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聲里》

《杜鵑聲里》

《杜鵑聲里》講述兩代人不同的人生經歷,重點放在第二代的三個男子身上。時間為抗日戰爭前後,故事內容主要是艱難困苦,愛恨情仇,生離死別,心靈創傷……這些主人公都有良知,有嚮往,有愛憎,但他們誰也不完美,不概念,都有著時代烙印留下的缺欠,可他(她)們終歸是值得同情的。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在翠竹叢叢青山綿綿的茅竹灣,一座白色粉牆的祠堂里,住著鄭氏書香門第。
老一代的演繹了他們各自酸甜苦辣澀的生活,第二代的三個男子在抗日戰爭的前後又面向複雜的人生,他們有著更加奇特的經歷:艱難困苦,愛恨情仇,生離死別,心靈創傷……
他們性格各異,命運自然也不相同。在杜鵑啼叫聲中,一家人吃著離別前的晚餐。表妹秋萍深深地愛著大表哥從文。但在從文的心裡,表妹還只是一個幼稚的妹妹。他在同學陳若飛的幫助下,告別親人,到武漢投軍。黃鶴樓上他遇到一片潔白的雲,那是他魂夢裡尋覓的女神。二弟從武從書櫃裡找到了令他發燙的《金瓶梅》,他的躁動不安使他步入尼庵,干擾了小尼姑靜月的安靜。作為傳教士的四叔又生為了不讓家族再度出醜,一扁擔打斷了親情。倔強的從武在三弟從耘的幫助下,悄悄地離家出走。又生承受著內心的譴責,當年自己就曾經在亞當夏娃的世界裡沉溺。六弟葵生的艷遇、葵生帶情人出走更是讓鄭家在縣城蒙羞。然而,愛,有著神奇的魅力。為了愛,可以不計生死,六弟流落外省,再也沒有回到故鄉。為了愛,從文經過種種曲折,終於和他所愛的人——私奔離家的潔雲結成夫妻。盧溝橋的炮聲響了,國共再次合作,全民抗戰的形勢鼓舞著每一個有愛國心的男兒走上疆場,從文隨軍北上了。從武和從耘也各自經歷了不同的坎坷走上抗日戰場,從耘在著名的衡陽大站中幾乎喪命,從武在雲南邊境的保衛戰中身上留下了日本侵略者的彈片。親人們在家鄉都經受著苦難,戰爭改變著每個人的命運。秋萍和善良的教師陷入了情感的拼搏,靜月小尼在老惡霸的威逼下投塘,隨著陳若飛夫妻回到資江之濱的潔雲面臨著來自多方面的壓力……抗戰結束以後,三兄弟在上海遇合,又開始了新的或者更加艱難的生活。從武和方銘奇特的婚姻造成了日後的悲劇,從耘陷入了他一直不想陷入的情網,從文和愛妻頭一回同床異夢,他和本來是好友的陳若飛之間產生了難以言說的內心糾葛。時局動盪,從耘護大嫂二嫂南歸。鄉情讓從耘領略了真正的美,湛藍的天空讓他看到了新中國的光明。但是,他怕自己的經歷影響純潔的姑娘,他想愛又不敢,他還要為已經長大的侄女們讀書上進去掙薪水。於是,他決心背起沉重的十字架,又一次刻骨銘心的告別,又一次離開了美麗的山鄉。
在即將去往台灣的時刻,從文毅然將機票轉送,毅然到解放了的上海新政府投誠。
酷愛花鼓戲劇的農村青年霞村和當年被他父母相救的小尼靜月一起帶著花鼓劇團回到山村。杜鵑不再啼血,杜鵑聲里鑼鼓頻敲,這是新時代的交響,這是春天的信息。從文等在山上祭奠故去的親人。他們感悟著人生,反思著以往,他們和孩子迎著春天去走向新的生活。

作者簡介

鄒憶,出生於抗日戰爭的烽火歲月,在浦江邊的上海,資江畔的益湘,湘水邊的長沙,長江畔的武漢度過了青少年時代。受父輩薰陶和鄉鄰影響,從小酷愛文學、戲劇。1961年自武漢大學中文系畢業後到中國京劇院從事文學創作,最早被文化部評為國家_級編劇,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等專家待遇。與人合作編創有《俚雅劇作集》(由中國戲劇出版社出版,共四卷,內有多部戲劇作品,及電視連續劇《西遊記》40集等)另有40多萬字的散文、評介、傳記文學等作品發表於報刊或叢書。至今仍在創作影視劇、舞台劇等新作。

精彩書摘

“燕雙飛,畫欄人靜晚風微。記得去年門巷依稀,插翅雙剪掠水穿簾去復回。魂縈楊柳弱,夢逗杏花肥,天涯草色正芳菲。樓台靜,煙幕垂,煙似織,月如眉。其奈流光速,櫻花老,雨風摧,景物全非,杜宇聲聲喚道:不如歸……”
這是一首江南的歌,一首悽惻哀婉的歌。一個女孩子用清脆的嗓音唱著這首歌,歌聲好似從白雲深處飄來,從綠竹林中飄來,一字一句在茅竹灣的上空迴蕩。
江南的茅竹灣,春雨絲絲,鶯飛草長,幽深的山谷里一竿竿綠竹迎風搖曳。農家的房屋邊一叢叢嫩竹飄散清香。每到黃昏時候,雞啼狗吠,雀鳥歸巢,裊裊的炊煙從竹林里升騰,一縷縷飄向浩瀚的天際,消失在沉沉的暮靄之中。彎彎的小河蜿蜒曲折,在茅竹灣不遠處流過,這是從高高的鯉魚山上流淌下來的水,一直流到縣城,匯入資水的懷抱。但是,由於河道太長,年久失修,並不能暢通舟船,因此,這裡的農民幾乎從不進城,只有為數極少的小販挑著籮筐,走上六七十里旱路,翻過幾道山嶺,去縣城販回些日用百貨,才使得灣里人和縣城似乎有了一種情感上的聯繫。也只有從小販擔子上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細棉布、洋襪子,才知道幾十里山路外還有另外的神秘世界。
不過,茅竹灣顧名思義,以出產茅竹馳名。這裡的農民,不僅耕種田地,而且破篾織席,賣到小鎮上,收入倒也可得溫飽。他們一代代按照祖傳下來的習慣生活著,就連那生的歡樂死的痛苦愛的依戀窮的沮喪,也都有著自身的特色。
然而,流水總要向前,世道總會改變,灣子裡的人也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著。比如說吧,山村里很早以來保留著一個酷愛戲劇的癖好,男人們不但會唱山歌,不少人還抹上脂粉上得台,穿上行頭唱得戲。每年正月十五前後,有興致的青年哥哥便自動湊在一起,想方設法打扮起來,搭一個木板台子唱幾齣,什麼《呂布戲貂蟬》、《劉海砍樵》、《盤絲洞》,還怪招惹人的。十幾里方圓的老百姓打著竹篾火把’,舉著紙糊燈籠都要來飽飽眼福,就是妹子媳婦不興來看,說是看了要臉紅,萬一碰上不正經的後生子難保不出麻煩。可越往後,這規矩自然而然被突破,茅竹灣附近的李家屋廊唱開了真正的大戲,財主李正香愛戲入迷,八月十五中秋節他把外面的戲班請來唱三天,論行頭,論行當,戲班當然都比灣里人湊起來的班子強。這樣一來大家都爭先恐後去看戲,誰也擋不住妹子媳婦相邀去看熱鬧。
這種場合,茅竹灣里只有一家人不去,這一家人也不種地,不織席。從祖上開始,這一家的男子就只會讀書,靠著讀書得來的本領到外面做事,掙回錢來買農家的糧食、茅柴和青菜。這一家的女人當然只幹家務。她們溫良恭偷,頗受鄰里敬葦。
這家人住在宗族的祠堂一側,鄭氏宗祠的白色粉牆,點染在四周的蔥翠當中,格外顯眼耀目。
據說,資江之濱的縣城小街上,他們的祖上曾傳下一幢破舊衰敗的院落,為了逃避水患,才部分搬遷到茅竹灣來住。如今在縣城的小院裡,住著老四又生,還有老五和他的老婆經營著郵政所支撐門面。
常住在鄭氏宗祠的人主要是兩個女人。鄉鄰不知道她們未出嫁時的姓字,都習慣地叫她們為大婆婆、三婆婆。大婆婆的丈夫鄭穆生,三婆婆的丈夫鄭篤生都過早地謝世了。鄭穆生的二弟一生下來就離開了人世。大婆婆、三婆婆其實年紀並不老,但多年寡居,生活清苦,衣飾古樸簡陋,頭上梳著髮髻,看起來確乎像是老婆婆,青春的甜美早已不再屬於這兩個四十幾歲的女人了。
大婆婆生得有三個兒子,三婆婆從未生育,為了安慰她那顆寂寞的心,大婆婆的長子鄭從文過繼給了三婆婆。兩位女人共同把母愛給予從文,一家子主要靠從文在縣城教書,每月走幾十里山路送回銀元,也帶回歡樂。
大婆婆的娘家只有一個哥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妻子貧病交加,在生了女兒秋萍之後不到三年與世長辭。大婆婆便把秋萍接到身邊撫養,不久姑娘的父親也與世長辭。姑娘長到十八九歲的年紀,如同花朵兒一般,活潑美麗聰慧,深得一家人喜愛。由於鄭又生鄭四爺在神學院畢業後多年為教會傳教做事,他的妻子早逝後他沒有再娶,擔負著嫂嫂、侄兒們的生活。秋萍在四叔的幫助下,也免費進了教會女子學堂半工半讀,所謂半工便是刺繡。鄭又生在大侄兒從文就業後肩上的擔子雖輕了些,但他仍時常抽空回到茅竹灣看望二位嫂嫂,並且給兩個小侄兒教讀詩文。兩個小侄兒年紀分別是二十一歲、十八歲。二十一歲那個叫從武,大約是一生下來就虎頭虎腦,和哥哥文質彬彬的樣子很不相同,鄭穆生才給他取名從武,希望從文從武這兩兄弟一文一武,將來都有出息。三侄叫從耘,那么,必是望他能久居鄉下,務農為本了。
事實卻常和願望相違,從耘一點兒也不喜歡耕耘,卻與書本為友,家裡那刻著“孝”、“悌”、“忠”、“信”的四個書箱子裡的書他差不多都一一看過了。深奧的線裝書,諸如二十四史等等,他不大看得懂,而那些使他似懂非懂的唐詩、宋詞卻默默地薰陶了他的良知和人性。他不知道從這時候開始,他的心中便已充滿柔情,充滿仁愛。他崇敬他的四叔,也依戀他的長兄,卻不喜歡二哥從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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