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僅僅進行了不到28分鐘,中國海軍大獲全勝。這場規模不大的中越海戰,在當時,已引起了全世界的矚目。它的歷史意義在於對今天的南沙諸島之爭,仍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
爭端背景
南沙群島歷來是中國的領土,這是眾所周知和有據可查的歷史事實。早在漢代,中國人就發現了西沙、南沙島嶼,唐代以後的歷朝政府,都對諸島嶼實施了行政管轄。南沙群島中的“鄭和群島”,就是以中國明代著名航海家鄭和的名字而命名的。然而越南(包括越南統一前的西貢政權)不顧歷史事實和中國政府的一貫立場,一直對我南海諸島懷有擴張野心,企圖鯨吞下這塊中國的神聖領土。早在1956年,南越偽政權就派軍艦首次侵入了我南沙群島,直到如今,越南先後侵占我南沙群島28個島嶼。
上世紀八十年代,我國政府為了行使對南沙群島的有效支配權,自1987年春天以來,在南中國海進行了一連串的活動,同時,在中國與越南之間的衝突也形成了一觸即發之勢。可以推測,1988年2月我開始的永署礁改建工程以及在周圍幾個岩礁上同時進行的“高腳屋”的工程建設,更加促使兩國關係高度緊張和惡化,中國海軍與越南海軍之間的武力衝突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和爆發的。
海戰經過
1988年1月23日,中國海軍552編隊(護衛艦502、531、556號)到達南沙群島。1988年1月31日,552號艦派出7名官兵駕駛小艇登上永署礁,首次在永署礁上升起了五星紅旗,這也是五星紅旗第一次飄揚在南沙群島的上空。越南當局發現我在南沙建立海洋觀測站後,企圖阻撓我建站計畫。1月31日,越軍派出2艘武裝運輸船,妄圖與我爭奪永暑礁,我海軍在永暑礁附近海域擔任警戒的艦隊迅速起航攔截,迫使越軍放棄爭奪永暑礁的企圖。
1988年2月2日,越南海軍派出艦隻搶占中國軍隊所據的礁盤,中越海軍在礁盤上相互對峙了近一個月。2月22日和3月5日,我海軍502號艦艇編隊和531號艦艇編隊相繼趕到,至此,在永暑礁附近海域,我海軍已集中包括驅逐艦和護衛艦在內的大小15艘作戰艦船,實力相當雄厚。
1988年3月13日下午,中國502號護衛艦(“南充”號)組織人員登上赤瓜礁,不久中國502號艦雷達發現3艘越南艦艇正向赤瓜礁海域駛來,傍晚時分,越軍604號武裝運輸船在赤瓜礁拋錨,越南605號運輸船在赤瓜礁東北的瓊礁拋錨,越南505號登入艦則在赤瓜礁西北的鬼喊礁拋錨。越軍企圖非常明顯,兵分三路同時搶占赤瓜礁和附近的鬼喊礁、瓊礁。中國502號艦果斷決定首先確保赤瓜礁,與越軍對峙,等待後續艦艇趕來。
1988年3月14日,中國海軍531號(“鷹潭”號)和556號(“湘潭”號)護衛艦趕到赤瓜礁海域,556號警戒瓊礁方向,531號則與502號艦會合,全力保衛赤瓜礁。此時,越軍604號武裝運輸船派出人員登上赤瓜礁,至7時30分,越軍上礁人員共43名,並在礁北側插上兩面越南國旗。中方海上指揮所決定寸步不讓,但同時要力爭避免流血衝突,決不首先動用武力,採取與越軍“武裝共處”的方針。根據這一方針,中國502號艦立即抽出33人,中國531號艦抽出25人登上赤瓜礁,使登礁人數達到58人。
東西寬僅200來米的赤瓜礁上,雙方人員相距約100米,各自站成一列,雙方槍口對槍口,形成對峙,8時,一名越軍士兵將一面越南國旗插在我軍官兵面前的珊瑚礁上,水兵杜祥厚一把將越南國旗拔了下來,一名越軍隨即舉槍瞄準,戰友楊志亮出面掩護,此時越軍搶先開火併擊傷楊志亮。中國海軍編隊海上指揮員陳偉文將軍立即命令還擊。礁上的我軍官兵立即開火還擊,並按照預定方案迅速後撤,與越軍拉開距離,以便艦炮發揮火力。隨後雙方交火。越軍604船上的機槍也響了,中國502艦的機槍亦開火還擊。
中國502號艦的炮火一發接一發落在越軍604號船上,將對方火箭發射器、四聯裝高射機槍等一一摧毀。4分鐘後,越軍604船起火下沉。9分鐘後,越軍604號船就沉入海底。而越軍在赤瓜礁上的人員失去退路,只得繳械投降。中國海軍士兵隨即停止還擊。9時,越南505登入艦打出了一面白旗投降。
9時15分,中國556號艦抵達瓊礁海域,發現越軍605號船已經派出9人登上了瓊礁,於是556號艦立即用高音喇叭警告其離開,豈料越軍不僅拒不撤走人員,反而向556號艦射擊,556號艦立即開炮還擊,並將605號船駕駛台轟塌。越南605號船船體傾斜。9時37分,中國556號艦停止射擊,而傷勢沉重的越南605號船則在天黑時沉沒。
10時50分,赤瓜礁上的全體官兵押著俘虜撤回艦上。
戰後尾聲
中國在此次戰鬥發生以前,雖然一直宣稱擁有南沙群島的主權,但實際上並沒有有效控制其中任何一個島嶼、珊瑚礁或沙洲。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以後,中國南海周邊國家紛紛進入南沙群島,單方面劃定疆域,並藉助外資進行資源開發。在本次海戰以後,中國收復南沙群島的永暑礁、華陽礁、東門礁、南薰礁、渚碧礁、赤瓜礁共6個島礁,填補了中國對南沙群島實際控制的空白點。
此次海戰結束後,為防止越軍可能利用空中力量進行報復,海上編隊指揮員陳偉文命令各艦尤其是裝備新型防空飛彈的531號艦加強防空作戰準備,而越軍迫於中國海軍的壓倒性優勢,並未有任何反擊措施。參戰艦艇順利駛返海南島基地休整,當晚中央軍委通令嘉獎,對海上艦艇編隊堅持自衛原則、嚴守戰場紀律、打出了國威軍威進行褒獎。
此戰之後,南沙海域的越軍艦船莫不聞風而逃,赤瓜礁海戰勝利的震懾力可見一斑,自此之後,永暑礁海洋觀測站建站工程再無干擾,於1988年8月順利完成。
海戰結束不久,我國七屆人大正式宣布了建立海南省的決定,並且明確指出:西沙、南沙及其附近海域的管轄權歸海南省。1988年4月21日,外交部再一次重申: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歷來在中國廣東省政府的管轄之下。現將這兩個群島劃歸新設立的海南省管轄,完全是中國的內部事務,越南當局根本無權干涉。
當年4月,越南又以救助活動為名派遣軍艦占領南沙群島鬼喊礁、大現礁、六門礁、無乜礁、南華礁、東礁,並在各礁進行軍事建設,並乘機占領舶蘭礁、奈羅礁。6月,越南派出150名工人開赴其占領的中國南威島修築永久性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