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彥波[物理系教師]

謝彥波[物理系教師]
謝彥波[物理系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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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彥波,中國科學技術大學78級第一期少年班學生。他跳過整箇中學階段,由國小直接進入了少年班。十一歲上科大。十五歲上科學院理論物理所讀碩士,師從於淥院士。十八歲讀博士,師從中科院副院長周光召院士,被看好有希望在二十歲前得博士學位。中國博士沒讀完,去普林斯頓大學,跟諾貝爾獎獲得者安德森做固體物理理論工作。後回國,他以碩士的身份接受了近代物理系教師的工作。

基本信息

童年

謝彥波小時候家住在湖南醫學院的家屬大院裡,父親是湖南醫學院物理教師。

一歲那年,他被送到鄉下跟奶奶一塊兒生活,快到入學年齡,才從鄉下回到城裡。謝彥波回到城裡,對一切都感到既新鮮又陌生。他平時也不愛講話,即使開口,連個第一人稱的“我”也不會用。餓了就說:“彥波要吃飯!”渴了就喊:“彥波要喝水!”媽媽嘆氣說:“這孩子,像個榆木疙瘩,長大準沒出息!”爸爸不同意媽媽的看法,說:“彥波是外濁內清,引導得好,出息不會小呢!”

上學

謝彥波上學後仍不喜歡開口講話,老師問他問題,他也不回答,這個老師感到頭疼了,把彥波的表現告訴了他爸媽。爸爸想了個主意,給他講《小木偶奇遇記》的故事,彥波不禁問道:“小木偶遇到那么多麻煩事,為啥臨走前不問問大人呢?“爸爸說:”因為它不愛講話,所以就沒跟大人打招呼。“打這以後,他要比以前活潑些了。可真叫他主動跟別人說話,還是羞答答的。 有天晚上,爸爸檢查到謝彥波的作業,發現這個國小二年級的學生,竟做起高年級的數學題來,彥波說:”五年級班裡上課,我在一旁聽了一遍就會了!“爸爸發現他接受能力強,求知慾也很旺盛,便指導他自學起來。謝彥波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嚴格的作息時間表:每天清晨6:15起床,經過十多分鐘的體育鍛鍊,然後開始學習。放學回家,完成學校布置的作業。晚飯後玩一小會兒,即開始超前自學數學1小時。晚上8:30睡覺。天天如此。每天堅持5個多小時的看書學習。學累了就去滾滾鐵環。就這樣,他在國小三年級就把國中的數學攻下來了,四年級就學完了高中數、理、化,到五年級時已開始鑽研大學的解析幾何和微積分,解答了數以千計的習題。

只有國小畢業文憑的謝彥波,參加湖南醫學院子弟中學高二年級的數學競賽,獲得了第二名。參加長沙市高中生數理化競賽,又獲得了好成績。彥波出名了。中國科技大學派專人來對他進行面試,結果發現他的數學相當於大學一年級水平,其他各門功課也都達到高中畢業水平。科大錄取他進了少年班。謝彥波大學畢業提前一年考取了中國科學院理論物理所的研究生,成為國內年齡最小的15歲的研究生,1987年12月獲博士學位。現中國科大作研究工作。

當年的神童

在朋友們面前,謝彥波健談而放鬆,但他似乎不懂得如何與決定其命運的人相處。

謝彥波年齡小,自理能力差,自視甚高,尤其不懂如何與人交往。入學時他剛剛11歲,此前只有國小5年級的人生經驗。在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流傳甚廣的一個傳說是,第一次走進校門時,他還在滾動一隻鐵環。

謝彥波受到困擾的時間要比寧鉑晚得多。他回憶說:“在少年班的最初階段我年齡還小,對外界的宣揚沒什麼太多的感覺。”第一個學年過去後,打牢了基礎的謝彥波選擇了物理系。從此,這個繫著紅領巾的大學生的潛在天資得到了充分表現,一路成績驕人,直到畢業。

不過,從入學時起,老師和同學們對謝彥波的擔憂就從沒消散過。

“人際關係這一課,心理健康這一課,整個班級的孩子都落下了,他的問題就尤其嚴重。”汪惠迪老師說,“他們在上學時沒能養成好的心態,沒有平常心。這種缺陷不是一時的,而是終生的。”與此對應的是,一些當年的少年班成員承認,他們至今仍缺少人際關係方面的能力。“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少年班同學秦祿昌說,“一旦過了那個年齡,這一課就永遠補不上了。”

1982年,謝彥波提前一年大學畢業,15歲在中科院理論物理研究所跟隨於淥院士讀碩士,18歲又跟隨中科院副院長周光召院士讀博士,被看好在20歲前獲得博士學位。不過,這段最為春風得意的時光,卻成為他人生轉折的開始。

“他沒能處理好和導師的關係,博士拿不下來,”汪惠迪說,“於是轉而去美國讀博士。”

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謝彥波可謂因禍得福,得以跟隨大名鼎鼎的菲利普·安德森教授學習,後者在1977年因為在凝聚態物理研究方面取得突破而獲得了諾貝爾物理獎。在沃德羅普的著作《複雜》中,這位教授被描述為一個深邃而傲氣的人。

對安德森來說,謝彥波的性格中有著令人無法容忍之處,那就是比他本人還要傲氣。

“我的論文不討他的喜歡,”謝彥波說,“寫的是他的理論的不對。”

在普林斯頓的中國同學圈子裡,謝彥波與導師不睦,漸漸成為公開的秘密。

本來,事情並非毫無轉機,可是恰在這時,發生了轟動一時的北大留學生殺死美國教授事件。當人們意識到應該避免類似事件的再次發生時,謝彥波被懷疑為潛在的危險。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的一位副校長決定讓謝彥波回國,這意味著後者的留學生涯的結束。這件事情後來在中科大內部爭議頗多。

此前有傳聞說,謝彥波曾用手槍或菜刀威脅過安德森。記者就此向謝彥波求證,他神情自然地予以否認說:“那我沒有,我沒有。”

同樣鎩羽而歸的還有干政。他與謝彥波的軌跡驚人的相似:都是在普林斯頓,都是學理論物理,都是與導師關係緊張。

回國後,物理系的一位主管老師找到了干政,表示他可以回科大讀博士。令大家驚訝的是,干政拒絕了。幾年之後,在家賦閒已久的干政又表示想到科大工作。這一次科大沒有同意,當時科大聘用教師已有新規定,博士文憑是必要條件。

之前汪惠迪老師還勸干政再去讀博士,干政表示不想讀了,他不信再花一年時間還找不到一份工作。

這一年的努力最後也化為了泡影。在此期間,他的精神疾病時好時壞。最終,干政被自己禁錮在了與母親共同居住的房間裡。

相比之下,謝彥波的“運氣”要好一些。很快他結了婚,沒有什麼積蓄,分到了一套樓下總是有人打牌的小房子。在持續不斷的煩惱中,用了將近10年的時間,“未來的諾貝爾獎得主”才結束了往日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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