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述
對於地處黃土高原腹地,山大溝深,梁峁縱橫,乾旱少雨,土地貧瘠,自然條件惡劣,地域偏僻,信息不靈,文化素質較低,較少更多生產技能農民們來說,每年在自家糧食未成熟前,安頓好家人,三個一幫,五個一群,到河南、陝西當麥客子趕場,已成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內容和一項不錯的賺錢門路。
麥客就是陝甘地區麥收季節為人割麥的短期勞務工。因為氣候關係,小麥由東向西成熟,即陝西農諺所謂之“夏東黃,秋西黃”。
陝西西部和甘肅東部農民,在自家麥子尚未成熟時,成群結隊到河南,而後由陝西東部漸次向西為當地農民收割麥子,待到外地麥子割得將盡,家鄉麥子也該收穫,他們再回家去割自家麥子,此即所謂之“麥客”。
來源
麥客主要來源於關中西北部、甘肅隴東、寧夏“西海固”(西吉、海原、固原)及同心縣一帶,這裡地處黃土高原腹地,風多雨少,貧困落後。而素稱“八百里秦川”的關中,土地肥沃,雨量適中,小麥成熟早。
每年五六月間,麥客們帶著鐮刀、草帽和口袋等簡易裝束,便候鳥般飛越關山,匯成八百里秦川蔚為壯觀的麥客大潮。
這是中國西部最早、最原始的勞務輸出,相沿了將近500餘年,每年最多超過30萬。《清詩紀事》嘉慶朝卷吳振棫所作古風《麥客行》詩前自序曰:“客十九籍甘肅,麥將熟,結隊而至,肩一袱、手一鐮、俑為人刈麥。自同州而西安,而鳳翔、漢中,遂取道階、成而歸。……秦人呼為‘麥客'。”
麥客遍及陝、甘、寧,關中是最大集散地。麥客外出割麥叫“趕場”,易地待雇叫“轉場”。
來自甘肅、寧夏的麥客大軍,貫穿關中平原及涇渭流域,先由西向東趕場,再由東向西轉場,直至割回家鄉,東進西退,每年來回兩千餘里。高原腹地不通鐵路、公路的年代他們全靠步行,一程來回四五十天。
生活
麥客大多衣著簡陋,頭戴一頂草帽,腰掛一把鐮刀,肩上搭一口袋,袋裡裝著一件爛棉襖或一床薄被,這就是麥客們的全部行囊。他們要從事超負荷的重體力勞動,必須要能吃飯,所以陝西老鄉雇麥客要先看“吃手”咋樣。
“善待麥客”是關中農民的古風,也是生產的實際需要,饃饃麵條加釅茶,管飽吃管飽喝,還管抽菸。能幹的麥客每天可割一兩畝麥子,吃四五斤飯食,走幾十里夜路。麥客自稱趕場是“掙錢不掙錢,掙個肚兒圓。”
麥客的收入極為微薄,辛苦一季,有的“出入”持平,有的略有“盈餘”,有的則完全“負虧”。在毒辣辣的烈日下,一天裡頂好的壯勞力也就割二畝麥,而得不到工錢的事也時有發生。
長途跋涉,辛苦勞作,生活條件惡劣,報酬又很低廉,構成了麥客子艱苦生活的全部。
貢獻
麥客祖祖輩輩面朝黃土背朝天,在瘠薄的黃土地上刨尋著生活,度過屬於自己的光陰,他們沒有更多的賺錢門路,對於他們來說,有的是硬朗的身板,有的是使不完的力氣,有的是在炎炎烈日下揮舞鐮刀的本領。
於是,他們在炎熱的夏天,最好的賺錢門路就是當麥客,外出趕麥場,為艱難的家庭賺幾個錢。其實,又不僅僅是為了賺錢。他們趕場實際上是體現了一種協作幫忙精神。河南、陝西一事,收麥是龍口奪食,傍晚看起來還泛綠的麥子,一晚上,說黃就齊茬茬的黃了,黃得直掉麥粒。當地沒有更多的勞力,來不及收割全部成熟的麥子。
“文革”十年里麥客銷聲匿跡,直到家庭承包制實行後麥客又首先新出現在關中農村。在農業機械化後每年都有大量收割機走南闖北收割小麥,現在叫跨區機收小麥,他們因和麥客有著相似點,他們也被稱為麥客、“現代麥客”、因其是機械收割也被稱為“鐵麥客”。這時候,麥客來了,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年復一年,河南、陝西的夏糧能在短時間收割回倉,少了麥客子怎么能行。
今昔
以前的麥客都是幾乎都是因生活所迫在農忙時離家替人割麥來填補家用(類似於現在的農民外出打工),但那時的生活工作環境惡劣,如他們帶的被褥是因為要經常露宿,他們一般露宿在一些屋檐下,車站旁,甚至馬路邊,如同難民,在那裡等待僱主,偶爾才會夜宿僱主家,因為一幹完活就走了要尋別的僱主,而且半天就完了,除非因收割面積大或來時是傍晚。
再有就是飲食方面,一般僱主都會管飯,因為工作強度大一般飲食僱主都會很款待,也有例外,如是飯後工作肯定會款待,要是完工後吃飯有些吝嗇僱主會敷衍。他們領到工錢以後仍然很節省,除必須花費外是不會動用工錢的。
現在的麥客是機械收割,小麥成熟後不及時收割會減產減質,每年到這時候,政府會對他們像開通綠色通道一樣。
機械收割給予特殊照顧,如面過橋費,高速收費等。他們和傳統的麥客一樣也是結伴外出,但是工作還是生活上,已經和傳統麥客截然不同了,最顯著的是他們的工具--收割機,有好多的機器所有者是僱傭專職司機來操作,他們只是收取收割費的,或者與僱傭者或親朋輪流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