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推薦序一 傳承與變革:跨越持續成長的鴻溝(孫振耀)
推薦序二 戰略領導力是企業轉型的DNA(徐中)
推薦序三 成長的結果(莫德斯托A.梅迪克)
前言 揭示企業成長的過程:一次智力的奧德賽(冒險之旅)
致謝
第一部分 公司成長
一個整合性戰略領導力過程
第1章 公司成長與戰略領導力 / 2
一個思想實驗 / 2
企業長青與卓越 / 3
公司創立的類型 / 5
環境動態性與公司成長 / 6
公司成長與戰略領導力 / 8
戰略領導力:CEO的關鍵作用 / 11
開發戰略領導力體制 / 12
管理企業戰略與文化之間的動態互動 / 14
平衡戰略資源分配:適應性與可演化性 / 17
管理董事會的動態互動 / 22
CEO戰略領導力績效對組織成長過程的影響 / 23
結論、啟示與展望 / 27
第2章 惠普成長史:1939~2016 / 36
公司成長:在動態的內外部環境中求生 / 37
惠普的成長歷史:不同階段和企業轉型 / 40
惠普發展的各個階段:戰略制定的內部生態結果 / 44
惠普成長過程中的企業轉型:戰略領導力的作用 / 52
理論和實踐啟示:為後續章節奠定基礎 / 58
第二部分 惠普成長史
歷任CEO的不同貢獻
第3章 比爾·休利特和戴維·帕卡德建立了一個卓越的測試測量儀器公司 / 66
初始條件 / 66
帕卡德和休利特的戰略領導力:概述 / 73
創始人如何開展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 / 73
休利特和帕卡德的戰略領導力體制 / 78
管理文化與戰略的動態互動 / 82
平衡適應性和可演化性的戰略資源分配 / 83
懸而未決的戰略領導力挑戰 / 88
與董事會互動 / 92
總結:休利特和帕卡德對惠普成長的貢獻 / 93
第4章 約翰·楊加速進入計算機業務 / 94
初始條件 / 94
約翰·楊的戰略領導力:概述 / 96
約翰·楊如何開展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 / 97
約翰·楊的戰略領導力體制 / 104
管理文化與戰略的動態互動 / 108
平衡適應性和可演化性的戰略資源分配 / 111
懸而未決的戰略領導力挑戰 / 112
約翰·楊與董事會的互動 / 121
總結:約翰·楊對惠普成長的貢獻 / 122
第5章 盧·普拉特將惠普的業務往科技商品化的方向轉移 / 124
初始條件 / 124
盧·普拉特的戰略領導力:概述 / 128
1992~1996年盧·普拉特如何開展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 / 130
1996~1999年盧·普拉特如何開展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 / 133
盧·普拉特的戰略領導力體制 / 144
管理文化與戰略的動態互動 / 145
平衡適應性和可演化性的戰略資源分配 / 148
懸而未決的戰略領導力挑戰 / 149
盧·普拉特與董事會的互動 / 151
總結:盧·普拉特對惠普成長的貢獻 / 154
第6章 卡莉·菲奧莉娜推動惠普獲取規模和範圍優勢 / 157
初始條件 / 157
卡莉·菲奧莉娜的戰略領導力:概述 / 161
卡莉·菲奧莉娜如何開展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 / 163
卡莉·菲奧莉娜的戰略領導力體制 / 174
管理文化與戰略的動態互動 / 179
平衡適應性和可演化性的戰略資源分配 / 181
懸而未決的戰略領導力挑戰 / 182
卡莉·菲奧莉娜與董事會的互動 / 185
總結:卡莉·菲奧莉娜對惠普成長的貢獻 / 189
第7章 馬克·赫德堅持不懈的結果導向管理 / 193
初始條件 / 193
馬克·赫德的戰略領導力:概述 / 196
馬克·赫德如何開展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使用手冊
第1章和第2章 / 198
馬克·赫德如何開展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使用手冊
第3章 / 203
馬克·赫德的戰略領導力體制 / 209
管理文化與戰略的動態互動 / 213
平衡適應性和可演化性的戰略資源分配 / 215
懸而未決的戰略領導力挑戰 / 220
馬克·赫德與董事會的互動 / 223
總結:馬克·赫德對惠普成長的貢獻 / 226
第8章 李艾科試圖變革惠普 / 228
初始條件 / 228
李艾科的戰略領導力:短暫任期的概述 / 230
李艾科如何開展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 / 231
李艾科的戰略領導力體制 / 242
管理文化與戰略的動態互動 / 243
平衡適應性和可演化性的戰略資源分配 / 243
懸而未決的戰略領導力挑戰 / 244
李艾科與董事會的互動 / 247
總結:李艾科對惠普成長的貢獻 / 248
第三部分 企業成長與戰略領導力
駕馭過去與推動未來
第9章 梅格·惠特曼解決惠普的戰略整合挑戰:從"在一起更好"走向"一分為二" / 252
初始條件 / 252
梅格·惠特曼的戰略領導力:概述 / 255
梅格·惠特曼如何開展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在一起更好"階段 / 257
梅格·惠特曼面臨新的戰略整合挑戰 / 262
梅格·惠特曼如何開展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一分為二"階段 / 264
梅格·惠特曼的戰略領導力體制 / 270
管理文化與戰略的動態互動 / 272
梅格·惠特曼與董事會的互動 / 276
總結:梅格·惠特曼對惠普成長的貢獻 / 278
2015年年底的尾聲與新的序幕:繼續成長過程,惠普可否王者歸來 / 279
延伸公司分拆的戰略邏輯 / 283
第10章 公司成長:為什麼戰略領導力重要 / 284
從這裡走向永恆? / 284
再述公司成長的悖論 / 287
再述CEO面臨的現有環境 / 290
CEO的戰略領導力:不可或缺的作用 / 291
惠普歷任CEO如何執行戰略領導力的關鍵任務 / 293
歷任CEO如何開發惠普的戰略領導能力 / 298
戰略領導力如何推動企業的成長過程:一個演化框架 / 304
結論:總結髮現和啟示 / 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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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一
傳承與變革:跨越持續成長的鴻溝
對於一位曾經服務惠普25年的老兵,閱讀《七次轉型:矽谷巨人惠普的戰略領導力》這本書的過程中,我心中充滿著難以言喻的情感,即使已經離開惠普公司10年有餘,書中呈現的變革場景及人物仍然歷歷在目,不斷勾起我當初參與這些過程的種種回憶。
1977年,我以本科實習生的身份在惠普中國台灣分公司服務兩年;1982年以正式員工身份再度加入惠普中國台灣分公司,成為計算機系統部的一名工程師,之後轉任銷售代表,後擔任分公司副總經理。我於1991年調任中國惠普計算機系統事業部總經理,2000年繼任中國惠普總裁,2002年惠普及康柏合併後,成為惠普中國區總裁及惠普全球副總裁,直至2007年以退休方式離開惠普公司。這期間,我經歷了惠普公司5位CEO的領導,以及七次轉型中的第四階段到第六階段,參與了惠普公司從一家電子測量儀器公司轉型為計算機公司的變革過程,也見證了這本書所記載的重大變革事件。離開惠普公司之後,我擔任過4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CEO及董事,創立了兩家公司,並擔任多家企業的諮詢顧問,因此我得以從多個視角來解讀這本書。
本書的命題是"戰略領導力對企業成長的作用",作者採用了一種罕見的方式來印證自己的觀點,那就是選擇一家在高科技行業歷經77年風雨,而且還在持續變革的惠普公司作為研究的對象(而與惠普公司同期的高科技公司,大多數已經成為歷史,因此從企業長青的角度,惠普公司稱得上是一個值得深入研究的對象)。書中記載的內容跨越了惠普公司77年的發展史及七任CEO,然後作者以其獨特的戰略領導力模型,結合這些內容,客觀地評價歷任CEO的戰略領導力,以及他們對推動惠普公司變革的貢獻和遺留的問題。因此,它不是一本純學術性的管理著作,也不是一本純傳記性質的企業史,也因為這個特點,讀者得以真實感受到CEO的戰略領導力對企業發展的重大影響。
本書從四個維度記載了每一任CEO的作為,一是初始條件(繼任時的內外部環境);二是任期內如何開展與CEO戰略領導力相關的三個關鍵任務(定義公司的戰略、發展與戰略對應的獨特能力、推動戰略行動)以及遺留的問題;三是CEO如何從四個維度發展企業的戰略領導能力(發展戰略領導力體制、管理文化與戰略的動態互動、適當配置企業的戰略資源、管理與董事會的關係);四是任期內的成果。這種記載及總結的方式,讓讀者真實感受到企業傳承及變革的挑戰。
保持企業的持續發展,有如接力賽跑,重大的戰略變革通常需要經歷多任CEO才得以完成,每一任CEO都要在前任CEO遺留的有形及無形資產上,解決當下及未來的挑戰。當然,每一任CEO也都會遺留一些難解的問題給下一任CEO。這對中國民營企業的創始人、職業經理人,以及諮詢顧問等角色來說,當有不同啟發。
對創始人的啟發:中國民營企業經歷改革開放後數十年的發展,目前也逐步進入企業傳承的階段,加上經商環境的變化,職業經理人的角色越發重要。本書記載了惠普創始人、歷屆董事會與七任CEO的互動關係,並分析其中5位CEO非自願卸任的原因,很值得中國民營企業家借鑑。為了基業長青和傳承,創始人應該儘早搭建一個有能力、有作為的董事會。惠普公司在早期變革的過程中,由於董事會成員的家族背景,以及董事會運作失調等因素,惠普公司從電子測量儀器公司轉型為計算機公司的過程發生了拖延,也錯失過多次商機。
對職業經理人的啟發:如前所述,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外企及發展較早的民企,已經培養出很多職業經理人,我也相信他們將在中國民營企業未來的演進中發揮更大的作用。作為職業經理人,我曾經以外來CEO的角色進入多家企業,特別能夠理解惠普公司繼創始人之後接任CEO的職業經理人所經歷的困難及挑戰。作者對每一任CEO的評價,以及第10章"公司成長:為什麼戰略領導力重要"的總結,都值得每一位職業經理人反覆研讀,深入思考。
對諮詢顧問的啟發:本書記載了惠普公司採用外部諮詢顧問的歷史,也強調了傳承的作用,其內容可供諮詢顧問借鑑。一位外部諮詢顧問在提供建議方案時,需要理解企業的發展是一個繼往開來的過程。企業的基因與企業戰略的適配性,永遠是一個"蛋生雞、雞生蛋"的因果循環關係,如惠普的第七任CEO梅格·惠特曼所言:"如果你讓人們做的事情是根植於企業基因的,那么它們就會自然而然地發生"。諮詢顧問不能只以自己的知識及認知為中心,必須將企業發展過程中所積累的基礎,以及自帶的基因納入考慮之中,才能給出恰當得體、具體可行的建議方案。
我加入惠普公司時,它還是一家營收規模只有10多億美元的公司;離開惠普公司時,它的營收規模已逾千億美元。我從中得以深入學習並充分歷練經營及管理的能力,也因此將"如何協助民營企業跨越持續成長的鴻溝"作為我創業的命題及公司的使命。
雖然惠普公司在變革過程中有諸多不順,在IT行業的影響力不如從前,流在我血液中的惠普之道也已產生不少變化,但惠普仍是一家值得我尊敬及懷念的企業。因為成為一家高估值企業是有時間性及偶然性的,只有經過時間證明成為長青企業才能說明它的偉大,特別是為了持續發展,而勇於自我變革的企業。這在當今崇尚短期創業成功,以及追求資本估值的環境中,更顯可貴。
我願引用書中記載的惠普公司創始人戴維·帕卡德所提出的引導公司持續發展的三原則,作為總結:
第一,惠普致力於創造根本性的改變,而不是模仿性的產品。
第二,惠普的團隊應該專注外部的競爭者,而不是內部的鬥爭。
第三,惠普應該持續發現並進入新的科技領域。
孫振耀
前惠普中國區總裁、惠普全球副總裁
及優教育科技創始人、董事長
推薦序二
戰略領導力是企業轉型的DNA
史丹福大學商學院伯格曼教授是國際戰略與創新管理領域的大師,大約10年前,他來到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作報告,其中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對英特爾長期研究形成的一本名著《戰略就是命運》,讓我對英特爾的CEO格魯夫和戰略有了更深的認識。
這一次,在《七次轉型:矽谷巨人惠普的戰略領導力》一書中,伯格曼教授對於惠普公司近80年發展史的深入研究則更進了一步。從企業生命周期的角度來看,這本書對改革開放40年中成長起來的中國企業有著重要的啟發意義,因為很多企業都面臨從創始人到第二代CEO的交班和轉型,這是很多企業難以逾越的天塹!
我在2017年為《企業生命周期》這本書撰寫推薦序的時候,再次深入研究了企業的生命周期,本書所描述的惠普轉型又讓我產生了很多的共鳴,在這裡和大家分享以下三點。
第一,戰略領導力這個重要概念對CEO的選拔和培養來說非常有指導意義。伯格曼教授將戰略領導力與企業持續成長緊密聯繫起來,開發出CEO的關鍵戰略領導力任務,以及CEO如何開發戰略領導力的四個關鍵方面:戰略領導力體制、管理文化與戰略的動態互動、戰略資源分配和與董事會的互動。他用這個框架很好地解釋了惠普的7任CEO和七次轉型,其中每一次轉型,CEO都展現出了極強的企業家精神,而不僅僅是職業精神,這對我國企業轉型來說具有重要的指導作用。
第二,惠普的成長演化是內外部力量共同作用的結果,由關鍵的外部力量,特別是革命性的技術變革,以及與戰略制定和CEO戰略領導力的內部生態相關的關鍵內部力量共同塑造的。英特爾的前CEO格魯夫提出了"戰略拐點"的重要概念,戰略拐點通常表現為戰略分歧,CEO必須做出選擇,帶著公司找到正確的方向和可行的路徑,穿越與戰略拐點相關的"死亡谷"。同時,不同尋常的自下而上的創新過程始終是惠普內部創新生態戰略制定的重要組成部分。
第三,挑戰和轉型是企業成長的常態,CEO需要有長遠的大局觀和全局觀。惠普的每一任CEO在自己的任期內都面臨著重大的戰略領導力挑戰,他們在接任的時候,並沒有路徑依賴,而是順應現實和未來趨勢,打開新的局面;同時,也不僅僅考慮自己任期的業績增長,還從整體和長遠的角度布局公司戰略,為繼任者留下更多的資源和機會,使得公司能夠持續增長。
今天,技術和商業環境呈指數級變化,企業的競爭已經從比"登山"到比"航海",工業化時代誕生的偉大企業家,他們的心智模式(mindsets)能否轉型為移動網際網路和人工智慧時代的心智模式,他們的思維和行動能否像青年人一樣,更加敏捷、更加勇於試錯和疊代,將在很大程度決定他們能夠走多遠。
青春不是年齡,而是一種精神狀態、一種人生態度!
祝願80歲的惠普青春永駐!
徐 中 博士
學堂線上中國創業學院院長
北京創一教育總裁
推薦序三
成長的結果
本書是一部反映美國最具標誌性的公司之一的惠普的戰略演變的力作。惠普誕生於矽谷,距史丹福大學幾個街區,它的誕生象徵著矽谷和卓越大學的興起。史丹福大學羅伯特·伯格曼教授和他的合著者引導我們了解了惠普成長與發展中的多個階段。
對商學院學者來說,他們會發現戰略選擇在惠普傳奇歷史中的關鍵作用是貫穿始終的。對學習領導力的學生來說,他們會發現本書對惠普歷史上七大主要角色的核心作用也進行了動態分析。
伯格曼在這本惠普觀察者和分析師必讀的公司傳記中集成了新的和傳統的戰略分析工具,使我們能夠理解和深刻分析惠普複雜的歷史。
例如,新任執行長面臨的初始情況會影響他們對未來的選擇。伯格曼是否打算強調這一點尚不清楚,但是"初始條件"的概念對於支持惠普產品的電子電路功能的分析至關重要。這一點對工程師,特別是電氣工程師來說將是很有影響力的,因為他們會欣賞這個隱喻。在這方面,前惠普執行長卡莉·菲奧莉娜提醒我們,執行長們應該認識到他們做出的決定所產生的影響將遠遠超出其任期。離職執行長留下的初始條件是新任執行長遇到的戰略選擇集合的關鍵因素。
諸如收購電子數據系統和康柏等重要的選擇對惠普來說產生了長期的影響,跨越了多位執行長的任期。在惠普近80年的歷史中,它已經經歷了7個階段的演變和7位執行長的領導,儘管這不一定是一一對應的。
比爾·休利特和戴維·帕卡德主導了三次這樣的轉變,他們留下了一份持久的遺產。在高新技術產業快速變化的世界中,戰略的定期轉變對於企業生存至關重要。這裡要強調的是,公司的成功並不是天生的。相反,它們是演化而來的,或者用伯格曼的話來說,它們是成長的結果(built to become)。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對"成長"過程的描寫與分析比這本書更加精彩和清晰了。
對我個人而言,惠普的偉大故事也具有不同的意義。進入麻省理工學院新生電子實驗室時,我第一次遇到了惠普,在實驗台上我發現了一台HP-200C音頻振盪器和一台Tektronix 503示波器。這兩件工具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仍將是我可靠的同伴。惠普很快就在我的生活中重現,最值得注意的是惠普成為後來我與他人共同創立的公司(Analog Devices Semiconductor)的主要客戶,並且我們成為惠普的波形發生器和示波器的客戶。
作為哈佛商學院的教授,後來在史丹福大學,我將戴維·帕卡德的《惠普之道》(The HP Way)和惠普的案例整合到我的課程中。更重要的是,20世紀80年代初,我當時是史丹福大學的年輕教授,資歷較淺,還曾鼓起勇氣直接打電話給戴維·帕卡德詢問一些問題。他不但歡迎我詢問,而且同意在我的"高科技企業管理"課堂上發言,回答學生的問題。我常回想起與戴維·帕卡德一起上課的場景,當時我經常從我的辦公室走過幾個街區去上課。然而我必須說,與身高1.95米的戴維·帕卡德一起走路更像跑步。我會永遠記住在戴維·帕卡德1982年的一次演講中一位聽眾提出的極為棘手的問題:"帕卡德先生,惠普為何如此成功呢?"
戴維·帕卡德沒有絲毫猶豫地說:"我想我們只是找到了一種做更好的產品的方式。"
本書探討了惠普是如何找到一種方式去做出帕卡德先生所描述的"更好的產品"的,這個過程中既有卓越的戰略選擇,又有磕磕絆絆。
最後,我很高興並榮幸地通過我的朋友兼同事羅伯特·伯格曼和他的合著者所撰寫的這一優秀著作,重新審視了這家公司,這家伴隨我從一名學生,到電氣工程師、教授一路成長的標誌性公司。相信,本書會成為研究惠普公司這一獨特的美國技術巨頭戰略演進的巨著。
莫德斯托A.梅迪克
佛羅里達國際大學退休校長
前言
揭示企業成長的過程:一次智力的奧德賽(冒險之旅)
半個世紀前,主流經濟學家約翰·肯尼思·加爾布雷思(John Kenneth Galbraith)出版了《新工業國家》(The New Industrial State,1967)一書1,其中他描述了發達經濟體--社會主義國家以及資本主義國家--是如何不可避免地分道揚鑣的。他觀察到,一部分經濟發展仍是由市場控制的傳統小型創業企業所驅動的(當時受到主流經濟教科書的青睞),而另一部分經濟發展則日益由數量相對較少(數百家)的大型企業形成的一個新的"工業體系"所驅動,這些企業能夠擺脫市場的控制(因此,這類企業受到大多數主流經濟學教科書的忽視),主要通過制訂長期計畫,強烈依靠技術創新,通過行銷專長控制對產品和服務的需求,以及自籌資金進行大規模資本和研發(R&D)投入,並通過自我積累進行增長。
伴隨著這些大型公司的興起,加爾布雷思看到了一種"技術結構"(technostructure)的發展,它能"接受所有把專業知識、人才或經驗帶入團隊決策的人。這不是管理,而是企業的指導智慧--大腦"。技術結構的興起表明,管理的作用基本上從實質性決策轉變為批准。與此相關的是,加爾布雷思指出,19世紀末期偉大的創業家和產業奠基者--洛克菲勒、摩根、杜克、哈里曼、古根海姆(Guggenheim)、杜蘭特、杜邦、克萊斯勒、哈特福德(Hartford)、希爾頓等,都能夠在企業中把對資本的控制和不容置疑的權威統一起來。然而,到20世紀中葉,"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名聲可以跟那些先驅者相提並論,那些繼任者的名字逐漸被歷史遺忘,或者從未被大家知道過"。伴隨著這些發展,加爾布雷思還指出,這些龐大、複雜和技術領先公司的股東力量急劇下降。
雖然對工業化世界發展演化的各種碎片化觀點提供了令人信服的理論綜合,但《新工業國家》中的觀點後來被證明並不完全正確。
首先,正如安迪·格魯夫和我所認為的2,1965年的美國百強企業,到2005年只有19家仍然在這個名單上。換句話說,"創造性破壞之風",以及近年來流行的"破壞性技術"(disruptive technology)3的力量並沒有挽救許多著名的美國大公司,這些大公司早在《新工業國家》被撰寫時(20世紀60年代)就存在。另外一個人們始料未及的導致了一些公司生死存亡的力量,便是相對強有力的股東維權運動(shareholder activism)的代理人出現。用加爾布雷思的另一句名言來說,這些都使得在處理錯綜複雜的企業管理關係時,被引入的"制衡力量"(countervailing power)達到了新水平。
此外,加爾布雷思的分析非常受熊彼特後來的《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和民主》(Capitalism,Socialism and Democracy,1942)5的影響,這種做法已經將創新的引擎從個體企業家轉移到大型公司,因此後者需要儘可能控制市場的不確定性,繼續承擔與創新相關的風險,並在創造性破壞的風潮中生存下去。然而,加爾布雷思並沒有想到,熊彼特早期的"經濟發展理論"(1911,1934)6中強調了個體企業家在創立新公司中的核心作用,這一觀點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逝。相反,這些觀點隨著電子產品(電晶體、積體電路、半導體存儲器、微處理器)、計算機科學(硬體和軟體)、分子生物學(基因拼接、基因組測序)和其他領域(如移動通信)等新浪潮的發展又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可以肯定的是,自《新工業國家》一書出版數十年後,新一代創業公司CEO的名字已經為公眾所熟悉:史蒂夫·賈伯斯、比爾·蓋茨、羅伯特·諾伊斯、戈登·摩爾、安迪·格魯夫、麥可·戴爾、傑夫·貝佐斯、拉里·佩奇、馬克·貝尼奧夫和馬克·扎克伯格,他們只是信息技術行業近年來的一些著名代表性人物。然而,正如早期熊彼特和加爾布雷思所預言的那樣,這些新一代企業家通過建立在廣泛的技術結構之上的顯著的市場力量創造了非常龐大、複雜,並且大多數是自籌資金的企業。而且,與上一代的產業領袖一樣,那些擔任CEO職位的知名企業家的繼任者通常不會有同樣的名聲和關注度。
我相信這些歷史回顧有助於更加透徹地了解本書所要表達的內容。一方面,雖然今天的商業媒體(和商學院)對矽谷式的初創企業精神非常滿意,但真正只有那些能夠成長為大型複雜企業(如2016年的惠普)的新興企業(如1939年的惠普),才會對全球工業體系的演變產生重大影響。因此,在這本書中記錄的惠普公司的演變和成長,進一步證明了加爾布雷思的理論對工業系統發展的延續。另一方面,通過使用戰略管理的研究鏡頭,本書還能夠闡明並重申高層管理人員和執行長在惠普發展中的重要性。換句話說,惠普成長的研究成果清楚地表明,加爾布雷思過分地放低了執行長(和高層管理人員)的戰略領導地位。
簡單來說,比爾·休利特和戴維·帕卡德屬於矽谷(直到20世紀60年代初矽谷都是北加利福尼亞州的一個郊區,其中有一個小鎮叫帕洛阿爾托,與史丹福大學接壤,而史丹福大學本身也是當時美國參議員利蘭·斯坦福的一個農場的原址)最早創業的一批企業家,惠普成立於20世紀30年代後期,在20世紀60年代初仍然相對較小,並沒有出現在加爾布雷思的研究範圍中,作為他撰寫《新工業國家》時的一系列產業巨頭之一。然而,從20世紀60年代起,惠普快速成長壯大,並開發出一種新型的技術結構(相當非層級化),技術驅動力強,能夠管理其產品需求,這種結構大部分情況下靠自我積累成長。因此,這項為了闡明惠普77年長期整合過程的動態研究工作,有潛力加深人們對影響當今高度發達經濟體系中大型、複雜企業的長久性和作用的力量的認識。此外,比爾·休利特和戴維·帕卡德也被許多人認為是矽谷之父,並很可能永遠被視作高科技行業的標誌性創始CEO。戰略管理研究的視角,可以揭示創始人之後的歷任執行長在促進公司成長和長盛不衰的整體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作用。
本書其實是由兩本書合二為一的。第一本介紹指導數據分析的框架(第一部分),以及戰略領導力在企業成長中的作用(第三部分)。第二本介紹了使用這些框架來闡明惠普公司差異化的戰略領導方式及歷任執行長對公司整體成長過程的貢獻(第二部分)。
本前言的其餘部分簡要概述了本書的長期醞釀過程,包括從成因到完成。
撰寫關於惠普的書的想法始於2004年。在完成了幾次案例研究和訪問當時的執行長卡莉·菲奧莉娜及其他惠普主要高管後,當時我的研究助理菲利普·梅扎和我試著計畫將書中的這些材料放在一起,初步稱為"重塑惠普"(Reinventing HP)。在我們考慮如何推動該項目的同時,2005年年初,執行長菲奧莉娜被馬克·赫德取而代之。在2005~2010年,赫德在我當時任項目主任的一年一度為期六周的斯坦福高級經理人培訓項目中擔任特邀嘉賓,提供了關於惠普面臨的戰略挑戰以及新執行長如何處理這些問題的大量數據。但與此同時,菲利普已經離開了史丹福大學,當時我和史丹福大學的合作教師安迪·格魯夫一起參與了幾項新的研究項目。因此,本書寫作計畫暫時被擱置了。
在2010年馬克·赫德被李艾科取代的時候,菲利普和我再次開始考慮恢復關於惠普的寫作工作,但是將重點放在從戴維·帕卡德和比爾·休利特到之後的每一位惠普CEO是如何應對迅速發展的信息處理行業的戰略領導力挑戰的。為了更好地接觸許多退休的前高層管理人員,並進一步了解惠普在過去的執行長任職期間所面臨的戰略挑戰,我們邀請了曾長期擔任惠普高級主管的韋伯·麥金尼加入了研究工作,他是惠普-康柏合併等重大事件的當事人以及關於惠普案例研究的合著者之一。隨著韋伯的加盟,2010~2013年我們得以對許多在戴維·帕卡德、比爾·休利特、約翰·楊和繼任者盧·普拉特手下工作的高管進行訪談,我們還對約翰·楊、卡莉·菲奧莉娜進行了訪談。我也能夠與馬克·赫德和李艾科進行面談,並於2015年年初與梅格·惠特曼接洽,她已於2011年9月接替李艾科成為惠普執行長,並於2014年在斯坦福高級經理人培訓項目中擔任演講嘉賓。
韋伯、菲利普和我在2010年至2012年年初收集了大量豐富有趣的採訪數據。我們嘗試了用幾個隱喻去創造一個初步的概念框架,但不幸的是,這個過程很快就無法繼續推進。因此,到2012年年初,我仍然在努力地想要想清楚這本書的內容將會是什麼,將通過什麼方式與其他關於惠普的優秀書籍區別開來,特別是查爾斯H.豪斯和雷蒙德L.普萊斯所著的《惠普現象:創新與業務轉型》(2009)。研讀豪斯和普萊斯的書實際上幫助我發現了戴維·帕卡德在職業生涯晚期向公司高管發表的三個重要的"惠普成功原則"。
韋伯·麥金尼提到了另一個演講,那是戴維·帕卡德在他去世之前最後一次向公司高管發表的演講。在演講中他背誦了老奧利弗·溫德爾·霍姆斯的一首叫作《執事的傑作:奇妙的單馬馬車》(The Deacon's Masterpiece:Or The WonderfulOne-Hoss-Shay)8的詩。霍姆斯的這首詩描述了一個虛構的執事(助祭),想以"一種有邏輯的方式"製作一輛馬車,它可以剛好用100年。在它的100周年之際,馬車果然不出意料地壞了。當時很多聽眾沒有明白帕卡德選擇背誦的這首詩的意義和淒涼感情。然而,這個故事幫助我將它與以前的研究聯繫起來,這個研究揭示了一個公司如何束縛在一個特定的產品市場環境中,因為其偉大的戰略使其成功地占據主導地位,而且使得衝破這個枷鎖充滿困難。9我意識到惠普迄今為止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雖然帕卡德的三大成功原則和一個一體化的幽默隱喻對於評估惠普的每一位執行長的差異貢獻都是有用的,但這些要素尚未明確界定出一種新穎的概念。
之後一場意外幫了忙。2012年年初我從一場疾病中康復,我突然發現,我們收集的有關惠普演化的數據可以在"自我成長"(built to become)類型的公司的概念中被利用,並且對歷任執行長的研究可以用於說明戰略領導力在"公司成長"10現象中的作用。這一見解受到伊利亞·普里高津(Ilya Prigogine)在物理科學方面的研究的啟發,該研究提出將焦點從"存在"(being)現象轉變為"成長"(becoming)現象。普里高津的研究對我早期將公司創業(corporate entrepreneurship)與戰略管理相結合的概念框架的形成產生了重大影響。12我也在2009年作為客座教授在劍橋大學短暫停留期間開始重新審視和研究普里高津的工作。13在進行這項研究的過程中,我發現其他學者也開始使用普里高津的理論來探索組織演變。14
在2013~2014年,我開發了將CEO的戰略領導力與企業成長現象聯繫起來的概念框架。這涉及使用一些以前開發的框架來定義CEO的關鍵戰略領導力任務15,以及開發了幾個新的框架來研究CEO如何開發公司戰略領導力的四個關鍵方面。第一部分(第1章和第2章)介紹了我為創建這本書的概念基礎所做的努力。
這些概念框架被用於重組本書的章節。憑藉新的章節架構,韋伯、菲利普和我使用我們的數據來記錄惠普的每位執行長,他們如何履行關鍵的戰略領導力任務,以及他們如何在公司任職期間開發公司的戰略領導力。編寫時這些章節修訂了多次。最終版本在本書第二部分(第3~8章)中得以介紹。
之後在2014年10月,當CEO梅格·惠特曼宣布她和董事會決定將惠普分成兩部分時,潛在的問題出現了:公司的規模如此大幅度減小如何與公司成長聯繫起來?這造成了一個重大的理論難題。
幸運的是,機緣巧合再次起了作用。糾結於不相關的潛在威脅驅使我意識到,這個理論難題可以通過回到近半個世紀前我在我的本科論文"最佳企業規模"16這個話題上構建的初步關鍵理念來解決。受加爾布雷思《新工業國家》一書的啟發,我偶然發現了阿爾弗雷德·錢德勒(Alfred Chandler)分析美國各大企業如何調整其組織架構來實施其外部機會驅動的多元化戰略,艾迪斯·彭羅斯(Edith Penrose)對企業內部創業動力的分析,以及伊戈爾·安索夫(Igor Ansoff)的企業戰略分析框架。17
綜合這些新穎的觀點,我意識到,在任何特定時間,公司的規模都可以被看作其增長軌跡的副產品,即使企業的最優規模可以在特定時刻確定,也很可能是由於外部和內部條件不斷變化,這是一個短暫的最佳狀態。這使得我提出,考慮最優公司規模的一個更好的方法是,高層管理人員要關注沿著公司發展軌跡的每一點的最佳匹配戰略和結構,然後產生最佳規模作為副產品。這是我1969年時的研究想法。
40多年後,這一見解證明與惠普成長的理論框架很相關。更深入地思考惠特曼將惠普分成兩部分的戰略決策,使我意識到公司的成長軌跡不一定必須得向上移動。事實上,改變公司的企業戰略和結構,以減小其規模,可能在增長軌跡的某些時候有戰略意義,從而將其置於新的更適合的增長軌跡上。在2015年的大部分時間裡,闡述這一洞察力的含義使我產生了一個新框架,幫助解釋高層管理人員可能決定將某些業務從公司組合中分拆出來,從而減少企業規模的條件。新框架強調兩個關鍵驅動因素:①業務互補性的變化;②企業內部複雜性的變化。這使我重寫了本書第1章和第2章的部分內容,並在第9章中使用新框架來解釋為什麼惠特曼將惠普分成兩部分的決定與惠普持續的成長過程是一致的,為什麼大多數投資者喜歡2014年的這個舉動,而不喜歡惠普在2011年時的這種打算。18
本書最後一章總結了以下內容:①企業成長過程的悖論和管理條件的關鍵發現;②歷任CEO在維持公司成長過程中的不同戰略領導力作用;③用一種具有同理心(empathic)的方式來反映公司歷任執行長面臨的現實情況;④這些繼任CEO在利用公司過去資源以及在任職期間推動未來發展中的關鍵作用。這些發現可以結合起來,提出戰略領導力在企業成長過程中的作用的演化概念框架。
此外,本書解決了將惠普分為兩部分的戰略決策所產生的理論難題,本書第三部分(第9章和第10章)介紹了這些整合概念及其對戰略領導力地位的影響。
需要指出和感謝的是,本書提出的對企業戰略領導力作用的見解都只是斯圖爾特·法爾斯坦(Stuart Firestein)在考察科學進步中"失敗"的作用時所說的:"一系列臨時性發現,不斷使我們接近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完全實現的真理。"19像法爾斯坦一樣,我希望這些見解可能是進一步研究的寶貴墊腳石,即使它們最終被證明不是正確的。
羅伯特·伯格曼
致謝
羅伯特A.伯格曼
在20世紀80年代初期至中期,完成了關於英特爾公司從半導體存儲器公司轉型為微處理器公司的研究後,安迪·格魯夫和我對在動盪環境下公司的長期發展深感興趣。我們很快意識到,就在史丹福大學的後院,惠普公司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前已經能夠多次成功轉型。當卡莉·菲奧莉娜(Carly Fiorina)1999年被聘為該公司第一位外聘執行長時,安迪與她聯繫,表明我們希望跟蹤她的任期案例,她答應了。我曾有幸與安迪·格魯夫一起合作寫作,並且我在斯坦福商學院教學約24年,這種運氣與機會無法用更多的話來表達。
我這17年的研究工作是從研究關於菲奧莉娜擔任執行長的案例開始的,研究戰略領導力在惠普演化中的作用,這也是撰寫本書的起因。多年來,許多忙碌的惠普高管和外部管理專家都參與了研究。我想感謝所有為本書提供幫助的人。特別是,我要感謝約翰·楊(John Young)、瓊·普拉特(Joan Platt,盧·普拉特的遺孀,她對盧·普拉特的執行長生涯提供了有趣和深刻的見解)、卡莉·菲奧莉娜、馬克·赫德(Mark Hurd)、李艾科(Léo Apotheker)和梅格·惠特曼(Meg Whitman),他們願意花時間接受採訪並提供他們作為CEO的觀點,這構成本書各章節的基礎。
斯坦福商學院為進行縱向定性研究提供激勵和支持已持續了35年。我很感激學院領導層對這類研究的支持:對於這種研究領導通常會問"你做的是什麼",而很可能得到"我不知道(除非完成之後)"的回答。本書的完成證明了這一信任與支持的重要性。我也很感謝在2012~2013年和2015~2016年期間被學院評為全球管理(Global Management)的學院最佳教師(School's BP Faculty Fellow),那時我正忙於這本書的概念框架及最後完成。另外,在過去十幾年中,我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在斯坦福商學院的組織行為組中成為一個單人的戰略管理小組,我要感謝組織行為組的同事讓我有歸屬感。
我也要感謝劍橋大學賈吉商學院(Judge Business School)邀請我在2009年年初作為客座教授短暫訪問,以及劍橋大學悉尼蘇塞克斯學院(Sydney Sussex College)邀請我擔任客座研究員。正如我在一個星期五晚上的高桌晚宴上天真地提出的那個問題,我想了解學院(college)在劍橋大學800年歷史中的作用,坐在我對面的一位老師以略帶諷刺的語調回答說:"先生,你一定是劍橋唯一一個這么想的。"儘管略帶羞辱,但我意識到在這個答覆中暗含了一個重要的真理:沒有一個單一的理論框架可以完美解釋機構的長壽。因此,雖然本書採用戰略領導力的研究視角,但還有其他不同的研究視角來研究組織的長期發展。
本書的戰略領導力框架和研究成果在斯坦福商學院的校友活動,如中國香港(2013年)、哥本哈根(2014年)、蘇黎世(2015年)、倫敦(2015年)、史丹福大學(2013年斯坦福高級經理人項目1998級團聚和2015年)和斯德哥爾摩(2016年)相繼分享過,我感謝當地的校友代表提供了這一機會。我還要感謝清華大學(北京)的王毅教授、巴黎綜合理工學院的克里斯多夫·米德樂(Christophe Midler)教授和牛津大學賽德商學院(Said Business School)的理察·惠廷頓(Richard Whittington)教授邀請我分別在2013年、2014年和2015年舉辦研討會,這讓我有機會與學術同仁一起測試我所做的研究。
作為主要作者,我要感謝我的兩位合著者在這本書上給予我的卓越合作。菲利普於20世紀90年代末至2007年在史丹福大學擔任研究人員,他幫助我撰寫了幾個案例,記錄了卡莉·菲奧莉娜的執行長任期、惠普-康柏合併、惠普個人系統集團的創新計畫辦事處以及惠普網路業務的歷史發展。他還為本書大部分章節的初稿草擬了材料,並幫助最終編輯。韋伯·麥金尼是惠普-康柏合併案例的主要當事人,與他人合作撰寫了基於合併戰略整合的學術文章,並共同合作了惠普網路案例。韋伯幫助我們說服了他在惠普的許多高管朋友參與訪談,並為各章提供了重要數據和投入大量精力,這些如果沒有他是無法完成的。他也為這些章節進行了有益的編輯整理。然而,研究團隊的學術成員仍然需要制定本書的概念框架,所以我應該對本書所有剩餘的理論和概念上的不足負責。
牛津大學出版社同意出版這本書,我很感謝牛津大學出版社編輯大衛·米松(David Musson),他在2015年年初招募了四名匿名評論者,並為大部分章節提供了編輯。大衛在2015年秋季退休後,牛津大學出版社紐約辦公室的編輯斯科特·帕里斯(Scott Parris)接手並提供了重要的補充指導。謝謝斯科特的耐心和溫柔的鼓勵使我最後完成手稿。並且還要感謝牛津大學出版社的凱薩琳·瓦爾曼(Cathryn Vaulman)幫助準備手稿付印前的管理和細節問題。在斯科特退休後,安妮·德林傑(Anne Dellinger)接任本書編輯,後來戴維·普文(David Pervin)擔任高級編輯,我也要感謝安妮和戴維在這本書的製作和出版過程中給予的幫助。
特別感謝我的長期行政助理南茜·摩爾(Nanci Moore),她協助我用電子表格呈現數據,並獲得相關材料的著作權許可。她也做了本書出版前整本手稿的準備工作。
最後,對我來說,寫作是一個孤獨且耗費很大精力的活動。像以往那樣,我十分感激我的妻子麗塔(Rita),特別是過去3年,她給了我時間和空間,去進行另外一項學術研究。不過,她也不允許我完全忘記生活中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特別是成為兩個孩子的祖父並參與早期"成長"(becoming)的美好喜悅,這些都是四歲的賈斯珀(Jasper)和一歲半的雷米(Remy)帶給我的,我個人對這本書的貢獻都獻給他們。
韋伯·麥金尼
謝謝羅伯特和菲利普,邀請我加入你們的團隊來創作這本關於惠普的書。我在惠普度過了整整34年的職業生涯,協助寫這本書也使我有機會回顧一下為什麼惠普如此偉大,以及為什麼它近年來開始面臨一些困境。
我還要感謝惠普的許多朋友和同事,他們同意接受本書的採訪。他們坦率,充滿信任,願意公開分享他們的觀點--典型的我們在惠普合作的方式--使本書的內容如此準確和深入。
雖然比爾和戴維已離開我們,但我必須感謝他們創造了一個如此偉大的強悍的價值驅動型公司。當比爾和戴維還健在並積極參與公司工作時,我幸運地開始了我在惠普的職業生涯,並在比爾和戴維直接或間接培養出的許多偉大的領導人手下工作。還要感謝惠普所有與我共事並教授我很多知識的人們。對於在公司度過大量時間的所有人來說,惠普之道是真實存在的。它成為一種領導方式並且這種方式在我們離開惠普後一直陪伴著我們,無論我們去到哪裡。因此,惠普之道在矽谷的許多公司仍然存在。
最重要的是,我要感謝我的妻子克里斯(Chris)在這本書研究和完成的多年中,一直耐心地和我討論這本書的各個方面。她的影響和支持成就了我,這些方面的體現也可以在這本書中找到。還要感謝我的女兒梅根(Megan)和莎拉(Sarah),她們通過我而經歷了惠普的工作,而我也高度重視她們的意見。我也希望將這本書獻給我的孫子瑞安(Ryann)、盧卡(Luca)和查理(Charlie,未出生),希望他們將來能夠很好地為優秀的公司工作。
菲利普E.梅扎
本書是學術研究與鮮活戰略和商業實踐的產物。我的合著者都是這些方面的專家。對於編寫這本書,羅伯特和韋伯的加入給了我很多啟發。
我與羅伯特的合作開始於多年前,當時我加入了他和安迪·格魯夫長期以來在史丹福大學廣受歡迎的戰略課程。安迪教了我不少關於戰略的知識,使我獲益匪淺,同時他的慈善行為也深深影響了我。在寫這本書的時候,以及在我的諮詢工作中,安迪低沉的聲音時常迴響在我的腦海,促使我更加深思熟慮,並不斷質疑假設。
矽谷似乎是一個巨人之地,因為人才、資金和渴望改變世界的願景的結合在這裡是如此強大。有時,巨人真的只是踩著高蹺的普通人,他們很快就會跌倒。而有時,巨人是真實存在的,比爾·休利特(Bill Hewlett)和戴維·帕卡德(Dave Packard)就是這樣的巨人。當然,他們並不完美,但他們建立了一個存在長達數十年的基業長青公司,並激勵了其他人,包括史蒂夫·賈伯斯和史蒂夫·沃茲尼亞克。
尤其是,比爾和戴維指導並激勵了許多參與本書研究的惠普高管。我感謝他們願意與羅伯特、韋伯和我分享他們的見解。
作家塑造了書籍,但家庭塑造了作者,至少我的家庭塑造了我。我感激我的妻子瑪喬麗(Marjorie),她讓我變得更好。我感激我的父母愛德華(Edward)和格雷斯(Grace),他們是我最初的靈感來源,還有羅伯特、薩拉、羅比、朱莉安娜、凱特琳、克里斯汀、思嘉麗、塔拉和里德,他們的影響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反映在我的作品中。
作者簡介
羅伯特 A. 伯格曼
史丹福大學商學院Edmund W. Littlefield管理學教授,戰略與創新管理大師,Strategic Entrepreneurship Journal副主編。1981年以來,一直在史丹福大學商學院講授"戰略管理"等課程。研究興趣包括戰略在企業發展過程中的作用、企業內部創業、技術與創新的戰略管理等。通過長期、縱向的實地調查,研究戰略對企業進化的作用,先後撰寫100餘篇原創性的企業案例。
每年為全球大型企業高管講授"戰略領導力"等高級經理人項目課程。曾任多家公司領導人的顧問和Above Net Communications公司董事,還擔任eExchange公司和Viador公司顧問委員會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