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這是一部有趣的電影。故事發生在1993年6月那時正是波赫在打仗的時候,一群波士尼亞士兵發現他們被大霧困在了的前沿陣地。在大霧散去以後,塞爾維亞士兵發現了這群波士尼亞人,並發起了進攻。西基,這個波士尼亞士兵,他似乎是唯一的倖存者。他設法隱藏在了“無人地帶”處的一個遺棄的戰壕里。但是他還是被塞爾維亞人尼諾發現,但是不巧的是他們同時又發現一個塞爾維亞士兵塞拉。他受傷了,而且他竟然躺在一顆地雷上面,如果他動一下的話,三個人都要死。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了,由於相互之間的不信任,他們爭吵,被各自的部隊發現,雙方都向聯合國部隊請求援助,而聯合國內部也有不和諧的聲音,這些都被一個記者簡察覺到。由於媒體的曝光,全世界都在關注這起事件,聯合國不得不派出高級官員前往解決,但還是無能為力……夜幕降臨,塞拉還是躺在那顆該死的地雷上,等待著他的命運……故事發生在1993年,正是南斯拉夫內戰的最高峰。
某夜,一對到前線探查的克羅埃西亞士兵在大霧中迷路了,他們只得等到黎明再做行動。士兵們開著玩笑,很快就墜入了夢鄉。第二天一早,當燦爛的陽光碟機散了迷霧,他們方才發現已經身處戰線的最前沿,不遠處就是敵方塞爾維亞人的軍營。
塞族人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很快對他們發動了進攻。寡不敵眾之下,只有一名克羅埃西亞士兵西基倖存下來,他躲進了一條處於兩軍交界處的廢棄的戰壕里。這片地方被稱為“無主之地”。塞爾維亞人派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帶著新丁尼諾搜尋戰壕。他們把一名克族士兵塞拉的“屍體”放在一枚地雷上,布置成一個陷阱,只要有人稍微搬動屍體就會引爆炸彈。當他們完成這項精心策劃的工作後,發現剛才還在的一枝步槍不見了,這時憤怒的西基從戰壕里跳出來,打死了老兵,打傷了尼諾。而他自己也受了傷。於是現在就變成了西基和尼諾兩個人的直接對峙,但看來暫時他們誰都無力完全打敗對方。他們只能棲身在戰壕中等待機會。最令人意料不到的事發生了,被作為陷阱誘餌的“屍體”塞拉竟然逐漸甦醒過來,原來他並沒有死,只是被打暈過去,受了傷。然而現在他們都陷入了一個極端尷尬的境遇中,只要塞拉一動,地雷就會爆炸,他們三人都將命喪黃泉。西基和尼諾只能為了擺脫這一困境而協調合作,共同努力。尤其重要的是他們必須讓塞拉保持安靜,靜止不動。並等待著救援。
顯然這兩個來自對立陣營的人之間充滿了敵視和仇恨,但為了打發時間他們還是開始了不那么友好的交談。他們驚訝地發現兩人曾經喜歡過同一個女人,這一巧遇似乎令氣氛一度緩和。但很快西基和尼諾又陷入了更激烈的爭吵中,他們互相指責對方的國家首先挑起了戰爭,破壞了平靜的生活和美麗的家園。
他們的困境終於引起了雙方部隊的注意。克族和塞族人都向聯合國維和部隊求救,法國藍盔部隊的馬錢德軍士聞訊後趕來解決問題。但是最高司令部卻不準他介入這起敏感事件中。司令部里索福特上校正忙著與性感的女秘書調情遊戲,根本無心管這樁棘手的麻煩。熱心的馬錢德決定不顧上級命令,盡其所能的幫助兩個可憐的士兵。但是他發現行動起來困難重重,這裡的大部分人都不會說法語,溝通存在嚴重問題,而聯合國維和部隊的官僚主義作風也令他無法取得進展。他試圖勸說兩人離開戰壕,但西基堅決不願拋下地雷上的戰友塞拉。在上司的嚴厲威脅下馬錢德只好一籌莫展地離開戰壕,他一走兩人之間的衝突再度升溫。
在歸途中馬錢德遇上了聞風而動的某國際電視頻道的女記者簡,她決心緊緊抓住這一好素材,於是威脅要將這種“不干涉”行動曝光。馬錢德只好帶著她返回戰壕,並向上級報告,找來了炸彈專家。在新聞媒體的介入之下,這條小小的戰壕變成了世界關注的焦點。索福特上校看到這一事件逐漸白熱化,只能為挽回維和部隊的形象親自前去處理。
局勢似乎變得越來越失控了,每個人都各懷目的地試圖解決這一問題。但是可憐的塞拉還能堅持多久呢?炸彈是否會爆炸?西基和尼諾會不會殺死對方?這真是荒謬的一天……
導演介紹
科波拉說:“在某種意義上,所有的戰爭片都是反戰的。”這話頗有道理。不過反戰的手法也有高下之分。一類戰爭電影往往將戰爭呈現為壯麗的奇觀,其間洋溢著高昂的英雄主義。40到60年代的戰爭片大抵如此。越南戰爭開始使電影人警醒,如《現代啟示錄》、《野戰排》等揭露出戰爭殘酷、無人性之本質的影片出現了。但是如果拿《拯救大兵瑞恩》這樣的影片和這部波士尼亞電影相比,好萊塢還是顯得過於溫情、過於說教。一個巧合是,好萊塢剛剛也利用前南斯拉夫內戰拍攝了《深入敵後》,把它和《無主之地》放在一起,就更加襯托出好萊塢主流電影的淺薄可笑。這部去年以來備受好評的波士尼亞電影出自年輕導演丹尼斯·塔諾維奇之手。他在前線拍攝了300多個小時的戰爭記錄片在世界各大媒體上播放。他與人合作編導的影片《My Mother the Sehit》以及《Portrait of the Artist in the War》亦頗受好評。塔諾維奇後遷往比利時發展,製作了幾部在國際電影節上獲獎的記錄片。這部影片是他的第一部劇情長片,融入了不少他在前線的親身經歷。他僅花14天完成劇本,26天完成拍攝。
塔諾維奇如此闡述他的影片:“我記得當戰爭在波士尼亞爆發時那種古怪的感覺,尤其是看到建築物上的黑色子彈孔和地面上炸彈留下的彈坑。想像如果有人用黑白攝影拍攝梵谷的畫,你就會理解我的這種感覺。這不和諧感是一種視覺震撼,它讓我變得冷漠,感到痛苦和無助。這種衝擊就是我試圖通過電影所重新製造的。一邊是漫長的夏日中美麗的自然
和濃烈的色彩,一邊是人性中黑暗的瘋狂。而這個炎熱漫長的夏日就反映了電影本身的氛圍。行動是如此沉重,思想難以捕捉,時間緩慢流逝,張力潛藏著又始終在場。”“我希望影片充滿各種各樣的對比和不協調。”“我的影片的要點不在於譴責,這一故事不是指出哪一方是錯誤的。要點是激起反戰之聲。”同樣以荒誕幽默手法表現戰爭的南斯拉夫影片《地下》也曾大獲好評,這種黑色幽默似乎是斯拉夫民族文化的一個特徵。對此,塔諾維奇說:“我認為幽默是一種求生的方式,它給你以距離,所以我們在戰爭中經常大笑,這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塔諾維奇認為對他印象最深的戰爭片是《獵鹿人》,而他拍攝電影最重視的是劇本,“對我而言,劇本就是聖經……而拍攝僅僅是技術部分。”“拍紀錄片是因為生活乃最偉大的編劇,發生在生活中的有些事情如果放到劇情片中,沒有人會相信。”看來影片的劇本受到廣泛好評亦不足為怪。
雖然處女作取得了成功,但塔諾維奇似乎並不打算就趁此機會闖入好萊塢。他堅決拒絕為賺錢而拍電影,在他看來創作電影只有兩個理由“一是你有話要說,二是你想娛樂大眾”。“做一名導演不僅僅是走過紅地毯。它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存在方式。”
演員介紹
本片的主要演員幾乎都名氣不大。只有西蒙·凱勞和卡特琳·卡特里奇算是有些熟悉的面孔,前者出演了《四個婚禮和一個葬禮》,後者則在《暴雨將至》、《破浪》等影片中擔任主要角色。扮演三位士兵的均是波士尼亞演員,布蘭科·德里克如此描述他的表演:“比起湯姆·漢克斯和其他演出美國戰爭電影的演員,我有一大優勢,因為我曾經親身經歷過戰爭。我知道當一顆手榴彈在你身邊爆炸時,或者狙擊手擊中你身邊的人時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我不用演,我只是回憶。”他精彩的表演贏得了歐洲電影獎最佳男主角提名。
影視評論
這部影片令人聯想到《奇愛博士》、《陸軍野戰醫院》等一流的戰爭諷刺片,是《等待戈多》在銀幕上的重演。它將最黑色的幽默與最尖刻的諷刺混合在一起,以強烈的反諷凸現了戰爭的荒謬本質。影片似乎在按照我們對一般戰爭片的想像發展,但編導最後卻以一盆現實的冷水徹底澆滅了所有的幻想,這是一種令人驚駭的現實感。影片站在個體的層面揭示了戰爭的起源所在,那是人們內心中盲目的仇恨,分析雖然銳利而尖刻,但拒絕提供答案,因為對於仇恨滋生的根源沒有簡單答案。它沒有任何說教成分,也絲毫不浪漫化戰爭的殘忍本質,呈現出鮮明的反戰立場。
影片的前半部分具有戲劇性,後半部分表達趨向多層次,將影片的主題開拓到了更為廣闊的層面,對冠冕堂皇的聯合國維和部隊的質疑:在自負和官僚作風影響下它所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還有對媒體的尖銳批判。極具張力的劇本精心結構而又脈絡清楚分明,細節豐富,善於不斷製造一個個小高潮給人以驚奇。
攝影捕捉到了波士尼亞粗獷的美感,把自然景色與殘酷緊張的對峙並列製造出不和諧感,這也令影片在精彩的劇本之外,呈現了出色的影像。
獲獎記錄
第74屆奧斯卡金像獎(2002)
最佳外語片
第54屆坎城電影節(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