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沿革
自九一八事變後,國際形勢發生巨大變化。1934年蔣介石派軍事教育家、理論家徐培根中將赴歐考察軍事。蔣根據徐氏考察報告中的建議,立即於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即黃埔軍官學校)設立軍官高等教育班(簡稱高教班),受業期為一年。同時於洛陽、廣州等地設軍分校,以統一強化陸軍軍官政治思想和技術戰術訓練,並設步、騎、炮、工、輜等專科學校,為整軍經武殺敵保國培育人才。
高等教育班在軍校中與權力很大的教育處和有一定影響力的政治部平行,統一在教育長(代行校長權力)領導下進行工作。班主任為中將,前幾期由徐培根擔任;七、八、九期是抗日名將孫元良中將繼任;十期主任劉伯龍中將;十一期主任皮震中將。副主任為中將,在成都時由成都警備司令嚴嘯虎兼任。班附為少將,由陳光彬充任。班部設教育科科長為上校,主管學員名額分配、學經歷資格審查、入學考試、編組授課、教育計畫、課程安排、教官(教授)禮聘等等。設總務科和政訓室,科長,室主任均為上校。下設五個組(即中隊),組長均為上校,副組長中(上)校,教練官各組三名,均為少校,助教各組一二名,均為上尉。各組自成一個教學和生活單位,分兩個教授班授課,並分九個行政班維持生活與學習秩序,班長由各組在學員中指定。
基本簡介
本班學員都是現職少校以上軍官,其中少中校級居多,上校次之,少將又次之。每期先由班本部制定:召訓名額分配;學員學經歷資格審查以及考試錄取辦法。即由軍校轉報訓練總監部(抗戰開始後改名軍訓部),分電軍委會各部(辦、廳、局),各軍事學校,各戰區,各集團軍,各軍,要求各單位按名額選送學員,先將被選送者的學歷經歷證件寄高教班審查,合格者準予按期到校報到,發准考證,考試合格者始準入學,否則退回原保送單位.學員來時即領有回程旅費,落選者不存在去路問題,事實上被淘汰者無幾,本班每期召訓500多人,一個軍只能選送二名,最多三名。還有一種是蔣介石親準入學的特殊學員,除“御批”的以外,其他任何單位選送的均得依手續辦,必須經班主任批准才行。
入學考試相當嚴格,在本班大壩內進行,各桌間隔50公分,試卷密封編號,答卷人不簽名。試場紀律規定:不準挾帶翻閱,不準偷看別人答卷,不準交頭接耳……。監考官頗多,來回巡視,考場氣氛肅靜森嚴。考試辦法,入學資格審查等完全按陸大模式辦理。
學員資格必須具備中等以上文化和受過一年以上的養成軍事幹部教育者。政治方面要恪遵總理遺教,實行三民主義,擁護國民政府和擁護領袖的國民黨員。
高等教育班在當時的軍界和社會上都受人重視。除陸大外,要進修,就要算這個學府熱門了。著名抗日將軍杜聿明、黃杰在本班二期學習過,盧溝橋七七事變的抗日英雄吉星文團長是本班的同學。蔣介石勢力進入四川後,除辦峨眉訓練團抓連長以上的精神教育外,還電召各軍保送一名少將級的部隊長到本班五期受訓。計有郭汝棟二十軍的劉雨卿師長(先是少將,後升中將),楊森十軍的向廷瑞少將司令,劉文輝二十四軍的曹善群少將,孫震四十一軍的曾蘇元少將旅長等。
本班以課堂教育為主,軍事學科有:戰術學,戰術作業,築城學,兵器學,地形學,參謀業務,戰史,軍制學,通信學,軍事理論,軍事情報學等。政治課程有:總理遺教,總裁言行,精神講話,經濟學,政治情報學,還有大學、中庸等。此外還聘請教授作學術講演。課外作業有晨操(健身拳術),間或有機炮輕兵器教練,射擊比賽,戰鬥演習,測繪作業,戰術野外作業等。本班學員孜孜不倦發憤攻書者是大多數,混牌子者是個別的。教官有少將高級教官,上校級教官較多,中校級僅二三人。教官一是教育處撥調,一是班本部禮聘。
當時師資缺乏已成普遍現象。班本部向華大、川大和成都行轅及川康綏署禮聘,也很難滿足學員企求。
就全國範圍來說,非陸大、黃埔和各兵科出身之軍官占大多數,有文化水平、有資格、有志向深造(或染水)之中層以上軍官,在入陸大未遂後,力爭上本班提高者大有人在,故本班同學入學前各人之學資大不相同,有黃埔本、分各校之師生,有陸大參謀班和各兵科校畢業生,這些同學主要是為了提高自己的軍學水平。還有東北講武堂、雲南講武堂、貴州講武堂、四川講武堂以及其他講武堂和各軍自辦之幹部學校,還有軍委會政研班、參謀班和警官校與特警班的畢業生。這些學員除深造本意外,還有進染缸、掙牌子等目的。牌子的作用不可低估,1935年四川第一次整軍,郭汝棟的二十軍縮編為新編十六師,郭保舉該軍的原任師長二人充新編師長,他們都是雲南講武堂出身的,第一名劉雨卿的學資欄多了個黃埔高教班畢業,蔣介石審批時即圈定他任師長,當然還有郭汝棟的力保。
校刊
黃埔軍校辦了《黃埔日報》,本班則辦了《忠勇月刊》,主要刊登畢業同學和老師的英勇殺敵事跡。還辦了《高風》牆報,主任皮震中將為此題詩云:“將星雲集錦城中,寶劍重加鍛鍊功,未到沙場決賊首,豪情奔放托高風。”班附陳光彬題詞“高山仰止”。皮不但學識淵博,還是詩人兼書法家,他給本班何宏均同學寫的顏體條幅是錄少陵詩“挽弓當挽強,射箭當射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凌,豈在多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