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月廬藏印

鋤月廬藏印

今日,《鋤月廬藏印》(初編)圖譜終於展現眼前。 如此,則《鋤月廬藏印》(初編)出版的意義非同凡響。 故此,《鋤月廬藏印》(初編)用了六年時間才完成。

百科名片

《鋤月廬藏印》(初編)系書畫、印章收藏家羅建鋒從其“鋤月廬”庋藏的近萬方明清“流派印”中,遴選出897家印人的2010方原印彙編而成,最早作品為明代的1543年,最晚是當代的1978年,充分展現了“流派印”各個時期、不同區域、眾多形式的篆刻藝術風貌。其中幾百方未見原印、或未見鈐拓流傳的印人作品,更是彌補了印史的空白和缺失。書中刋載的原石、印拓圖片多達6000多張,並附有印人的簡介。全書一函分上、中、下三冊,共1344頁,16開本。彩色精裝印製。

書名:《鋤月廬藏印》(初編)
編著:羅建鋒
ISBN:978-7-80735-86l-9 
類別:書法篆刻
頁數: 1344頁
定價:¥1680(全三冊)
出版: 西泠印社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0 年9月
裝幀:五色,鎖線膠裝
(精裝)
開本:889×1194 1/16

《鋤月廬藏印》題記

《鋤月廬藏印》題記
一一
讀趙宧光“鋤月”印
清乾隆間吳翀《趙凡夫印譜》序云:“明高士趙凡夫先生工草篆,李斯、程邈後一人。其摹古印章,直逼古人。鑑賞家摭一二,把玩不能釋手。”
誠如斯言。今吾藏凡夫先生數印,摩娑時時,其樂當不減古之好者。有朋詫之:厚汝何也?吾訥訥,其中“鋤月”者,殊異也。
“鋤月”語出陶淵明“帶月荷鋤歸”,並林和靖“自鋤明月種梅花”詩意。憶昔吾為“知青”,常踏月引水,橘園灌溉,及目潺湲皓晃、輕風拂影,秋山澄廓。噫,“鋤月”庶幾近之!此或吾之因緣者?吾積念經年,遂信之而不疑也。去日,吾亦嘗自問:凡夫先生琢跡寥闃,瀛海闕爾,然吾以己之卑庸,竟得其“鋤月”諸石者,乃天賜耶?此或又吾之福祚者?吾存思旦夕,終信之而不惑之。嗟乎,凡是者,蓋“厚”吾者也!吾獨幸如此,平生夙願足已矣;且風雅尚在,逸韻能追,豈不快哉也!故吾必珍之、奉之;倘假“鋤月”以顏吾室、資吾志,則妙善盡焉。
臨窗品察,印復無言,惟“鋤月”二字金勾銀勒,若弓倚青壁、劍濯碧溪;瑤石方寸露凝霜結,如星伺冥夜,霧泊麗朝。神思造化緲緲兮,不期然而悠然心會!茲擬一絕以紀之:
寂寂鋤梅自剪春,天光為我洗勞塵。篆田幸遇寒山長,忽見廬前萬蕊新。
庚寅夏仲月羅雲亭識
註:趙宧光,字凡夫,號寒山長。

編者簡介

羅建鋒,1960年6月生,廣東海豐人,字雲亭,號閒村、五峰,別署鋤月廬、麓衡山館。好收藏,能鑑別,多蓄古印、古書畫。

出版信息

書名:《鋤月廬藏印》(初編)
編著:羅建鋒
出版:西泠印社出版社
印刷:深圳雅昌彩色印刷有限公司
印次:2010年9月第1次印刷
ISBN:978-7-80735-86l-9
開本:889×1194 1 /16
定價:¥ 1680.00元(三冊)

《鋤月廬藏印》(初編)序

足與語也
孫瑞之/ 文
幾年來,我十分關切雲亭兄藏印集的編輯工作,每次通電話,都要問起這本書的進展。而他總是胸有成竹,說:“不急,整理中。”
我樂待其成。
史料記載,“流派印”的鑑藏肇於明代中葉,到了清初尤其興盛。這段時期藏家輩出,譜籍繁多。特別突出的有明代的張灝,輯有《學山堂印譜》,計藏印2032方;清代的周亮工,輯有《賴古堂印譜》,藏印約1000多方;清代的汪啟淑,輯有《飛鴻堂印譜》,藏印約3500多方。此“三堂”藏“流派印”巨功,以後100多年幾乎無可相提並論者。直至民國、共和國初期,才又出現了藏“流派印”隆富的葛氏昌楹、昌枌昆仲和華篤安兩家。葛氏自言藏印2000方,但輯入《傳朴堂藏印菁華》只有400多方,計作者124家;華氏藏印1546方,計作者250家,其中部分還是葛昌楹高時敷等人的故物,此批藏印後由華氏家屬捐獻國家,上海博物館收藏並籍此輯有《明清篆刻流派印譜》。以上諸子,無疑是近四百年間藏“流派印”的佼佼者。
遺憾的是,進入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以後,由於社會風氣的影響,藏印活動日趨式微。除海外偶有小宗拾遺展示外,在中國大陸,私人藏“流派印”在數量和質量上能達到一定程度的已屬鮮見。
今日,《鋤月廬藏印》(初編)圖譜終於展現眼前。我翻閱著裝幀考究的書樣,品讀著款款美異的印花、方方精奇的印式,不禁為雲亭兄的苦心孤詣而感動!
初編收入印作2010方,印人897家,帶紀年款的作品最早是1543年,最晚為1978年,充分體現了作者、作品的規模,以及歷史的長度。當中幾百方未見流傳的印人作品極為珍貴,它們將彌補印史的缺失,糾正一些印學的謬誤。另外,刊載的印作全是“閒章”也甚是難得,那些美辭佳句增添了作品的趣味。因此,《鋤月廬藏印》不僅是一本詳盡的“流派印”集,而且還是一部完備的“流派印”史。從中我們可以找到很多熟悉的名字、探訪至許多陌生的角落;或飽覽文學的情思、書法的靈雋、術技的通達、材質的玄朴;或者縱觀不同時代、不同區域文藝的飛彩流韻……
在我看來,篆刻是一門獨立表現的藝術。儘管在人們的印象中它只是書畫的點綴和補充,是一種費足心思的“雕蟲”工藝而已,但大至斫崖勒碑,小至錯玉鏤金,幾乎都兼備了篆刻的形神。豐子愷曾謂:“篆刻藝術經營於方寸之內,賞鑒乎毫髮之細,審其疏密,辨其研媸”;“書畫同源,而書實深於畫,金石又深於書”;“非有精微藝術修養,不足與語也”。故而,我常思忖:中國書畫藝術的“筆墨”是否自這裡涵泳?獨立的面貌是否從這裡衍生?傳承的理想是否在這裡固守?若是,也就不難明白諸如吳昌碩、齊白石、黃賓虹、潘天壽、傅抱石等近現代的繪畫大師們醉心於篆刻的緣由了,更遑論“文心似水逐東舟”的古賢!
如此,則《鋤月廬藏印》(初編)出版的意義非同凡響。雲亭兄自評此書云:琳琅滿目,達廣大近精微。於閱讀而言,或可觀可賞;於印藝而言,或可借可鑑;於文史而言,或能增廣博聞……至於置可否、期永年,惟待識者和歷史評說——也許這就是雲亭兄傾力集藏幾千方印,並埋首編纂這本書的原動力所在。
遵雲亭兄之囑,我不揣拙陋地寫下這些文字,權且作為“序”吧!再接著,我又要期待《鋤月廬藏印》(續編)的早日問世了……
庚寅初秋,江寧孫瑞之

鋤月筆記 · 讀文彭印三則

羅雲亭/ 文

一、“素影心裁”

“素影心裁”印早西泠印社所藏的“琴罷倚松玩鶴”印8個月刻就,可以看出文彭50歲左右的篆刻面貌和特點:勻停雅潔、“不衫不履”。但後世對“琴罷倚松玩鶴”印頗存疑議,有“僵硬無味”、“匠氣呆板”之微詞。特別在真偽問題上更顯分歧。這應是文彭印作稀見、人各其趣有關。不過,據筆者觀察,文彭正是以這種形式進行“元朱文”探索,並深受時人肯定的。王樨登《古今印則·序》評:“非俗非陋,不徇不拘,惟文壽承一人。”即可佐證;及從傳世的文嘉、王谷祥、李流芳、陳萬言等原作看,他們也均循取此類風格,邊款的刻法亦步亦趨。

二、“嗜古”

史傳文彭牙印均自落墨篆寫,再請工匠鐫刻。上海博物館“七十二峰深處”牙印便沿襲這種認定,但並不確切。從“嗜古”印流利的運刀中看出,文彭刻牙章非難事,幾乎與刻石印一樣嫻熟。事實上,於善刻者言,晶石瑪瑙、竹木牙角、銅鐵瓷玉只是稍費時力而已。故此,關於文彭不刻牙章之說,或是指其早歲情形。再說,“流派印”發展至今天,成熟的經驗讓我們明斷:400多年以前,文彭自能“行雲流水”地在牙材上镟刻款跋,不僅是創舉,還近乎“神技”了!當代技高如趙叔孺、陳巨來輩恐怕都不敢作等閒觀。王樨登稱頌文彭:“嘆其絕倫,謂解牛斫輪之技,千載不傳。”不謬。

三、“象外”

此印作於嘉靖辛酉年,時文彭64歲,亦即其任南京國子監之前三年。印款跋為隸書,結體字劃與葛書征所藏,高野侯、王禔觀款的文彭65歲所作“畫隱”印一致。印面結篆淹雅典麗;行刀內斂自在,線條紛生筆趣;不修飾、不鏟底,達到了“自爾非常”的境地,有別於其前期作品。這種意趣晚明顧苓能傳承,“傳是樓”是其典型。但該印材卻是青田凍石,明顯與周亮工記載的文彭在國子監任上發現、始用青田“燈光凍”之說相悖。因此,周氏記載是否可靠?抑或故亊本來就是杜撰?頗值得探究,而原印石無疑是直接的依據。

後記

因緣故
羅建鋒/ 文
首方藏印,我購于山東膠南,為明代法尼馬如玉氏篆刻的“庚午經魁,辛未進士”。十幾寒暑過去,現庋中已積百鈕千石。
印人譚建丞在“堅白持躬,臨履處事”印中有一段跋語:“餘蓄印四十年,搜之南北,遊歷交友,博取巧購,以及惡攫戲種種而羅致者,甘苦喜怒皆有之,勞瘁如斯,僅仍得此藏諸篋,未嘗示外人也!”所言所感,情真意切。每每讀來,讓我慨嘆良多——其興之高、覓之難、求之窘、藏之秘不正是痴印者們收藏生活的寫照?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我卻有將藏印匯冊示人的想法,不但可藉此整列序次,釐清脈絡,成就系統,還能通過留影謄抄,呈現圖文,詳盡微妙。
目標既明,藏集有了規劃:一、“流派印”體系完備;二、屬已故印人印作,每家十方限內;三、重視小名家;四、絕對“閒章”;五、用1000左右頁碼,分二至三本裝訂;六、收入印作數量假借書出版時的公元紀年數,超出部分擬“續”或“補遺”,或轉讓同好……安排應該是妥當的,因為藏品現成。但實際操作仍然不易。除諸如作品的真贗鑑別、篆字識辨、經典查校、文辭斷句等費神的環節外,僅前期印拓、蛻的準備就極繁複:古印多垢蝕,為求精益,負責拓款的何世健兄拓出了近萬片;我負責鈐印面,總蛻也達萬枚;四千多件選入的拓、蛻圖樣再交由郭晶兄繕版校梓,而此時以“一筆一划”進行的工作是很難量計的。
故此,《鋤月廬藏印》(初編)用了六年時間才完成。朋友說,這叫“小火慢煲出靚湯!”當然,“烹出美味”是我的願望,可惜我非出色的“廚人”,只是一個不吝力薄的“煮者”。
2009年11月13日這天,當我確定2010方印各方最終的位置時,驚詫地發現,起首印是文三橋的“素影心裁”,殿後的竟是吳朴堂的“淋漓高下各性情”——“流派印”宗旨契合若神助!
一切因緣故。
感謝母親、妻子,她們的通情達理,給了我夢想的勇氣!感謝鼓勵、支持我的友人,他們的真誠慷慨,是我昨天、明天的力量!特別要提及的是孫瑞之、吳曲輝二兄。前者善鑒,對我的藏印幫助極大;後者厚義,是在製衣廠的百忙中記下我生活片斷的。他們的序語前言,於我猶如“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庚寅中秋既望,雲亭於深圳鋤月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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