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醫療、就業、戰爭、貸款、教育、監獄經濟……在“自由競爭”的名義下,瘋狂的市場機制正在吞噬醫療、教育等國民的基本權利,造成中產階級稍有不慎便跌落到貧困層,而窮人更加貧困,貧富差距在迅速地擴大,美國的社會制度和經濟制度怎么了?
日本最犀利時事記者堤未果,八年時間,走訪全美,實地調查,完成這恩《暗訪美國(貧困大國美國社會實錄)》,展現美國底層市民的真實生活,揭示拖垮美國並將全世界帶入瘋狂的黑暗力量。還為您解析美國貧困的根源,並探討解決之道。
作者簡介
作者:(日本)堤未果 譯者:殷雨涵 謝志海
圖書目錄
第一章 貧困滋生的肥胖國民
因新自由主義產生而失去一切的美國中產階層家庭
為何貧困兒童中有很多肥胖兒童?
依靠食物救濟券生活的人們
美國國內的飢餓人口
專欄1 大錯特錯的肥胖兒童對策
第二章 由民營化導致的國內難民和自由化導致的經濟難民
人禍——卡特里娜颶風
“民營化”的陷阱
被拋棄的難民們
紐奧良市的貧困地區不是“再建”而是被“剷除”
學校的民營化
“自由競爭”催生出的經濟難民
專欄2 紐奧良隱形的寶物
第三章 因疾病落人貧困階層的人們
因世界最高的醫療費用破產的中產階層
當天往返醫院生產的孕婦
被競爭導致的效率主義所逼迫的醫生們
逐漸破產的美國的公費醫療補助制度
沒有笑容的護士們
急速增加的醫療事故
數量激增的沒有保險的人們
專欄3 令人擔憂的“食品依賴”
第四章 陷入絕境的年輕人
以《法案》之名行徵兵之實
經濟徵兵制
被招募定額所壓迫的招募工作者
看不見的高中生勸誘制度“JROTC”
民營化的助學貸款
軍方的第二目標:社區大學的學生
陷於“信用卡地獄”中的學生們
助學貸款債務免除計畫
迷惑人的網路遊戲“美國陸軍”
參軍入伍也難逃貧困
歸國後無家可歸
專欄4 究竟是誰在掌控媒體?
第五章 依靠全世界“窮忙族”維持的“民營化戰爭”
“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要你做”
“這不是一場戰爭,純粹是一樁生意”
目標——全世界的貧困者們
受惠於戰爭的民間戰爭承包公司
一支看不見的“僱傭兵”
個人信息一元化與國民監視體制
國民真實身份法案
作為州級士兵支援戰爭的日本人
“這就是戰爭”的實際感受
專欄5 比恐怖主義更恐怖的民營化
第六章 淪為貸款地獄的公共教育
爆發的老師與學生
大學費用急速膨脹上升
大學問迅速擴大的差距
緊縮的獎學金,膨脹的助學貸款
助學貸款制度的誕生與SLM公司
數十億美元的巨大市場與破產的學生們
免受消費者保護法制約的助學貸款制度
天真的學生們
在助學貸款業界君臨天下的SLM
瞄準孩子們的教育商業
第七章 崩潰的社會保障向著年輕人襲來
父親和兒子同時跌倒
企業養老金的增加
這是腐蝕美國的怪病
從退休人員到沃爾瑪員工
增加的退休生活費、沒有存款的老齡人群
不斷增加的老齡人群信用卡破產案
問題不是選舉,而是沒有前途的政治
負擔最重的是年輕人
市場的自由與政治的自由
第八章 醫療改革VS醫療複合體
魔法般的醫療王國
對“歐巴馬醫改方案”的期待
被排除在外的“單一支付全民保險制度派”的聲音
攻擊公共保險的“哈里與路易斯廣告”
製藥企業對歐巴馬醫改的支持與廣告費
醫療保險企業與共和黨的“反歐巴馬醫改”運動
向無保險者配發保險證必將導致醫療行業崩潰
初級護理醫生的不足
You Sick,We Quick(給患病的您以最快的服務)
使用稅款,繼金融業救濟案之後的醫療業救濟案
這個國家有兩種奴隸
第九章 名為監獄的巨大勞動力市場
背負債務的囚犯們
作為全球化市場之一陸續開花的監獄產業
以第三世界的價格提供國內外包
低風險,高回報——監獄是夢幻般的投資對象
神奇的投資信託REIT
無家可歸成了違法
被恐怖氣氛所控制的美國國民
尾聲
結語
後記
當我在寫作這本書的最終稿的時候,麥可·摩爾導演的最新電影作品《資本主義》正好開始上映。
電影描述了一部分欲望強烈的華爾街高層們榨取國民財富的金錢遊戲。
在與一位看了這部電影的朋友電話聊天時,她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在美國,布希被趕下台,受人歡迎的歐巴馬做了總統,可是為什麼現在的某些狀況比以前更加惡化了呢?”
時至今日,這個問題成了在美國最常聽到的問題。朋友說,她原以為答案在電影中,所以才去看了電影。摩爾導演本身是歐巴馬的一個熱心支持者。在他前一部電影中,小布希重複不斷地出現。與此相反,在這部電影裡,歐巴馬基本上就沒怎么出現過。
從我之前所列舉的例子來看,答案在與卡特里娜颶風和肥胖兒童、醫療難民、次級貸款,以及市場化的徵兵制等各個問題都聯繫緊密的“過度的市場機制”這個詞語中。
在那之後,美國爆發了“萊曼衝擊”,國民將希望寄託於通過政權更替上台的歐巴馬總統身上。與此同時,我也開始針對歐巴馬上台之後的貧困大國的採訪調查。
上一階段調查報導的各種問題在歐巴馬新政權之下依然在繼續惡化,然而這次我注意到的是,接受採訪的許多美國國民都在憤怒地發著牢騷。
“那時確實真切感受到的改變,現在在哪裡呢?難道是我們看走了眼?”
在逐漸加速的社會中,信息比以前更加公開,並且被分成類,以便捷的方式供人們獲取。但是,就像用一句話很難形容一個人一樣,想要將人們製造和引發的各種事物信息進行單一化處理也是非常困難的。
對於那些快速傳播、快速流散的新聞,即便是可以通過五官去感知,但當你想要伸手去抓的時候,它也會消失不見的。
看起來不是壞人,一眼看上去就能感到非常認真的領導人一出場的時候,我們必須通過觀察更加本質的部分來分辨這個人的好壞。對於那些帶有明顯的惡的形象的人物,我們還能推測出其大概。而當對方是非常具有克里斯瑪型人格魅力的人物時,媒體對他的真相是如何報導的?我們應當如何去理解和把握?這時候只能問我們自己的眼睛了。
在採訪過程中,美國國民對政府不乏抱怨,如“選舉時對‘改變’這一語言狂熱迷信,選舉過後卻不聞不問”,“現在的政府跟上一屆政府一樣,我已經對政治分歧變得不再追究”等等。日本緊隨美國之後,同樣實現了政權更迭。所以,這些話對於我來說,絕不是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在那次選舉的最後關頭,投入7000億美元的稅金救助華爾街的方案在沒有召開聽證會的情況下就直接進入了審議階段,許多眾議院的議員們紛紛抗議這一實質性繞開立法程式的行為。在作為政策焦點的醫療改革法案中,某一個重要的選項被排除掉。此外,還有許許多多美國國民並不知道的事實。真希望這些事實有一天能夠浮出水面,得以曝光,或是被某種更容易被發現的事物所取代。太多的真相被埋沒在日常的生活當中,在這一點上,哪個國家都是一樣的。
一位因醫療問題而破產的女性在接受採訪時這樣對我說:“在我看來,最可怕的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經濟大蕭條,而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我們已經開始停止對各種各樣事情的懷疑,當我們發覺的時候,這個社會卻已經變得連聲音都無法自由發出了。”
如果我們去深究現在所面臨的諸多問題,如教育和醫療、老齡化和出生率降低、差距和貧困,以及戰爭的時候,就會發現,以希望維持戰爭的軍工聯合體為首,包括助學貸款、工會、醫療產業聯合體、監獄產業聯合體等等,他們都與政府緊密攜手,由此形成不斷擴大利益的各種各樣的利益集團的存在。企圖吞噬世界的,與其說是資本主l義,還不如說是政府與企業給合主義。
他們投入巨額資金的熟練的市場行銷,有數位化的媒體為其保駕護航,而為了免受其害,要保護自己的我們,能夠做些什麼呢?
這次調查採訪中遇到的許多美國市民似乎給了我一些啟示。
即使在受到強大力量支配的政局中,也有不顧黨派之爭而鼓起勇氣不斷直陳弊病的議員們;也有看見自由派對現實與期待相反而失望、號召相互合作的保守派人士;還有為了孩子們的將來,伸出雙手走向家長,再次面向共同目標而努力的教師們;一邊奮不顧身為病人提供無償醫療,一邊向議員們交涉,堅決要求停止對生命的商品化的醫生團體;原以為無論如何都會被辜負而一直與政治世界保持一定的距離,但現在已經開始積極參與政治的年輕人;在信息的洪水中,為了盡力傳遞那觸摸不到的真實而奮不顧身的記者們和非政府組織的成員們;為了推動領導人的行動,在首先改變自己意願的基礎之上,產生出來的新口號,“讓歐巴馬動起來”的“粉色代碼”成員們。
總統候選人之一的拉爾夫·納德雖然當選的勝算甚微,但他卻不斷出來參加競選。當我向他問詢這其中的原因時,他這樣回答:“一個國家只經歷一兩次的政權更替並不會有什麼明顯變化。只有依據國民的判斷,不斷重複地接受洗禮,政治和社會才會開始走向成熟。真正的絕望是在國民不能發出聲音的時候。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有必要向國民提供不同的選擇項,所以我才堅持參加競選。”
“改變”並非單單來自總統的膚色,而是來自每一個普通人的意識,這些悄然產生的變化開始隱隱約約地照亮貧困大國美國的未來。
民主主義不是一個抽象的構造,而是每一個具體的人。
序言
2007年7月的加利福尼亞州酷熱難耐。瑪利奧·菲爾南德斯將最後的行李塞進了汽車的後備箱,他的妻子瑪利亞茫然若失地站在家門前,呆呆地看著門上面貼著的“扣押財產”的封條。
在銀行財產凍結率居全美第一的斯托克頓市,僅這一個月就有30戶人家被貼上了這樣的封條。由於次級房貸的還款人無法按期償還借款,這個城市中的空房逐漸增多,整個城市變得人煙稀少,慢慢成了一座“幽靈城”。
同樣是在美國,對於那些由於貧困無法上大學、那些即使已經畢業但仍然背負著償還學費貸款壓力的年輕人、由於沒有健康保險而無法就醫的人們、因為失業和生活困苦而被迫向高利貸機構借錢的多重債務者、害怕持續強化移民法的非法移民們——這些人如今就像我前面所敘述的菲爾南德斯夫婦一樣,他們在某一瞬間的確看見了自己長期以來的夢想,然而事實上他們卻被無情地拖入了失控的市場中。
審視當今美國社會從各個角落中噴涌而出的問題,然後將各個問題聯合起來比較的話,就可以清晰地發現這些實際的情況。
在此浮現出來的是一種令人恐懼的、失控的市場原理體系。這其中有一種超越了國境、種族、宗教、性別、年齡等範疇的,將世界兩極化的差距構造,而市場正是將這種差距構造作為動力,才得以不斷運作下去。如果我們不能從根本上改變整個國家的世界觀,就極有可能在不知不覺間被這種市場原理體系吞噬。
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弱勢群體被當做食物為市場提供動力,被剝奪了作為人類生存的權利,最後使他們成為市場一次性使用的丟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