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燕壘生 著
出 版 社: 北方婦女兒童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9-4-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42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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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
I S B N : 9787538537628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玄幻/新武俠/魔幻/科幻
編輯推薦
血與火的戰爭史詩,媲美《蜀山劍俠傳》的開山立派之作。
繁忙而喧囂的時代,我們需要幻想提升生活品質。
科幻世界雜誌社長年連載的經典長篇火水風地星月日七部聚齊,全本天行健。
推薦人:江南、鳳歌、南派三叔、樹下野狐、滄月、今何在、蕭鼎、潘海天、騎桶人、阿豚、麗端。
一朝英雄拔劍起,又是蒼生十年劫。
內容簡介
好不容易從高鷲城的烈火中逃出,途中,楚休紅與琵琶女情愫暗生。但琵琶女卻被太子看中,楚休紅強抑悲憤,卻又能想出什麼辦法?陰差陽錯之下,他成為帝國第一權臣文侯的心腹,重新踏上了征途。
他接到的第一個任務是增援被蛇人圍困的東平城。在蛇人強勁的攻勢下,這座名城已是岌岌可危,妖獸的力量似是受到了某種掌控,愈加可怕。而此時的楚休紅還不知道,他在出發的那一刻,就無意間陷入了一場帝國的內斗,那可是比妖獸更可怕的。
作者簡介
燕壘生,大陸最優秀的原創作者之一。生於吳越之地,工科出身卻喜愛詩文,作品幅度極廣,涵蓋武俠、科幻、恐怖、玄幻以及舊詩文與現代文學創作。善於狀寫人物矛盾的內心世界與複雜的人際關係,白描化的描寫平實準確,清爽乾淨。出版有《道可道》系列,長篇架空戰爭史詩《天行健》,短篇故事集《活埋庵夜譚》,散文雜感集《唾餘拾慧——難忘經典寓言》等。
目錄
第一章 逃亡之路
第二章 神之劍
第三章 西府軍
第四章 歸鄉之路
第五章 莫非王臣
第六章 奪嫡之爭
第七章 雷霆震怒
第八章 帝都平亂
第九章 狼兵初現
第十章 爾虞我詐
第十一章 風行水上
第十二章 河上死斗
第十三章 星漢燦爛
第十四章 兵行詭道
第十五章 勝負一線
媒體評論
奇幻小說是否值得你看,就要看其中的長篇作者。就像盜墓小說有天下霸唱,推理小說有柯南道爾,科幻小說有阿西莫夫,武俠小說有金庸古龍。中文奇幻則有燕壘生,燕壘生最好的小說,就是《天行健》。 ——著名奇幻編輯:阿豚 《天行健》的好,並不驚艷絕俗,而是力圖使文章走厚,波瀾不驚玄機暗伏,千絲萬縷糾結一處,引得你總有一天走到那絲線交匯處,然後悚然而驚。此時幡然回首,徹悟前緣,終於得了大道。長篇境界,到此方得其髓,相比起來,諸位大大逐女而戰一一滅國的辦法敷衍長篇,只是得其皮肉,金庸單一視角一線走下去,也不過得其骨,唯有《紅樓夢》是得髓了。 ——《九州·縹緲錄》作者:江南 我看過的網路小說里,能把大白話操練得如此精練純熟而又引人入勝的,實在寥寥無幾。 ——《搜神記》作者:樹下野狐雄渾豪邁,波瀾壯闊,兼有歷史之厚重與奇幻之瑰麗。——《雲荒》作者:滄月
書摘插圖
第一章 逃亡之路
山勢莽莽蒼蒼,風吹過,遠遠地傳來一陣呼嘯,如受傷的野獸發出的嘶吼。
我們逃離高鷲城以來已經是第五天了。薛文亦的傷勢一直很嚴重,兩天前,又有兩個女子開始發燒,禍不單行的是我的病也復發了。我病好後一直沒能好好調理,加上破城時一番苦戰,今天早上起來我便覺得渾身不適,有些發燒,今天在山中只行進了幾里路,便已累得氣喘吁吁,只得停下來休息一下。步行的話要趕到帝都起碼也得一個半月,可按我們現在這樣的速度,不知何年何月能趕回去。
高鷲城破後,南征的十萬帝國軍全軍覆沒,只怕逃不出多少人來。雖然我們乘飛行機飛出了三四十里路,可如果城裡有人逃出的話,也該追上我們了。但我們趕了五天,路上還不曾碰上過一個逃出的帝國軍。我也病倒後,一行四男四女八人中只有吳萬齡、張龍友和兩個女子算身強力壯的。八個人里病倒一半,如果能回到帝都,那真算得上是個奇蹟吧。
我拉開一根樹枝,看著被霧氣籠罩的山谷。這裡大約是天水省的地界,天水省向有“群山綿延不絕,民風悍勇好鬥”之稱,本來人口有一千餘萬,在帝國諸行省中是人口最多的一個,是帝國中部最為重要的一個省,天水總督也是節制中西四省的首席總督。蒼月公叛亂後,天水總督李湍投入了叛軍,原來駐紮在天水省北部的西府軍卻仍效忠帝君,兩方將天水省分成南北兩半,兵連禍結,爭鬥不休。武侯跨江南征,第一戰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西府軍攻破了天水省首府符敦,斬殺前總督李湍,使得十二名城中名列第七的符敦城率先重歸帝國麾下。不過,西府軍和總督府的府兵攻守連年,天水省一千萬人口死了三分之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一帶地方根本已看不到人煙了。沒有人煙後,那些樹木倒長得出奇的茂盛,將這條山路也湮沒了一半。
在圍攻高鷲城一役中,我們便已幾乎殺了近八十萬兵民,如果算一算南征以來一路斬殺的人眾,想想都有點害怕。
我放下手上抓著的樹枝,那根樹枝“呼”一聲又彈了回去。雖然烽煙遍地,但春天還是來了,那根樹枝上發出了新芽,抓在手上,似乎也感覺得到在樹皮下流動著的新鮮的汁液。
可是人不是樹枝。死去的人,便再不能復生了。
我有點頹唐地想著,頭也一陣暈,重新走回宿營的地方。一個女子在用清水給薛文亦洗著傷口,另兩個女子躺在地上,神情很是委頓。她們的病比我還重,我走路還有點搖晃,她們連走都難以走動了。
張龍友正在砸著兩塊石頭,聽到我過來,站起身道:“楚將軍,你歇一歇吧。”
我撿了塊石頭坐下來,道:“做什麼呢?”
“我想找到燧石,好生火。”
“找到了么?”
他把兩塊石頭一扔,臉上一陣頹唐,道:“不行。要是現在有點火藥,沒有燧石也能生火,只要砸出點火星就行了。”
我不由一陣苦笑。逃出高鷲城時,哪裡還會帶個火雷彈?在那最後一戰中,能用的武器全都用上了。我道:“別灰心,再想想吧。”
這時,西邊的樹叢里發出一陣響。我轉過頭,正見吳萬齡抱了一堆野果過來。張龍友唉了一聲,沒有說話,不過我也知道他的意思。
吃了幾天的野果,肚子裡也直冒酸水。初春時的果子又多半又酸又澀,實在稱不上好吃。
吳萬齡把那堆野果放在地上,道:“統領,吃點東西吧。”
“和你一起去的那個女子呢?”
吳萬齡抓起幾個果子向那兩個躺著的女子走過去,嘴裡道:“她還要摘一些下來,馬上就過來了。”
張龍友也過來抓起兩個果子,坐到我身邊道:“楚將軍,你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我咬了一口果子,只覺得頭也重得像灌滿了鉛水,幾乎抬不起來,但嘴上還是道:“現在好些,明天再接著趕路吧。”
為了帶薛文亦走,我們用木頭做了個拖床,本來是由我和吳萬齡輪流拖著薛文亦,現在我自己也行走困難,別說要拖個薛文亦了。另兩個女子病得也很是嚴重,雖然還不至於無法行走,但走了一小段便氣喘吁吁,一天只怕最多只能走個十里路。相比較開始時的一天大約六十里,相差只在太遠。我只希望能安全抵達符敦城,能得到西府軍的幫助的話,那時才可能回到帝都去,否則我們只怕都將倒斃於路途。
吳萬齡有些不安地道:“統領,你還能走嗎?”
是啊,我還能走嗎?雖然嘴上說是“好些”,但我也覺得自己更加無力。我道:“唉,要是葉台在這裡就好了。”
吳萬齡道:“張先生,你不也懂些醫道嗎?”
張龍友抓抓頭,苦笑了一下道:“醫道我雖也懂點,但是我學的都是些石藥之術,非得水火相濟才行,葉醫官那種草藥我可不懂。”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不算什麼太嚴重的病,如果能吃飽,休息好,那么不用幾天,薛文亦的傷也能好。我看看躺在一邊的薛文亦,他的一張臉本來已經慘白得毫無血色,因為發燒,頰上有兩塊不正常的紅暈。那個女子正把一個野果剝去皮餵給他吃。薛文亦因為太過虛弱,眼半開半閉地,吃個野果也費力至極。我道:“這些都不用說的。張先生,還有別的辦法可以取火么?”
逃出高鷲城時,誰也沒想到要取火,所以誰也沒帶火鐮。在城中到處都有火,一出城,卻因為生不了火,吳萬齡打到的幾隻小獸也沒辦法吃。如果能生火,燒上一鍋熱湯,那比藥還管用。
張龍友咬著一個野果,出神地想著,忽然一拍大腿,叫道:“對了,鑽木!”
我被他嚇了一跳,他已站起身,道:“我讀過一部書,說鑽木可以取火!”
鑽木怎么能取火?張龍友也許也有點食古不化。但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好去掃他的興。
張龍友說得興起,野果也不吃了,拔出腰刀,砍下一根直直的樹枝,又撿了段枯樹幹對剖成兩半,半片樹幹放在地上,然後將樹枝削尖了頂在那片樹幹上,兩手拚命地搓動。隨著他的搓動,這樹枝像個鑽頭一樣,在那半片木頭上鑽了個洞,邊上還出現了一點焦痕。
居然真的有效。我直了直身體,盯著張龍友手上。他的手搓得更快了,但只是稍稍冒出點青煙,卻連火星也沒有一個。
張龍友搓了一陣,放下了那樹枝,甩著手道:“不行,不夠快,要是能再快一點還行。”
這時,躺在一邊的薛文亦忽然輕聲道:“做一個弓……”
他話沒說完,忽然咳了起來。那個女子幫薛文亦敲著背,張龍友道:“做什麼?做什麼?”
薛文亦咳了一陣,道:“鑽木用的鑽頭,是用……”
剛說了兩個字,他又咳個不停。張龍友扶起他的身子,敲敲他的背道:“薛先生,你慢慢說。”
薛文亦做的東西,很有鬼神莫測之機,他做的望遠鏡、飛行機都是我聞所未聞的,由他幫忙,也許真能生起火來吧?吳萬齡也走到薛文亦身邊,扶住他的另半邊:身子道:“薛工正,慢慢說。”
薛文亦咳了幾聲,道:“你們見過我用的鑽頭嗎?”
我們都面面相覷,搖了搖頭。他在拖床上折下一根小樹枝,道:“我畫給你們看。”
張龍友喜道:“正是正是。薛先生,你小心點。”他伸腳在地上撥拉出一小塊空地,道:“在這兒畫吧。”
薛文亦手中的樹枝剛碰到地面,從西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女子的驚呼。
那是她的聲音!
我的心猛地抽搐起來,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猛地站起身,手按住了腰間的百辟刀。吳萬齡的臉色也是一變,道:“出什麼事了?”
我道:“你在這兒守著,我去看看。”
不等吳萬齡反駁,我已沖了出去。此時我只覺渾身都如火燒,根本沒有一點疲憊之感。
聲音是從西面傳來的。本來吳萬齡和她就在邊上不遠處,可是我沿著路跑出一小段,卻不見半個人影。
難道我找錯方向了?
仿佛一陣寒意襲來,我突然覺得渾身無力。那不僅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我知道,更多是因為我對她的關切。
樹枝上明顯有折斷過的痕跡,我沿著路又跑出十幾步,心急如焚,忽然,從茂密的樹葉叢中傳來了一陣野獸的吼叫。
這是鼠虎!
我差點驚叫起來。鼠虎是現在最為兇猛的野獸,雖然論兇猛實際比不上真虎,但數量比真虎多得太多,樣子又遠較真虎醜陋,吼聲也像是老鼠的叫聲放大了幾十倍。她是碰到了鼠虎了?
鼠虎分布極廣,帝國疆域遼闊,南北東西,幾乎所有地方都有鼠虎分布。她一個人碰到鼠虎的話……
我不敢往下想了,大聲叫道:“喂!你在哪兒?”
嘴裡喊著,心裡忽然有一陣痛楚。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那四個女子都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她們的名字,我也從來不去問她們。也許,在我心底,我是故意用對她們的冷淡來掩飾自己的想法吧。我從來都覺得,作為一個軍人,實在不該有什麼兒女私情。在攻破高鷲城時,看到那個女子墜城身亡的時候,心底最多也只是憐憫。而白薇在離去時給我的一吻也不過讓我覺得有點異樣而已。即使是對我答應要娶她的蘇紋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種公子哥兒常掛在嘴邊的“愛”。可是,對這個我一直不知姓名的女子,從那一天在武侯帳中聽到她彈亂的那聲琵琶起,我就發現自己總是在想念著她。
刻骨銘心地。
每次的生死關頭,我想起的也總是她。
也許,對她,我才有真正的愛情吧?
我狠狠地搖了搖頭。額頭滾燙,我只覺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我都不知道,如果她出了事,我是不是還會有勇氣活下去。
我的聲音在樹林裡大概也傳不了多遠,我的嗓門起碼比雷鼓要輕上兩倍。我聽不到她的聲音,也有可能她喊的聲音我聽不清了。而這時,那鼠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回,鼠虎的吼聲近了許多。
沒找錯!
我心頭一陣欣喜,順著聲音的來路,撩開了一叢樹枝,衝上前去。
前面的樹稀了很多,走過這一段,我已經依稀看到了有一個淡黃色的身影。我加緊了步子,猛地沖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