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局中局2

古董局中局2

文字鬼才 馬伯庸 經典代表作品 完整四冊全新修訂版全集,新增作者序言及番外 系列入選第四屆中國“圖書勢力榜”文學類年度十大好書 稀世珍寶無盡的爭奪,代代相傳無言的堅守 夏雨、喬振宇、王剛等主演同名影視劇2018年即將播映

基本信息

主要內容

每一件仿品背後,都是機關算盡的機巧和匪夷所思的圈套。
孤立無援的許願,要如何一步一步解讀《清明上河圖》之謎,
秉持本心、去偽存真,挽救五脈危局?
人能鑑定古董,古董亦能鑒人。

作者介紹

馬伯庸
作家。人民文學獎、朱自清散文獎、銀河獎得主,有“文字鬼才”之譽。被評為沿襲“‘五四’以來歷史文學創作的 譜系”,“文字風格充滿奇趣”。 代表作:《長安十二時辰》《古董局中局》《三國機密》《草原動物園》

編輯推薦

《清明上河圖》之謎全新修訂版
鑒寶、造假、做局、破局,一本百科全書式的古董冒險小說

媒體評論

波雲詭譎引人入勝,馬伯庸憑藉豐厚的知識底蘊和獨特的敘事風格,將古董行當中的江湖險惡和隱秘文化一一道破。
——騰訊娛樂
波雲詭譎,引人入勝,堪稱古董鑒寶界的“福爾摩斯”。
——網易娛樂
他筆下既沒有風花雪月,也沒有明媚、憂傷的青春;他反倒是一會揭秘三國,一會又聚焦清明上河圖的真偽(《古董局中局2》),甚至還把當年被盜的慈禧太后墓也寫進了懸念叢生的《古董局中局3》,令眾多讀者看得欲罷不能……
——重慶晨報

精彩試讀

玩古董最重要的是什麼?
有人說是眼光,有人說是人脈,其實都不夠準確。古董這一行玩到極致,真正講究的就兩個字:“緣分”。所以老一輩玩古董的人,大多信命,相信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不強求。若是一件玩意兒跟你沒緣分,你把它強弄到手,這叫逆天而行,會招引無窮禍患,那件古玩不再是善品,反成了噬主的凶物,輕則身敗名裂,重則性命堪憂。
不過這都是老講兒了,屬於封建迷信。如今這個時代,大家接受唯物主義教育幾十年,早就不信這一套。只要有錢可賺,管他什麼規矩、什麼路數,一概以大無畏的氣魄徹底砸碎踏平。財神爺在上,牛鬼蛇神全都要靠邊站。
比如此時跟我同車的那幾個人,顯然就不是那種敬畏傳統的老派古董商人。
我現在正置身於一輛破舊的豐田九座麵包車裡頭,車裡除了司機一共只有五個人。車廂里一直特別安靜,沒人搭訕,也沒人寒暄。那四個人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全都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淡漠表情,沉著臉一言不發。只有當車子猛然一顛的瞬間,他們才會飛快地調動眼神,假裝不經意地朝彼此投去銳利的一瞥。
我能感覺到,這四個人跟我不太一樣。我是城裡的小古董店主,而他們則是那種專在農村收舊貨的古董販子。這些人常年混跡鄉村,跟樸實卻又狡黠的農民打交道,所以身上帶著淡淡的土腥味和殺氣。
這車裡坐的都是誰?現在往哪兒去?我完全不知道。車窗關得嚴嚴實實,外頭的夜色漆黑如墨,根本看不清景物。只有引擎發出低沉的嗡嗡聲,表明我們正在朝著某個目標行駛。
我懶得多想,把頭靠在冰涼的車窗上,太陽穴抵住窗扣,就這么似睡非睡。這車子走得晃晃悠悠,上下顛簸,我昏昏沉沉中浮起一種奇特的錯覺——整個車廂就像是一具剛剛被釘起來的大棺槨,嚴絲合縫,不留一絲光亮。我在裡頭躺著,外頭有十六人大槓抬著棺材一步步走過墳地,走下墓道,朝著最終的墓穴前進,前進……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許願,已經過了而立之年,是皇城根兒下一個倒騰古董的小人物。我在琉璃廠有家小店,平時倒騰點金石玉器,店名叫作四悔齋。
哪四悔呢?是悔人、悔事、悔過、悔心。這是我爹臨死前的遺言,他在“文革”期間被迫害,投了太平湖,留下這么八個字。而這八個字後頭,其實還隱藏著一大段故事。我們家祖上是“明眼梅花”的一支。“明眼梅花”指的是古董行當五個古老的家族,他們各自擅長一個門類古董的鑑定,在收藏界有著泰山北斗的地位。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這五脈改組成了中華鑑古研究學會,影響力依然不小。
我爺爺許一城原來是民國時期五脈的掌門人,出身白字門,後來因為盜賣則天明堂的玉佛頭給日本 人,被當成漢奸槍斃了。我們許家從此一蹶不振,退出五脈。三十歲生日那天,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我一頭掉進這個旋渦里。經過一番艱苦周折,我總算是為我爺爺平反昭雪,讓佛頭回歸祖國,了結了許家和這玉佛頭的千年糾葛。事了以後,我還是回到四悔齋,繼續倒騰古董,悄無聲息地活著。
我突然聽到一聲剎車嘶鳴,身子猛一前傾,從回憶中醒過來。車子終於停住了,我睜開眼睛,擺了擺頭。這一擺可不得了,我看到旁邊車窗外的黑暗中,赫然浮現出一張慘白的人臉,臉上的雙眼特別怪異,一邊特別大,圓如牛眼,黑的少,白的多;一邊特別小,跟王八對瞪不一定能贏。這一大一小兩隻眼睛,好像隨時在瞄準開槍似的。
我頓時嚇得一激靈,身子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差點從座椅上掉下去。同車的四個人似笑非笑,露出鄙夷的神色。我這才想起來,這張臉應該是這輛車的司機。沒容我多想,“嘩啦”一聲車門被拽開,司機把頭探了進來,一邊大眼珠子轉了轉,沙啞著嗓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叫大眼賊,跑堂的,幾位跟著我走吧。”
我連忙調整一下呼吸,跟著其他四個人一起跳下車來。我雙腳一踏上地面,一股混雜了松枝和野草的清香撲鼻而來,味道特別清涼。不用問,這是荒郊野嶺的山味兒,而且是特別荒涼的地方。我環顧四周,隱隱能看見幾座山形輪廓,黑暗中狀如巨獸隱伏一般,似乎隨時會撲過來。
大眼賊讓我們跟緊他,朝著黑暗中的一個方向走去。此時天上烏雲遮蔽,把月光擋得死死的,只有那大眼賊手裡攥著個忽明忽暗的手電筒,勉強照亮前路。他這個手電筒特別有講究,燈頭罩了一圈硬紙板,這樣光柱只收束在前頭一段,散射不出去,稍微離遠一點,就看不到了。
我們跟著他在高高低低的山坡地上走了十多分鐘,七轉八彎,中間還鑽了兩回林子。終於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這是把我們帶去哪兒?到底在哪裡開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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