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羲仲祭日朝陽穀
羲仲,遠古時人。羲氏世代掌管天文曆法。堯命羲仲居嵎夷,為東方之官,訓民耕,使有期程。後在古羽山一帶建立“羲和之國”,被舉為部落酋長,是為東方一國之君。後為“少昊之國”代替。
出處
《尚書·堯典》有“分命羲仲,宅隅夷日崵谷。寅賓出日,平秩東作”的記述,而對羲仲所居“隅夷”,《史記·五帝本紀》則作“郁夷”。另據《玉篇》所記:“隅夷,地名,日所出。”《集解》引孔安國日:“東夷之地稱隅夷。日出於崵谷。羲仲,治東方之官。”由上可知,郁夷乃東方日出之地。但有關郁夷地望,由於文獻記載不詳,自古迄今為許多文人學士所探尋。其中,清乾嘉學派王良士在經過對東方沿海的實地考察之後,則斷言郁夷與湯谷即在今連雲港雲台山他說:“吾嘗航海,自碣石登萊,窮沙門數十島,登成山芝,憩息琅呀,遵海而南,求所謂隅夷崵谷者,不可得。案遷史始皇記:謂立石朐界為秦東門雲。朐界者,今海州鎮山古朐縣也。秦統一天下,以朐山為東門,則有虞氏幅員最廣,宜以此山為有虞東界。雨雲台在海中,周二百里,為隅夷無疑。”我國著名歷史學家何光岳先生在其所著的《東夷源流史》中經過對大量文獻資料的疏理和辨誤也明確地指出,郁洲(雲台山,古稱郁洲)乃為大部分郁夷人所居。據此,海州雲台山一帶古為郁夷,已為人所共識。關於“郁洲”一名,《山海經·海內東經》說:“都州在海中,一日郁洲。”郭璞注云:“今在東海朐縣界。”據筆者所知,至今這裡仍有大批郁姓山民居住於此,而這些郁姓山民,疑即羽夷之後裔。
謂海州雲台山一帶為郁(羽)夷及崵谷之地,我們認為還可以從以下材料得到證明。如《山海經·大荒東經》云:“東海之外(有)大壑,少昊之國。”又說:“湯谷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載於鳥。”《淮南子·天文訓》亦云:“日出湯谷浴於鹹池,拂於扶桑。”所謂湯谷,即谷,亦即朝陽穀,其實也就是太陽所出之地,即位於今連雲港市雲台山朝陽鎮一二東磊工帶山谷。而關於少昊——羲和之國,則是少吳接替羲仲健全並創新曆法在東海所建立的以鳥為圖騰的鳥王國。關此,《左傳·昭公十七年》所記郯子與昭公的一段對話說的甚詳。郯子說:“我高祖少昊摯之立也,鳳鳥適至,故紀於鳥,為鳥師而鳥名。鳳鳥氏,歷正也;玄鳥氏,司分者也;伯趙氏,司至者也……”我們知道,陽之精為鳥,鳥即太陽。在我國古代神話與傳說當中,太陽與鳥一向具有不解之緣,而據地方志乘所載,海州本為古郯子國地,而郯子則又是少吳之後裔。因此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上述將軍崖岩畫中所出現的太陽與太陽鳥圖像,最清楚不過的向我們透露了居於該地的先民是屬於拜日祭鳥的氏族群體。另據唐蘭先生考釋,少昊的“昊”字,本即太陽神,而將軍岩畫人面像,蕭兵將此釋為“昊”字,當亦是太陽神。此外,被考古學界所普遍認為屬少昊文化的大汶口以及龍山文化遺址,在海州雲台山一帶,亦有著廣泛而密集分布的星相石刻群。就在將軍崖岩畫東側的二澗村新右器時代遺址里所發現的屬於大汶口文化的墓葬中,人們竟看到了一種奇特的埋葬習俗,即在每一位死者的頭部均覆蓋著一個紅陶缽,這一現象被有的學者認為亦是對天體的一種崇拜。另外,該遺址里不僅出土了被著名考古學家石興邦先生稱之為“鳥的化身”的白陶鬻,而且也發現了大批的鳥頭足。在連雲港市境內的中雲藤花落遺址中,人們還發現了灰陶製成的鳥頭形器。以上所有這些鳥的形體與裝飾,均被考古學家視作是少昊——羲和之國的圖幟,由此觀之,將軍崖岩畫即產生在這樣一個文化背景下,它所反映的又是當時人類對天體諸神的崇拜,而且這裡又是古人所記述的夷之地,加之將軍崖岩畫的時代與傳說中的帝堯時代又是那樣的貼近,所以說將軍崖只能是羲仲居隅夷所能選擇的惟一祭壇。這處祭天遺蹟的發現,卻與古史傳說中的羲仲居隅夷崵谷祭日有著如此密切的聯繫,絕非空穴來風。加上海州地區從古至今發現有數十處天文石刻、祭天遺蹟和文物出土,更證實了羲仲受部落聯盟中央指派,到東方“寅賓日出”創立曆法並建立方國為君的史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