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葉冰倫 著
出 版 社: 知識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12-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36
印刷時間:
開本: 32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501555215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叛逆/成長
編輯推薦
記錄下一個沒有壞人,沒有血腥與殺戮,卻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故事!
青春紀 年小說時代領軍人物,叛逆女生葉冰倫全新實力打造,最痛的疼,摸不到。
內容簡介
仰望青春歲月中的美麗傷痕,用文字,澆灌出黑水池中綻放的白色蓮花……
她望著我,天真地渴望,好像要用她的心,還有她的眼睛,讓天空升得更高點,讓她可以呼吸到更多的空氣。大口地呼吸,從來沒有過地挺直腰桿。其實那樣是錯誤的,讓天空升得更高,呼吸得更大口,腰挺得更直都是錯的,錯的。
這樣的話,當天空掉下來,只會讓全身的骨頭都被壓得粉碎。可是我沒有告訴她,讓她清澈天真的眼黑如深洞,然後眼睜睜看著淚水從她眼睛裡流出來,被傷害,徹底地傷害。
依靠那么多人,幻想他們會愛你,幻想他們可以把你從泥沼中帶出去,結果……其實只有千鳥願意停在它的頭上。真是奇怪呢!千鳥那么小,又漂亮得那么不真產,鱷魚居然會讓它站在自己的頭頂,和平得好像它們是天生一對。不過,如果有一天世界上只剩下鱷魚和千鳥,那會發生什麼呢?鱷魚還是會保護千鳥嗎?還是會愛它嗎?會不會吃掉它呢?其實吃掉和不吃掉沒什麼區別,都是會死的話,吃掉它只是讓肚子暫時不要那么餓而已。而且千鳥終歸是鳥,鳥是會飛的,越飛越高,越飛越遠,這是它的天性,哪怕是要以生命作為代價。飛走,離開鱷魚頭上布滿黏液的綠疙瘩,離開它賴以生存,被腐臭充斥的池塘,離開它讓它徹底地淪陷!——既然如此,還是吃掉吧。
作者簡介
葉冰倫,喜歡黑色指甲,喜歡藍色眼影,喜歡在pub尋找自己的青蛙王子;喜歡畫著精緻的妝在肯德基里大口大口地吃漢堡,讓旁人看到目瞪口呆;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寫文累到體力透支再美美的睡上一覺;熱愛寫字,熱愛音樂,熱愛朋克精神;永遠信奉“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吃自己的飯,讓別人去吐吧!”這一至理名言認真而快樂地生活……
目錄
引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童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書摘插圖
引子
“原來她一直在假裝有病……”
“兩次?怎么可能?姍姍連黃色笑話都聽不懂……”
“聽說她也那個過了,和姍姍一家醫院……”
“他和她私奔了,沒跑得成……”
“她爸和她媽要離婚了,沒有人想要她……”
……
人的聲音,真的很吵。
已經沒有力氣了。
四周有那么多人,幻想他們會愛你,幻想他們可以把你從泥沼中帶出去,結果……
其實只有千鳥願意停在鱷魚的頭上。
千鳥是漂亮的。
它有著綠色的頭,腦後還有橙紅色的長羽。身體是美好的翡翠藍。同樣橙色的腳站在鱷魚的頭頂,站在那一大堆綠得噁心的疙瘩上。
真是奇怪呢!它那么小,又漂亮得那么不真實,鱷魚居然會讓它站在那裡,和平得好像它們是天生就在一起的同伴。
如果有一天世界上只剩下了鱷魚和千鳥,那會發生什麼呢?鱷魚還是會保護千鳥嗎?
它還是會愛它嗎?
它會不會吃掉它呢?
其實吃掉和不吃掉沒什麼區別,反正也是要死的,吃掉它只是讓肚子不要那么餓吧,起碼現在不要那么餓。
千鳥終歸是鳥,鳥是會飛的,越飛越高,越飛越遠。那是它的天性,哪怕是需要以生命為代價。
飛走,離開鱷魚頭上布滿黏液的綠疙瘩,離開它賴以生存的、充斥著腐臭的池塘,離開它。
讓它徹底地淪陷。
既然如此,還是吃掉吧。
第一章
2.
阿寶對著涼台拼了命地叫,好像涼台對面有什麼,其實那裡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何嵐家緊閉的茶色窗戶。
電話“突突突”地響。我知道一般情況下電話應該是“鈴鈴鈴”地響,不過我家的電話真的就是“突突突”地響。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了,不過還是挺逗的。
我過去接電話的時候,阿寶瞪著紅色的聽筒,一副要趕快將它制服的凶樣子。我一手摸它的頭,一手把電話接起來。
打電話的是王老師,我的前任班主任,一個嘴巴有點扁、說話有點噦唆的中年男人。
這樣形容他真是罪過。其實我並不討厭他,我不討厭任何人。真的。
他叫我晚上7點去他家吃晚飯,還叫我順道約上芊芊和何嵐。我看了一下牆上的鐘,離5點還差20分,正是最尷尬的時間。說太早,現在打開電視,看不了多久就要出門,沒意義;說太遲,貌似立即出門更沒有意義。
我陷在沙發里,獨自發著呆。時間過得出奇地慢,慢到我的耳朵不知不覺問開始偷聽周圍習慣性的吵鬧聲。一股從身體裡面鑽出來的煩躁感把我從沙發上拽起來,迫使我穿上鞋去找芊芊了。
走下樓,大路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白色宿舍樓。大路的盡頭是一個落差大約10米的陡坡,坡下是一排和大路邊的白色房子平行的、整齊劃一的紅磚牆宿舍樓。
我沿著大路直走,從兩棟紅磚房子中間的一條54級的階梯走下陡坡,就到了美麗街。
我喜歡站在磨成了青色的斑馬線的一端,停一會兒,再穿過美麗街。街對面那排沿街鋪面後,瓷磚牆面的電梯住宅樓里就住著芊芊。
芊芊是我的玩伴之一。她總能想盡辦法跟著我,就好像幼鳥總能跟在母鳥身後一樣,這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
芊芊本來並不住在街的那頭。她和我一樣,從出生起就住在美麗街的左邊,但她並不像我住在離美麗街有些距離的白色宿舍樓里。她爸爸是工人,過去她就住在我身後那座破舊的紅磚宿舍樓里。
但就是那些紅磚宿舍,以前也是讓人艷羨不已的地方,因為它們是機車廠的職工宿舍。記憶有點模糊,似乎就在不久前,機車廠還是城裡有名的高收入區。住在這裡的是享受國家保障的工人階級,是令人艷羨的一群人。但那是不久前,現在不同了。
芊芊的爸爸是廠里第二批下崗工人。他下崗前買了輛機車,下崗後就乾起了機車配件的生意。結果沒兩年,他們就搬到對面新修的商品房去住了。而我爸爸一直住在他引以為傲的幹部樓里,直到領了幾萬塊買斷工齡的錢,被人遺棄一般下了崗。
事情就是這樣的,那些曾經住在美麗街右邊,艷羨地看著住在左邊的人們的人們,個體戶、手藝人,甚至是混混,一夜之間都有錢了。而左邊這些曾經很光榮的工人、幹部,一夜之間,哼……不無諷刺地都下崗了。天天遊魂似的在空蕩蕩的廠區轉悠。
呵呵,不說這些大人們的事了,我才16歲,下崗什麼的這些詞不適合我啦!
哎呀,險些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方木香,外號箱子、木箱子。今年16歲,剛從美麗中學考到市一中,身高160厘米,體重45千克。長相嘛,和何嵐比肯定是不算漂亮的,但媽媽說我這雙眼睛生得好,看上去特有精神,也特甜。
我邁著輕快的步伐,呵呵……原諒我是一個天生樂觀到沒心沒肺的女孩,所以儘管美麗街髒得可怕,好像地上總有一層黑糊糊的油,我還是要用這么陽光的詞來形容我此刻邁過街道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美麗街真是越來越髒了。作為城裡有名的下三流老街。它髒一點倒也無可厚非,可是以前它的髒還像沒整理過的書房,現在簡直就是一個用舊了的泔水桶,連最微小的角落裡也堆積著黑色的污垢。如果是從沒來過這裡的人,初次光臨還能聞到一股它特有的耗子味。當然,像我這樣生於此、長於此的人,早就聞不出來了。
不知道這是不是從另一個角度說明大家都有錢了,以前是沒東西可扔。現在是有東西可扔,滿地油水了!
街對面菸酒超市外歪著腰互相靠著的幾個男孩子眯著眼睛,吐著煙圈盯著我。他們的眼睛幾乎是跟著我從街左一直轉到了街右,直到我走進超市旁的巷子。
我知道他們一定還在背後繼續盯著我,因為他們認識我,雖然叫不出我的名字,但這無關緊要。
我是景寺的女孩,這已如烙印般刻在我的臉上、身體上甚至靈魂上。在這條街上所有男孩子的眼中,我都是景寺的女孩,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一輛貼滿了史努比狗貼紙的奇瑞車顯擺地停在芊芊樓下,把上樓的,門幾乎堵了個嚴實。
我擦著車後燈才擠到了大門邊,摁了一下605的門鈴,對講器里傳來芊芊嬌嗲的聲音: “誰呢?”
“箱子大人!”我貼在喇叭上喊,她立刻就開門了。
上電梯的時候,那輛奇瑞車的主人回來了。我看到他開著車從巷子裡穿過,再沿著美麗街開出去,突然有種奇怪的念頭:好想跟在它後面一路狂奔,直到一個看不見美麗待的地方。
我知道何嵐一定會這樣做的,而芊芊呢?說實話。我並不關心她。
是芊芊的媽媽給我開的門。果然又是她常用的家居造型:全身就一件胸罩配一條內褲,外加一雙鮮紅的塑膠拖鞋。儘管我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她媽嚇了一跳。因為今天她穿了套和膚色沒有區別的肉色內衣褲,而且衣服好像還小了點兒。肉從衣服邊緣擠出來,看著怪不自在的。
她不慌不忙地拿拖鞋給我,然後敞著門繼續講她的電話。我懷疑是我太稚嫩,而不是她太豪放。其實我媽在夏天最熱的時候,也會只穿著內衣褲在家裡走來走去,怎么我就不記得了呢?
我平息下心中的小小不爽,反手關上門。芊芊媽從柜子里拿了堆吃的東西出來,把它們攤在茶几上招呼我。她對我一直很好,以前廠子效益好的時候,我爸爸沒少照顧他們家。芊芊媽的戶口問題就是我爸給解決的。到今天,即便我們兩家的經濟情況已經徹底轉換了過來,但當初的記憶似乎還深深地印在芊芊媽浮腫的橘皮組織里。
看著她三點式的樣子滿客廳轉,我實在沒什麼胃口。芊芊和她媽一樣喜歡煲電話粥,此刻正躲在她的小房間裡說個不停。我不好打擾她。
芊芊媽看我比較無聊,就把手機摁在胸脯上,扯著嗓子沖芊芊喊道:“芊芊!和誰說話呢?”
芊芊立刻反嘴道:“你別管!箱子,你進來啊!”
我應聲鑽進芊芊的小房間。她的房間裡貼滿了海報和莫名其妙的小紙條,床上是堆成了小山一樣的娃娃。我抱了個熊娃娃正準備坐下來,她突然看了一下表,尖叫著“《情書》開始了”就沖了出去,連電話都沒有掛穩。
我只能跟著她又回到了客廳。她最喜歡看這個叫《情書》的韓國綜.藝節目,我也喜歡,裡面的男孩子都挺帥的。
我們在客廳看電視,她媽就站在一邊旁若無人地繼續打電話。她說的都是麻將經,討論了半個多小時的二五八萬後似乎又把話題轉移到了芊芊爸身上。何嵐說美麗街上的女人一天到晚不是麻將就是男人,果然是沒錯的。
“他不也是,她幾天都不著家了,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利格朗(C城人對二奶的說法)。嗯……男人不都是
一個德行,有了錢就要吃腥,一群爛貨……”
她媽原本是農村人。說起髒話來粗鄙得很。我有點兒受不了,芊芊也感覺到了。她把電視一關,狠狠地砸了下遙控器,拖著我又鑽回了她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