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古斯塔夫·莫羅(Gustave Moreau,1826-1898年),法國象徵主義畫家。他出身在巴黎的一個建築師家庭,母親是位音樂家。他自幼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並顯示出對繪畫的才能。起初他在新古典主義畫家皮柯特畫室學畫,1846年入巴黎美術學校學習,1857年莫羅赴義大利臨摹達·芬奇、米開朗基羅和提香的作品並作深入的研究。後又赴荷蘭研究倫勃朗的技法,60年代又致力於東方藝術研究,70年代,印象主義繪畫興起,莫羅堅定地站在反對印象主義的立場。莫羅的藝術反映了流行於19世紀末期的令人撲朔迷離的神秘主義,並使作品具有象徵性。
莫羅的早期作品是寫實主義手法與象徵性形象相結合的產物。這類作品在技法上屬於古典主義,思想上則為浪漫主義,給人的感受又是唯美主義。後期的作品一洗早期那種精雕細琢的作風而變得狂放灑脫,他以非常強烈的色彩、飛動的筆觸和用刮刀塗抹的厚彩來作畫,顯得異常的生動。他不破壞線的和諧,而依靠四處布滿裝飾這一獨特的威力,來得到由文學、音樂和戲劇引發出來的感染力。在他一生大部分時間表現出他是一位與社會隔絕的人,他為了他的藝術選擇了孤獨的生活。直到1892年才被巴黎藝術學院任命為教授。顯示出極大的才能,他的學生中有著名的馬蒂斯等。
他出身在巴黎的一個建築師家庭,母親是位音樂家。他自幼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並顯示出對繪畫的才能。起初他在新古典主義畫家皮柯特畫室學畫,1846年入巴黎美術學校學習,他崇拜浪漫派大師德拉克洛瓦,並與其過從甚密,與德拉克洛瓦的學生泰奧多爾·夏塞里奧成為朋友。受其影響,莫羅對古典派的技巧和浪漫派的熱情兼收並蓄,既有古典派的傳統造型能力,又善於運用華麗燦爛的色彩。
1857年莫羅赴義大利臨摹達·芬奇、米開朗基羅和提香的作品並作深入的研究。義大利之行對他影響頗大,後又赴荷蘭研究倫勃朗的技法,60年代又致力於東方藝術研究,日本的浮士繪、印度和波斯的細密畫都對莫羅的藝術風格有很大影響。70年代,印象主義繪畫興起,莫羅堅定地站在反對印象主義的立場,指責印象主義者的藝術只不過是淺薄的、記錄式的、毫無思想的藝術,莫羅主張藝術應當是思辨的、富於哲理的思想的體現。他的繪畫中的色彩,光怪陸離,深沉而又閃爍,他主張美的色調不可能從照抄自然中得到,繪畫必須依靠思索、想像和夢幻才能獲得。莫羅畫的大多是宗教傳說和神話故事,他把作品置身於神話與夢幻的世界中,用虛幻的主題構思和矯飾的形象,傳達濃厚的、怪異的神秘主義情調。
莫羅繪畫的題材不僅取材於西方古典神話故事,也取材於印度神話故事。他的作品具有東方式的奢華,但多現出詭異的神秘性,缺乏聖潔的感情,因此使觀者難以因感官的愉悅而生親切之情,但莫羅的作品有一種令人不能忽視的力量。莫羅的技法是古典主義的,思想是浪漫主義的,而表現出來的卻是魔幻主義的。
莫羅時代的法國,因為革命的失敗和拿破崙主義的幻滅,加之普法戰爭的影響,人們對社會現實感到絕望,人心的頹廢不可避免的表現在藝術上。莫羅的藝術反映了流行於19世紀末期的令人撲朔迷離的神秘主義,並使作品具有象徵性。他反對印象派的自然主義探索,他說過大多數畫家確信,藝術的成功就在於是否能愚蠢地再現自然,但是只有那些表現自然界的藝術家才能流芳百世,他們的作品才能不朽長存。
他聲明說我既不相信我摸到的東西,也不能相信我看到的東西,我只相信我看不到摸不到的東西。因此他所創作的作品就更加充滿夢幻般的神秘效果。這引起一些象徵派詩人和崇拜者的讚賞,路易·瑪狄奧作過這樣一段評價,莫羅希望創造這樣一種作品:所有的愛、溫情、夢幻、熱情與宗教的渴望都升華到更高的境界,在這個境界裡,任何事物都是高尚的、慈善的、有力的,都富有道德和教育意義的。在步入神聖未知的奧秘世界時,這個境界裡的任何事物都充滿了富有想像力的、不可遏制的歡樂,他以對自然的看法和對藝術的信念,在一個波瀾壯闊的運動里起著特有的作用。
作品欣賞
《俄狄浦斯和斯芬克斯》
希臘神話中是“神人同形”的,斯芬克斯是獅身人首的女妖,長得很美,曾受過文藝女神繆斯的教養,很有學問。當她出現在忒拜城時就成了那裡的一個大害,她盤踞山口要道,每當遇見過路人就用“早上四隻腳,中午兩隻腳,晚上三隻腳”的謎叫人猜,猜不出者即被她吃掉。忒拜城國王又被一過路人所殺,王國政府不得不以美麗的王后伊俄卡斯忒的婚約為賞召示天下:誰殺死斯芬克斯就當國王並取王后為妻。
揭榜者為俄狄浦斯,他揭了謎底是人,這使斯芬克斯跳崖自殺。俄狄浦斯當了國王又娶了王后,不幸的是他就是王子,既殺了父王又娶了母親為妻,當他知道犯了大罪後就自殘雙目成了流浪盲丐。
在這幅畫中描繪了美麗的斯芬克斯擋住英雄俄狄浦斯的去路,以聳立的山峰作背景,英雄以堅定怒視的目光看著女妖,預示著將發生的智慧與勇氣的較量。畫面的前景露出一隻喪命的路人的腳,暗示以往發生的悲劇。畫面人物與環境造型以古典主義寫實手法與神秘主義境界相結合,形象蘊含著善與惡及智慧的較量。
《拿著俄耳甫斯頭顱的色雷斯姑娘》
這幅畫取材於希臘神話:俄耳甫斯是阿波羅和掌管史詩的繆斯女神卡利俄珀的兒子,他受到父母的音樂和文藝教育成了著名的音樂家,當了色雷斯的王還娶了女仙歐律狄刻為妻。妻子不幸為毒蛇咬死而入冥府,俄耳甫斯思念妻子,拿著豎琴深入地府搭救妻子。他用豎琴奏出動人的樂曲感動了冥王,同意他帶妻子回到光明,但決不能與她說話和看她一眼,否則永不能出地府,但是他們終未做到,一切落空了。從此人們再也聽不到重回大地的俄耳甫斯的琴聲了。在一次祭神節時人們要求俄耳甫斯彈琴助興,他不從,就被姑娘們打死了。他死後入地府終與愛妻團聚,得到了幸福。
這幅畫就是描繪殺死俄耳甫斯以後,色雷斯的姑娘捧著俄耳甫斯的頭顱和他的豎琴。 莫羅39歲時創作的這幅畫,運用寫實的古典主義造型手法、華麗的色彩和浪漫主義的情懷創造了一個既真實又神秘的藝術境界:畫面上色雷斯姑娘悲哀地捧著俄耳甫斯的頭和他心愛的豎琴,而在山巔仍然飄著悠揚的樂聲,但是在這死亡里隱含著永生和幸福。
《施洗約翰的頭在顯靈》
這幅畫取材於聖經故事:希律王生日時,其侄女為他跳舞祝壽,國王非常高興,便許諾滿足她的任何要求,侄女受母親唆使,說要施洗約翰的頭(因其母與希律通00奸被約翰指責,記恨在心,此時報復),國王就下令斬了約翰的頭。
畫中披著薄紗和珠光寶氣的莎樂美,手指著施洗約翰被斬下的頭,鮮血淋漓。聖光四射的人頭與莎樂美冷艷的人體互為映襯,創造出一種奇異的氣氛:莎樂美的面容被描繪得莊嚴而嚴峻;淫蕩的舞蹈,必然會喚醒年邁的希律王麻木的感覺,她那眼神集中、雙目像一個夢遊者那樣瞪視,但她既不看顫抖著的小君主及她的母親——那個殘忍的希臘羅蒂,她此時正冷酷的凝視著莎樂美,而莎樂美則行若無事。
畫家把官能的美感和靈魂的恐怖感不可思議地結合在一起。畫面的描繪極為細緻,莎樂美身上的飾物和薄紗被畫得極富質感,環境既真實又充滿陰森可怖的神秘氣氛。
《獨角獸》
莫羅也喜歡畫水彩,這幅《獨角獸》便是用水彩和少量的油色混合作成的。
獨角獸在古代傳說中是純潔的象徵,代表少女的貞操。畫中描繪在一個神奇的天國里,純潔的少女與潔白無瑕的獨角獸相伴嬉戲,組成美妙的理想世界。畫中人物衣著飾物描繪精細,環境風光十分簡略,甚至帶有幾分抽象。莫羅喜愛描繪人物服飾的華麗和珠寶飾物的細節,環佩纓絡閃閃發光,顯得格外華美神奇。
《命運女神和死亡天使》
莫羅晚年的創作脫離了古典寫實的約束,更為自由狂放。所畫形象因筆觸狂野,色彩厚塗,真正傳達出來的只是一種超乎形體的印象,他以完全自發的方式來描繪近似非具象的圖像。在這幅畫中所塑造的命運女神手執寶劍主宰生與死,整個畫面籠罩著死亡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