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恆明後來對事實的澄清
1、楊恆明抗議的根本不是“苦力科研”,而是“苦力奴役勞動”,實驗室的工作根本談不上科研,請看原文;2、楊恆明根本沒有“第二封聲明”,只有若干後續日誌,並未冠以這樣正式名稱,請問誰見過這樣跪地求饒的第二封聲明?;
3、楊恆明根本沒有“期待迴旋餘地”的表態,網路採訪原語是“等待事情是否有所轉圜”,顯然含義完全不同,楊所期待的是“聖意轉圜”。
經調查,記者郭某與北大過從甚密,有歪曲事實的嫌疑。希望大家今後以實名部落格為準了解其立場
退學聲明
近日,北大信息科學技術學院研究生楊恆明的一封“退學聲明”,引起了軒然大波。昨天,該院教務辦公室老師表示,尚未接到他的退學申請。楊恆明昨天表示,期待事態“轉圜”。願犧牲4年換教訓
退學聲明最初發表在楊恆明的日誌里。楊恆明稱,北京大學微處理開發中心副教授佟冬以人未到實驗室參加所謂“科研”工作為名,不允許其畢業,並在必修科目“科研實踐”上記不及格。
聲明稱,“如果這樣毫無意義的苦力勞動也好意思號稱‘科研’,本人的確沒有參加也不可能參加。對於佟冬的決定,本人以4年寶貴青春的犧牲換取這一人生最大的教訓,並藉此警示師弟師妹,不要重蹈本人覆轍。”
楊恆明表示,實驗室的工作“就是把工程檔案修改修改格式從一個軟體流到另一個軟體,這種工作對於成為世界一流大學的北大的碩士研究生,幾近於一種侮辱。”
後續日誌
稱前聲明為“一番發泄”昨日楊恆明坦言,最初是想針對實驗室和導師,想對他們有一定的“打擊”。看到轉載量如此大,他禁止了第一封聲明。“首先對學校無法下台,也因此誤傷了很多人,需要予以彌補。”“原本感覺自己在導師面前太弱小,未想到筆桿子的力量如此驚人。”
後續日誌中,楊恆明稱此前的聲明實為“一番發泄”,希望大家更多關注身邊的無助之人,“我希望大家對我的關注到此為止,給我和我的家人恢復寧靜。”楊恆明表示,自己會期待事態的“轉圜”,如果能有各方更滿意的結局,會做新的聲明。
並不存在的所謂“第二封聲明”
據楊恆明後來澄清,由於記者的誤解或者背後更深的原因,後續日誌和網路採訪的部分內容在報導中被加以某種編撰並冠以“第二封聲明”之名作為正式發布,這一報導流傳甚廣,對公眾形成了誤導。事實上根本不存在這樣一封聲明,楊恆明也沒有“期待迴旋餘地”的表態,原語用的是“等待事情是否會有所轉圜”,顯然而這兩者含義是不同的。
希望導師改變態度
昨日楊恆明表示,退學的確非自己所願,但是之前導師已多次暗示,不得不這樣聲明,也是起碼的尊嚴。現在輿論對於自己、導師還有學校都有壓力,所以大家會重新考慮,改變之前的態度。他表示,大家都能下台、都能接受的解決方案當然是最好的,對自己最好的是順利畢業,對學校,希望把其中暴露出的一些問題得到糾正,以利於學校發展,這樣大家都會滿意,但這決定權在學校和導師手裡,我只能看情況予以回應。
回應
導師稱“網上自有答案”昨天下午,楊恆明的導師佟冬電話中不願多說,只說“網路的事情還是要在網路上解決,網上自有答案”。
楊恆明曾經的同班、同一個實驗室一位同學針對楊恆明在聲明中提到“苦力勞動”表示,“有些工作肯定需要人做,也是必須的”。大家平時沒課了就會在實驗室從早上八點半呆到下午五點。
該同學眼中,楊恆明是個天才,“他本科和研究生都是保送到北大,在很多科目的競賽中都是第一名。”
北大信息科學技術學院教務辦公室田軍表示,還未收到楊恆明的退學申請,她認為,楊恆明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和考慮,該院黨委相關人士表示,“從學籍管理上,只有遞交了正式的退學申請,我們才會啟動相關的程式,而在網路上發表自己的想法,也屬於學生言論自由的一部分。”
引來各方議論
2月18日,北京大學某工程類專業的一名碩士生在人人網上發出退學聲明稱,他就讀的實驗室老師們總是把繁瑣枯燥、自己都不想做但又必需的工程收尾環節扔給他,他對此很不滿:“如果這樣毫無意義的‘苦力’勞動也好意思號稱科研,本人的確沒有參加這樣的科研,也不可能參加。”最後導師以他未到實驗室參加科研工作為名,不同意他畢業,並在必修科目“科研實踐”上記“不及格”。日誌發表不久,這名學生將此帖刪去,表示不希望成為輿論中心。但此舉仍引來各方議論。戲稱科研等於搬磚
“搬磚”是研究生們對科研工作的戲稱,從字面上來看,這是調侃科研工作中存在著大量的重複勞動。一位曾在同一個實驗室就讀的北大畢業生表示理解這名碩士生髮退學聲明的舉動,因為幾年來情況一直如此。在這個實驗室,導師不允許學生自主選課,並且要求大家在沒有課的時間都必須到這裡繼續打卡做工。“研究生在實驗室幹活兒的目的是積累經驗,而且應該做研究性的工作。我們畢竟是學生,你不能因為給學生開了工資就像對待雇員一樣對待我們,幸好我們院就只有這一個實驗室是這樣。”這位畢業生認為。對於這次的事件,一位北大某理科院系的同學卻不認可這名碩士生的舉動,認為他可能根本不適合科研。“但這件事也暴露了我國院校科研存在的問題。美國和我們情況不一樣,很多我們人工完成的東西他們都機械化了。美國的科研主要苦在沒有思路,我們則多是每天干一樣的工作,感覺累。”
這樣的想法在工程類研究生中並不少見,一些學生在本科的時候,還坐在課堂里學理論知識,到了研究生階段,卻要拿起電焊自己焊接東西,但只要是為科研服務,而且是自己感興趣的領域,大部分人雖然幹得很苦,但並不在意。2月22日,聲明退學的北大碩士在新日誌《反省一下》中也不再談“苦力問題”,而是表示自己之前偏激了,老師對他還是很好的,自己最大的問題是在當初研究生選方向時信息不對等,這不是他感興趣的專業。他認為,如果把每個專業研究的具體內容讓本科生了解得更清楚,並在制度上對學生選擇科研方向和轉換科研方向上更加開放,可能更有利於真正解決類似他與實驗室之間產生的矛盾。顯然,科研工作不是自己的興趣所在,是困擾他的最主要問題,而據記者了解,與他有同樣困惑的研究生還有不少。
科研也需要苦力工作
對這名碩士生的做法,也有人不以為然。北京師範大學研究生導師吳岩在微博上說:“我覺得學生應該參加科研。如果對科研的做法有意見,可以討論。”清華大學信息學院的一位學生告訴記者,他現在做的是無線感測器研究,科研的想法很誘人,但一一拆分下來就是各種低端的苦力性工作。一個學生用各種不同的材料製備薄膜,另一個學生搭各種各樣的電路,再把之前的人做的實驗再重新做一遍看是否可行。
在他看來,這種苦力性工作很容易讓人體會到科研的艱苦和成果的來之不易。他說:“低端的工作從知識層面上來講對學生幫助確實不大,但對擺正心態卻很重要。任何引領科研潮流的人都要從普通的科研做起,很精彩的想法下面堆積的都是苦力性的工作。”
北大化學系的小強(化名)就讀於金屬有機實驗室。在他看來,理工科院系的學生都知道“搬磚苦搬磚累”,但化學這個學科不“搬磚”不行,因為是實驗科學需要重複性工作。
“但我不贊成完全的‘苦力’,在科研中能體現自己的想法最好。”小強介紹說,這次的退學事件在北大只是個例,大多數實驗室的科研工作強度還是在學生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的。小強告訴記者,他所在的組的導師就很親切,交給每個人的科研都跟自己的興趣相關,並且有一定探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