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
《西遊記》中對其描述極少,因此問題也很多,可以通過有限信息作如下分析:
一、是卵是卯?
按照古本繁體西遊記本以及日本方面保存的古本西遊記均為“卯【卯二姐(マオアルチエ)】”,現在通行的版本多為“卵”,或疑為印刷錯誤得以誤傳,卯即兔子,則卯二姐或為兔妖。
二、是人是妖?
根據八戒的描述其是住在福陵山上的雲棧洞,而人是一般不會住在洞府的。況且敢和豬八戒做夫妻估計未必是人。是妖的可能性較大。
三、招贅還是逼婚?
關於卵二姐的描述都出自豬八戒一豬之口,因此摻入水分的可能也就大了,也許是豬八戒強霸了福陵山,硬要卵二姐做他的壓寨夫人也未可知,總體上看八戒的人品,這樣的事看來他是幹得出來的,尤其是在毫無前途和理想的落難時期。
四、姓什麼叫什麼?
翻看了一下字典,“卵”字沒有姓氏的解釋,從古至今也沒有姓卵的人的記載,這也證明了她是妖非人。看看豬八戒因為錯投豬胎,因此姓豬,孫悟空因為長了個猢猻象所以姓孫,沙和尚因家住流沙河就姓沙,可見卵二姐極有可能是鳥類或者爬行類等卵生動物幻化的精靈。
五、死因是什麼?
八戒含糊其詞只說他結婚後不上一年就死了,會不會是被八戒迫害而死呢?這個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想一想高老莊的高翠蘭就是一個弱質女流,和八戒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也安然無恙,可見卵二姐的死與八戒無關,豬八戒的原型是歡喜佛,是慣於男女之事的,因此說卵二姐的死應為其他原因。
六、為何出場?
豬八戒為什麼要向觀音菩薩提起她,豬八戒是可以隱瞞這段歷史的,畢竟“倒插門”在過去並不光彩,此時的八戒還沒有到高老莊招親,大概心裡對卵二姐還有無限的情愫、懷念與感激,真情流露因此脫口而出。
七、小說需要這個人物嗎?
小說中的人物都要為小說服務,可對於卵二姐只是隻言片語,作者完全可以砍掉這個角色,那么吳承恩為什麼要加入這個角色呢?她的原型又是誰?只有等學者進一步考證。
文學西遊記神話
豬八戒的前妻“卵二姐”什麼來頭?
小說《西遊記》中豬八戒的前妻。觀音奉旨上長安路上,在福陵山碰到了豬八戒,卵二姐通過豬八戒的敘述有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場:“此山叫做福陵山。山中有一洞,叫做雲棧洞。洞裡原有個卵二姐。他見我有些武藝,招我做了家長,又喚做‘倒插門’。不上一年,他死了,將一洞的家當,盡歸我受用”。
就現存刻本來看,「卵」應為傳抄訛誤,原文是「卯」。
《西遊記》現存最早也最重要的刻本是明代萬曆年間的「世德堂本」,此處刻的就是「卯二姐」(「夘」是「卯」的異體字):
清初康熙年間的「證道書本」,雖是刪節本,但並未刪去「倒蹅門」的情節,此處刻的也是「卯二姐」,並評註說:「卯屬木,自應以?祀?」:「卯屬木」這一解釋被後來的兩個刪節本「真詮本」和「原旨本」繼承。康熙年間的「真詮本」評註說:
豬屬亥,亥中有甲木。木能生火,故曰「悟能」。亥字從乙,孕也;從二人,男女也。……甲為陽木,卯為陰木,宜與卯二姐配合。「不上一年死了」,乃陽生陰死之義。「一洞家當,盡歸我受用」,蓋亥中乙孕,得祿於卯也。
乾隆年間的「原旨本」基本照搬了這個評註,說:「卯二姐,乙木也,甲為陽木,乙為陰木,卯為甲妻,理也。」
此外還有乾隆年間的「新說本」,是清代唯一的非刪節本,刻的也是「卯二姐」:
現存其它刻本都是簡本或刪節本,只說調戲嫦娥受罰,投了豬胎,占山吃人為生,完全沒有「倒蹅門」的情節,也就沒有「卵二姐」或「卯二姐」。可見,凡有「倒蹅門」情節的版本,寫的都是「卯二姐」。如今的各簡體字本不知是怎么校勘的,幾乎都將「卯」誤作「卵」,以致謬種流傳。
那么「卯二姐」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只能說,線索太少,證據不充分,任何解說都只是猜測,除非能找出更多的硬證據,不然只是一家之言而已,聽著玩玩就好。一種猜測是根據「烏斯藏國」這個地名提供的一點點線索:在後面「高老莊降魔」那一回,「真詮本」評註說「烏藏兔現,陰陽交接之處」,「原旨本」也同樣評註說「烏者,日之精;兔者,月之精。烏斯藏,則兔斯現」。金烏(太陽)在此藏身,那自然是玉兔(月亮)要出來了。兔正好符合「卯」字,加上卯二姐又住在山洞裡,可以猜測她是個兔子精(倒不一定真的是月宮玉兔下凡,只是用兔子象徵月亮而已)。
關於以上提到的各個版本的詳情,可參看:吳聖昔:西遊記版本著錄或曹炳建:《西遊記》現存版本系統敘錄。以上圖片皆取自台灣天一出版社的影印本,引自「真詮本」的引文片段依據的是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影印本,其餘引文皆依據天一影印本。
依據的是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影印本,其餘引文皆依據天一影印本。
(在七絕山那回,豬八戒說的“一生好打死蛇”可能就是暗示卵二姐是蛇。
考證
卯即兔也,卯二姐即可愛的玉兔精。
原型懷疑為:“玉兔精”
因豬八戒曾經調戲嫦娥,嫦娥的“玉兔精”擅自下凡報復貶下凡間的豬八戒。對豬八戒百般戲弄之後拋下豬八戒離去。以至於豬八戒以此為恥,不願多提。
從原作中玉兔在廣寒宮時被嫦娥仙子打了一下。就因而懷恨下界報復一事就可以看出來,玉兔屬於睚眥必報的性格。“睚眥必報”本就是"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加之玉兔與嫦娥感情很好,為主人報復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至於為什麼是“卯二姐”個人猜測可能是“玉兔精”把嫦娥視作姐姐,自己以妹妹自居。妹妹給姐姐報仇自稱“二姐”也未嘗不可。
另一說卯二即卵,得其名為“卵姐”,本是一個未受鳳精的凰卵,由於沒能孵化,就被母鳳凰遺棄荒野,不料這顆蛋日夜吸取天地日月精華,漸漸有了靈性,修煉千年竟然成精。
也可能是吳老爺子做的笑料,取經路上,好聽點說八戒給師父打雜,實則因為有親才帶上老豬,一路上沒有啥太多貢獻卻唯獨老豬得到最肥一缺。要不是因為和大鵬有親,我才不信會有這好事。原版西遊主題是社會黑暗,但西遊中笑料並不少,所以是一笑點也不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