、中情局合作,不過合作的內容卻由治療心理疾病逐漸轉向測謊。

表情狂人:

1966年,國防部給了埃克曼一批未經申請的自由經費,這筆費用非常豐沛,足夠他做5年的研究。當時的主流觀點認為,表情和姿勢都是受文化影響的,一部分心理專家則認為:表情和姿勢是全人類共有的。埃克曼認為,可以用這筆經費來平息這場爭論。他第一時間聯絡了美國國家衛生研究所的神經學專家卡爾頓,後者當時正在研究石器時代文化並且在紐幾內亞一個完全與現代文明隔離的部落拍了紀錄片。卡爾頓後來因發現原始部落的庫魯疾病而獲得諾貝爾獎。

埃克曼請卡爾頓代為拍攝紐幾內亞原始部落人類的表情照片和紀錄片,他們未曾為現代文明所侵擾,仍然保持著人類最原始天真的表情。卡爾頓和他的專職攝影師拍攝下的膠片長達10萬英尺,而埃克曼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來整理和研究這些照片。他發現,10萬英尺的膠捲里所記錄下的原始部落人類的表情沒有一個他不曾在文明世界裡看到過,可見,無論基於怎樣的語言和文化,基由情緒引發的面部表情的抽動是一致的。

人臉部的肌肉有43塊,可以組合出1萬多種表情,其中3000種具有情感意義

既然人類的面部表情是共通的,那就應該可以有一個科學的方法將這些表情整理分類。這便是埃克曼後來的研究成果——面部動作編碼系統(FACS)。埃克曼根據人臉解剖學特點,將其劃分成若干相互獨立又相互聯繫的運動單元(AU),比如第12號AU包括兩塊顴肌,第6號AU則是眼外側的輪匝肌。分析這些運動單元的運動特徵及其所控制的主要區域以及與之相關的表情,就能得出面部表情的標準運動。面部編碼對表情的捕捉準確率高達90%。

這些表情埃克曼有的做得出來,有的做不出來。為了研究的準確,做不出來的表情他就通過電極刺激面部肌肉來嘗試。他將一根針(小型電極)穿過皮膚插入肌肉,這是又一個將自己當成小白鼠的科學家。

“我這么做是為了看看我是否能做出一些想得出卻做不出的表情。這很疼。我是不會再去嘗試了。大部分時間我都很確定我可以做出我想要的表情。”埃克曼說:“我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去尋找人的臉可以做出哪些表情。事實上,有很多表情是肉眼永遠不能或不能真正觀察到的。”

如今這些面部表情的肌肉運動成了卡通片繪畫者們的參考標準,埃克曼是皮克斯和工業光魔等動畫工作室的情緒表情顧問。

除了面部編碼之外,埃克曼的另一個重要成果是“微表情”——“微表情”最短可持續1/25秒,雖然微表情可能只持續一瞬間,但很容易暴露情緒。

將面部編碼與微表情相結合,正好可以用來測謊。這正是美國國防部、聯邦調查局、中情局等機構找埃克曼尋求合作的原因,也是美劇《Lie to me》的創作源泉。各式各樣有待測謊的人員:恐怖分子、群體事件製造者、走失孩子的父母、超市員工、殺人嫌犯、撲克選手……都成為埃克曼乃至萊特曼評估的對象。為了幫助特工和警察識別危險人物和恐怖分子,他還專門受聘為他們進行了面部編碼的培訓。

今天,保羅·埃克曼已經76歲,他的書被歐美諸多執法機構奉為刑偵學教材;他還製作了網路課程,在一張價值20美元的光碟或12美元的網路課程協助下,你能很快揭穿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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