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Silas
賽拉斯(Silas),又譯作:塞拉斯。賽拉斯是美國作家丹·布朗的小說《達文西密碼》(英語:TheDaVinciCode)中的人物。
一個患有白化病的主業會獻身者,嚴格遵守肉體苦修的修行戒律,年輕時在馬賽成了孤兒,此後便了開始了罪惡的一生,他一直被監禁在庇里牛斯山中的安道爾,直到一次因地震導致監獄部分倒塌才逃出來。他受到一位名叫阿林加洛沙的年輕的西班牙牧師的庇護,此人給他起名叫賽拉斯,後來此人成為主業會的首腦。在小說情節開始以前,阿林加洛沙讓他與導師聯繫,並告訴他,他將接受一個對挽救真正的聖道(thetrueWordofGod)至關重要的使命。按照導師的命令,他謀殺了雅克·索尼埃和其它三位郇山隱修會的領袖,為的是得到隱修會的拱心石(法語為clefdevoûte;英語為keystone,意思是“拱頂的關鍵”)的下落。後來他發現上了假訊息的當,便為了得到真正的拱心石而追殺蘭登和納芙。他並不知道導師的真實身份,而只是個協從的殺手,他明白這是罪惡的事,但只因他堅信自己的行為能拯救天主教會,還是做了這些壞事。
人物分析
《達·芬奇密碼》是美國作家丹·布朗所創作的一部長篇小說,該部作品從問世以來就引起了世界各國讀者及評論家的廣泛關注,然而人們大多把視線集中在書中所提及事件的真偽性和暢銷的原因上,卻未曾注意故事中所涉及到的人物,尤其是像非主角——賽拉斯這樣的人物!賽拉斯——愛的缺失者賽拉斯生來就是一位白化病的患者,他的酒鬼父親經常因他的母親使兒子處於窘境而毆打她。當賽拉斯試圖保護母親的時候,便連他一起打。這樣的生活環境使他從小就生活在恐怖和擔心的狀態之中,更為不幸的是,一天母親被父親打死,塞拉斯手刃父親,從此過著流浪的生活,偷食東西,與人打鬥,成為囚犯。在旁人看來他是一個弒父者,魔鬼的化身。然而造成這樣後果的主要原因正是塞拉斯缺少愛和關懷,當提彬那位自作聰明的管家雷米送給他伏特加的時候,他的心裡充滿了感激。當賽拉斯接到導師的命令回到房子的時候,“他的心中逐漸有種越來越強烈的前來尋求庇護的感覺”,其實這些都表明他需要關愛,渴望被保護。由於扭斷了海員的脖子,賽拉斯被監禁在庇里牛斯山中的安道爾,在那裡他是鬼魂,是幽靈。此時一場地震改變了賽拉斯的人生。
電影版
塞拉斯《達文西密碼》
賽拉斯Silas扮演者:保羅·貝塔尼身份:天主事工會的白化病教徒因為疾病,他自小與世隔絕,同時也在尋找父愛,他對耶穌的愛達到了變態的地步,被利用成為追殺隱修會首領的兇手,他一路追殺索菲和蘭登,要為主教找到聖杯的秘密,最終被出賣。
電影版人物改編自同名小說《達文西密碼》
人物介紹
Silas
賽拉斯,一個白化病人,長著一副強壯的體格和兇殘的面孔。在旁人看來他是一個弒父者,魔鬼的化身。他殺了索尼埃。他殘暴至極,一露相就給人猶如看到窮凶極惡的撒旦之像,隨處種下危險與毀滅。當“老師”把他從道德敗壞中解救出來後,他皈依了上帝,投在了天主事工會門下。現在的他恪守教規,節制苦修,大腿上一直纏著緊鎖掀進肉里的苦修帶,他每天都要鞭笞自己的肉體,直至疼得近乎昏厥過去,以此來感受基督的苦難,感受與上帝同在。眼下,一個“無處不在”的導師要考驗他對主的忠誠,要他完成一項艱巨的任務。賽拉斯欣然應允。但當他得知具體方案時,他猶豫了。他被要求殺人,而且是殺一個無辜的陌生人。賽拉斯想起了當初弒父的情形,這始終成為他心裡一個不可磨滅的陰影。此時他心中一直以苦修壓制的“俄狄甫斯情結”重又復發,他陷入恐懼、自卑、無依託感之中,且顧慮重重:上帝是拯救世人的,他禁止人類互相殺戮;但導師是上帝的使者,他的話就是上帝的福音。到底該怎么辦呢?導師解了他的顧忌,告訴他,正義之戰免不了流血犧牲,上帝是站在正義者這一邊的,儘管放手去做,上帝會眷顧的。塞拉斯得到了些許的安慰,同時他也走進了這個圈套中。
當賽拉斯用他從“玫瑰線”下挖出的刻有《約伯記》的石頭砸破教堂修女頭顱時,兩個教派之間的戰爭進入白熱化。石頭上暗示著:追尋到此為止。而塞拉斯並沒有停下。到此他已經殺死了四個敵教郇山隱修會頭目,從行為上來看,他完全又恢復了邪惡的本性,殺人時從來不手軟,而且沒有罪惡感;從目的上看,使命告訴他這是正義的行為,是捍衛信仰之戰,是維護上帝權威的義舉。俄狄甫斯弒父娶母后,受到良心、倫理道德譴責,自挖雙眼等待毀滅;塞拉斯弒父後選擇鞭笞肉體懲罰以贖罪尋求上帝之拯救。二人遭遇倫理道德危機時,同樣選擇了自殘身體,但希臘的眾神似乎沒有基督教的上帝強大,前者致力於懲罰;後者則致力於拯救。宗教信仰的誘惑之處就在於此:它使每個人都有機會得到救贖,無論你以前多么罪惡。宗教使人小心翼翼地活著,身上負擔著永遠也卸不完的罪惡,像西緒福斯推著永遠無法停穩的石頭,它承諾彼岸的幸福,與人性堅持著拉鋸戰,它上演的是動人的悲歌,直擊良心。因此人性永遠無法戰勝宗教,就像個人永遠無法戰勝制度一般。更進一步說,宗教使人權得到保障,在統一的神權下,人人都是臣子,無法逾越。也正是因為神的不可見,人們賦予了宗教多種色彩,形成了各自不同的派別,派別間有各自不同的朝聖儀式。郇山隱修會認為男女間交合才能見到上帝,信徒們圍攏成圈帶上面具穿上聖潔的服飾觀看著這一過程,還要伴隨著不斷發出崇敬的聲音,當上師交合達到高潮時信徒們同時也見到了上帝;而天主事工會則是通過苦修、持戒等方式接近上帝。無怪乎被現代宗教洗腦後的索菲看見祖父索尼埃那驚人的儀式後怎么也無法接受。隱教與顯教始終都在較量著,以期奪得穩固的正統的稱號。宗教間以血腥的手段實現著光榮而純潔的理想。塞拉斯則是這場戰爭的犧牲者。
隨著密碼的破譯從達文西畫作到蘇黎世銀行存放的裝有“聖杯”之迷的密碼筒再到得知“聖杯”只是瑪利亞·抹大拉別稱以及最後破解“聖杯”所在地,塞拉斯一直參與其中,阻止著這一進程的開展。他關心的不是秘密公開後將給基督教世界帶來多大的撼動,他關心的是他的使命,他不惜要取得的是上帝的“福澤”。像一切盲目的信徒一樣,他關心的是自身信仰的履行實踐,而不是真理的可信度。當塞拉斯得知被“導師”出賣,警察來抓捕他以致使他的安全受到威脅時,他又陷入了狂亂之中,錯手間打傷了他的啟蒙老師,他徹底的崩潰了。他開始懷疑起來,他沒有懷疑上帝,而是懷疑自己是否能夠得到救贖。當他倒下的那一刻,仿佛倒在一片蔥鬱周圍充滿祥和氣氛的青草地,這時他嘴角揚起了微笑,他知道他得救了。
人物評價
Silas《達文西密碼》
賽拉斯的特徵是:殺人之時,必誦經文。《低俗小說》與《拯救大兵瑞恩》等影片都活躍著這類人的角色。扣動扳機或者揮舞屠刀的剎那,必須靠《聖經》文字的溫暖才能安撫心頭的恐懼?還是以神靈的崇高與聖潔的名義,便於加重殺戮的正當性?而這種以神之名的除惡行善,讓我想起兩個活生生的中國例證:武功高強的少林寺僧人大開殺誡的時候,口中總要高誦佛號“阿彌陀佛”,以示懺悔;還有一則更為絕妙,來自金庸小說《鹿鼎記》,神龍教教徒與敵手打鬥之時,只要念誦“洪教主萬年不老,永享仙福,壽與天齊”,武功便能大進一層,從而挽救頹勢,決勝於眼前——以這一神通來傳教,保準是生意興隆。
賽拉斯既恐懼,又虔誠。舍斯托夫的名言用在他身上剛好合適:“因為恐懼,所以信仰。”我未看過《達文西密碼》的原著,僅從電影透露的信息來推測,塞拉斯似乎從誕生之日就擔負尋找聖杯的使命,作為一顆有毒的種子,他必須在遵行教義的同時施行殺戮,偉業同時是罪業,懲罰同時是救贖。而他永遠無法達成救贖,他置身於自我局限的漩渦,漫無盡頭地泅渡。當“老師”的助手告訴他,他的使命已經結束,將會付給他一筆豐厚的報酬,他卻滿面驚慌。因為除尋找聖杯以外,他不知自己還應該幹些什麼。惟有死神才能回答他的問題。他純粹為信仰而生,亦只得為它而死。 所以我們要質疑塞拉斯的悲劇,就必須質疑這種信仰。塞拉斯之前,還有一個模型,那就是《七宗罪》中的殺人者杜·約翰。他是真正以上帝的名義殺人,比塞拉斯更主動,更兇殘,更毫無顧忌。我曾經追索過杜·約翰做法的本質,卻不得其解:“……杜·約翰是以神的名義殺人,這和我們經歷過的以革命的名義、以道德的名義殺人是一個道理。口號的正義並不能掩蓋實質的不義。這就要說到正義與救贖的關係。在杜·約翰的偏見,他這樣殘忍地殺戮,精心策劃,費時數年,正是為了維繫神的至上尊嚴,惟有如此他才能走向十字架上的真——他死得是如此安詳,儼然得道的聖徒。耶穌可以寬恕一個行淫的女子,而杜·約翰卻為了湊滿七宗罪的刑罰,悍然殺死警官米爾斯的美麗妻子翠西——電影之中唯一一個無辜死亡的人;耶穌放棄了世俗的判決權力,承擔起現世的不義,為的是天國的正義(這一點上,耶穌似乎很接近哲人蘇格拉底);而杜·約翰卻施行世俗的判決權力,否認了現世的不義,同樣為的是天國的正義。這裡的推進又意味著什麼?” 如今我以為,這是一種思維在作祟。羅蘭夫人控訴道:“自由、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其實我們大可將“自由”換成諸多宏大的概念或主義,如“民主”、“公平”、“天道”,以及“上帝”。這就相當於一種思想的完形填空,選項是同一性質的,都是足以讓人的思維快速暈眩起來的興奮劑。反正形式已經固定,無論你選擇哪一個,都逃不過理論宏大化的桎梏:在光芒四射、偉力無窮的概念面前,人比螞蟻還要微小,比稻草還要脆弱。或許正因為這種天壤的差距,人才願意投入概念的圈套,就像購買一種可葆長壽的護身符。在此之後,人就陷入與概念的相互利用與撫慰,概念需要人力的充實,人則需要概念作招牌,行正義或不義。這種意義上,原不必分什麼超驗、先驗與經驗,上帝、天命、法西斯正可等量齊觀,何況後者要無恥,也會直白一些。因此保羅·詹森寫《知識分子》,以拚命揭短的方式將人類的那些無比輝煌的偶像統統擊潰,他最後總結:“任何時候我們必須首先記住知識分子慣常忘記的東西:人比概念更重要,人必須處於第一位……”但更悲哀的是,人類歷史的許多時刻,“人”——或者“人民”——本身就融化為一種概念,沉淪於蒼白的概念之戰。譬如歷史就可以以人民的名義書寫,而具體的人在哪裡呢?全都埋沒於宏大敘事的廢墟之下。正如《拯救大兵瑞恩》中的那個戰士,一邊開槍一邊呼喊:“信仰上帝即可得救”,可誰又被拯救呢?我們只看到戰場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包括他自己。 我喜歡賽拉斯這個角色,因為他從不掩蔽自身的虛弱,他的空洞而憂傷的眼神,甚或還有疑惑。而像他這種人,在文藝作品當中,多半沒什麼好收場。賽拉斯死了,杜·約翰死了,那些以神之名肆意殺虐的生靈都死了,即便他們對神的信仰百分之一千的虔敬。據說這樣的結果,可以呈現神的偉大與無限,正如《聖經》的誡命所言:“你們不可妄稱耶和華的名!”——可它或者被當成耳邊風,或者是馬後炮,現實一點,不如轉換為:“你們不可妄信神的名!”畢竟,最慘重的受害者總是沉默的大多數,他們是沒有機會去“稱”的,只好維護“信”的消極自由:面對僭越者們動輒以“神”之名的侵犯,無須任何名義,就敢於拔出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