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娉柔
類型:青春校園
內容簡介
周娉柔從小長大在一個窮困的家庭,貧窮的生活使她比同齡的孩子都早熟許多。進入大學後,她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同宿舍富裕的女孩激起了她的自卑心理。為了不讓同學們再因為貧窮而嘲笑她,她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內容介紹
周娉柔從小就知道自己是窮人家的孩子,她也知道,也許這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可她仍然暗暗對自己說“將來,無論如何都要做有錢人。”
周娉柔出生於一個老革命家庭,爺爺和外公都是當年抗戰的軍人,從北方一路作戰到了這個江南的城市,就定居了下來。骨子裡流淌著北方豪壯的血,卻在無比婉約的江南長大,也許正是這樣反差大的環境才造就了周娉柔外柔內剛的性格。從外表看去,周娉柔是一個標準的江南女子,瘦瘦弱弱的身形,說話低低的聲音,總是低著頭。只可惜她沒有長著一張江南女子雋秀的臉。她的長相除了普通外再找不出第二個更適合的詞,普通到看過一眼就絕對不會再記得了。
周娉柔的父親周正同時是個文人,算是個名氣不大不小的作家。所謂名氣不大不小是指圈內人知道,而圈外則幾乎沒人聽過他的大名。可作家也畢竟是業餘,精神享受是溫飽之後的事,溫飽才是最重要的事,於是。這位作家屈尊在了一家化工廠坐辦公室。工作倒是不辛苦,只是工資不高。心情好時,周正同也會寫寫小文章,在報紙上發表一點,稿費不多,可能拿到稿費畢竟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每次拿到稿費,周正同都會買些好菜或平時捨不得買的零食給大家吃。於是,在幼年周娉柔的心中,對於賺錢的概念不是工資而是稿費。
周娉柔的母親林嘉也算是半個知識分子,當年高考缺了四分沒考上,一怒之下選擇了做一個棉紡廠的普通工人這一做就做了二十年,棉紡廠擋車工的辛苦可謂是人盡皆知。工作三班倒:大夜班、小夜班、白天班。在這種連軸轉的辛苦中,當你年的少女已經變成了婦人。工作那么辛苦,工資卻也只是一般。周娉柔父母兩人的工資加起來也不及一個小幹部工資。也想活要調換工作,只是他們無權無勢,工作哪是想調就調得成的。就這樣,日子也一天一天過去了。
周娉柔出生之前,周正同很希望是個兒子。因為周正同自己在家排行老二,上有長兄,下有小妹。長子自然倍受寵愛;小妹最小,又是個女孩子,疼愛自然也少不了。只剩下周正同“爹不疼,娘不愛”。從小就被哥哥欺負,有氣也沒處出。哥哥五年前生了個兒子,胖胖的,備受二老的喜歡。如果自己這次也能生個兒子,那怎么也能揚眉吐氣一番。而且,不僅如此,周正同的父親作為老幹部在退休前為大兒子爭取了一個不錯的工作,大兒子很快有了自己的房子。而父親退休時,周正同還在當兵,退役後只能在這樣的地方工作,由於無力買房,只能與父母住在一起。住在一起難免有許多磕磕絆絆。周正同的父母看不上周正同,自然爺看不上林嘉。林嘉懷孕時沒有受到一般孕婦該有的呵護,每日的飯菜依然是那么幾樣清湯寡水。林嘉一怒之下寧願不吃也不要受虐待。於是林嘉平時幾乎不吃什麼,有空回娘家時,總讓娘家做些好吃的。在懷孕第九個月時,僅僅九十二斤的體重連醫生都看不下去。生周娉柔的那天是個深秋的夜晚。病房外孤零零的只有周正同一人守著,剛好來周家玩的周正同的朋友王永業聽說林嘉已經去醫院了,才匆匆趕來醫院。更驚訝於周正同父母的冷漠。兒媳婦快生了,兩人居然可以在家睡得安穩。深夜十一點多,周娉柔出生了。護士把孩子抱出病房,是王永業接了去。周正同急忙趕回家報喜。當時還沒電話,林嘉的娘家又不近,所以只能明天再通知。周正同跑回家,喊醒已經睡著的父母,激動地說“生了!生了!”。周正同的母親坐起來問了一句“男的?女的?”周正同一愣“女的!”周正同的母親沒說一句話,躺了下來,拉好被子,關了燈,繼續睡。把氣喘吁吁的周正同一人留在了黑暗之中。
另一方面,病房外,王永業抱著這個剛出生的女孩,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孩子太小了,比剛出生的小貓大不了多少。捧在手上感覺不到絲毫的重量。病房內疲憊到幾乎脫虛的林嘉卻無法睡去。她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剛剛聽到的護士的談話“太小了,才四斤,這么小的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活。”林嘉在心裡暗暗地說“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要證明給你身邊的人看,你將來一定要過的比誰都好。”於是,年幼的周娉柔很早就懂得了一個道理,“如果你窮,那連你的爸媽都會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