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作詞:EDIQ
作曲:音頻怪物
編曲:劉泰戈
混縮:Allen
歌詞
若為此弦聲寄入一段情
北星遙遠與之呼應
再為你取出這把桐木琴
我又彈到如此用心
為我解開腳腕枷鎖的那個你
哼著陌生鄉音走在宮闈里
我為君王撫琴時轉頭看到你
弦聲中深藏初遇的情緒
月光常常常常到故里
送回多少離人唏噓
咽著你餵給我那勺熱粥
這年月能悄悄的過去
燈輝搖曳滿都城聽著雨
夜風散開幾圈漣漪
你在門外聽我練這支曲
我為你備一件蓑衣
琴聲傳到尋常百姓的家裡
有人歡笑有人在哭泣
情至深處我也落下了淚一滴
隨弦斷復了思鄉的心緒
你挽指做蝴蝶從窗框上飛起
飛過我指尖和眉宇
呼吸聲只因你漸漸寧靜
吹了燈讓我擁抱著你
冬至君王釋放我孤身歸故地
我背著琴步步望回宮闈里
你哼起我們熟知的那半闕曲
它夾雜著你低沉的抽泣
路途長長長長至故里
是人走不完的詩句
把悲歡譜作曲為你彈起
才感傷何為身不由己
月光常常常常照故里
我是放回池中的魚
想著你餵給我那勺熱粥
這回憶就完結在那裡
這年月依然悄悄過去
LRC歌詞
[00:04.48]琴師
[00:09.52]作詞:EDIQ
[00:14.63]作曲:音頻怪物
[00:19.51]編曲:劉泰戈
[00:24.69]演唱:音頻怪物
[00:29.47]
[00:34.48]若為此弦聲寄入一段情
[00:39.51]北星遙遠與之呼應
[00:45.27]再為你取出這把桐木琴
[00:50.65]我又彈到如此用心
[00:55.36]
[00:56.09]為我解開腳腕枷鎖的那個你
[01:01.67]哼著陌生鄉音走在宮闈里
[01:06.82]我為君王撫琴時轉頭看到你
[01:12.85]弦聲中深藏初遇的情緒
[01:18.02]
[01:18.48]月光常常常常到故里
[01:23.90]送回多少離人唏噓
[01:28.95]咽著你餵給我那勺熱粥
[01:35.24]這年月能悄悄的過去
[01:41.15]
[01:55.48]燈輝搖曳滿都城聽著雨
[02:00.40]夜風散開幾圈漣漪
[02:05.96]你在門外聽我練這支曲
[02:11.57]我為你備一件蓑衣
[02:16.79]
[02:17.06]琴聲傳到尋常百姓的家裡
[02:22.31]有人歡笑有人在哭泣
[02:27.83]情至深處我也落下了淚一滴
[02:33.85]隨弦斷復了思鄉的心緒
[02:38.77]
[02:39.09]你挽指做蝴蝶從窗框上飛起
[02:44.95]飛過我指尖和眉宇
[02:50.02]呼吸聲只因你漸漸寧靜
[02:55.93]吹了燈讓我擁抱著你
[03:01.68]
[03:26.74]冬至君王釋放我孤身歸故地
[03:32.05]我背著琴步步望回宮闈里
[03:37.24]你哼起我們熟知的那半闕曲
[03:43.55]它夾雜著你低沉的抽泣
[03:48.58]
[03:48.84]路途長長長長至故里
[03:54.65]是人走不完的詩句
[03:59.56]把悲歡譜作曲為你彈起
[04:05.69]才感傷何為身不由己
[04:10.88]
[04:11.14]月光常常常常照故里
[04:16.85]我是放回池中的魚
[04:21.84]想著你餵給我那勺熱粥
[04:27.93]這回憶就完結在那裡
[04:33.24]這年月依然悄悄過去
[04:42.23]
[04:43.69] —END—
[04:53.90]
翻唱:優秀的版本:謙哲,雙笙
洛天依;東籬
同人故事
(BL線同人文,冬粉撰寫,非原作故事)
兩廣土官叛亂,被朝廷平定後,照例從俘獲的土民里挑選了一些年輕男女帶回宮去,女子為宮婢,男子為內監。其中就有一位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身後背一把桐木琴,衣袂飄飄彷若謫仙。他入宮後沒有淪為內監,而是成為了君王的琴師。
他腳上沉重的鐐銬昭示著罪臣身份,鐵鏈深深嵌入皮肉,行走間在身後逶迤出一道觸目的血污。然而金屬扣擊崢然有聲,一如他高高揚起的傲然的頭顱。君王高坐殿上饒有興趣地打量他,須臾,命他的近身侍衛上前除去琴師腳上的枷鎖。
侍衛深得君王的信任與寵愛,他的母親是君王的乳母,兩人喝著同樣的奶長大,情如手足無分彼此。侍衛不同於君王的陰晴不定,暴戾涼薄,他是那樣生性活潑友善的人,天下人皆可以為友。他憐憫地看著琴師,枷鎖摩擦深嵌的痛楚即使是自幼習武的自己也難以承受,何況是看似弱不禁風的他。
於是,他解開枷鎖的手勢便格外輕柔,抬頭見琴師疼得微微皺眉,他無計可施,唯有向他報以友好燦爛的笑容以示安慰。君王命琴師撫琴一曲,琴師應命。指尖翻飛如蝶,桐木琴特有的琴聲如淙淙流水傾瀉而出,是家鄉的曲調。琴曲縈繞間,隱隱聽見靜靜立在君王身後的侍衛哼著同一支曲,琴師驀然回頭,才知原來他亦是來自自己的家鄉。於此,這支曲不再是為君王而奏。為的,是讓他聽見家鄉的曲子。琴師以此曲得幸於君王,從此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寵臣,出入殿堂形影不離,有君王游幸處便有琴師悠揚的琴聲裊裊飄起。
多少人恨得眼睛出血,多少人妒得牙根發酸,他卻只是心如止水地彈他的桐木琴。君王的寵愛他視若無物,弦聲中深藏的情緒他只想訴說給靜靜立於君王身後的侍衛。終於到了愛寵無極的地步,多少年來第一次,君王揮手讓侍衛退下,告訴他今夜無需再趨奉左右。大殿之上只餘下君王與琴師兩人。兩兩相對之下,他笑著抱住琴師,說今晚留下吧。琴師兀自揚著他傲然的頭顱,身後背著的桐木琴象徵著靜默無言的反抗。軟的不行,他翻臉就要用強,他是君臨天下的王,還沒有誰敢違逆他的意思。撕扯退讓間琴師心愛的桐木琴被暴怒的君王狠狠摔在地上,生生斷做兩半。
他震驚,跌坐在地上不住顫抖。桐木琴是他與家鄉唯一的紐帶。君王被敗了興致,冷冷一笑,賜琴師廷杖三十。禁足南苑冷宮,非詔不得見人。他一介罪臣之身,信手彈撥幾曲便輕易得君王萬千寵愛,無上榮耀。然而不過一夕之間,乾坤流轉,他又被囚禁在淒清蕭瑟的南苑,滿身傷痕無藥無醫,連視同知音的桐木琴亦被損毀,只餘下一身血跡斑斑的白衣日夜相伴。
侍衛擔心不過,悄悄帶著藥膏前來探望,悉心為他剔除腐肉,敷上草藥。又煮了清粥小菜一勺一勺餵給他,笑容如初見時那樣開朗,給予他深深的安慰。南苑的冷寂歲月,也變得好過許多。琴師傷勢漸愈,侍衛問琴師究竟為何失了君心,琴師只是別過頭淡淡道,技藝鄙陋,不慎彈錯了音以致此禍。侍衛知道他不願多言,便從宮外請人制了新琴贈與琴師。琴師撫琴時總是鬱鬱不樂,侍衛也說,琴聲中少了韻致。
原來制琴的木頭大有講究,唯有用兩廣產的桐木方可彈出往昔的韻味。沒了家鄉的桐木,也就彈不出家鄉的曲。砸壞的桐木琴早已不在,侍衛想盡辦法托人從兩廣運來桐木,才又趕製出一把桐木琴。交到琴師手中時,一向清冷如謫仙的他也泛起溫柔的笑意。那日約定了見面,到傍晚卻下起雨來
。琴師擔心侍衛不會來,他卻還是如約而來,冒冒失失地闖進來,滿身衣裳都濕透了卻還抬頭沖他傻笑。紛飛的雨迷亂了靜如止水的心,暖黃的燭光搖曳出曖昧的姿態,琴師撥弦的手勢越來越凌亂。是誰起身吹滅了燈,是誰身上晶瑩的雨珠洇濕了白衣,琴師好心備下的蓑衣,最終卻是沒有用上。
日理萬機的君王再也沒有提起過琴師,前朝政務繁雜,後宮美人如雲,至於一個心血來潮寵過幾日又轉頭丟在腦後的小小琴師,恐怕他早已忘了有這個人。侍衛依舊克盡職責日夜隨侍君王左右,他們依舊情如手足無分彼此,只是某日君王開玩笑地提起要為侍衛選一位德才兼備的夫人時,他會爽朗地笑著推辭掉。歲月如流光無聲淌過。
冬至,君王的寵妃誕下一雙龍鳳呈祥,君王甚喜,大赦天下,被遺忘在南苑的琴師也得以出宮回鄉。他背著侍衛費盡心思才製得的桐木琴,孤身步步走遠,走出宮闈,走回他日思夜想的故里。曾經痛恨到極點的宮禁呵,真正到了離別時卻也有了悵然的不捨。
驀然回首間,隱隱聽見他靜靜侍立於君王身側,輕輕哼起我們最熟悉的那闕曲子。那時,君王手中抱著新生的孩子滿臉喜氣,他對侍衛說,等過了年朕會為你選一位淑女為妻,你們的孩兒若是男兒就做駙馬,若是女兒就迎為太子妃,最好也生一對龍鳳呈祥!你要永遠留在宮中守護朕和朕的妻兒,朕一定不會虧待你。
君王眼中無上的厚愛與榮耀,於他卻是一場啼笑皆非的錯誤。
向來爽朗的侍衛一如既往笑得燦爛如陽光,單膝跪下謝主隆恩。
而琴師終老故鄉,他捻了悲歡譜作琴曲,端坐茅屋悠然彈起,弦聲繞樑間輕輕一嘆,才知何謂身不由己。
君恩無常,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宮闈往事皆如浮生一夢,醒來時除卻手頭這把桐木琴,什麼也沒有了。臥病時再沒有誰會餵我一勺熱粥,下雨時再沒有誰會冒冒失失闖進我的房間,然而歲月依舊如流光無聲淌過。
樂曲背景
《琴師》一經推出就廣受歡迎,歌詞寫得扣人心弦,引人遐想紛紛。原型版本頗多,然後詞作者出來澄清。以下為微博原話。
@ediq : 最近很多人猜《琴師》描述的原型是誰,這首歌原型其實是鍾儀。
以下為鍾儀簡介:
鍾儀,春秋時楚人,是有史書記載的最早的古琴演奏家,世代都是宮廷琴師。春秋楚、鄭交戰的時候,楚國鍾儀被鄭國俘虜,獻給了晉國。
晉成公9年(約公元前582年)去世,晉景公繼位,到軍中視察,遇見了他,晉景公問:“那個被綁著、戴著楚國帽子的人是誰?”鍾儀說:“楚國的俘虜。”景公又問:“你姓甚?”鍾儀說:“我父親是楚國的琴臣。”景公就命令手下的人鬆綁了鍾儀,給他一張琴,命他演奏,他彈奏的都是南方楚調。景公又問:“楚王是一個怎樣的人?”鍾儀說:“王作太子的時候,有太師教導他,太監伺候他。清早起來以後,象小孩子一樣玩耍;晚上睡覺。其它的我不知道。”範文子對景公說:“這個楚國俘虜真是了不起的君子呀。他不說自己的姓名而說他父親,這是不忘本;彈琴只彈楚國的音樂,這是不忘舊;問他君王的情況,他只說楚王小時候的事,這是無私;只說父親是楚臣,這是表示對楚王的尊重。不忘本是仁,不忘舊是信,無私是忠,尊君是敬。他有這四德,給他的大任務必定能辦得很好。”於是晉景公以對外國使臣的禮待他,為了促進兩國和好,叫他回楚國談判和平。鍾儀便被稱為四德公,其後世以其為祭祀祖宗的堂號。
原文:
晉侯觀于軍府,見鍾儀,問之曰:“南冠而縶者,誰也?”有司對曰:“鄭人所獻楚囚也。”使稅之,召而吊之。再拜稽首。問其族,對曰:“泠人也。”公曰:“能樂乎?”對曰:“先父之職官也,敢有二事?”使與之琴,操南音。公曰:“君王何如?”對曰:“非小人之所得知也。”固問之,對曰:“其為大子也,師保奉之,以朝於嬰齊而夕於側也。不知其他。”公語範文子,文子曰:“楚囚,君子也。言稱先職,不背本也。樂操土風,不忘舊也。稱大子,抑無私也。名其二卿,尊君也。不背本,仁也。不忘舊,信也。無私,忠也。尊君。敏也。仁以接事,信以守之,忠以成之,敏以行之。事雖大,必濟。君盍歸之,使合晉、楚之成。”公従之,重為之禮,使歸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