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作家同品市井百態:人生的樂趣》

內容簡介

伙鋪、北平的廟會、柴、後門大街、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人生的樂趣、買鳥……葉聖陶、汪曾祺、夏丏尊、沈從文、周作人……《人生的樂趣》中,眾多文學大師將為你呈現大千世界中的民俗民生。《人生的樂趣》分為民俗·民風、民生·況味、樂趣·生活這三個部分進行了收錄。

目錄

第一卷
第一章伙鋪 第二章北平的廟會 第三章大酒缸 第四章菜市口
第五章北平漫筆(1) 第五章北平漫筆(2) 第六章老北京的四合院(1) 第六章老北京的四合院(2)
第六章老北京的四合院(3) 第六章老北京的四合院(4) 第七章吆喝 第八章老北京的小胡同
第九章北京的春節 第十章說書 第十一章三種船(1) 第十一章三種船(2)
第十一章三種船(3)
人生的樂趣第二部分
第十二章春酒 第十三章胡同 第十四章羅漢 第十五章胡同文化
第十六章獅和龍 第十七章路亭 第十八章勸菜 第十九章請客
第二十章宴之趣(1) 第二十章宴之趣(2) 第二十一章野店(1) 第二十一章野店(2)
第二十二章野店 第二十三章烏篷船 第二十四章村裡的戲班子
人生的樂趣第三部分
第二十五章故鄉的新年 第二十六章除夕雜碎 第二十七章年味憶燕都 第二十八章市聲拾趣
第二十九章過節和觀燈(1) 第二十九章過節和觀燈(2) 第二十九章過節和觀燈(3) 第三十章端午日
第三十一章燈籠 第三十二章龍燈 第三十三章作客者言(1) 第三十三章作客者言(2)
第三十三章作客者言(3)
人生的樂趣第四部分
第三十四章吃相 第三十五章請客 第三十六章幽默的叫賣聲 第三十七章弄堂里的叫賣聲
第三十八章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1) 第三十八章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2) 第三十九章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1) 第三十九章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2)
第三十九章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3) 第四十章慈慧殿三號(1) 第四十章慈慧殿三號(2) 第四十一章山城水巷
第四十二章城隍廟的書市(1) 第四十二章城隍廟的書市(2) 第四十二章城隍廟的書市(3) 上架公告及充值方法
人生的樂趣第五部分
第四十三章柴(1) 第四十三章柴(2) 第四十三章柴(3) 第四十四章後門大街
第四十五章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 第四十六章雅舍 第四十七章送行 第四十八章口中剿匪記
第四十九章癩六伯 第五十章一人班 第五十一章造車的人 第五十二章燈(1)
第五十二章燈(2) 第五十三章沅陵的人(1) 第五十三章沅陵的人(2) 第五十三章沅陵的人(3)
第五十三章沅陵的人(4) 第五十四章鴨窠圍的夜(1) 第五十四章鴨窠圍的夜(2) 第五十五章馱馬
第五十六章禮俗與民生 第五十七章逃難過年追記
人生的樂趣第六部分
第五十八章公共汽車 第五十九章轎夫 第六十章草巷口 第六十一章水鄉懷舊
第六十二章行腳人 第六十三章鐵匠(1) 第六十三章鐵匠(2) 第六十三章鐵匠(3)
第六十四章茶包 第六十五章家鄉三李 第六十六章玉匣記 第六十七章貨郎
第六十八章罈子的泥頭 第六十九章人生的樂趣(1) 第六十九章人生的樂趣(2) 第七十章買鳥(1)
第七十章買鳥(2) 第七十一章打橘子 第七十二章奇趣兒時有
人生的樂趣第七部分
第七十三章燕居夏亦佳 第七十四章談酒 第七十五章喝茶 第七十六章湖畔夜飲
第七十七章吃瓜子(1) 第七十七章吃瓜子(2) 第七十八章酒(1) 第七十八章酒(2)
第七十九章飲酒 第八十章下棋 第八十一章談吃 第八十二章飲食男女在福州(1)
第八十二章飲食男女在福州(2) 第八十三章北大區裡的小飯鋪 第八十四章吃蟹的餘興 第八十五章談抽菸
第八十六章吃飯
人生的樂趣第八部分
第八十七章喝茶 第八十八章喝早茶的人 第八十九章談癮(1) 第八十九章談癮(2)
第八十九章談癮(3) 第九十章煙(1) 第九十章煙(2) 第九十一章種西瓜玩兒
第九十二章菸捲(1) 第九十二章菸捲(2) 第九十三章騎馬 第九十四章溜達
第九十五章北京人的遛鳥 第九十六章泡茶館(1) 第九十六章泡茶館(2) 第九十七章釣魚(1)
第九十七章釣魚(2) 第九十七章釣魚(3) 第九十八章囚綠記 第九十九章睡與夢
第一百章更衣記(1) 第一百章更衣記(2) 第一百章更衣記(3)

試閱

第一章伙鋪

一到有墟的地方,就看見人家壁上,貼有“中伙安宿”一類的紙招。這類人家,便叫做伙鋪。正午時候,你可以進去單煮午飯,即是路上一般人喊的“打中伙”。天挨晚邊了,你可以進去住宿。他們屋裡大都是空空洞洞的。仔細去看,首先便是煮飯的灶,以及安置碗盞的立櫃。先到的旅客,已經圍坐在那裡,悠閒地吃煙或者忙忙地作菜了,主人只替旅客煮飯,其餘一概由客人去弄。燒的是松木柴,燃得滿屋都是煙子,牆壁以及樓板,都是熏的墨黑的。主人的臉上,無論男女小孩,都多少有點黑的痕跡,切菜的板子,不大幹淨,自不消說。菜刀真鈍得可以放在豬肉上,好像在使鋸子一般。鍋鏟令人不可思議,形式如一把小鋤頭,只可以挖,斷斷手鏟不得的,兩手炒菜炒油了,冷水洗不脫,熱水也洗不掉,肥皂又沒有,怎么辦呢?不要著急,店老闆娘會告訴你,那灶邊上有灰,可以抓來擦手,但是你得小心,莫要魯魯莽莽地摸著滾燙的灰哪。
如果你是要坐山轎子,才能走路的話,那么下轎之後看見伙鋪定要皺緊眉頭的了。但若你是徒步旅行,爛泥濺到腿上,那就極其快活,洗了熱水足,圍著桌下邊的火盆,吃你親手炒出的菜,你會不知不覺要比平常多吃一兩碗的。你吃了晚飯,還不感到怎樣疲倦,你可以圍著火堆,同男主人,談點當地的風俗哩。比如你息的是桃嶺墟吧,那個瘦得像癆病鬼的男主人,便會告訴你墟背後的山嶺上,有無數的野豬,它們雖不吃人,可一發氣就拿嘴拱你,一拱就把你拱到半天雲里。同時在旁邊燒火的女主人,一面吃泡菜,一面吃茶的更會搶著說,桃嶺嗎,就原是像個豬婆哪,有個地方,你去看真和豬嘴沒有兩樣,拿東西朝鼻子上一敲,會流血哩。男主人見客人不相信,便取下掛著的菸袋,鄭重地說,這斷斷敲不得的!地方上的人,哪個敢敲?一敲,桂陽州那面的人,準會發瘟。——那就惹出大禍來了。女主人覺得沒有補說的必要了,便另外說起別的。哈,在半山腰上,你去看吧,後面全跟的是豬仔仔,都是這個豬婆帶的。問明白之後,原來她口中所講的豬仔仔,全是山側邊的小小坡。
人疲乏了,主人便掌著沒罩子的洋油燈,領你上樓去。樓梯沒扶欄,只吊一根粗索子,你怕跌落嗎?上樓下樓,都可以用手拉著,就絕不至於有任何危險。樓上角落裡,至少放有一兩個大缸子,起初你會疑心那是米缸子,或者裝醬油裝酒的。等到你問主人方便處在哪裡的時候,他便拿嘴巴向缸子那面遞了一下。這倒方便得很,只是每次有人方便之後,全樓里總有二十分鐘叫你聞不著好氣味。因此我感到東方文明特徵之一,便是自己方便,別人不方便,結果大家都不方便。
沒有床,樓板上鋪稻草,就是睡覺的好地方。鋪蓋自然不大香,但你乖覺一點,把鋪蓋翻轉蓋,里子作面子,面子作里子,也可以勉強舒服睡一夜。有些伙鋪闊氣一點的,還預備有蚊帳,那卻大得出奇,掛起來至少可以罩著一二十人。所以一傢伙鋪,只消置備一張就夠了。
女客到了這一帶的山路上,對於住的問題,首先就感到為難,多半是伙鋪主人,讓出自己的房間,權作不得已的解決。再不然,就是和老闆娘合鋪,跟她拖鼻涕的孩子們,擠在一道睡。而老闆呢,便給老闆娘,趕到屋背後牛欄上去。——他們大都是一面開伙鋪,一面在做莊稼的。假若你是一家人出遠門,為了招呼孩子和各種的方便,要求騰一間小房間,讓旅客夫妻合住,那他們便萬不能答允的。為什麼呢?這就是他們還活在古老的封建社會中間,男女的性關係,是看得非同小可的。因此,你同他們提到敵人侵略的事情,他們最感忿怒的,便是婦女被姦污這件事了。
選自《雜草集》初版本,1940年10月,改進出版社
【人物介紹】
艾蕪(1904—1992),現、當代作家,原名湯道耕,他開始寫作時,因受胡適“人要愛大我(社會)也要愛小我(自己)”的主張的影響,遂取名“愛吾”,後慢慢衍變為“艾蕪”,祖籍湖南寶慶。1921年考入成都省立第一師範學校。1925年因不滿學校守舊的教育和反抗舊式婚姻而出走,漂流於雲南邊疆、緬甸和馬來亞等地,當過國小教師、雜役和報紙編輯,因為同情緬甸的農民暴動,1931年被英國殖民當局驅逐回國到上海。1932年加入中國左翼作家聯盟,開始發表小說。在上海期間,出版有短篇小說集《南國之夜》、《南行記》、《山中牧歌》、《夜景》和中篇小說《春天》、《芭蕉谷》以及散文集《漂泊雜記》等。作品大都反映西南邊疆和緬甸等地下層人民的苦難生活及其自發的反抗鬥爭,開拓了新文學創作的題材領域。他所描寫的傳奇性故事,具有特異性格的人物和邊地迷人的綺麗風光,使作品充溢著抒情氣息和浪漫情調。
抗日戰爭爆發後,任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桂林分會理事。1944年由桂林逃難到重慶,寫完著名長篇小說《故鄉》,編輯抗敵協會重慶分會會刊《半月文藝》。1946年到陶行知擔任校長的社會大學任教。1947年夏,國民黨在重慶大肆搜捕**人士,逃到上海。這個時期作品有長篇小說《山野》、《豐饒的原野》。它們反映了國統區勞動民眾的苦難、抗爭和追求。藝術表現上嚴謹沉鬱的現實主義格調,取代了以前抒情浪漫的藝術特色。
1949年後,艾蕪任重慶市文化局長等職。1957年發表長篇小說《百鍊成鋼》。1961年完成了《南行記續篇》。1981年以後,艾蕪以耄耋之年,壯心不已,仍深入大小涼山,重返雲南邊疆,筆耕不輟。發表《春天的霧》、《南行記新編》等百餘萬字,直至1992年與世長辭。

第二章北平的廟會

因為在北平住過幾年,而且曾經有過一個家,便有時被人看作“老北京”了。據說鄉村人稱老北京為“京油子”,意思是不務實際的人,取義似乎沒有老北京來得客氣,堂皇。
因為被人目為老北京,所以外鄉的朋友常以怎樣逛北平的問題來問。這問題假若由外賓引導員去答一定很簡便,什麼西山、北海、天壇、八達嶺等等,不上幾天,便可逛完。但我總不以此種逛法為然,所以要答覆也常不能使人滿意,因為我是根本主張欲理解北平的文化是非住上三年五年不可的。
北平不比商埠,有洋房,有摩天樓,假若你到北平去找華麗的大樓,那你只有敗興。那么到北平應該逛什麼呢?此非一二言所能盡:假若你對於歷史有興趣,你應該先知道這古城的家世,隋唐的塔,元明的廟不用說,就是商店,也不少幾百年以前的。北平也追時髦,然而時髦有個限度,譬如同仁堂的門面,沙鍋居的肉鍋,你是給他多少錢他也不會換的。
你說北平頹唐,衰老,不合時代,但她仍是這么古老下去,也許時代轉換更能給她些光榮,正如秋天的楓葉,愈老愈紅。所以你要逛,就須鑽入她的內心,靠城根租一所房子,住上三年兩年,你然後才有時間去廠甸,去鬼市,逛廟會,吃爆肚,喝豆汁等等;不然你走馬看花,專追名勝,那她只有給你一副殘破相。
記得知堂先生說北平是元明以來的古城,總應該有很多好吃的點心的。北平不只零吃多,可玩賞的地方也多,單說廟會吧:每旬的九、十、一、二是隆福寺,三是土地廟,五、六是白塔寺,七、八是護國寺,幾乎天天有;如再加上正月初一的東嶽廟,初二的財神廟,十七八的白雲觀,三月初三的蟠桃宮,你會說北平真是廟會的天下了。
鑑賞北平應該自己去看,去嘗,去聽,靠書本的引導就不行。不信你翻一翻《日下舊聞》、《春明夢余錄》,以及《北平遊覽指南》等書,關於廟會就很少記載,蓋廟會根本不為高文厚冊所看重也。
記廟會頗難,因其太雜。地大廟破,人多物雜,老遠望去就覺得亂嘈嘈,進去以後更是高高低低,千門萬戶,東一攤,西一案,保你摸不著頭腦。但你看久了以後,也會發現混亂之中正有個系統,嘈雜之中也有一定的腔調,然後你才會了解它,很悠閒地走進去,買你所要買的,玩你所要玩的,吃你所要吃的,你不忍離開它,散了以後,再盼著下一次。
趕廟會的買賣人是既非行商,又非坐賈,十天來一次,賣上兩天又走了,正像下鄉的粥班戲,到了演期,搭上台子,就若有其事地吆喝起來,等到會期一過,就雲飛星散。廟會的末天的晚上,他們或推車,或挑擔,離開這個廟,去到另一個廟,地方總新鮮,人與貨仍是那一群。
廟會裡貨物的種類可真多,大至綢緞古玩,小至碎布爛鐵,無論是居家日用,足穿頭戴,或鬥雞走狗,花鳥蟲魚,無所不備。只要你有所欲,肯去,它準使你滿意,而且價錢還便宜,不像大商店或市場,動不動就是幾塊錢。
廟會的交易時刻是很短的,從午後到日落,在此時以外沒有人去,去也沒有人賣。時間短而買賣多,所以顯得特別匆忙。人們挨肩擠背地進去,走過每一個攤,每一個案。廟會的東西很少言不二價,常去的人自然知道哪一類東西誑多,哪一類東西誑少,看好了,給一個公道價,自然很快成交。
北平這城有她自己的文化,有她自己的風格,不管你來自天南海北,只要你在這裡住久了,也會被她融化,染有她的習慣,染有她的情調,於是生活變成“北平的”了。然而在這同一北平的情調之中,也分成三、六、九等,譬如學生是一流,商賈是一流,而住家則另是一流也。
嚴格說起來:北平的情調應該拿住家來代表,也唯有住家的生活才真正夠得上“北平的”,這一點不能詳說了。——我總以為北平的地道精神不在東交民巷、東安市場、大學、電影院,這些在地道北平精神上講起來只能算左道,摩登,北平容之而不受其化。任你有跳舞場,她仍保存茶館;任你有球場,她仍保存鳥市;任你有百貨公司,她仍保存廟會。
地道北平精神由住家維持,廟會為住家一流而設,所以廟會也很盡了維持之力。譬如以鞋為例:縱然有多少摩登女子去市場買高跟,然而住家碧玉仍然去廟會尋平底,她們走遍所有的鞋攤,躲在攤後去試,試好了,羞答答地走回家去,道上也許會遇見高跟鞋的女郎,但她們不羨慕那些,有時反倒厭惡,她們知道穿上那種鞋會被胡同里的人笑話,那是摩登,是胡鬧。
市場是摩登,廟會是過日子,過日子與摩登大有分別,所以廟會的貨物不求太精,只取堅而賤,由堅而賤中領略人生,消磨日子,自然會厭棄摩登,這是住家的可取處,也是廟會的可取處。由住家去廟會,買鍋買爐,買鞋買襪,看戲吃茶,挑花選鳥,費錢不多,器用與享樂兩備,真是長久過日子之道。摩登不解此,笑廟會嘈雜,卑下,只知出入市場,照顧公司;一到自己過日子,東西不是,左右無著,然後哭喪著臉,怨天尤人,皆是不解廟會,離開住家之病也。
廟會專為住家而設,所以十天中開上兩天也就夠了。住家中有老少男女,色目不同,趣味各異,廟會商人洞明住家情形,預備一切住家需要的東西,不管你是老翁、稚子,或管家的主婦、將出閣的姑娘,只要你去,它準使你有所欲,或買或玩,消磨半日,眉開眼笑地回去。
你是閒人雅士,它有花鳥蟲魚;你是當家主婦,它有鍋盆碗箸;你是玩童稚子,它有玩具零食;你是嬌媚姑娘,它有手帕脂粉。此外你想娛樂,它有地班戲,戴上鬍子就算老生,抹上白粉就算花旦,雖然不好,倒也熱鬧,使你發笑,使你輕鬆。
就按我自己來說,是非常愛廟會的,每次都是高高興興地去,我想旁人也應該這樣。人生任有多少幻想,也終不免於過小家日子,這是快樂的事,也是嚴肅的事,而廟會正包含這兩種情調,所以我愛它,愛每一個去廟會的人。有一次,我從廟會裡買回兩隻鳥,用手提著向家裡走,路上常常有人很親切地問:
“這隻鳥還好哇,多少錢?”
我一個個地答覆,有時談得親熱了,不得不佇立在道旁,聽他的批評,他的意見,有些人甚至嘮嘮叨叨地說起他的養鳥歷史,熱切地把他的經驗告訴我,看樣這些人也是常去廟會的。廟會使人們親密,結合,系住每一個人的心。
常聽離開北平的人說:“在北平時不覺得怎么樣,才一離開,便想得要命。”我自與北平別,便覺得此話千真萬確。閒時想了想,北平的事物幾乎樣樣值得懷念,而廟會就是其一。這大概是現在還不能不過小家日子之故,鍋盆碗箸,為我所用,花鳥蟲魚,為我所喜,然今皆不習見,即見,亦不若廟會之親切。愛而至於不忘,此即北平之魄力乎?此種意境,恐非登西山,跑北海,奔波三五日即離開的朋友所能理解也。
1936年5月9日於津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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