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
雷州位於西陸的東南部,北接莽林萬頃的雲州,東面則與東陸宛州隔海相望。面積約為十一萬拓。全境的土地幾乎都是肥沃油潤的紅土,穀物與瓜果一年多熟。城市總是位於水道交匯之處,未開墾的地區多是人跡罕至的熱帶雨林。
由於雷州植被幽密,水道龐雜,只有沿海港口與少數內陸城市得到了較為密集的開發,人口的絕大部分也聚集在上述地區。與其說雷州是一片完整的土地,不如說它是鑲嵌在水流中的無數大大小小的島嶼。雷州的五大水系蛛網交錯,按照水系幹流入海口自北而南排列,分別是帕帕爾河、逢南河、錫甫河、托曼多河、喬杜答默河。這五條幹流又分出不可勝數的支流,在雷州的海岸線上沖刷出許多港灣與錨地。從地理意義來說,雷州被實際探明的部分只有總面積的二分之一左右。它仍是一片充滿謎題與傳說的土地。
雷州的春季是短暫的,二月到四月間,氣候逐漸轉暖,繁花怒放,鋪陳似錦,因此這段時間被雷州人叫做錦季,也是各地紛紛舉行祭典祈求當年豐收的季節。從五月起,漫長濕熱的雨季將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清爽的季風天氣到來為止。十月之後,北陸已經進入初冬的節令,東陸的天氣在經過長夏之後也變得涼爽,但此時的雷州氣候仍然晴和。從錦季開始,經過豐饒熱烈的十個月之後,雷州的冬季終於降臨了,這是所謂的葉季,一年中最舒適也最短促的季節。樹木開始落葉,然而幾乎同時就會生出新的綠葉,那些凋落在地的葉子將會逐漸變成腐殖土的一部分。
城市
畢缽羅
西陸的名港之一。畢缽羅位於帕帕爾河的入海口處。帕帕爾河自南向北流經雷州西部,水道相對寬闊平直,適於內河航運的需求,幹流沿岸手工業、寶石加工業、紡織業較為發達。歷史上,幾乎所有的雷州國家都會選擇領地內最好的港口作為國都,國與國之間,不少戰爭也是為了爭奪入海口而起。畢缽羅港正是爭奪最激烈的港口之一。
彌足城
彌足城位於雷州東部的沐河平原上,城西北十數里處便是沐河與雷州水量第二的碧游江匯流之處。從凝翼半島進入雷州腹地,彌足城是必經之路。
雷州的絕大多數城邑都使用人族古語命名,但“彌足”卻是地道的蠻族語,意為“前哨”。這座城市的前身確實只是端朝軍隊的一處營壘,始建於隆治三十七年。
端朝隆治三十一年,興國公禹靜犀與長子禹靜樵率軍二十萬從衡玉出海,揭開了端朝進軍西陸的序幕。事實證明這是一次輕率的冒進,因當時的東陸各族對雷州了解有限,禹靜犀父子與雷州土人苦戰數年,仍只占領了凝翼半島沿海的部分區域。直到隆治三十六年,大將軍穆如丕顯親率大軍前來,與土人決戰,終於搶占凝翼半島,將土人趕至碧游江以西,並勒石為界。端軍在碧游江東岸建立了營盤,監視土人動向。至此,端朝擁有了在雷州的第一塊根據地,面積九千餘拓,幾乎為雷州總面積的十三分之一。但終端一朝,帝國在雷州的勢力範圍亦再未能跨出這塊區域一步。
出彌足城向西北,遠遠就能看到一座小山丘,山頂立著一塊石碑,這就是當年的大端西國界。石碑正面刻有“端界”二字,反面書“王土無濱國有威,此碑能立不能移”,字跡蒼勁,據說是穆如丕顯親筆所書。
在小山丘臨江的一側山體上,雕刻著五幅巨大的岩畫,分別是蠻族勇士縱馬、華族將軍舞劍、羽族戰士彎弓、夸父巨人持斧、河絡工匠鍛造,這就是有名的“彌足石刻”。這些岩刻距江面約一丈,畫面高約兩丈,線條流暢清晰,繁簡得宜,在碧游江對岸也能清晰看到。沒有人知道端軍為何刻下這些畫圖,有人說是為了向雷州土著宣示大端朝的軍威,但在任何史料中都沒有找到這種說法的依據。
據雷州流傳下來的長詩記載,自從這些岩刻出現後,碧游江便常常大霧瀰漫,岩刻在霧中會變得栩栩如生,仿佛就要從對岸撲過來。如果在這種時候下水,用不了多久就會在霧中迷失方向。因此,當地的居民很少敢靠近那一段江面。如今隔江而望,岩刻倒並不具傳說中的神奇威力,只是江霧往往只在岩刻的下半部翻滾,卻始終不能遮蔽岩刻的上半部,這內中的原因至今都未能破解。
據說,只有用硃砂在左肩蓋上端朝麟符(大將軍調兵的信符)的人,才能在這一段長達百里的江面來去捕魚。為了生計,許多雷州當地人不得不漸漸歸附端朝,以獲得在江中和岸邊活動的自由。久而久之,硃砂按下的麟符的圖案便被當地人視為除邪祟的標記,今天彌足城有名的小吃“威風餅”上那個紅色的圖形,據說就是由麟符演化而來的。
民族
儘管是人類最早的發源地所在,雷州的人類居民在地中三海產生後的很長時間內和外界保持隔絕狀態,以致東陸和北陸的居民認為雷州完全是一片被原始森林與沼澤覆蓋的荒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