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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中國的優秀企業家,骨子裡總有儒家的基因和情結。過去有人說儒家文化不利於商品經濟,其實“兼善天下”的意義並不亞於韋伯的“新教倫理”。任吉忠 的愛維艾夫的立業理念為“崇尚功德”,正是儒家的“三不朽”之一 “立德”。
深圳愛維艾夫必將刷新國人的目光,任吉忠十分自信、振奮。原來,2010年11月,國務院辦公廳轉發了發改委、衛生部等部門關於進一步鼓勵和引導社會資本舉辦醫療機構意見的通知,民營醫療機構的春天來臨了。對深圳愛維艾夫來說,春風化雨更具有格外一重寓意,愛維艾夫專注的正是綠色的、生命的事業 人類輔助生殖。
在民營醫療和人類輔助生殖領域,任吉忠可謂先行者。2001年,任吉忠開始投資建設IVF (In Vitro Fertilization的縮寫)產業,十年後的今天,愛維艾夫旗下已擁有昆明愛維艾夫醫院、天津愛維醫院、湛江久和醫院,以及揭陽愛維艾夫醫院等多家獨立或合作形式的醫療實體。每年完成的試管嬰兒手術的成功率居國內前列,社會聲譽卓著。
但從專業出身和從業領域而言,任吉忠其實是醫療行業的後來者。他大學讀的是工業會計專業,曾經是仕途通達的官員。1995年下海後,以建材貿易起家,麾下深圳冠利來集團橫跨建材、電子、醫療、證券、國際貿易、餐飲和農業等多個行業和領域。2001年之前,任吉忠已經是成功的企業家。從冰冷的建材業跨越到綠色的生命事業,固然出自在商言商的經濟智慧,但其精神的路線仍然耐人尋味。
愛維艾夫誓言
愛維艾夫的聲譽可謂金聲玉振,經常有患者和媒體以“送子觀音”相贈,對此任吉忠敬謝不敏。因為他深知:人類輔助生殖不是神跡,而是科學。這裡有愛,但僅有愛還遠遠不夠。
儒家的家國觀念是從家開始的,因此“無後為大”曾經是嚴重的道德問題。儘管今天人們已經擺脫了這種道德壓力,但生命的延續仍然是人類最重要的意義和慰藉。據世界衛生組織評估,每7對夫婦中就有1對夫婦存在生育障礙。而在中國,據調查,不孕症者占已婚夫婦總數的10%,且呈上升趨勢。
看著各地電視裡近乎瘋狂的治療不孕不育的廣告,還有一些不良案例,任吉忠心裡很不是滋味。生育本身具有偶然和運氣的因素,但面對具體的疾患,科學技術必須得到信賴和尊重,其中IVF是國際上公認的最有效手段。據統計,不育患者中約有20%左右非如此無法生育。經過慎重思考,任吉忠決定投入這個領域。他並不否認,作為企業家,他看到了其中的重大商機;但同時他明白,對一個已經很成功的企業家來說,這是一個重大的考驗。
世界上第一例試管嬰兒誕生於1978年,至今全世界出生的IVF嬰兒數量已超過30萬。1988年,張麗珠教授培育成功中國大陸第一個試管嬰兒。但國內普通百姓對IVF了解不多,另外IVF作為產業還缺乏足夠的政策支持和制度保障。更重要的是,人類輔助生殖不同於賣電腦建樓房,各個環節都不能有絲毫含糊。俗語“百年樹人”的說法,用於IVF的重要性上才是正解。
2001年,在“神州試管嬰兒之母”張麗珠教授的指導和關懷下,任吉忠與美國著名醫療機構合作,引進最先進的技術和設備,合作成立生殖醫學中心。該中心定位於“高起點、高科技、高效益”,以“崇尚功德,追求卓越”為核心精神,以人才國際化、設備一流化、管理現代化等手段,致力於造福人類、“創建百年品牌”的宏偉目標。在良莠不齊的不孕不育治療市場上,任吉忠的企業出手不凡,一飛沖天,很快就成為深圳最大的生殖醫學中心,輔助生殖成功率達到國內一流水平。
起跑成功之後,任吉忠迅速擴張,至2006年,成立了深圳愛維艾夫醫院管理有限公司 試管嬰兒治療不孕不育的醫院企業管理集團。也是目前國內該領域唯一的專業投資機構,旗下五家醫療實體,精英薈萃,品質卓越。
愛維艾夫聘請“神州試管嬰兒之母”張麗珠教授為總顧問和名譽主任,國家重點實驗室學術帶頭人、博士生導師王維華教授任實驗室技術顧問,國際著名胚胎學家、美國紐約大學醫學院專家池玲博士為實驗室技術總監。在臨床診斷、治療、護理和科學研究等方面,深圳愛維艾夫與世界接軌,引進最先進的技術,擁有最先進的實驗設備和美國風格的管理模式,實現了國內領先水平,迅速成為行內的領軍企業。
人命關天,大醫精誠。自古以來,醫療行業一直面對著最嚴苛的道德預期和職業要求。其中不孕不育治療一方面承擔著近乎神聖的使命,另一方面卻能以最清晰、最無情的統計數字考評其水準。任吉忠坦陳:IVF產業投資高,風險大,壓力大,因為不成功就是失敗,而目前國際上IVF最高的成功率也不盡人意。但他一再強調:技術可以漸進,服務總能提高,但雷池不能越,人心不可欺。
這個雷池就是國家的法律法規、方針政策。眾所周知,IVF非常容易觸及一些敏感尖銳的法律和倫理問題,如買賣配子、合子和胚胎,使用代孕技術等等。任吉忠說:有“六個意識”統領著愛維艾夫的發展,其中“守法意識”第一。法規壁立千尺,人是無欲則剛。陽光天地足夠廣闊,何苦去摸黑履險!違法違規的事給多少錢也不能做。越軌只能痛快一時,守法才能走得長遠。“在限制中才能顯示身手,只有法律才能給我們自由。”任吉忠很欣賞歌德的名言。在2010年9月湛江久和醫院通過驗收後,他在董事長寄語中這樣寫道“久和醫院能取得輔助生殖技術行政許可,是領導的信任,是久和的幸運,同時也是久和的社會責任,你們只要做好兩件事,久和就一定前途光明:第一,遵紀守法,別乾違規的事,讓政府放心;第二,努力鑽研技術,把病治好,讓百姓滿意。”
而人心就是醫德。任吉忠說,醫療在本質上是功德的事業,功德就是收益,我們幾個領域投資的效益都不錯,絕不能在醫院上唯利是圖。為了分擔患者的風險,愛維艾夫旗下其他醫院也已經或即將推出其它保障試管嬰兒成功率的診療優惠活動。作為一種經營方式,這似乎不新鮮,但業內人士和患者都知道其中的誠意:高技術、高成本、高風險的IVF如此出手可不是花架子,信心與愛心缺一不可!說得實在點:假如成功率達不到60%,醫院就會賠本;而60%成功率,正是世界最高水準。
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但不能沒有慈悲情懷。任吉忠熟悉很多貧困無助的患者,講起來有些動情甚至傷感。對這樣的患者,愛維艾夫往往給與低於成本的優惠甚至全程免費。任吉忠說,建設和諧社會,醫院擔當著格外重要的責任。
古希臘有著名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愛維艾夫也有自己的誓言:“實事求是,以人為本,科學診治;不出假報告,不多開藥增加患者經濟負擔,不過度治療增加患者痛苦;積極進取,集眾家所長,打造高度專業化、高水準、權威的治療不孕不育醫院;依託科技,以幫助患者儘快擁有自己的寶寶為最高追求!”
自古以來,誓言都具有神聖的色彩,因為要上達天聽。愛維艾夫員工宣誓時以右手撫心(任吉忠的解釋是摸著良心),由衷發出,由此成為一個人人在場、天人共鑒的契約。
還有澳西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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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維艾夫很有傳奇色彩,“澳西姆”也同樣精彩。有趣的是,這位在高科技之城起家、一直經營高科技產業的任吉忠,竟然和農業有段情緣:他當選過 CCTV2006年度“三農”人物,並榮獲含金量最高的創新大獎。頒獎之前,他作為候選人在北京大學發表了一場精彩演講,講了這段故事,標題很“牛”:《除了伊利、蒙牛,還有澳西姆》,澳西姆就是他創建的畜牧生物技術公司。
任吉忠大學畢業後,曾先後在建材部和物資部從事財務和行政工作,官至副處長。1992年,任吉忠出任中國建材總公司深圳公司副總經理兼任財務經理。他可能真的具有商業天分,在他手裡,深圳公司當年就扭虧為盈。而商海也由此顯示出了比辦公室的茶杯更強大的誘惑力,1995年5月,任吉忠赤膊下海。 1996年,他創辦了冠利來實業有限公司。
此後多年,任吉忠在建材、電子、證券、醫療和餐飲等多個領域縱橫馳騁,如魚得水,業績驕人。在商界的名聲就像他曾做總代理(現任CAV董事)的國內最大音響品牌CAV一樣,又響亮又純厚。但在一次回到家鄉山東平原縣期間,他產生了建立奶牛繁育基地的想法。家鄉的父老鄉親們還沒有富起來,“溫飽靠耕牛,小康靠奶牛”是個好路徑,可國內缺乏優質的奶牛。而魯西北有豐富的黃牛資源,“何不採用高科技的試管牛技術,讓黃牛生奶牛,既可以為國家生產高產奶牛,又可幫助農民致富!”
有人開玩笑說,任吉忠是想讓狗熊生熊貓。但任吉忠做過人類胚胎產業,其構想自然有科學依據。他一開始就明白,這件事情難度不在資金而在人才,不在科學技術而在商業路徑,因為最好的奶牛胚胎在遙遠的北美。
最初的切入點非常精準有效:藉助國內頂級專家的指引,尋找國際化的路徑與頂峰。2003年,位於山東德州的奶牛繁育基地建設成功並投入生產。但“短板效應”很快顯現:由加拿大進口的胚胎在譜系、價格和數量等多方面搖擺不定。如此受制於人,終非長久之計。任吉忠決定在優質奶牛的老家 美國建設一個胚胎生產基地,總投資達3 000多萬元。
於是,這個勇敢倔犟的山東人,帶著滿腔的熱情和夾生的英語來到美國,隔著不透明的貿易壁壘和半透明的文化屏風,在沒有共同規則的前提下,與市場經濟王國中陌生的專家、商人和官員們展開了漫長的博弈。屢戰屢敗,山重水複;屢敗屢戰,柳暗花明。“女人當男人,男人當牛用”,而真的“牛”,那時候是他心中的神。這幾個月是任吉忠從商以來最艱難勞累的時光,體重減了二十多斤。最終在2004年9月,一個世界一流水準的北美系高產奶牛胚胎繁育基地在威斯康辛州建成投產。
任吉忠繞過了美國、加拿大優質奶牛輸出的壁壘,把外國的優質基因帶回了祖國,開創了中國奶牛胚胎移植的產業化工程(此前我們國家30年間花費數十億元仍未形成產業)。如今,美國基地年產5萬到8萬枚優質性控胚胎,位居全球第三。澳西姆成為國內最大的北美系高產奶牛供應商,這裡培育的奶牛平均年產奶量在9噸以上,是國內平均值的兩倍多。“黃牛生奶牛,就找澳西姆”,任吉忠為國家節約了大量的外匯,為廣大農民帶來了豐厚的福利。作為農民的兒子,他感到十分自豪和欣慰。
任吉忠如此被逼成了“中國北美系高產奶牛繁育大王”,被譽為“中國試管牛產業化之父”。美國著名華裔科學家、世界克隆牛之父楊向中教授為澳西姆題詞:“胚胎移植,科技興國,造福民眾,大有可為”。
澳西姆可以說是很“牛”的事業,但讓任吉忠驕傲的不只是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還有創業過程中的觀念收穫和意志磨鍊。在美談判期間,他領略到了成熟的商業理性和市場精神。公平競爭,產權清晰,目標明確,表達明快,講求實效,互利雙贏,這些理念可以把複雜的事情變得簡單,從而降低交易成本。這很契合任吉忠的商業風格:目的性強,誠信明朗。也是在澳西姆成功的基礎上,任吉忠進一步明確了自己的商業理念和發展路徑 “兩高兩化”:高科技,高利潤,市場化,國際化。其中國際化也讓任吉忠嘗到了格外的甜頭,他在非洲安哥拉投資建材行業,是非洲杯鳥巢工程的獨家建材供應商,不僅發展前景廣闊,而且為祖國贏得了榮譽。
山東人性格直爽,任吉忠毫不諱言自己的“實用主義”。作為官員出身的商人,他特別關注國際政治風雲,認真閱讀政府工作報告,因為其中可能提示著商機和先手。混跡官場多年,再轉到紅塵滾滾的商場,他卻一直不願做無謂的交際,一年的應酬基本不超過十次。他愛讀書,善寫作,思維清晰明快,但決不學習無謂的知識,“你什麼都想知道一點,肯定成不了巴菲特。”愛維艾夫的主頁上就有這么一句話:因為專注,所以專業。
我有一個夢
孔孟之鄉保留了太多的儒家傳統和精神,以至於任吉忠這樣的遊子混跡官場、打拚商場多年,仍不失其山東人的本色。他觀念正統,性格直率,言談舉止中總會流露出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使命感和浩然之氣。
那次在北大演講,他講到了自己成功的原因,第一條就是愛國。“如果一個人、一個企業要做成一件事,必須相信國家、相信政府,否則就會迷失方向。 我做企業一直是按照國家的要求去做,一直是把國家的利益放在前面,不會做違法的事業。”“李嘉誠是如何找到機會的呢?是沾了愛國的光。”第二條,任吉忠說人要有“感恩之心”,他出生於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如今自己富起來了,應該回報父母、鄉親和社會。澳西姆這個項目,就是因感恩之心而發起,父老鄉親獲益巨大,自己也受益匪淺。
在澳西姆項目之前,任吉忠回到家鄉,看到鄉村的落後面貌,心裡很不安,覺得自己有責任。於是就出錢為家鄉鋪了水泥路,修了兩座橋,建了一個集辦公、娛樂為一體的村民廣場,還幫鄉親們搞了一個百畝石榴園。無論是興辦教育還是救苦濟貧,只要家鄉的父老鄉親找來,任吉忠總是鼎力相助。
這種天下為公的情懷延伸到了他的企業,個人的俠骨柔腸進一步升級為組織化、制度化、常態化的公益行為和慈善事業。任吉忠和他的企業一直致力於幫助貧困學生、孤寡老人、困難患者等弱勢群體,在南方冰雪災害、汶川特大地震、青海玉樹地震等災難發生後,積極捐款捐物。“服務患者、感恩社會、回報社會”成為愛維艾夫醫療集團的終極關懷。
2010年2月,在號稱“首屆中國農民工春節聯歡晚會”的央視特別節目《回家·過年》演出現場,任吉忠鄭重承諾:“深圳愛維艾夫醫療集團旗下機構攜手陽光大道欄目,將免費為十個有家族遺傳缺陷的農民工家庭提供幫助,讓他們獲得健康的後代。”
2010年5月19日,在全國農村婦女“兩癌”免費檢查項目宣傳培訓活動捐贈儀式上,任吉忠捐贈人民幣100萬元。他在接受採訪時說:“人們在施助的過程和結果中獲得成就感,於困境中受助而心存感激,必將有助於提升整個社會的道德觀念。”此後不久,任吉忠趕赴四川,再次捐款100萬元,為地震災區婦女提供生育技術服務。如今,任吉忠正忙著建立愛維艾夫慈善基金會。細節上有些小麻煩,但他在《我的夢》一文中描述的夢想即將實現:“成立“愛維艾夫”慈善基金會,獎勵那些在IVF領域的科技工作人員;補助那些在求子路上致貧的患者;資助那些通過IVF來到世界後,遇到困難的孩子們;捐建IVF學校,創辦IVF刊物,宣傳科學生活的方式,為人們的健康出一份力。”
任吉忠更久遠堅定的夢是打造“愛維艾夫夢之隊”:“做中國最好的治療不孕症的醫療機構”,“把愛維艾夫打造成百年品牌,惠及社會及後代。”2010年元旦,任吉忠宣布:在未來的五年中,我們會擁有10家以上醫療機構,IVF突破25 000個周期,員工近千人,並且擁有自己的研究中心和培訓基地。這些醫院將全部用“愛維艾夫”命名。我們要將“愛維艾夫”打造成中國試管嬰兒第一連鎖品牌,讓人們說到試管嬰兒,第一時間想到“愛維艾夫”。
品牌對外是美譽度和市場價值,對內則是品質和文化。任吉忠說,企業的福利很不錯,但單靠物質企業就不能走遠,必須要打造企業的“文化基因”。愛維艾夫的硬體與人才是國內同行業一流,我們還要在此基礎上生成一流的企業精神、文化與性格。有心才能有魂,有品才能有牌。
哲學家羅素曾為高尚生活做過一個經典定義,而任吉忠正在用實際行動為這個定義提供範例:“高尚的生活是受愛激勵並由知識導引的生活。沒有知識的愛與沒有愛的知識,都不可能產生高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