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音

葉雪音

葉雪音,女,中共黨員,1950年進入廈門大學生物學系學習,曾不顧艱險,隨軍入藏工作,後為西藏民族學院教授。現任廈門大學陝西校友會名譽會長。 有一位長者,自幼深受父親影響,圓夢廈大;有一位長者,青年時回響國家號召,懷揣一腔熱血,義無反顧隨軍援藏;有一位長者,三尺講台育人才,堅守教研幾十載,桃李滿天下;有一位長者,無論在中國哪個角落,始終心繫母校,滿懷感恩。這位長者,就是我校1950級生物學系校友,廈門大學陝西校友會名譽會長葉雪音。

人物簡介

葉雪音,女,中共黨員,1950年進入廈門大學生物學系學習,曾不顧艱險,隨軍入藏工作,後為西藏民族學院教授。現任廈門大學陝西校友會名譽會長。

有一位長者,自幼深受父親影響,圓夢廈大;有一位長者,青年時回響國家號召,懷揣一腔熱血,義無反顧隨軍援藏;有一位長者,三尺講台育人才,堅守教研幾十載,桃李滿天下;有一位長者,無論在中國哪個角落,始終心繫母校,滿懷感恩。這位長者,就是我校1950級生物學系校友,廈門大學陝西校友會名譽會長葉雪音。

人物生平

受父影響,圓夢廈大

葉雪音與廈大的緣分還要從她父親葉國慶說起。葉國慶是廈門大學第一屆教育學系的畢業生,品學兼優的他畢業後以後被留為該系助教。在校期間,葉國慶受名師顧頡剛影響,對史學產生了興趣。1930年,葉國慶考入燕京大學歷史研究部,並於1932年獲碩士學位,隨後回廈大任教,先後擔任歷史系講師、教授、代理系主任、學術委員、人類博物館館長。1951年起兼任廈大第一、第二屆教育工會主席等職務。直至1983年,葉先生因年事已高,申請回家鄉漳州定居。他將自己最寶貴的年華都獻給了廈大,母校對他也非常關心,學校領導多次過問和親自到漳州看望他,母校關心、關愛校友的傳統讓葉國慶深受感動。關於葉國慶,《南強之光——廈門大學人物傳略》稱他“治學嚴謹,目標明確,重在考證,立論必有所據。讀書所得則發為文章。故多所創新,早年發表的文章,迄今仍為學界新編之論集所選刊”。有的校友撰文說:“葉師一生執教母校,桃李芬芳,著作等身,譽滿史壇,把畢生精力獻給教育事業,樂此而不疲。”

葉雪音從小就深受父親影響。葉雪音說,父親在中學時參加了“五四”愛國運動,當主幹事後,聯繫講師會幹事、助教會幹事一起組織教師上街遊行索薪,配合學生的反蔣運動。葉雪音回憶:“他支持我上街遊行,參加‘反內戰’,‘反迫害’等學生運動”,在父親的鼓勵下,葉雪音高中時就加入地下黨,進入廈大後轉為正式共產黨員。

葉雪音從小就與父親住在廈大校園中。當抗日戰爭爆發後,廈門大學被迫遷址長汀,葉雪音也跟隨父親一同搬遷長汀。葉雪音坦言,父親的榜樣是她考入廈門大學的主要動因。1950年夏天,葉雪音如願考入廈門大學生物學系。當她剛步入校園,準備跟隨著父親的腳步,在母校汲取知識,假以時日再回報母校時,命運又給她了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立志報國,支援西藏

1950年,也就是葉雪音入校第一年,當黨中央發出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號召後,校園裡熱血青年紛紛報名參軍。葉雪音也在父親的支持下,放棄了學業,報名參加海軍。但最終因為體檢時肺活量指標不合格,被分配到北京外國語學院德語系學習。1951年5月,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簽訂了《關於和平解放西藏的協定》,外交部著手籌建西藏外事處。根據當時的政策,葉雪音同其他幾位同學被外交部調到西藏外事處,隨十八軍進藏,至此,她便由抗美援朝轉向進軍西藏。雙親雖然感到西藏地處祖國邊疆,路途遙遠,環境艱苦,以後與親人聚少離多,十分不捨,但葉父仍然全力支持女兒援藏,聽從組織安排,做出自己的貢獻。

進藏的過程遠比想像中的艱苦。葉雪音一行人於1951年7月離開北京,一直到11月27日才最終抵達西藏,一路上經歷了前所未有的艱險,看到聞所未聞的事情。在抵達甘肅海子山公路終點站後,剩下的路只能靠徒步繼續。重重的困難令葉老至今記憶猶新,她回憶道:“進藏途中,我們越過的第一座山是聞名的二郎山,大山海拔三千三百多公尺。狹窄的公路沿坡盤旋而上,有的拐彎簡直是個直角,坡下是萬丈深淵。為遏制驚恐嘔吐,我們高唱革命歌曲。”電影電視中的畫面真真實實地出現在葉雪音的生命里,翻雪山,渡江水,過索橋……葉雪英細數:“進藏的途中我們一共走過三種橋,一是大渡河上的鐵索橋。河兩岸橫著一二十條鐵索,鐵索上鋪著若干沒有鐵釘固定的木板條,人走在鐵索橋上左右晃動搖擺。橋下水流湍急,波濤翻滾,讓人頭暈目眩,心往下沉。一種是竹索橋,河的兩岸橫著一條竹索,人雙手攀著竹索過河。力氣若不足或稍有疏忽,同樣會葬身河中。還有一種無名橋,即在懸崖兩邊橫上數條氂牛皮條,皮條上鋪一長木條,一腳踏上去搖搖晃晃,嚇得我們只敢匍匐前進。”“西藏的船也奇特,我們渡金沙江坐的船是用氂牛皮和竹子做成的,形如蚌殼。這種船一次只能載三四個人,船夫跪著划船,水流如箭,漩渦套漩渦的金沙江上,就如一片小樹葉漂浮在江面上,幸虧船夫技術過硬,我們全體平安度過金沙江。”葉雪音感嘆:“要不是進藏,這樣的船,這樣的橋何處能見。”

數月的風餐露宿,疲於應付驟變的天氣和遍地的野獸,沒有蔬菜野菜代,沒有筷子樹枝代,沒有茶水白雪代。終於,布達拉宮近在眼前。葉雪音興奮地寫文告訴雙親,自己已平安抵達拉薩。由於尚未通車,一年後她收到父親回文:“祝賀你經受住考驗,相信你會繼續努力完成好黨交給你的任務……”

學以致用,終身為師

進藏只是艱苦生活的開始。西藏反動上層為餓跑解放軍,不賣糧食給解放軍,在最艱難的時候,進藏幹部只能靠餵牲口的飼料勉強果腹。生活境況一直到公路通車以後才得以真正改觀。地處偏遠加上通訊不暢,葉雪音甚少能與家人聯繫,甚至連自己的父親病倒的訊息都未能及時得知。每思及此,葉雪音總是哽咽,心中滿滿的愧疚。

本以為會在西藏待一輩子,機緣巧合,入藏八年後,葉雪音轉入西藏自治區在陝西鹹陽興辦的西藏民族學院(原西藏公學)從事漢語文教學。得益於此前在西藏學習了一年藏文,葉雪音深深體悟到漢藏詞系的差異,組織漢語文教研組的老師動手編寫《漢語拼音漢話教材》、《基字教材》、《句型教材》、《短文》……葉雪音在西藏民族學院的第一批學生都是雙文盲,既聽不懂漢語文,也並不認識藏文,在初學階段採用實物教學、圖片教學、情景教學,開展大說大講漢話活動,學生們如同牙牙學語的孩子,逐漸用漢語建立起對世界的認知。學生們也非常勤奮,晚上睡在床上,還用手指當筆,在肚皮上寫漢語拼音,學寫漢字。在老師和學生的共同努力下,四年的時間內,第一批學生的漢語已能基本達到國小畢業水平,這是此前根本無法想像的成績。

這批百萬翻身農奴的子女都十分優秀,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成為了西藏各單位的骨幹,因此,西藏民族學院也被民間稱為“西藏幹部的搖籃”。葉雪音與學生們的感情極為深厚,許多學生直至今日仍與她保持聯繫。在學校,葉雪音與學生同吃同住同勞動。每當需要學生支援夏收,葉雪音與學生們一同出發,學生一背就是一大捆,當地農民都說,“孩子們一背就是一座小山。”葉雪音的學生畢業了一批又一批,一直到1983年退休前,葉雪音始終堅守三尺講台,傾囊相授。

學校的教學不分寒暑假,每天學生都必須上學,也因此,葉雪音在幾十年中只回過一次廈門。2002年,當葉雪音再次回到母校時,看到昔日所居住的三家村早已成為學生活動廣場時,她不禁感慨:“變化太大了。”
在葉雪音珍藏的藍色小盒裡,有一枚“廈大校友”徽章,那是1951年元月,參加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學子臨離校時,時任廈大校友總會會長盧嘉錫教授親手逐個給佩戴的。此後,這枚徽章便帶著“東南民主堡壘”的讚譽和“自強不息,止於至善”的校訓,伴隨著葉雪音從廈門來到北京,從北京一路輾轉到拉薩,從拉薩最終留在陝西。葉老將青春獻給了邊疆,又將一生獻給了教育事業,她的行為勉勵著廈大學子:無論身處何方,要敢於奉獻,勇於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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