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1924年,噶喇藏活佛到青海塔爾寺,拜青海佑寧寺(即郭隆寺)七世土觀呼圖克圖格桑丹曲尼瑪為經師,學習佛經。1926年,赴甘肅拉卜楞寺深造10年,還學習了藏醫基礎理論。1933年,赴北京朝拜九世班禪大師曲吉尼瑪,被賜予“呼圖克圖”稱號。1935年,獲得“堪布”尊號。同年回寺主持寺務,維修擴建佛殿,頻繁進行佛事活動。他還開辦喇嘛學校,著重學醫,繼承和發掘藏醫、蒙醫遺產,培育徒弟。1943年,任土默特左旗喇嘛政務所所長。1944年,被日本人役為勞工,到阜新煤礦當喇嘛勤勞奉仕隊隊長。1946年春夏之交,國民黨反動派大肆向阜新進犯,散布“佛心向南”、“佛心歸統”等謠言,並企圖利用噶喇藏活佛的影響,煽動大眾為他們賣命。噶喇藏活佛具有較深的民族意識,而且對國民黨軍隊到處塗炭百姓的行徑早就反感,對共產黨八路軍尊重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十分讚賞。此後不久,國民黨軍隊洗劫了巴達瑪旺其嘎廟,激起了噶喇藏活佛與眾僧人的強烈不滿,對國民黨反動派破壞寺廟,搶掠廟產,迫害僧人的舉止深惡痛絕。正好當時,中國共產黨在阜新成立了“阜、彰、土、蘇聯合政府”(即阜新縣、彰武縣、土默特左旗、蘇魯克旗聯合政府) ,組建“阜新蒙民大隊” 。“當旗縣領導上知道了在阜新附近蔣管區巴達旺廟,噶喇藏葛根對國民黨的大漢族主義不滿,對共產黨的政策雖然了解的不多,但對黨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使他感覺親近。”[1] 於是派人去做噶喇藏活佛的工作,請他北上解放區參加聯合政府。他對來人說:“‘ 我聽到這些訊息了。我是喇嘛,對八路軍的政策了解的不夠。我正猶豫不定。政府專門派你來同我聯繫,我心上的一塊石頭落地了。’他表示願意站在革命的蒙古青年一邊,同八路軍一道與國民黨較量。”[2] 噶喇藏活佛按商定的日期,於7月下旬來到聯合政府所在地,受到熱烈歡迎。“噶喇藏看到這場面,激動地說:‘ 我是出家人,但我是蒙古人。共產黨領導蒙古人搞民族自治,解放少數民族,我完全擁護。’”[3]他同自治運動聯合會旗支會和蒙民大隊一起活動,結合中心任務宣傳黨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爭取團結更多的民族、宗教界上層人士,擴大統一戰線。
噶喇藏活佛為擴大地方武裝、擴大解放區、鞏固根據地,發動民眾,動員蒙古族青年參軍,爭取團結佛教界上層人士,做了不少工作。1946年夏,庫倫旗格爾林壽因寺八世邁達里活佛,由於對共產黨的政策不了解,聽信國民黨的謠言離開寺廟,逃到阜新敵占區。還有奈曼旗寶日胡紹廟舍冷旺布活佛,因對黨的宗教政策不了解,正在懷疑動搖中,在奈曼旗王爺胞弟的煽動下,逃到阜新觀望。當時國民黨為爭取他倆,已派專人做工作,動員他們率領眾喇嘛歸順國民黨。噶喇藏活佛得知後,先給兩位活佛寫邀請信,穩定他們的情緒,然後分別拜訪,宣傳共產黨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說明共產黨是真正實行民族平等、保護宗教信仰自由。經過一番工作,解除了思想顧慮,他們率領各自的徒弟奔向解放區。
同年秋,解放戰爭形勢發生急劇變化,阜新北部告急,噶喇藏活佛隨同大隊人馬北撤,到達奈曼旗大沁他拉休整。10月末,中共遼北省委書記陶鑄同志在大沁他拉召開蒙古青年幹部座談會。“噶喇藏也應邀參加,會上噶喇藏激動地說:‘ 我雖然是出家人,要當個真正的蒙古人,給蒙古族實行自治的是共產黨,我是跟到底了。’陶鑄同志聽了噶喇藏的發言,表揚了他是個好活佛,也表揚了阜新的同志團結宗教界的朋友一道革命,體現了黨的政策。在那次座談會上,陶鑄同志向縣委領導和噶喇藏本人表示:‘ 葛根在游擊區活動不方便,還是去大後方好。’”[4] 11月8日,陶鑄同志在大沁他拉親切接見噶喇藏活佛,勉勵他將革命進行到底,打算介紹他到烏蘭浩特參加內蒙古自治運動聯合會。後來陶鑄同志從大沁他拉北上時,帶領噶喇藏一行到了白城子(今吉林省白城市)。然後陶鑄同志親自寫信給內蒙古自治運動聯合會,請妥善安排噶喇藏活佛。
噶喇藏活佛到哲里木盟扎薩克圖旗王爺廟(今興安盟烏蘭浩特市)後,內蒙古自治運動聯合會烏蘭夫、哈豐阿、王再天等領導人親切接見,安排他為內蒙古自治運動聯合會東蒙古總分會顧問。在噶喇藏活佛的動員下,八世邁達里活佛、舍冷旺布活佛、王扎拉活佛等活佛,奈曼旗芒碩廟(即烏力吉硭石廟)、土斯拉其廟(即圖薩拉克齊廟)等幾座寺廟的青年活佛和90多名青年喇嘛來到王爺廟支持革命。後來噶喇藏活佛被委任為內蒙古自治政府一等參事,他倡導和組織成立了喇嘛醫務學校,1947年10月親任校長,學員有200餘人。他還積極聯繫有經驗的蒙醫大夫,幫助他們在烏蘭浩特愛國街辦了蒙醫診所。
1948年元月,呼倫貝爾盟嶺西地區歸屬內蒙古自治區政府統一領導後,烏蘭夫等領導同志將噶喇藏活佛派往呼倫貝爾盟牧區,在喇嘛中開展團結、教育工作。開始,牧區的喇嘛和牧民民眾並不信任和歡迎他。在呼倫貝爾盟的第一年,他在新巴爾虎左旗等地進行念經傳醫活動,後經自治區領導同呼倫貝爾盟領導協商,由盟里下達公文,令噶喇藏活佛進駐新巴爾虎左旗甘珠爾廟(呼倫貝爾盟最大的藏傳佛教寺廟),擔任主持,開展佛事活動,舉行法會。“他主動地與當地政府和有關部門聯繫,取得支持和幫助,積極地與寺廟的中上層喇嘛和民族上層聯繫,建立感情,彼此信任,深入下層喇嘛和牧民民眾中聽取意見,不擺葛根的架子,平易近人,從而很快與各方面建立了關係,熟悉了情況。”[5]噶喇藏活佛根據實際情況和存在的問題,經民主協商,健全了寺廟管理制度和正常的法會,修建了活佛府邸,修繕了佛殿,號召喇嘛們學習藏經和蒙古文,繼承和發展藏醫藥、蒙醫藥傳統,掌握藏醫藥、蒙醫藥技能。“他在甘珠爾廟葛根倉辦起了蒙醫診所,派人購回所需的貴重藥材,自己配製蒙藥,治療了許多腰腿痛和婦女病患者。前來就診的牧民絡繹不絕。牧民民眾稱讚噶喇藏是‘佛醫’,受到了草原廣大牧民的信任和擁護。”[6] 噶喇藏活佛對待徒弟平易近人,嚴格要求,關心他們的前途,幫助他們學習研究醫藥著作和配製蒙藥。為貫徹黨的宗教政策,團結喇嘛,制定呼倫貝爾盟喇嘛愛國公約七條;發展組織新巴爾虎左旗蒙醫協會,興辦個人投資入股的蒙醫藥店,協助政府開展支持抗美授朝募捐活動。噶喇藏活佛被當選為新巴爾虎左旗喇嘛醫學校副主任、旗衛生工作者協會副主任、旗人大代表和旗人民政府委員等。
1950年,噶喇藏活佛代表宗教界參加全國少數民族參觀團,在北京參加國慶觀禮,受到毛主席的接見。同年7月,應蒙古人民共和國烏蘭巴托甘丹廟的邀請,噶喇藏活佛率領內蒙古20座寺廟的30位喇嘛,去參加保衛世界和平法會,還參加了蒙古的國慶活動。1951年3月7日,在張家口參加內蒙古自治區喇嘛教第一次代表會議。“在這次會上噶喇藏表現積極、發言熱烈,提出了不少好的建議。他還幫助引導與會代表領會黨的方針政策和會議的宗旨,從而統一了代表的認識。”[7] 1952年11月15日,噶喇藏活佛去北京參加中國佛教協會發起人會議。1953年5月30日,去北京參加中國佛教協會成立會議,當選為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1954年,參加中國佛教界代表團,訪問緬甸。同年,參加內蒙古自治區迎接成吉思汗陵代表團,去青海塔爾寺舉行隆重移陵儀式,拜訪了塔爾寺第八十四任法台、十一世烏蘭活佛嘎拉僧海日布丹畢尼瑪,發放布施,迎接成吉思汗陵遷回到伊克昭盟伊金霍洛旗安放。這一年,參加中央訪問團,訪問西藏。在拉薩朝拜了十四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在日喀則扎什倫布寺朝拜了十世班禪大師確吉堅贊。從1954年起,他連續當選內蒙古自治區人大代表,出任內蒙古佛教協會名譽主席等職。
1956年9月,應中共中央統戰部邀請出任北京雍和宮堪布。“噶喇藏活佛到任後,建立了民主管理制度,健全了經典、佛像、法物、法器等文物的管理和財務管理制度,加強佛殿及環境衛生,規定了參觀開放制度,並根據實際情況解決了喇嘛住房等生活上的困難。同時,在雍和宮開設招待所,方便了來京看病的牧民民眾。”[8] 噶喇藏活佛被選為北京市喇嘛寺管理委員會主任,加強了北京市的喇嘛教務。同年,參加中國佛教界代表團,隨同十世班禪大師確吉堅贊,在尼泊爾參加世界友誼代表大會;11月,他率領中國佛教代表團出席在印度參加釋迦牟尼佛涅槃2500周年紀念活動和世界宗教大會,印度總理尼赫魯召見並贈送他裝有金塔的玻璃工藝品,噶喇藏活佛將這一珍寶送給新巴爾虎左旗阿爾山廟。1957年4月12日,去呼和浩特參加內蒙古佛教協會第一屆代表會議,噶喇藏活佛被禮請為內蒙古佛教協會名譽會長。1959年,他又率領中國宗教代表團參加在高棉舉行的世界宗教會議,面對台灣當局派來並已被大會接納的台灣宗教代表團,義正辭嚴地堅持一個中國的立場,提出抗議,最終迫使組織者將其驅逐出大會。同年7月,應蒙古人民共和國佛教協會邀請,參加了蒙古的國慶和甘丹廟“和平塔”開光揭幕典禮。
60年代初,他以中國佛協副主席的身份來到呼倫貝爾盟鄂溫克旗錫尼河廟等地,藉助開展宗教學術答辯活動向喇嘛們進行形勢教育,引導他們正確對待當時的暫時經濟困難,使他們堅定克服困難的信心。
主要成就
噶喇藏活佛被選為第一、二、三屆全國人大代表,國家民委委員,列席全國人大常委會會議。他親切接待了來訪的國內外佛教團體和佛教界知名人士。1965年8月1日,噶喇藏活佛於呼和浩特圓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