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意畫派

禪意畫派

禪意畫派,以“悲智雙運”立宗,於藝海中,志求“超越自然,回歸本然”。

介紹

佛畫“禪意畫派”由普賢畫苑·將華多傑倡導弘揚,以“悲智雙運”立宗,於藝海中,志求“超越自然,回歸本然”。

佛畫是“佛像”與“禪畫”的不二名。

“佛像”指諸佛聖賢標準造像,大體可分為:

一、供養像類;依佛經典,如法而造。可涵蓋為如來法相、菩薩法相、羅漢法相、明王護法、祖師大德等。

二、觀賞像類;,借佛教聖賢題材,畫家有感而發,往往不合經教所言之精確量度,然妙合禪意。

“禪畫”指無相無不相之妙意之作,大體可分為:

一、專類;借佛教題材,以求令觀者,止息妄念,返觀自性。

二、普類;心佛眾生一體,所謂“青青翠竹儘是法身,鬱郁黃花無非般若。”一切萬有,皆具佛性,皆可入畫。皆具禪意。法性寂然,寂而常照。

禪意畫派佛畫師將華之禪意畫風,以“悲智雙運”立宗。

以《金剛經》為主導,以《心經》為總持,以《維摩詰經》為道場,以《造像量度經》為準繩,以《普賢行願品》為行願。如法造像,主體造像以古印度笈多王朝佛像造式,漢地兼工代寫的繪畫技法,藏地唐卡噶赤派繪畫韻味,展現出“於是中無實無虛”的空性味道。

前聖足跡

皈依佛,兩足尊。《雜阿含經》有天人禮佛足跡而念佛之記載。佛在世時,給孤獨長者言:“佛身像不應作。”所以最初佛弟子皆禮敬佛足,以示尊崇。又有窣堵波、菩提樹、法輪、佛遺物等皆成為佛弟子所禮敬之聖物。

其間,有優填王、波斯匿王造檀、金二像(出自增一阿含經)為此世界造佛形象之始。給孤獨長者,特得佛許,所造瞻部影像,但此二者造像與後世普為佛弟子禮拜之意而作者,差別甚大。後阿育王造八萬四千塔,敬奉八萬四千舍利。此時佛像製作,亦未興盛。

公元前2世紀,大夏王畢鄰陀與比丘那先討論教義,終歸依於佛教,其國所鑄錢幣,唯印法輪,以希臘文題“法王”二字,亦以法輪表佛與足跡表佛,其意相同。

公元1世紀,月氏王迦膩色迦因受馬鳴菩薩感化皈依佛教,始印佛像於錢面上,月氏國即古印度犍陀羅國貴霜王朝。此王與阿育王並稱,為護法名王。由此可見,早期除佛在世時,二王、給孤獨長者造像,大範圍造像者,並與希臘文化有所融合者,皆源自月氏國。建立在犍陀羅佛教藝術之上而後方有笈多王朝純印度式標準造像產生。

我國東漢明帝時,遣使西域,所帶回之像,唯白氎所畫佛之倚像。桓帝時,支婁迦讖譯《般舟三昧經》四事品第三,云:“菩薩有四事法。疾逮得是三昧......復有四事。疾得是三昧。一者作佛形像。用成是三昧故。二者持好素寫是三昧。”故桓帝時,始鑄佛像,蓋由此經。獻帝時,笮融造黃金塗像,由此之因,佛造像於我國,傳播之迅速,甚為驚人。

三國吳,康僧會等人攜印度佛像範本遠遊至吳,曹不興摹寫不已。曹不興學會佛像後,或繪捲軸以供禮拜,或圖寺壁以助莊嚴,所作大佛像有的高達5丈,氣魄恢宏,莊嚴妙相,仰之彌高,令人肅然。於是被譽為“佛畫之祖”。不興之作,今已不傳,唯南齊謝赫《古畫品錄》中記載“不興之跡,殆莫復傳。唯秘閣之內一龍而已。觀其風骨,名豈虛成!”三國吳時,支謙和尚最早譯出《維摩詰經》,自此士大夫、僧俗崇不二門者,甚眾。姚秦三藏法師鳩摩羅什,又譯《維摩詰經》及《法華經》《金剛經》等。《維摩詰經》自支謙始譯,羅什再譯,支遁宣講,成為文人士大夫,備受推崇之經。東晉時,支遁和尚是首位將《維摩詰經》寫入自己文學作品之人,又對莊子《逍遙遊》獨抒己見,曾為當時名士王羲之等所欣賞。又有謝靈運《維摩詰經》中十譬八首。臨終之際,尚把長須,供奉於南海祗洹寺維摩詰畫像上,以作維摩詰之長髯。

西晉,衛協,師法於曹不興,有《七佛圖》名世,時稱“畫聖”。謝赫品其畫:“古畫皆略,至協始精。六法之中,迨為兼善。”

東晉,顧愷之,師法於衛協,於建康瓦棺寺繪《維摩詰像》壁畫,光彩耀目,轟動一時,後人尊稱“畫神”。

劉宋,陸探微,師法於顧愷之,又以東漢張芝草書入畫,確為“以書入畫”之創始者。時謂顧陸之跡,曰“密體”。

北齊,有曹國之曹仲達來華。蓋以馬圖拉造像入畫,後謂“曹衣出水”之“曹家樣”特指於此。

南梁,張僧繇,遠師法於顧愷之《傳神論》,又以衛爍夫人所傳之《筆陣圖》入畫,有“畫龍點睛”之故,後人稱其佛像禪畫造式為“張家樣”。

唐朝,吳道子,世皆尊其為“畫聖”。純以白描造像,吳帶當風之“吳家樣”特指其跡。遠師法於張僧繇,時謂張吳之跡,曰“疏體”。

唐朝,周昉,初效張萱,後有小異。獨創“水月觀音”造式,有“周家樣”之稱。

五代,石恪,師法張南本,作大寫意《二祖調心圖》傳於後世。五代,又有禪月大師貫休,作《十六羅漢圖》絕俗超群,筆法堅勁,人物粗眉大眼,豐頰高鼻,形象誇張,所謂“梵相”。師法閻立本,閻立本遠師法於張僧繇而畫帝王圖名世,由此可見,佛家之事,終歸佛家。其道如此,何況其術。

北宋,有“宋畫第一”之稱的李公麟,常與王安石、蘇軾、米芾、黃庭堅為至交,系駙馬王詵之座上客。有《維摩演教圖》名世。觀其畫作,真實不虛。

南宋,賈師古,師法李公麟,有《大士像》存世。梁楷為其高足,名過其師。創減筆描,大寫意潑墨人物肇啟於梁楷。後有僧人法常,遠師法於石恪、梁楷。亦作減筆禪意佛畫。

由此可見,六朝以降,士大夫,參禪作畫之跡,更重於《維摩詰經》之義。所創作之主題不外乎《經變畫》之釋迦說法、極樂變相、觀音度眾,維摩演教等。梁朝三大士,志公、傅翕、達摩。其傅翕者,為彌勒菩薩化現,世稱傅大士。為東土維摩禪之祖師,常與梁武帝有往來,建雙林寺,設立轉輪藏。自達摩祖師西來,禪宗確立,傳至六祖,禪法大興。其文人禪意畫作又添新材,時畫祖師像者,不乏其人,自五代又有彌勒化身之布袋和尚,又為禪畫添磚加瓦。自宋至元,狂禪突興,又因元朝更崇密乘,乃至文人往往更重禮教,對其呵佛罵祖之狂禪、狂語,不與為伍。習禪畫者,已無過往之“工細後而寫意”,狂禪使然,大範圍者,往往以我見、我執粗弄筆墨,醒醉之間,執求似與不似,美其名曰“禪畫”。使得有宋以降,禪宗落沒,古蹟禪畫東移扶桑,自元朝有趙孟頫,振臂登高,倡書畫同源,文人畫祖,遠追王維。李白、王維、白居易等皆重維摩,有詩行世。王維更甚,名維,字摩詰。故有言:文人畫始於王維,起自東坡,至松雪敞開大門。有張璪者,師法王維,有“外師造化,中得心源。”一語,成千百年來中國畫之名句佳言,作用標尺,亦佛家禪語使然也。

禪宗,自達摩祖師來華,歷慧可、僧璨、道信、弘忍、至六祖惠能,下有高足,青原行思,南嶽懷讓是其代表。行思門下,出曹洞、雲門、法眼。懷讓門下,歷馬祖、百丈而出溈仰、臨濟。一花開五葉,人亦如此,門亦如此。至於後世“坐閱五帝四朝,不覺滄桑幾度”之虛雲大師,一家總持五門法脈,禪宗血脈於今尚全,全賴師之功也。

綜合上述,為僧為俗,在家出家,禪者,不落階級。禪畫者,亦不落階級。禪意畫派,是無始而始,無派而派。自漢至宋,不立文字,不離文字。自元至今,禪畫依存於文人畫,得以長存,雖于山水、人物、花鳥之外,亦無所不相,無所不包。所謂:“離一切相,即一切法。”而今後學,離即離非,是即非即,當超越自然,回歸本然。此本然者,顯而無自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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