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竹林探月 著
出 版 社: 中信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6-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98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508611174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易學界的千年詛咒之謎,天機不可泄露的背後真相。
中國易學小說第一書。讀後必呼過癮,掩卷定有沉思。
天算還是人算?宿命還是人為?大騙術還是啟示錄?一位易學新秀的開山之作,一部最好看的易學小說。
易學專家王思翰教授推薦並作序。
塗沫影,一個不折不扣的易學天才,破除易學詛咒的堅強鬥士。
內容簡介
他天賦異稟,精研術數,締造了無數個傳奇:設青龍破靈龜,與高人風水鬥法;尋找李淳風古墓,破解千年預言奇書《推背圖》;入萬易節大會,大顯神威,成為當之無隗的新一代卜王……
他還未斬斷詛咒之線,又墮入感情的網。一個個陛格不同的女子,一場場錯綜複雜的愛情,讓這些感情交織、糾纏成一團,透露出幾許無法言說的詭異。徐沫影能否解開易學界的詛咒之謎?那些感隋迷局莫非是有人專門設計出來的?
本書涉及大量的易學知識,對陰陽五行、四柱、八卦、紫微、風水等均有解說;另外,情節環環相扣,懸念迭出,展現了一個精彩紛呈的易學世界。
作者簡介
竹林探月,河北省河間市人,北京郵電大學畢業。自小便喜歡寫詩填詞等附庸風雅之事,村人常笑謂曰“神童”。長大以後,執筆寫書,表現出了非凡的文學天分。
十歲時對易學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曾拜一位神秘的易學前輩為師。一度對易學達到了痴迷的程度。心中一直存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將易學發揚光大。
目錄
戊卷 風起羅浮
第一章 從地獄歸來
第二章 苛刻的制度
第三章 末等席的高手
第四章 強盜的邏輯
第五章 靈覺甦醒
第六章 實力的證明
第七章 卜王讓位
第八章 一鳴驚人
己卷 雪月煙雲
第一章 神秘的玫瑰
第二章 深山隱者
第三章 心有靈犀
第四章 飛花弄情
第五章 玫瑰紅
第六章 愛情密碼
第七章 親密接觸
第八章 化氣重生
第九章 黑暗門庭
第十章 心傷碧凝
第十一章 雪舞翩躚
庚卷 逝水流光
第一章 非愛
第二章 迷城
第三章 決斷
第四章 逆天
第五章 天書
第六章 孽緣
第七章 死神
第八章 韁索
第九章 惡槐
第十章 傷痕
辛卷 風露傳說
第一章 身世
第二章 迷離
第三章 情結
第四章 宗師
第五章 白衣
第六章 歌謠
第七章 婚約
第八章 迷題
第九章 婚變
壬卷 生死謎題
第一章 往事迷離
第二章 別人的故事
第三章 自己的故事
第四章 首玄山
第五章 卦之心
第六章 王靈祭
書摘插圖
第一章 從地獄歸來
徐沫影腳下踩著濕軟的爛泥,仰起臉關心地問道:“怎么了遠煙?碰到什麼東西了嗎?”
“哈哈,大家歡呼吧!”黑暗中,卓遠煙爽朗的笑聲傳下來,“我摸到兩根很粗的樹藤,好像是從上面放下來的,這下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樹藤?”徐沫影一聽,立刻想起了不辭而別的碧凝。樹藤能從上面垂下來,一定是有人特意救他們出去,而知道他們尋找淳風墓並能夠使用樹藤救人的,也只有碧凝一個人了。難道是碧凝在上面?
“是啊,樹藤!”卓遠煙笑道,“不信你可以摸一下,在下面也能摸到,還帶著新鮮的葉子呢!”
“會不會是碧凝?”藍靈輕輕地向徐沫影問道。她也猜到了那個“花仙子”似的女孩。
“不管是誰,總之是有人發現我們進來了。”徐沫影低聲對藍靈和柳微雲說道完,又仰起頭,抬高了聲音對上面說道:“遠煙你儘快爬上去看看,沒問題的話就多晃幾下樹藤,一定要小心謹慎,儘量別被人發現了!”
“OK!包在我身上。”
抓住樹藤,就牢牢抓住了希望。卓遠煙雖然又餓又乏,但一想到馬上就能出去,渾身又充滿了幹勁兒。她攀住兩根樹藤飛身而上,很快就攀到了樹洞的盡頭。她稍作喘息,在狹窄的通道中仰起臉向上望了一眼,久違的點點星光照進了眼睛。曾經有幾次以為會葬身在墓穴里,現在終於要出去了。她心裡說不出的興奮,咬了咬牙,兩手用力,幾步之後就竄出樹洞,坐在了樹杈上。
周圍是深沉的夜。雨已經停了,星光透過枝葉的縫隙撒在她清純而堅毅的臉上。她貪婪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享受著從地獄回到人間的幸福感覺。倘不是害怕被人察覺,她一定會快樂的大喊幾聲。
樹上沒有別人。她借著星光能看到,樹藤是纏繞在樹杈上面的,絕對是有人有意為之。她向四周看了看,低低地呼喚了兩聲:“碧凝!碧凝——!”等了等,沒有應答。她拉動樹藤,猛烈地搖晃了十幾下,這才倚在樹杈上,一面休息一面等待著徐沫影三人爬上來。
沒多久,徐沫影也從下面攀了上來。二十多米的攀援讓他疲倦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更不用提下面的兩個女孩了。他們只能再採用上樹時的辦法,合力把兩個美女從下面拉上來。
近一個小時的忙碌之後,四個人終於都坐在了樹杈上。從地獄轉了一遭,他們又回到了這個世界。
星光璀璨,空氣清新。夜風陣陣從林中吹過,枝葉顫動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這世界如此美麗而親切。
徐沫影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看了眾人一眼,輕輕說道:“我們這次欠碧凝一個人情,不,不是人情,是四條命。這樹洞窄得剛能容身,滑得能讓壁虎跌跤,硬得跟石頭一樣,光憑那個爪子想爬上來可不容易。要不是這樹藤,我們的命運真的很難說啊!”
“就是!”卓遠煙連連點頭說道,“虧你們幾個還懷疑人家有問題,我看吶就是疑心病犯了。”
“也許是吧!”藍靈瞟了柳微雲一眼。
柳微雲背對著三人,低頭望著樹下,不發一語。她手裡捧著那隻倦極的火靈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碧凝的事情先不提了,以後回北京有機會再去當面道謝。”徐沫影說道,“咱們先商量一下去羅浮山參加萬易節的事吧!你們幾個,誰去誰不去,都說說!”
“萬易節?”卓遠煙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節日?我沒聽說過。”
“呵呵,你不學易,沒聽說過是正常的。那就是一個易學界的群英大會,不過,”徐沫影說著,瞟了一眼藍靈,“據說去參加大會的也不都是鷹,不少是阿貓阿狗。”
“那一定很熱鬧很好玩對不對?”
“我們也是第一次去,不知道到底什麼樣子。”藍靈莞爾一笑,“會議嘛,都是蠻枯燥的,何況你又不懂易學,那聽著一定沒什麼興趣。”
藍靈的意思很明白,她並不希望卓遠煙一起去。自己喜歡的男人身邊的女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哪怕擺明了不構成威脅,至少也是一顆不大不小的燈泡。
卓遠煙不傻,自然聽得出來,但她對這易學大會也確實沒什麼興趣。遊山玩水還可以,探險打架也不錯,但是坐在那裡聽大師們念經似地講述那一套她一無所知的東西,還真不如被老媽拉著到處相親更有意思。因此她很是知情識趣地說道:“那一定無聊死了!算啦,我還是回北京吧,也好給某花心男和某痴情女一點發展感情的機會。”
藍靈一見被人識破了心思,禁不住笑著說道:“花心男眼前倒是有一個,痴情女在哪呢?”
“裝吧你就!”
徐沫影皺了皺眉,直接用大腦把兩人的對話過濾掉,轉過頭向柳微雲問道:“微雲,你怎么打算?跟我們一起去羅浮山吧?”
柳微雲搖了搖頭,眼睛望著遠處:“我不去了。我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而且,朱朱受了傷,我要帶它回去養傷。”
徐沫影愧疚地嘆了一口氣:“要不是朱朱,恐怕我們幾個就真的回不來了。”
“它沒事,就是能量耗盡了,休息幾天就好。”柳微雲淡淡地說道,“我們下去吧!”
“好,都下去吧!趕緊回賓館弄點吃的,好好休息一下!”
卓遠煙應了一聲,把樹藤的另一頭丟到地上,然後用手抓住樹藤,一縱身便向下滑去。在他背對徐沫影的那一刻,徐沫影恍惚從她背上看到一個繫著燈籠穗的劍柄,不禁出聲問道:“等等!你的劍這不是還在背上嗎?”
順著樹藤滑落到地上,卓遠煙伸手一摸背後,果然發現自己丟在黑暗中的那把劍竟還安然無恙地背在背後。她不禁輕輕地“咦”了一聲,手腕一翻“刷”地抽出寶劍,橫在眼前仔細地查看。稀疏的月光下,劍刃上銀輝閃爍,全無一點血污,劍柄上掛著的燈籠穗在微風中搖晃,連絲線都沒少一根。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真懷疑這劍不是自己用來刺穿怪物胸膛的拿一把。
詭異。
“這劍有問題。”見徐沫影從樹上滑下來,卓遠煙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道,“在墓室里找劍的時候我摸過後背,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只有空劍鞘。現在它卻好端端地插在劍鞘里,而且,你看,劍刃上的血跡都被擦拭掉了。”
徐沫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把劍,又看了看她:“你不會認為這把劍長腳了吧?還是說它長了翅膀,飛上來插進鞘里?”
卓遠煙搖了搖頭:“我懷疑下面真的還有別人,他悄悄拿了劍,後來又悄悄還給了我。”
“不可能的。地上全是骷髏和石頭,在黑暗中走路一定會有響動,不可能有人瞞得過我們這么多隻耳朵。除非他能夜視。”徐沫影想了想,又說道,“如果真有人,那就算我們再下去也沒可能揪他出來。”
這時候,藍靈抱著樹藤從上面滑下來,聽到兩人說話,插嘴問道:“會不會是那隻怪物的問題?”
一句話點醒了徐沫影。他閉上眼睛想了想,冷不丁地睜眼問道:“苗苗呢?”
“它在我懷裡,睡著了。”藍靈笑著說道,“這小東西今天可乖了。”
“呵,”徐沫影笑了笑,“估計它是玩累了。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之前我們一直找不到它,後來它卻跟那個怪物一起突然出現在洞裡?”
藍靈和卓遠煙對望了一眼,各自搖了搖頭。
徐沫影抬起頭打量了一下眼前這株粗大的千年銀杏樹,緩緩說道:“這銀杏樹能保存下來,淳風墓這么久都沒能被發現,我想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地下的淳風墓正好是一個‘泰’卦,而這棵樹正好紮根在泰卦的第一爻,一爻屬水,水生木,才使它枝繁葉茂,歷經千年而不老。另一個原因就是小怪物的守護。盜墓的人莫名其妙地死在樹下可能跟它有關。李淳風也在幻影中說,他用馭魂法造了一個小怪物守在外面。你們應該還記得吧?”
“他倒是說過,但那小東西怎么可能活一千多年呢?”
“烏龜還能活個幾千年呢,化氣化出來的活物,誰也說不準壽命是多少。”徐沫影說道,“我看遠煙殺死的這個小怪物就是李淳風的傑作,可惜沒把它帶上來看看什麼樣子。苗苗這鬼東西,之前沒能在墓中發現,肯定是跟它混在一起。”
“有道理!”卓遠煙一面想一麵點頭,“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不過我搞不懂,你們說了半天,這跟我的劍有關係嗎?”
柳微雲早就從樹上下來,站在一旁靜靜地聽三個人說話,這時候她微微動了一下嘴唇,仿佛想說點什麼,卻沒有說出來。她輕撫著火靈鳥的羽毛,緩緩地轉過身去,面向蜿蜒出林的山路。
今夜林中月下的青山,恰似她的背影,安靜而美好。
“唉,”徐沫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李淳風只修了半個墳墓,很多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就死了,留給我們一堆大大小小的問號,只能慢慢再弄明白了。”
說著,他側頭看了一眼藍靈。他知道她一定在幻象眼中讀到了什麼,只是不想說給大家聽。他抿了抿龜裂的嘴唇,轉過身擺了擺手:“走吧,下山去!至於遠煙的劍,你今後注意點,有什麼異常就跟我說說。”
四個人下了山,先是在賓館里大睡了一場,到了第二天晌午,徐沫影才腰酸背痛地從床上爬起來。他出了房門,先到各屋門外轉了一遭,發現三個女孩都還在休息,便一個人走出了賓館,坐在賓館門前的石階上攤開手掌對著手指頭髮呆。
每個進出賓館的客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就像看一個只會數五個手指頭的傻子。
半小時後,他終於算出了柯少雪的電話號碼,“噌”地站起身,飛步衝進了電話亭。
電話撥了一半之後,他卻又停下來。他突然在想,在那個電視選秀節目裡,柯少雪雖然唱了那支曲子,但並沒有說過喜歡他。是的,她一個字都沒說過。那么,他打電話過去,應該怎么說?
他在心裡仔細衡量了一下,心砰砰直跳,拿著聽筒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最後,他還是“啪”的一聲把電話放下了。
他實在摸不準他跟柯少雪之間的感情,更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這電話,不打也罷。
他悶悶不樂地往賓館大門走,在經過報刊亭的時候不經意地向亭子瞥了一眼。這不經意地一瞥,卻讓他在報紙的大標題上模模糊糊看到了那個令他心動的名字。走過報刊亭,他停下腳步呆了一呆,又轉身走回去。
捧起那張報紙,頭版頭條一個醒目的紅色標題赫然映入眼帘:“驚爆:奪冠熱門柯少雪有意退出青歌決賽”。
他心裡一驚,緊皺著眉頭迫不及待地讀下去:
“傳統的東方女性美、傳奇般的身世、令人驚艷的原創歌曲、紮實的歌舞功底,使北京女孩柯少雪在今年的青歌大賽中脫穎而出,成為奪冠的大熱門,然而就在她輕鬆殺入決賽,網路人氣急速飆升的時候,卻有傳言稱她有意退出決賽。今天,本報記者就此類傳言對柯少雪進行了電話採訪,得到了她的親口證實。她說,她無意進入娛樂圈,參加青歌賽只是為了唱那首原創歌曲,現在那首歌已經唱紅了,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退出決賽是當然之舉……”
徐沫影讀到這便再也讀不下去,他一把將報紙擲在地上,再次向電話亭飛奔而去。
“柯小姐嗎?我是徐沫影。”
電話里沉默了。沉默中,徐沫影似乎聽到了對方微弱的呼吸聲。片刻之後,柯少雪再次開口,聲音里有驚訝,也有掩飾不住的喜悅:“我打過你手機,但你一直關機,QQ你也不上線。我還以為,再也聯繫不上你了!”
撥號的時候,徐沫影的心平靜如水,但是現在,聽到柯少雪的話,心裡就禁不住起了一層層波瀾。他儘可能沉穩地說道:“是這樣,前幾天手機被偷了,暫時還沒買新的。你急著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告訴你,你給的歌詞我已經譜了曲子。”
徐沫影一笑:“我已經聽過了。”
柯少雪似乎又是一愣:“你聽過了?”
“我剛好看到了你的比賽,不禁聽了歌,還看了你的舞。”
柯少雪聲音轉低,並添了幾分羞澀:“那,那我說的那些話,你也聽到了?”
“聽到了!”徐沫影心想,那些話難道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嗎?
電話的另一面再次沉默。在這漫長的沉默中,徐沫影甚至能想像到柯少雪滿面羞紅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剛剛壓抑下去的情愫禁不住暗潮洶湧。
“我不知道你參加了幾場比賽,我只看了其中一場。剛剛從報紙上我得知你進入決賽的訊息,因此打電話給你,祝賀你取得這么好的成績,並勸你千萬不要有退出的打算。爭取到今天的成績不容易,娛樂圈雖然複雜但只要你低調處事潔身自好就不會有事。你有出色的外形和才藝,很適合在這方面發展,為什麼現在就要退卻呢?哪怕拿了冠軍後看情勢不妙再引退也好。”
徐沫影知道,不停的說話,是隱藏自己情緒的好方法,因此他也不等對方回答,一口氣說了這么多。
聽完他的話,柯少雪突然輕輕問道:“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沒有別的事嗎?”
“沒有。不,還有,”徐沫影想了想,答道,“我想告訴你,聽到你在比賽中說的那些話,我非常感動!”
“那是我一直想對你說的話。”羞怯怯的聲音。
徐沫影不是傻子,幾句話之後,柯少雪對他的感情便瞭然於心。他比誰都明白自己這時候應該說點什麼,但他卻猶豫著說不出口。他胸口像燃燒著一團火,心怦怦直跳。他左手拿著聽筒,右手輕輕地撫著前胸。柯少雪嬌嬌怯怯美艷絕倫的樣子在眼前閃動,耳邊,歌聲婉轉,琴韻悠揚。
雖然有些字眼已經習慣於被人濫用,但徐沫影固執地認為,它不能輕易說出口。一旦出口,你就必須為它負責到底。在想到這個字眼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蘇淺月,想到了藍靈,甚至,說不清道不明的,腦海中閃過柳微雲和碧凝的影子。
當這個字出口,就意味著將不得不向一些人事揮手告別。倒不是他捨不得,而是心中惴惴不安,覺得有些事情無法交代。
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淺月已死,眷念雖深,卻無奈人鬼殊途,這份感情叫做絕望。他喜歡藍靈,卻談不上愛,藍靈無法給他柯少雪所能給予的心跳和感動,但她痴戀自己從不退縮,取捨之間,十分為難,這份感情叫做矛盾。至於柳微雲,她是雪峰上的仙子,站在他仰望的高度,成就一個素潔的傳說,或許也有一點朦朧的愛意,但這份感情叫做模糊。至於卓遠煙,根本無須考慮,她那男孩子一樣的性格使弄假成真的幾率幾乎為零,這份感情叫做遊戲。
雪,月,煙,雲。
或許,能真正令他心動的,都是薄命的紅顏,多情的才女。
感情的天平經過上上下下一番搖晃之後,終於向某個方向徹底地傾斜下去。
“聽我一句勸,別放棄比賽,好不好?”徐沫影溫柔地說道,“等你進了娛樂圈,如果你不嫌我寫得糟糕,我會一直寫歌詞給你。”
劇烈的心跳使他的話變得微弱而低沉,他頓了頓說道:“如果你害怕孤單,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雖然沒有那個極具感情色彩的字眼,但徐沫影已經明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倘若女孩有意,憑她細膩的心思怎會有聽不出來的道理?
電話那頭的沉默令他窒息。握緊聽筒的手有些打顫,他等著對方的回答,覺得時間慢得幾乎停滯不前。漫長近乎殘酷的等待,讓他幾乎有了收回表白的衝動。但是,言出如山,覆水難收。
他幾乎忘記了,沉默,也意味著對方驚喜難以形容的心情,以至於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有些話,他猶豫了很久,而那些話,她期待了很久,而期待的時間比他猶豫的時間更漫長。
“我很高興,”聲音清甜依舊,卻微微顫抖,像細雨打濕的玫瑰花,“但我,我想靜一靜!”
沒等徐沫影回答,柯少雪“啪”地掛掉了電話。
這個回答,並不算差。徐沫影長舒了一口氣,掛上聽筒,後背倚靠在電話亭邊,仰頭,閉眼。他想,柯少雪也一定站在家裡發獃吧!
天晴氣爽,七月的陽光突然變得柔和溫存不再刺眼,像戀人的手指輕輕撫觸他黝黑的臉龐。徐沫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天真得像個孩子。
黃昏十分,藍靈和徐沫影登上了飛往廣東惠州的客機,而柳微雲和卓遠煙,則作伴飛回了北京。臨行前,卓遠煙拍了拍徐沫影的前胸,笑道:“沫影你別再猶豫了,這次從羅浮山回來以後,就趕緊把靈兒娶回家吧!美女紅顏易逝,可要抓緊時間咯!不然你磨蹭得起,人家可等不起!”
徐沫影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微微笑道:“你還是先為自己擔心吧,我要是娶了別人,還怎么做你的擋箭牌?”
藍靈看了他一眼,嗔怪似地說道:“恐怕誰為誰擋箭,還說不清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