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介紹
1928年Djivan Gasparyan (也是 Jivan Gasparyan) 生於Solag,是位於亞美尼亞共和國首都 Yerevan 外圍的村落,六歲便無師自通吹奏 都都克笛,他聆聽老一輩的音樂創作,從中獲得啟發與想法,來增進音樂才能。
20 歲那年,他加入Tatoo' Altounian National Song and Dance Ensemble,而首次登台獨奏則是與Yerevan交響樂團一同演出。
接著Gasparyan 到世界各地巡迴表演,包括歐洲、亞洲、中東和美國。由UNESCO(聯合國教育科學與文化組織)舉辦的世界音樂大賽中,Gasparyan 分別於1959、1962、1973 與 1980年獲得金牌,1973年亞美尼亞政府首開先例,尊封他為People's Artist of Armenia這個殊榮。
只要提到都都克笛,就一定要聊一下Djivan Gasparyan,他是有造詣的製作人,也是位傳統民謠歌手,受到亞美尼亞詩人Vahan Derian (1885-1920) 影響,作品瀰漫著愛與豐富的情感。
後來Gasparyan到Yerevan藝術學校擔任音樂教授,栽培出超過七十位以上專業的音樂表演家,相信經過他的努力與熱情,都都克笛這項傳統樂器不會失傳。
1989年是重要的一年,Gasparyan在Opal(老闆是 Brian Eno)旗下發行個人首張專輯 I Will Not Be Sad in This World,獻給亞美尼亞地震罹難者,他重新詮釋了亞美尼亞傳統民謠,透過都都克笛緩緩孕育出沉思與共鳴。我們透過傾聽悲傷的音樂,將憂鬱宣洩,洗滌心靈,擦拭淚水後獲得撫慰,才能勇敢面對明天。
早在1983年,此專輯就在俄羅斯廠牌Melodyia發行過,但1989這個發行版本是最棒的,連 Brian Eno都讚不絕口。
同年Gasparyan也開始跨界與主流音樂合作,和Peter Gabriel 一起為Martin Scorsese 導演的電影 The Last Temptation of Christ《基督的最後誘惑》製作配樂,成功將都都克笛與搖滾音樂結合,不但創新曲風,也為他打開了在西方國家的知名度。
此後Gasparyan便將都都克笛的音樂注入電影原聲帶的世界,他接著製作 Fred Schepisi 導演來年上映的The Russia House《俄羅斯大廈》電影配樂,此外還有電視節目Storm and Sorrow,也與Lionel Richie,Hans Zimmer,Brian May… 等artists 合作過。
得到紐約市世界音樂機構的贊助,他常在紐約與洛杉磯表演,與洛杉磯交響樂團,還有 Kronos Quartet 一起表演,為大家帶來亞美尼亞傳統民謠,無論是古老異教徒,還是基督教聖樂的旋律,皆讓當地樂迷們大飽耳福。
1998 年Gasparyan 與加拿大知名吉他樂手Michael Brook共同製作了專輯Black Rock。2002 年,73 歲的Djivan Gasparyan獲得WOMEX(World Music Expo - 世界音樂博覽會)頒發終生成就獎。
2006年12月Djivan Gasparyan與俄羅斯國家管弦樂團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宮演出。
Djivan Gasparyan--來自亞美尼亞的憂傷笛聲
作者:athos
Djivan Gasparyan的音樂是我聽過最動人的、觸及人的靈魂的音樂之一。他是吹奏duduk,這種亞美尼亞民間傳統樂器的無可爭議的大師。Duduk是一種木質笛子,它發出的聲音是一種豐滿的,聲音尖銳而清亮的音調,那令人難以抗拒的旋律由一種輕柔的呼吸吹出—就象是古老的祈禱聲,來自充滿苦難的亞美尼亞歷史。
Gasparyan大部分的音樂都來源於古老的亞美尼亞民間音樂。他用一種自然而又帶著輕微抑揚的顫音吹奏出悠揚而輕撫人心的音樂;他的樂句溫柔而連綿,不時能聽到輕柔的呼吸聲。這種憂傷的音樂里充滿了亞美尼亞人民的歡樂和渴望。是Brian Eno發現了他的音樂,並將他的音樂帶給了世界。Brian Eno第一次聽他的音樂是在莫斯科一個朋友的家裡,那時正是1988年亞美尼亞災難性的大地震之後,Brian立刻就被迷住了。那是充滿悲愴、痛苦和渴望的音樂,是與古老的教堂和民間傳統,以及亞美尼亞人宗教身份有著緊密聯繫的音樂。他的音樂有強烈的畫面感,讓人浮想聯翩。在電影«基督最後的誘惑»和«Dead Man Walking»中,他的音樂被運用出了很好的效果。
在談到他的音樂是,Gasparyan很謙虛。但可以說是他將duduk從快要湮沒無聞的境地挽救出來。Duduk是用杏木製成,有8個指孔在上部,1個指孔在後邊。民族音樂學家將duduk的歷史追溯到公元400年,儘管一些亞美尼亞學者堅持duduk是起源於公元前1200年。跟巴松管一樣,duduk是一種雙簧片的樂器,它的聲音溫暖而又柔和,音色介於長笛和雙簧管之間。因為它只有一個八度音程,所以它的表現力取決於吹奏方法,手指的技巧和音調的細微差別。Gasparyan則用更詩意的語言來加以描述:“Duduk是有靈魂和情感的,它是人類精神淨化後的諧音,從它小小的指孔中吹出的是亞美尼亞苦難歷史的悲音,同時又是對現實的讚歌—亞美尼亞人對光明的生活的追求嚮往,他們的信念,正直和巨大的力量。”
Gasparyan出生在Solag,那是一個在現亞美尼亞首都埃爾溫(Yerevan)郊外的小村莊。從六歲起,他開始聽一些老人們演奏,並向他們學習—從另一個角度說他也算是自學成材。在1948年,他加入了Tatool Altounian 國家歌舞團(National Song and Dance Ensemble),並且作為一個獨奏演奏員在Yerevan愛樂樂團開始了職業生涯。從那以後,他多次因他的藝術才華而被表彰。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舉辦的國際性比賽中他獲得了金獎,並且他是唯一接受亞美尼亞政府授予的“亞美尼亞人民藝術家”稱號的音樂家。除了獨奏以外,他還與Kronos Quartet以及洛杉磯交響樂團合作錄製過唱片。而且他還參加了在歐洲,美洲和亞洲舉辦的多個藝術節。
“I Will Not Be Sad in this World”這首曲子第一次錄製是在1983年。在被Eno發現之後,它得到許可在國際上發行(用了一個新的標題)。“他們從莫斯科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Gasparyan回憶道,“從那兒出發我們去了倫敦。在1988年大地震後,我們換了標題。由一個歌已經有了題目:‘在這世界上我不會再悲傷和哭泣’。所以我們覺得,尤其是在地震之後,這個題目適用於整張CD。亞美尼亞的歷史是悲劇性的歷史。”Gasparyan將這張CD的所得全部捐給了地震受害者。
另一張專輯Moon Shines at Night(月亮在夜晚照耀)中的一首曲子標題為“1988年12月7號”,那正是大地震的日期。那時他正在Yerevan。“在Yerevan我們沒有太大的感覺,”他說,“沒有新聞,沒有從震中Spitak來的片言隻語。我在Spitak有朋友,所以我去了那兒。那裡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教堂的大鐘已經坍塌了,所有的建築物都成了廢墟一片。數個月來,人們所能做的僅僅是挖掘屍體。”
當問及為什麼他的音樂,事實上也使大部分亞美尼亞的音樂,都是那么憂傷的音樂,他回答道:“我們曾有過快樂的時光。但是我們這個民族存在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受壓迫,這肯定對我們的音樂有影響。我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我們的音樂那么悲傷’,但我們就是這樣的。”
亞美尼亞人生來就帶著憂傷。而且我們從父輩那裡聽來這種音樂,儘管很悲傷,我們仍然很愛這種音樂,這是我們遺傳下來的東西,也就是通過我們的演奏所表達出來的東西。沒辦法,但這並不是說我們只有悲傷的音樂。有很多快樂的時候,我們也演奏duduk。但是就是在這些歡快的場合,我們所演奏的情歌和抒情歌曲,都透出一種憂傷的味道。”
今天的亞美尼亞,在學校里又開始教授duduk。讓Gasparyan感到自豪的是,現在的亞美尼亞年輕人再一次渴望學習樂器來傳承他們豐富的文化遺產。“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將美好的傳統傳給我的孫兒們和所有的年輕人。我有兩個孫兒,我已經開始教他們吹duduk。我也教過很多年輕人,每個人都非常喜愛它。在亞美尼亞,任何音樂會或是社會活動的場合上,都能聽到duduk的樂聲。”
專輯曲目
01. Menag Jamport Em/Yes Kez Tessa
02. Aravot Luso/Kanch, Hovivi
03. Siro Jusher-To Eva
04. Ojakhum
05. Nazani
06. Kele Kele, Haberban
07. Havun Havun
08. Kele Lao
09. Dzakhord Orer Gukan U Kertan
10. Kanatsi Par
11. Kokh Songs and Dances from the Wedding Cerem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