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旗[古代天子、諸侯的旗幟]

龍旗[古代天子、諸侯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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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旗 是古代天子、王族、諸侯的旗幟,是地位與身份的象徵。龍旗上的垂旒數目越多,地位越顯赫。九旒龍旗是天子之旗。

引證解釋

龍旗,本作“龍旂”,又作“旂”或者“大旂”。是古代天子會見諸侯、冊封同姓宗親時張掛的旗幟;也是諸侯參加天子祭天儀式和閱兵典禮時張掛的旗幟。天子龍旂與諸侯龍旂的區別在於天子龍旂有日月而諸侯無。

《周禮·春官·宗伯》:“日月為常,交龍為旂。”

《周禮·春官·宗伯》:“王之五路:一曰玉輅,鍚,樊纓十有再就,建大常,十有二斿,以祀;金輅,鉤,樊纓九就,建大旂,以賓,同姓以封。”

龍旗[古代天子、諸侯的旗幟] 龍旗[古代天子、諸侯的旗幟]

《周禮註疏》鄭玄注曰:「大旂,九旗之畫交龍者。以賓,以會賓客。同姓以封,謂王子母弟率以功德出封。」

《儀禮·覲禮》:“天子乘龍,載大旂,象日月、升龍、降龍。”

《禮記·郊特牲》:“(天子)旗十有二旒,龍章而設日月,以象天也。”

《周禮·冬官·考工記》:“龍旂九斿,以象大火也。”

鄭玄註:「交龍為旂,諸侯之所建也。」

賈公彥疏:「九斿,正謂天子龍旂。」

《荀子·禮論》:“天子大路越席,所以養體也;……龍旂九斿,所以養信也。”

《史記·樂書》:“所謂大路者,天子之輿也;龍旂九旒,天子之旌也。”

起源朝代

龍旂始作於殷商,並傳承於後世。商周禮制規定,大輅是天子的座駕,九旒龍旗是天子的旗幟。商朝取代夏朝後,製造天子大輅,搭載九旒龍旗,以此作為王權的象徵。《商頌·玄鳥》中的詩句“龍旂十乘”便是出自這個原因。

《韓非子·十過》曰:“夏後氏沒,殷人受之,作為大輅,而建九旒。”

《商頌·玄鳥》曰:“龍旂十乘,大糦是承。”

《禮記·樂記》曰:“所謂大輅者,天子之車也。龍旂九旒,天子之旌也。”

《論語》孔子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

《論語集注》朱熹曰:“輅者,大車之名。古者以木為車而已,至商而有輅之名,蓋始異其制也。”

《春秋公羊傳》:“乘大輅,朱乾玉戚以舞《大夏》,八佾以舞《大武》,此皆天子之禮也。”

漢時的文獻也有將龍旗的歷史上推到虞朝或者夏朝的。如:

《禮記·明堂位》曰:“有虞氏之旂,夏後氏之綏,殷之大白,周之大赤。”又曰:“有虞氏之綏,夏後氏之綢練,殷之崇牙,周之璧翣。”

《禮記正義》曰:“魯有四代旌旗。「有虞氏之旂」者,旂當為緌,但注旄竿首,未有旒縿。「夏後氏之綏」者,鄭雲綏當為旂。夏後氏漸文,既注旄竿首,又有旒縿。”又曰:“夏綢其槓,以練為之旒。《爾雅》說旌旗曰:「素錦綢槓,纁帛縿素,升龍於縿,練旒九。」”

東漢大儒鄭玄認為,有虞氏的旗幟,沒有圖案,也沒有垂旒裝飾。從夏後氏起,旗幟才開始有了龍紋圖案和垂旒裝飾。

象徵意義

龍旗起源於殷商的守護星——商星,又稱為“大火”。旗幟上的龍紋象徵的是東方蒼龍星宿,旗幟上的九條飄帶象徵的是東方蒼龍星宿中的大火。商人的祖先閼伯(即殷契)是陶唐氏的火正,對應的是天上的東方蒼龍星宿中的大火。所以商人祭祀大火,以火紀時,並且將大火作為自己的守護星,故將其畫於旗幟上。

《考工記》:“龍旂九斿,以象大火也。”

《左傳·昭公元年》:“後帝不臧,遷閼伯於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為商星。遷實沈於大夏,主參。”《昭明文選》引宋衷曰:“辰,龍星也。參,虎星也。”

《左傳·襄公九年》:“古之火正,或食於心,或食於咮,以出內火。是故咮為鶉火,心為大火。陶唐氏之火正閼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紀時焉。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

《左傳·襄公九年》:“陶唐氏之火正閼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紀時焉。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

《左傳·襄公二十八年》:“龍,宋、鄭之星也。”

《春秋左傳正義》:“壽星,鄭也;大火,宋也。二十八年,《傳》云:「龍,宋、鄭之星」,則蒼龍之方,有宋、鄭之分也。”

《春秋左傳正義》:“是大火為宋星也。閼伯已居商丘,祀大火。今大火為宋星,則知宋亦居商丘。”

龍旗[古代天子、諸侯的旗幟] 龍旗[古代天子、諸侯的旗幟]

歷史地位

龍旗在中國古代等級森嚴的禮制中,地位僅次於太常旗。太常旗是天子祭祀上天時懸掛的旗幟,旗畫日月星辰,以象徵天,十二斿,是最高級別的旗幟。龍旂九斿,位於太常旗之下,是象徵天子與諸侯的旗幟。其餘:鳥旟七斿,熊旗六斿,龜旐四斿。

《周禮·冬官·考工記》:“軫之方也,以象地也。蓋之圓也,以象天也。輪輻三十,以象日月也。蓋弓二十有八,以象星也。龍旂九斿,以象大火也。鳥旟七斿,以象鶉火也。熊旗六斿,以象伐也。龜蛇四斿,以象營室也。弧旌枉矢,以象弧也。”

文獻記載

《詩經·商頌·玄鳥》:“商之先後,受命不殆,在武丁孫子。武丁孫子,武王靡不勝。龍旂十乘,大糦是承。”

《詩經·周頌·載見》:“載見辟王,曰求厥章。龍旂陽陽,和鈴央央。”

《詩經·魯頌·閟宮》:“周公之孫,莊公之子。龍旂承祀,六轡耳耳。”

《詩經·魯頌·泮水》:“思樂泮水,薄采其芹。魯侯戾止,言觀其旂。”

《詩經·大雅·韓奕》:“入覲於王,王錫韓侯。淑旂綏章,簟茀錯衡。

《詩經·小雅·庭燎》:“夜鄉晨,庭燎有煇。君子至止,言觀其旂。”

《詩經·小雅·采菽》:“觱沸檻泉,言采其芹。君子來朝,言觀其旂。”

《詩經·小雅·采芑》:“於此中鄉,方叔涖止。其車三千,旂旐中央。”

《詩經·小雅·出車》:“王命南仲,往城於方。出車彭彭,旂旐央央。”

《管子·小匡》:“桓公懼,出見客曰:‘天威不違顏咫尺,小白承天子之命,而毋下拜,恐顛蹶於下,以為天子羞。’遂下拜登受,賞服大路。龍旗九游,渠門赤旂,天子致胙於桓公而下受,天下諸侯稱順焉。”

《國語·晉語》:“丙之晨,龍尾伏辰,均服振振,取虢之旂。”

《國語·吳語》:“萬人以為方陣, 皆白裳、白旂、素甲、白羽之矰,望之如荼。”

《左傳·定公四年》:“故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於周為睦。分魯公以大路、大旂。”

《左傳·桓公二年》:“三辰、旂、旗,昭其明也。”

《孟子·萬章》:“(招虞人)以皮冠。庶人以旃,士以旂,大夫以旌。”

《楚辭》:“鳳凰翼,其承旂兮,高翱翔之翼翼。鳳凰翼,其承旂兮,遇蓐收乎西皇。”

《呂氏春秋·孟春紀》:“天子居青陽左個,乘鸞輅,駕蒼龍,載青旂。”

《呂氏春秋·孟夏紀》:“天子居明堂左個,乘朱輅,駕赤騮,載赤旂。”

《呂氏春秋·六月紀》:“天子居太廟太室,乘大輅,駕黃駟,載黃旂。”

《呂氏春秋·孟秋紀》:“天子居總章左個,乘戎路,駕白駱,載白旂。”

《呂氏春秋·孟冬紀》:“天子居玄堂左個,乘玄輅,駕鐵驪,載玄旂。”

《禮記·郊特牲》:“祭之日,王被袞以象天,戴冕,璪十有二旒,則天數也。乘素車,貴其質也。旗十有二旒,龍章而設日月,以象天也。”

《爾雅·釋天》:“素錦綢槓,纁帛縿,素升龍於縿,練旒九,飾以組,維以縷。緇廣充幅,長尋曰旐,繼旐曰旆,注旄首曰旌,有鈴曰旂。”

《爾雅註疏》郭璞曰:“畫白龍於縿,令上向。……懸鈴於竿頭,畫蛟龍於旒。”

《穆天子傳》:“鳥以建鼓,獸以建鍾,龍以建旗。”

《說苑·反質》:“晉平公為馳逐之車,龍旌象色,掛之以犀象,錯之以羽芝,車成題金千鎰,立之於殿下,令群臣得觀焉。”

《淮南子·齊俗訓》:“故有大路龍旌,羽蓋垂緌,結駟連騎。”

《淮南子·汜訓論》:“(高皇帝劉邦)通先聖之遺教,戴天子之旗,乘大路,建九斿,撞大鐘,擊鳴鼓,奏鹹池,揚乾戚。”

《漢書·韋賢傳》:“肅肅我祖,國自豕韋,黼衣朱紱,四牡龍旂。彤弓斯征,撫寧遐荒,總齊群邦,以翼大商。”

《晉書·輿服志》:“其制,玉路最尊,建太常,十有二旒,九仞委地,畫日月升龍,以祀天。金路建大旂,九旒,以會萬國之賓,亦以賜上公及王子母弟。”

《隋書·禮儀志》:“凡旗,太常畫三辰:日、月、五星。旃畫青龍:皇帝升龍,諸侯交龍。”

《唐書·音樂志》:“苹蘩禮著,黍稷誠微。音盈鳳管,彩駐龍旗。”

《宋史·輿服志》:“金輅朱質,飾以金塗銀;左右建太常、大旂及輪衣、絡帶等,色皆以黃;龍旂九斿,如《周官》金輅建大旂之制。”

《元史·禮樂志》:“敬天弗違,時潛時旅。龍旗在塗,言受率土。”

《明實錄·宣宗實錄》:“虜望見黃龍旗,知上親在也。悉下馬,羅拜請降,皆生縛之。”

《清史稿》:“雷車電邁兮,九龍驤。原繁會賁鏞兮,奮龍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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