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球

何先球

何先球,1978年生於湖南,畫家,清華大學吳冠中藝術研究中心研究員,北京財貿學院會展專業主任,現居北京。2007年畢業於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師從杜大愷。代表作《抽思系列》、《鄉村物語系列》、《地火系列》、《山果系列》、《思鄉系列》、《湘中四季》。

人物簡介

何先球 ,1978年生於湖南新化,1996年考入長沙民政學校,2001年考入清華大學美術學院,2005年保送美院研究生,師從杜大愷。

何先球 歐洲寫生何先球 歐洲寫生

學生時代,何先球於2004年獲得“平山郁夫”藝術獎;2005年獲得清華大學優秀畢業生獎;2005年獲得北京市優秀畢業生獎。
2006年清華美院舉辦《何先球作品展》。
2007年開始,擔任著名漫畫家、美術評論家、文學家、書法家黃苗子先生學術助理。
現為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吳冠中藝術研究中心研究員,北京財貿學院藝術學院會展專業主任。
出版個人作品集《何先球——名家作品集》、《設計素描》等著作。
曾舉辦或參加世界各國畫展三十餘次。代表作《抽思系列》、《鄉村物語系列》、《地火系列》、《山果系列》、《思鄉系列》、《湘中四季》等作品。

個人作品

代表作品

《地火系列》

何先球作品《抽思-荷》何先球作品《抽思-荷》

《鄉村物語系列》
《思鄉系列》
《山果系列》
《抽思系列》

衍生藝術創作

2012年10月份,當芬蘭服裝設計師KUVA看到《抽思系列——荷》系列作品後,受到啟發,創作設計了《抽思——荷》系列時裝作品。

何先球作品 《山果》何先球作品 《山果》

個人展覽

2014年展覽何先球 草原寫生

2014問道水墨——當代水墨創作八人邀請展

2013年展覽

2013年當代國際水墨藝術展韓國/首爾/DMC

何先球 戈壁寫生何先球 戈壁寫生

2013年當代國際水墨邀請展美國/紐約/BCS畫廊
2013年亞洲水墨藝術邀請展韓國/全北全州市
2013年水墨條屏藝術展北京/恭王府美術館
2013年水墨清華藝術展山東/淄博
2013年杜大愷師生作品展山東/青州
2013年“夢筆生花”當代水墨聯展北京/798趙緒成藝術館

2012年展覽

2012年“大未來”現代水墨三人聯展——北京/798藝術區熙豐藝術中心

何先球 西北寫生何先球 西北寫生

2012年“第二屆中韓優秀書畫家展”——韓國國會
2012年“北航藝術館第四屆雙年展”——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美術館/北京
2012年“中韓青年藝術家交流展”——韓國/首爾
2012年“中韓青年藝術家交流展”——北京/北航藝術館
2012年中韓藝術家交換項目成果展——韓國/大田/2012

2011年展覽

2011年“美術探索”作品交流展華盛頓喬治·華盛頓大學

何先球 新疆寫生何先球 新疆寫生

2011年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杜大愷師生作品展重慶三峽博物館
2011年水之秘語-當代水墨作品聯展[8]798趙緒成藝術館
2011年第四屆中日韓水墨交流展韓國扶餘定林寺址博物館
2011年中國書畫當代名家邀請展湖北秦楚書畫藝術館

2010年展覽

2010年第三屆中日韓水墨交流展韓國扶餘定林寺博物館

何先球與夫人何先球與夫人

2010年水墨造型邀請展大田IGONGGALLERY
2010年中·韓·日現代繪畫交流展首爾美術空間“現”
2010年中韓實景山水六人邀請展北京韓國文化院
2010年“遊山玩水”中國書畫聯展[9]北京798趙緒成藝術館
2010年意象·特質當代藝術邀請展北京北航藝術館
2010年學院名家中國畫邀請展北京觀音堂吉藝堂美術館

2009年展覽

2009年杜大愷師生作品展濟南山東工藝美術學院美術館

何先球與杜大愷先生何先球與杜大愷先生

2009年“墨戲”中韓青年藝術家交流展北京韓國文化院
2009年韓國百濟文化藝術節首爾扶餘博物館
2009年韓·中現代繪畫交流展北京·首爾ARTMIA
2009年以物觀我——學院畫家邀請展

2008年展覽

2008年“天工開悟—融匯”藝術作品交流展北京山水文園藝術中心

何先球與黃苗子先生論畫何先球與黃苗子先生論畫

2008年“問路北京”中韓1對1交流展北京韓國文化院
2008年2008“青澀創想”年度提名展北京今日美術館

2007年展覽

2007年第三屆成都國際雙年展成都現代美術館

何先球與劉巨德先生寫生何先球與劉巨德先生寫生

2006年個展

2006年何先球作品展北京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展覽館

人生經歷

1978年生於湖南,自幼繪畫,1990年開始拜師學藝。
1996年考入長沙民政學校。
2001年考入清華大學美術學院。
2005年,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本科畢業,被評為“北京市優秀畢業生”、“清華大學優秀畢業生”,被推選保送研究生,師從杜大愷導師。
2006年,清華大學美術學院舉辦《何先球作品展》。
2007年,任黃苗子先生(著名漫畫家、美術評論家、作家、書法家)學術助理
2007年,北京財貿學院藝術學院任教。
2011年,任清華大學吳冠中藝術研究中心研究員。

人生感悟

身邊的繪畫[2]

對於藝術家而言,從作品本身出發,試圖給予中國畫一個清晰的定位是件並不明智的事情。努力拓展中國畫表現的精神外延是藝術家彰顯其價值的重要因素,假若一個藝術家試圖通過作品以外的途徑闡述其藝術主張與創作思想,對其作品本身並沒有太多的益處。
由於我們常常帶著某種約定俗成的觀念對待自己的生活,使得越熟悉的生活變得越發單調與概念,我們常常需要離開自己所熟悉的空間與時間的環境,去尋求心靈深處完整的自我,尋求超越生活表象的心靈關照與體驗,西方有句諺語“不知是誰發現了水,但肯定不是魚”。我相信藝術能夠告訴我們這個答案。
我不相信藝術僅能夠存在於城市的美術館與博物館裡,或是誕生在邊遠的山村鄉野里,藝術應該誕生在藝術家熟悉的日常生活里。藝術家的作品應當呈現的是,作品是表達的需要。我並不在意所面對的山水景物是否符合某種繪畫法則與繪畫觀念,是否有山有水、是否是山村、城市還是即將廢棄的工廠,我只在乎它是否給予我心靈的觸動與表現的衝動。在我們如流水般的日子裡,生活中的某些東西抓住了我,我希望通過繪畫來抓住生活。我要追求與表現的是生活本身存在的意義,它的見解,它的情感,甚至是它的偏見。我決定不斷地這樣做下去,直至我獲得成功為止。我固然喜歡黃賓虹的山水,但齊白石的作品更加讓我感覺親切。對於歷史而言,我們畢竟屬於我們的時代,對於歷史的眷念是人的自然情懷,但我相信藝術家的歷史價值在於,作品代表其時代特徵的深度與廣度。
當我面對自然景物時,我既不會直白的描繪,也不會命題作文式的依據某種繪畫法則或繪畫觀念選擇對象。當某一感受有了清晰、整體的印象後,對象本來的形態反而變得次要,各自之間的協調得到突顯,表現的目的、畫幅的尺寸、使用的材質決定著我的墨、色與畫面,而不是對象,或是某種法則與觀念。它就如把一部電影按自己的理解濃縮到一個平面畫面中一樣。我的作品的屬性永遠讓位於對作品本身的表達。墨的乾濕、色的濃淡、線的表情,山、水、房子、城市、樹木都僅僅作為畫面的元素,濃縮在畫面或是清新、或是寧靜、或是凝重、或是質樸的整體韻致之中。
如果我想要表現一個山與房子的景象,首先,我會考慮突出畫面的主體是山還是房子,以及在畫面所占的比例,而並不是實際對象的比例關係。然後根據表現的目的構想出整體的墨韻與色調。房子與山在光線與環境的影響下色彩顯得豐富而紛亂,但我選擇歸納出房子與山的墨或色的調和,為了突顯表現的力度,有時我會把白色的房子畫成灰綠色,把旁邊的路或別的東西留出空白,以達到整體畫面所需要的表現韻致,同時保持畫面本身的平面、單純、明晰、豐富與和諧。
我們應當象元代以前的作品一樣,把色彩當作墨色一樣在畫面中使用,而不能對此有先入為主的概念成見,藝術表現的真正法則應該以作品本身的表達目的為標準,而不是某種繪畫法則或繪畫觀念。由於色彩在宣紙上的表現力不如墨色豐富,為此,我的一些方法是:儘量保持色彩的純度與透明度,色彩之間不要相互摻和,特別是色與墨之間。為了保持墨色的透明,常常避免直接使用瓶裝墨汁,如果要表現一塊墨綠色的色塊,墨與色必須分開使用,以保持色彩的透明並防止畫面變髒。在渲染的過程中,應該用帶有書寫味的筆觸渲染,以保持畫面中用筆的價值,雖然接下來的筆觸可能完全覆蓋前面的筆觸,但最終的視覺效果會因此而完全凸顯出來。
藝術家必須清楚的是,畫面的大小與物象的大小都是屬於直線性的物體屬性,它與畫面精神境界的大小毫無關係,藝術家作品境界的大小取決於個人心智曲度的大小,畫面境界的大小與畫面的尺寸毫無關係,表現對象的大小與畫面追求的境界也毫無關係。
水墨材質具有非常精彩的吸引力,我喜歡它不斷加法的繪製方法,開始根據表現的要求在心裡預留出畫面的留白位置,用帶有書法味的淡墨進行勾、點、染、皴,落筆時不能猶豫,一筆是一筆,筆筆都有筆意的流露,一層覺得不夠,再罩二層、三層,最後才根據畫面的整體需要使用濃墨。留白與濃墨都需謹慎,這方面的才能,古代的藝術家套用的非常好,董其昌、倪雲林的畫面沒有使用一點色彩,但他們的作品使人感覺清新、透明、靜謐,層次豐富而富有韻致,用墨惜墨如金,從這一方面衡量,石濤是有些不足的。
我以為練習書法對於藝術家而言是非常必要的,畫家練習書法不僅是為了成為出色的書法家,而且是積累與掌握筆、墨、紙與心之間的協調能力,修煉心、手、腦相協調的最有效方法,是技術上緩慢而成效不快的積累過程,但它如文學家與文字的關係一樣。能夠幫助藝術家超越對線條橫豎筆法的裝飾性表象,尋求更為內在的、真實的、本質的筆墨特質精神,他如人的氣質一樣,很難描述,但又妙不可言。

現實的鄉村在畫筆之外

每次回鄉,感覺鄉里人總在疑問。男人們常常聚在一起提出各種疑問,然後各抒己見。鄉親們愛認真,說話像打架,沒有斯文的感覺,有時激動地額頭上青筋直蹦,全身抽筋,兩腳打抖也見不著半縷妥協的願意,而爭論的事情往往並不關己的。一陣口沫子橫飛過後,其中的一個疑問得到大家的認可,給出答案的人一整天都顯露著滿足的神情。
這時,是聽不到女人們的半點聲音的,她們正靜靜地坐在男人們的外圍,手裡忙碌著為孫子準備冬天毛鞋子,她們並不是沒有說話,三姑娘的針法、哪家的媳婦、責備自己男人…實在是熱鬧著的呢,只是男人們的聲音與動作總是控制著全場節奏的起伏。
這是鄉里每天發生的事。
鄉里人直接,現在不再崇拜各路神仙,他們赤裸裸地崇拜城裡人,愛把城裡發生的一切當成他們製造傳說的寶貴素材。沒有進過城的人在每次的鄉村論壇上是沒有話語權的,他們自己也覺得連身材都比別人矮了一截,大多數人為能夠參與城市的高樓建設而感到自豪,常常炫耀自己是第一個住過某某高樓的人。
談樓、論樓、愛樓不僅只是城裡人的專利,也成為鄉里人每次論壇的主要話題。和城裡人一樣,“有房階層”也是身份的象徵。只不過鄉里不同的是,祖上留下的房子是不能夠湊數的,必須是自己新建的水泥洋房。是否擁有公路兩旁的黃金地段,是否運用瓷磚水泥大理石,是否有雕花漢白玉大欄桿等等,是彼此之間不言而喻彰顯能力的宣言。隨著政府落實“村村通水泥路”的政策,鄉里人謀劃著名在鄉村裡的造城計畫。從前建的二層小洋房迅速落伍了,三層、四層、五層甚至六層,一夜之間如雨後春筍般地一排排聳立在擁擠不堪的鄉村公路兩旁。
鄉親們愛闊氣,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口氣么?像夾心餅乾一樣夾在高樓中的二層水泥房的主人們,哪還甘落寞,紛紛在二層的平頂上加磚添瓦,往上冒到自己滿意為止,鄉里人怕面子勝過怕地震。去過城市的人指著這一一幢幢樓影,指手劃腳地相互謀劃著名,說要在青山綠水溝打造一個“西畢地”(CBD)。
鄉里人比城裡人闊氣的是,一棟棟五六層的房子,除了一層住著人外,其他幾層都住著空氣與老鼠,也是毫不在意的。有了房子的鄉里人,富足的神情常常溢於言表,有時一語驚人:“往後的任務就是要發展後代”。
為了節約成本,房屋的主人總是在正面的牆上,鋪上雪白光滑的瓷板,上面還鑲上一塊帶有迎客松之類的幸福之家的橫匾。鄉里人喜歡熱鬧,似乎是看膩了祖屋前綠木成蔭的傳統,常常會掃光屋前的一切林木,讓自己的幸福之家直裸裸地呈現在路人面前。主人們喜歡自己的房子上寫著花花綠綠的文字,因此,常常含蓄地嫉妒鄰居家的牆壁上寫上了一大排“為官一任,興教一方”“要想岳母眼色好,請用×××”之類的宣傳標語。
現在,能夠在公路兩旁弄到一塊地皮,本就是件值得讓人誇耀的事情。對著公路旁唯一剩下的一塊巴掌大的稻田,鄉里人會瞪瞪著眼,舉著兩個指頭對你說:“寸土寸金”。在公路旁有房子的人家,都是鄉里的準中產階級,這些人家除了有關係的就只能是有“數數”的人,雖然馬路上整天塵土繚繞,但你還是能從他們整天撲滿塵土的臉上感覺到那種對身份的滿足。
鄉里人看不起不進城的年輕人,因此,鄉里除了老人和成群的小孩,平素里是見不到年輕人的。有的奶奶在家要帶上五六個孩子,就像一個小型的幼稚園。深夜,常常會從水泥窗戶里傳來新的童謠“媽媽生崽跑天下,奶奶在家受磨折……”奶奶低沉的歌聲把孩子們一個個送入夢鄉。
善於精打細算的鄉里人議論著種地的各種成本,算下來的結果使得鄉里人紛紛丟棄了手中的鋤頭,老老實實種地的年輕人是娶不著婆娘的,老人與小孩們都努力為電視劇的發展作著自己的貢獻。國家封山育林的政策得到了落實,山封了,土地也不耕種了,卻育了一山的雜草,等待秋天的大火。
老人們認為的勤儉美德被認為是保守與古董,常常成為笑談的話資。傳統的家族聚居觀念,無論是在心理距離還是現實距離上都逐漸消失,哪怕是親兄弟、親父子,也是“道不同,不相與謀”。鄉里人自由地形成了不同的清閒圈子,有專門打麻將的圈子、遊山玩水的圈子、時事評說的圈子、婦女兒童的圈子。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圈子內,打麻將的圈子勢力最旺,聲勢也最大,很自然地成了鄉里的主流與正宗,掌握著鄉里的話語權,城裡頭最新動態也是從牌桌向四周擴散的,他們的喜好直接影響著鄉里的色彩。鄉里人一見面愛打吆喝,“你贏了么?”只有老太太們之間還習慣地說“你吃了么”。
鄉里留下的唯一一座古橋成了鄉里信息交流的平台,不同觀念與圈子的人們可以在此獲得信息的交流,這裡每天都有專題辯論會議。坐在清涼的木橋上,打著二郎腳,望著面前的青山,有時也會偶爾懷念過去在山裡整天忙碌的日子,老人們卻指著橋下渾濁的河水,常常向連蝦米都沒見過的孫子們炫耀在橋下捕魚的經歷,孩子們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聽得一陣陣地驚顫。
鄉里的故事總是說不完的,鄉親們每天捏著腮幫子,構造著引人注意的話題,總是想獲得更多關注與認可的目光。因此,有一個話題總是符合每一個參與者的興趣與利益,這就是太陽村裡的“狄奧根”。鄉里人都拆了祖屋,蓋起了寬敞明亮的紅磚屋,他卻還是固執地住在祖上留下的木屋裡,他從來不參加木橋上的各種論壇,卻與每個人都是朋友,常常是笑容可掬的樣子。鄉親們都在電燈下烤著煤火看著電視,他卻還是吹著濃煙烤著松木,鄉親們在木橋上打著二郎腳,他卻牽著黃牛在群山中迴轉。鄉里人說他有三怪:一怪不遠行,足不出鄉;二怪不買賣,所有食物自產自消;三怪不疑問,不參與議政。聽說到了冬天,鄉里的新聞平台就會從冰涼的木橋上轉移到他那燒著松火木炭的老木屋。
鄉里人愛熱鬧,有時成堆的鄉親叉著雙手在我身後爭論著畫上是誰家的房子,是誰家的土地,他們總是要問我為什麼畫了這家的房子,不畫那家的房子,這裡少了一棵樹,那裡多了一條路;總是疑問我幾年前畫的比現在更像,他們愛打聽我的畫能賣多少錢,總問為什麼不用相機照而要一筆一筆畫。進過城的人則不屑地大著嗓子教育說:“這是藝術,你不懂”。
這就是太陽村,我為之感受到正在變化著的故鄉,她如我在畫上所表達的一樣,在真實而豐富地存在著。這其中,我體味著了她的滋味與色彩,體驗著一種世事滄桑的實事與存在,它發生的是那么的真實、自然,存在於我的理想之外與現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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