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茫茫

世事茫茫

《世事茫茫》長篇小說真實地反映辛亥革命到改革開放近現代百年鄉土中國知識分子的生存狀態。這個知識分子群體,他們聽從時代召喚,負起時代使命,成為先覺和先驅者,也不可避免歷史的局限。在這場政治裂變中,大動盪,大分化,大改組,人物命運坎坷、沉浮、抗爭,深入揭示時代的變革,書寫了一幅波瀾壯闊、氣勢恢弘的歷史畫卷。 《世事茫茫》為時代著史,為人民立傳,為人類立心。本書由高偉梧著。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不以權錢看得失,不以勝敗論英雄,不以“革命”判是非,打破常規,不落俗套。
深刻反映百年知識分子命運,生動記敘農村土改真實歷程,深入揭示現代社會變遷和變革。
《世事茫茫》長篇小說真實地反映辛亥革命到改革開放近現代百年鄉土中國知識分子的生存狀態。為時代著史,為人民立傳,為人類立心。本書由高偉梧著。

作者簡介

高偉梧,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華南師範學院政治系畢業,曾在中學、大學任教,後為經濟學研究員、國家幹部。退休後積極創辦南方現代市場經濟研究院及廣東人民學會,繼續學術研究,文學創作。

圖書目錄

一代精英
烽火年華
風暴漩渦

文摘

大地正在走出黑夜,天開始亮了。
東方微弱的晨曦,又給北邊飄罩來的大塊烏雲蓋住,嚴嚴實實,厚重欲墜。天又恢復了昏暗,像墨水塗染,山巒森林村落頃刻變成了黑魔怪影,消失了所有的彩光。
山雨欲來!
喔——喔——兒,哞——哞——,遠處傳來雄雞啼晨和母牛喚犢的叫聲,村莊如常甦醒了。
一陣東風,雲隙間又透出了幾縷魚肚白。
驟然,幾聲犬吠,又一陣眾犬群吠,隨即而來的是一種深度的寧靜。驀地,篤篤篤……馬蹄敲地聲似木琴齊奏,由遠而近,由輕而重,忽又戛然而止。
越過莊山西邊松樹林,一位長官三位衛兵兩兩並排騎著四匹大馬,來到巴南縣城北門外的三岔路口,停了下來。“老爺,我去喊開城門,老爺。”騎在前左白馬上的衛兵敖大轉頭對前右邊的長官提議。“老爺,老爺,我老了嗎?”潘州府鎮守使敖群英拉轉馬頭,“嗨!”的一聲,夾著大花馬朝東跑起來。敖大和後邊的兩位警衛敖泉和敖東也即揚鞭飛馬跟上去。衛兵們心裡明白,長官是先回家去,大家都是一條村的人,自然很是高興。
他們家住的貓墓村,在巴南縣城東南角,三面環海,一條綠色巨龍似的橫臥在大白沙灘(村人稱上坡)的後背,上坡的前面就是波浪翻滾的南海。村的東西兩頭都是小港灣,漲潮時還得乘渡。他們有馬不怕遠,便走村後北邊的小路。穿過城東郊荒廢的望海樓及樓前考武舉人的跑馬坡,再繞過一片冬竹林,便是村後山了。這小山包像個臥貓,因此稱為貓墓村。
聽老人說,這個小丘原是在東頭村敖氏宗祠坡前,在清初某年,一位風水先生說這個山丘擋住了從海上來的龍脈,於是全村男女一齊出動,憑著一種空虛縹緲的美好信仰和脫貧致富的強烈願望,經歷了兩代人五六十年的愚公移山,終於把整座山丘的土石搬往指定的這個村後坡來,並且按照原來的形狀堆成一個貓墓。一個世紀過去了,原是貧窮以務農和打雜為生的敖族興旺起來,原先富有的以漁業捕撈、養殖為生的陳胡兩族卻衰落了,特別是村中最大的陳姓家族不斷的出海事,破敗了。居住在村中間與西頭這兩姓的村民,又找人來看風水,說小山丘壓斷了村後背的龍骨,貓嘴對著他們的海面,吃光了魚蝦。於是又聽風水先生的話在自己的領地上,建造一個正對貓嘴的小廟,敬上一個武二郎神,可是武松打貓並不見效。現今敖族人丁興旺占據了大半條村,而且出了好幾家大戶,敖群英兄弟更做了高官和富商,漸漸地外面的人就知道貓墓村姓敖,陳胡兩姓無多少人知曉,人們開始改叫敖屋村了。
現今這個人工建造的山丘,前後長了好些小榕樹、苦楝樹還有鴨腳樹,山頂山腰是狗屎豆一類密密麻麻的灌木林,就把前面村屋遮住了,不過他們騎在馬上,還可以漾漾嚨嚨看見村後頭那棵二十人才圍得住的吊須榕樹大葉蓋。聽見村裡的雞鳴狗叫,偶爾的叫人聲,還看見閃耀的火光,大家興奮起來,欲催馬加鞭,可園邊小路,跑不起來,只有碎步前走。
從後山旁邊穿過竹林,頭馬的長官敖群英突然勒馬翻身跳下,拋開韁繩向前奔,貼身衛兵敖大也立即滾下馬來棄繩前跑。喔,原來是敖二太在牛車路溝的後坡拾牛屎,敖大看清楚便停腳站定,待後面的衛兵把馬拉上來,他接過花馬與白馬的韁繩,再牽著往前走。
“嬸,我回來啦!”敖群英右腿跪下,笑對老母。
正用椰殼糞勺把一堆牛屎往畚箕上推的敖二太聽聲猛抬頭,連忙高喊:“哎喲,快起來、快起來,有屎呀!把褲弄髒了,快三十的人了,還跪!”
敖群英站起,用手撥撥膝頭褲上的泥沙。“兒子多大也是兒子。”笑說著便伸手取走地上的畚箕。“哎呀,又髒又臭,快放下!”敖二太高喊,欲要奪回來,但他不還給她。這時敖大趕快走近來,把裝滿牛屎的畚箕提了過去。
敖群英和老母親並肩走在前頭,敖大右手提著畚箕左手拿著屎殼子,另外兩位衛兵各人牽著兩匹馬,相繼跟在後面,沿著牛車路溝走進村來。此時是孵育新生命的晚春時節,路溝林子裡的雀鳥依時醒了,吱吱喳喳,咕咕咚咚,跳呀唱呀,一片鬧騰。
敖二太穿著海藍土布寬袖大衿衫,扎褲頭肥大的黑褲,腦後一個田螺大髻,額頂上還戴著頭蕊,看上去背已微駝,但還是夠高大,在南粵地區,應是身材出眾的一類婦人。她身旁的兒子相比之下就顯得較為單薄了,僅是中等身材,身穿寬大的清朝官服,腳踏著厚重的膠底靴,也沒有高出老母親多少。
“嬸,天要下雨了,您還出來?”
“鳥子唱歌,要下也是過雲雨,在樹頭躲躲就過了。”
“我買的鞋您總不穿,留著做什麼?”兒子見老母親腳穿著一雙苦楝柴木屐,望著她的長臉說。
“土濕,布鞋易爛。”母親笑看著兒子。 “爛了再買,值不得幾個錢。”
“哎喲,報富了?錢無處使?”
“嬸,這個小山包時常藏著老虎呢,天未光您就出來!”
“我命苦肉也苦,老虎不吃。”
“哈哈,它不吃過怎知得是苦的呢。”
“我五十六歲生日也做過了。從小是失父喪母的一個孤女,後當了十幾年妹仔奴才,現在見了天日,成了有做有吃的人家,兒女成群,個個識字知禮,又娶了三房媳婦,你如今又當了官,人家都叫我太媽了,嘿嘿,我該知足了。老虎吃了就是裝進了肉棺材,沒有什麼可怕,要說還有點捨不得,嘿嘿,就是還未抱孫哩。”P1-3

序言

《世事茫茫》從辛亥革命前夕寫到改革開放,回眸二十世紀社會政治裂變中艱辛的鄉土中國。
大地正在走出黑夜,天開始亮而又未全亮。先覺者在昏暗中摸門尋路,看不清西與東,分不出入或妖,卻又唯我獨尊,急於求成,走極端,不寬容,“勝王敗寇”,總要打過,熱暴力冷暴力,無所不用其極。大變局、大動盪、大劫難,此是血與火的時代,是主義高於一切的時代,也是頭腳倒立的時代。
風掃雲開、陽光普照,人們重新站立起來了,應有新的視野、新的思維、新的美感。忠於記憶的文藝作品,而又以良知知識者為主角,不能不反映高度政治化的社會生態,但我還是想儘可能多地描述愛情、婚姻和家庭,表現民間的世俗倫理,揭示生活的文明衝突。
曹雪芹在《紅樓夢》中說“假作真時真亦假”,我在這裡要說的是“真作假時假亦真”。原是實情,但到底經過思想加工,已成為虛構故事,“假亦真”指的是文藝上的真實。所以,敬請親愛的讀者尤其是家鄉的箇中人,當事有關諸君,切莫對號入座,免生誤會與煩惱。
十載挑燈為著書,
夢回清淚尚模糊;
茫茫世事難評述,
誰可解疑高偉梧。
二○一一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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