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義[八路軍]

趙忠義[八路軍]

趙忠義,1919年生人,老家在河北省邢台的隆姚縣東冬村,他1938年參加八路軍,在縣政府里當稅務員。

被抓入獄

1940年陰曆11月26日,侵華日軍鬼子兵突然把村子包圍了,抓了他們七個八路軍,在押往隆姚憲兵隊的途中縣委書記張春玉就叛變了。在邢台監獄,鬼子把其餘不投降六人手腳捆住,先是灌辣椒水又是坐老虎凳,最後是壓槓子----。“六個鬼子站在槓子兩邊,我痛的一下就昏死過去-----,他們拿咱中國人不當人呀!”老漢渾身哆嗦著,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夜裡兩點,鬼子們來提我們,大家都互相點點頭,知道是被拉出去槍斃的。誰知鬼子把我們押到北京的炮局胡同日軍北平陸軍監獄後,判了大罪,當時就加上了沉重的腳鐐和手銬。”監獄裡有工人、學生、職員,都是抗日份子,我們牢房裡還有一名會日語的。監獄裡每天吃兩頓飯,一天放一次風,鬼子不許我們說話,對說話的人一律嚴刑拷打。我在炮局日軍監獄關押了兩年六個月,天天在牢房裡做鞋子,稍有慢點就挨打。日本兵每天早晨查房,誰如果生病了,馬上拖出去。拖出去的病號十有八九回不來。難友們都說:“隔離房就是死亡房,不給吃喝人能不死亡嗎?” 我們牢房有三十幾位難友,兩年不到有一半兒人死難了。

日本遭遇

1943年冬,我們一百多人被押往停泊在天津塘沽港的貨船上,走了七天,到達日本國福島。從此,開始了漫長的勞工生涯。 “在福島三個月,每天扛木頭,饑寒交迫,加上日本工頭強迫下的重體力勞動,勞工們相續死去。

北海道集中營

趙忠義說最為嚴重的一次是在北海道集中營,由於饑寒交迫和超負荷勞動,他們屋裡七個人都患了病,吐血、尿血,日本人管都不管。那六位勞工都相續死亡了。後來,我們轉到日本國北海道的置戶村集中營服苦役,每天背石頭,篩沙子。飢餓難耐,有幾個勞工吃野菜和樹皮中毒死去。-----天太寒冷,我把毯子捆在上身,外面再捆上蓑衣。雙腿捆上水泥袋子,走起路來“嘩啦、嘩啦作響”,就這樣熬過一個個寒冷的日子。後來,我們這批勞工從北海道到長野,又從長野到福岡當苦力。途中我們經過美國人在廣島上放的核子彈現場,只見一望無際的廢墟,汽車都燒成鐵疙瘩-----,好幾天了,天空中的塵埃都伸手可接。我知道:——快解放了!

日本投降

“日本投降後不久,我們這批勞工終於回到了闊別多年的祖國、回到魂牽夢縈的家鄉。家人相見,抱頭痛哭,爹娘都說:自打1940年你被日本鬼子兵抓走,我們都以為日本鬼子已經把你們殺害了,因為,你們都是八路軍呀!

回國立功

“回國不久,我就參加了解放軍,在四縱隊36團12旅,是聶榮臻的部隊。在解放石家莊的戰鬥中我立了功。1950年我們楊得志兵團開往朝鮮前線,參加抗美援朝的戰爭,在戰鬥中我立功三次。”趙老漢說著,自豪地給我找出當年的照片、獎章、證書讓我看。

保衛祖國

趙老漢認真地對我說:“聽說有人占了咱們國家的島嶼,只要國家允許,我還要拿起槍上前線去,絕對不能讓外國侵略者占領我們祖國的一寸土地!”我聽了以後很辛酸,我說:“老趙哇,腐敗幹部的一餐飯,就是你們全家八口一個月的生活費呀!如果,外國侵略者來了,你還要上戰場嗎?”趙老漢眉頭都沒皺一下,說:“如果侵略者還敢來,我還要拿起槍,上戰場!就因為我當過亡國奴,我當過牛馬不如的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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