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簡介
飛黃台位於兗州泗水之濱,是魯兗地方軍閥展皋建立的一座用來迎接烈王的高台。飛黃台事件是成剛小說《再扶漢室》中一個極為關鍵性的事件,由於這件事件使得共同反抗大磐帝國暴政的起義軍集團發生了嚴重的分歧,這就是人性的一個必然的蛻變。爭權奪利是發生“飛黃台事件”的根本性原因。而事件的主角則是原來是君臣關係的展皋和士吉光之間的一場較量。小說《再扶漢室》中描寫景物的段落並不多,而對飛黃台景觀的較為細緻的描寫則是一個與其他章節不太一樣的地方。描寫金階寺事件的慘烈、邙山大戰的驚心動魄,都沒有進行寫景,而唯獨在“飛黃台”章節中進行了較為詳細的描寫,這就是有著雙重含義,第一是基於對此章節的重視,因為《再扶漢室》是部描寫農民戰爭的小說,而農民起義軍內部的分崩離析則是作者成剛所認為人性悲劇性的一個集中體現。第二是基於作者成剛自身對當時寫作的一個自我的剖析,小說《再扶漢室》寫到這裡,其實作者心中對“再扶漢室”四個字的含義早就由原來“局陽起義”時的激情慢慢的轉變成一種悲愴,李封事件的發生就是一個對社會的認識方面的質的轉變。而“飛黃台”章節就是將這種情緒推向了極端。原文節選
泗上飛黃台。只見朱欄錯落、玉階乾雲、繡旗滿目、物色恢宏。兩廊金柱鐫曰:勢拔赤柱傾東南,慨沖銀漢覆乾天。泰山豪強莫不親至,寒暄之聲聞於九霄。張尋祖降階迎曰:“君王親臨敝國,外臣濫充相禮之職。我主大設酒樂於台上,敢請移趾!”吉光攬其衣曰:“將軍還識得在下否?”尋祖失色曰:“一別多時,君顏依舊,故人安敢不識!”吉光怒曰:“昔日熹王倚我方定淮楚之亂,欲以其妹妻我,汝卻獻讒於熹王,致我流落江湖,今當拜賜!”揎袖欲打,烈王急抱住,曰:“吉光率直,張將軍勿怪!”尋祖抱頭而走。烈王、吉光歷階而上來見熹王,吉光又曰:“大王,吉光自起兵以來,綿山之戰,黃天元殺身,上黨一役,趙舍取義。而投大王麾下,為君取淮北諸郡,以為反掌之間,天下可定矣。不料大王臨期背約,咄咄相逼!”熹王色慚,曰:“此皆系小人挑撥,使吾幾負害賢之名,幸公無恙!吾常面壁深痛,追悔往事!”烈王笑曰:“熹王起泗上、吉光奮河東,共舉大義,今日再聚,可盡舍此不快!”熹王親為前引,烈王問曰:“此台名曰飛黃台,莫非生翼乎?”熹王笑曰:“昔日,大磐鐵騎滅我漢室,囊收御營立仗九駿,列於胡人太廟。唯有一飛黃馬走脫,不願侍異主,自投於泗水。今年,吾祭泰山,涉過泗水,此神馬飛出,當道而立。吾甚驚敬,遂築台奉養。此台故名飛黃台。”烈王曰:“一馬猶有戀漢之心,況人乎!再興漢室有望矣。”烈王登上飛黃台,極目四方:大潮卷海市,碧疆承蜃樓,乃東方之勝;輕澗穿重峻,秀色比巫山,乃西方之景。烈王嘆曰:“一睹此間之妙,心中之燥頓息,願乘牛過函谷、絕跡峨眉頂。”熹王大笑曰:“君王且莫作秦時李斯之嘆,歌舞已起,請入上席!”
只見坐上:萊女踏歌、越子徐舞、趙娼彈瑟、燕姬橫簫。簾飛鐘鳴,一片生平。烈王見無異常,心中釋然,不覺連連舉杯,少時便已大醉。時日沉西山,燈燭燃起。熹王忽曰:“吾不勝酒力,更衣便來!”烈王應曰:“大王可自便!”熹王下樓。一時歌舞皆止,高台之上悄然死寂。吉光驚覺,按劍曰:“熹王更衣不回,必有蹊蹺,主公可速下樓!”言未畢,台下金鼓大振,樓幔火起,刮刮雜雜,火龍長驅直上。瞬間大火圍了玉階,器物皆著,火勢愈來愈烈,椽、柱盡裂。形勢危急,吉光扶著烈王欲下,忽然,無數伏兵殺出,封住樓口。
熹王自乘飛黃馬至台下,笑曰:“君王情勢已窮,若率眾歸降,可為東海公!”烈王大怒曰:“展賊!我若得脫,必起大軍,夷爾九族!”熹王見烈王不肯就範,立調五百弓弩手,輪番攢射。吉光揮劍曰:“吾劍渴,欲飲血矣!”舞劍撥飛羽。烈王鬚眉皆燎,披髮曰:“吉光可自脫身往大營,率軍報仇,吾決死於此矣!”吉光曰:“天下豈有主亡臣生之理!某雖愚陋,然背義而退之事,寧死不為。我保主公殺下飛黃台!” 此時熹兵如潮湧上,吉光大喝一聲,摯劍連斬數人,單憑一股虎狼之氣,如入無人之境。吉光劍鋒到處,熹兵甲裂血飛。吉光扶烈王徐下,熹兵紛紛後退。長階屍滿,血光映月。吉光覷準熹王之飛黃馬,縱身一躍,撲倒熹王,乘了飛黃馬,趁著亂兵搶救熹王之際,飛馬上台,接了烈王,復加一鞭,那馬躍出數丈。吉光人、馬皆染血,見者色怖,圍兵四散而潰,吉光、烈王得透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