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洪虎,男,漢族,1940年6月生,安徽金寨人,1965年6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63年9月參加工作,北京工業學院化工系液體火箭推進劑專業畢業,大學學歷,高級工程師,曾任中共吉林省委副書記、常委、委員職務,現已退居二線,是開國上將洪學智之子。
人物履歷
1958.09——1963.09,在北京工業學院(現北京理工大學)化工系液體火箭推進劑專業學習。
1963.09——1964.04,吉林化學工業公司設計研究院實習生。
1964.04——1964.09,吉林化學工業公司染料廠實習生。
1964.09——1965.10,吉林化學工業公司染料廠技術員、車間副主任。
1965.10——1974.11,青海省黎明化工廠車間副主任、主任,廠生產辦公室副主任、廠生產科科長。
1974.11——1977.12,青海省黎明化工廠革委會副主任、黨委常委。
1977.12——1980.03,化學工業部二局綜合計畫處處長。
1980.03——1982.05,國家機械工業委員會計畫局處長。
1982.05——1984.11,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生產組處長。
1984.11——1985.06,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副秘書長。
1985.06——1991.02,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秘書長、黨組成員。
1991.02——1991.08,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副主任、黨組成員、秘書長。
1991.08——1994.12,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副主任、黨組成員。
1994.12——1998.03,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副主任、黨組副書記。
1998.03——1998.08,國務院經濟體制改革辦公室副主任、黨組副書記。
1998.08——1998.09,中共吉林省委副書記。(正部級)
1998.09——1999.02,中共吉林省委副書記、副省長、代省長。
1999.02——2004.10,中共吉林省委副書記、省長。
2005年2月增補為第十屆全國人大法律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2008年3月當選為第十一屆全國人大法律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第九屆、十屆、十一屆全國人大代表。
中共第十五屆、十六屆中央委員。
中共十四大當選為中央風紀股長會委員。
相關信息
洪虎:我的父親洪學智“參加革命不是為了當官”
內容速覽:前不久一位94歲高齡的現役軍人離開了我們,他在1955年和1988年兩次被授予上將軍銜,他一生戎馬,又在和平時期開創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現代後勤工作,他就是開國元勛洪學智將軍,2006年11月20號,洪老將軍走完了他傳奇的一生。
1955年9月27日,在北京國務院禮堂,中華人民共和國首次授銜儀式隆重舉行,57位將軍從國務院總理周恩來手中莊嚴的接過授銜軍令狀,他便是其中之一。
33年後的1988年,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這位將軍再度被授予上將軍銜,成為共和國歷史上也是世界現代軍事史上唯一一位被兩次被授予上將軍銜的將軍。
他就是開國上將洪學智。2006年11月20日,洪學智將軍因病醫治無效,在北京逝世,享年94歲。
對於將軍一生的榮馬生涯人們都很熟悉。但是,在洪學智親人的眼中,作為丈夫,作為父親,作為長輩的洪學智將軍,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李小萌:今天我們演播室請到的就是洪學智將軍的長子洪虎先生,歡迎您。感謝您在這樣一個時刻和我們一起來緬懷民的父親。在您父親臨終的時候,您應該在他身邊吧?
洪 虎:是的,他最後的搶救過程,我都在醫院裡。
李小萌:在最後的日子裡面,應該說搶救的這些上的技術手段應該很多,老人的反應是怎么樣的?
洪 虎:因為他有病住院已經快三年了,在整個治療過程中他非常堅強,去年他有四次氣胸,結果胸部都是穿刺引流,放氣,應該說正常人都是很痛苦的,他都能夠堅持。今年來講,消化道多次出血,醫生採取治療的措施,他都是非常配合,非常堅強,最後由於他是多臟器的衰竭,去世了,去世得很安然。
李小萌:您家裡是長子,一般說長子會承擔更多的責任,長子跟父親之間是不是也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洪 虎:因為我上面有個姐姐,我的姐姐出生以後不久,因為部隊過封鎖線,當時因為條件很艱苦,特別是奶不夠吃,經常哭,容易暴露目標,後來就把她寄養在老百姓家裡,解放後過了12年又重新去把她找回來,由於我前面有這么一個經歷,我姐姐這樣被寄養在老百姓家的經歷,後來我出生以後,照樣是跟著部隊生活條件非常艱苦,但是我父親母親下定決心,千方百計想法帶著我,所以從那個時候來講,應該說就是感情很深的。
李小萌:像這張照片就是1943年您和父親在蘇北的時候拍的,那時候您幾歲?
洪 虎:三歲,這個時候我父親在蘇北擔任三司的參謀長,新四軍三司的參謀長,在蘇北的時候抱著我照的這么一張照片。
李小萌:現在還能回憶起來當時父親懷抱的那種溫暖嗎?
洪 虎:在我的記憶里,後來我父母也常跟我說,那時候部隊里的小孩子比較少,特別是隨軍帶著的孩子比較少,大家也都願意逗我玩,我也比較淘氣,所以有的時候,我父親對我也很嚴厲,有一次他開大會,當時是部隊臨時用木桿子搭的一個講台,戰士都在底下坐著,他到上頭去開會講話,他出場以後我就跟著他從台上就出去了,我在後面就比比劃劃的,底下的那些戰士們都笑起來了。
李小萌:這么頑皮。
洪 虎:結果他就說,笑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後來回頭一看我在那兒表演呢,後來他生氣了,開了會下來,當時趕緊把我轟下去了,狠狠地把我打了一頓。
李小萌:有一個父親是軍人的話,是不是兒子頑皮經常容易被打?
洪 虎:也不是,一般來講,因為作戰都是在前方,我母親帶著我們在後方,有時候甚至要到老百姓家裡打埋伏,所以就是環境比較好的時候才能跟他接觸,大部分時間忙於工作,所以我那個時候主要是我母親,還有一個警衛員專門照看著,所以跟他接觸不是太多,甚至於我母親帶著我跟他有時候住都是兩個村子分著住,都不在一起。
李小萌:那您害怕他嗎?
洪 虎:他在我們眼裡小的時候是非常嚴厲的,因為我母親也經常批評我們,有時候我們好像不是那么很怕她,但是我父親要是講什麼事情,就覺得他非常嚴厲。
洪學智將軍1913年出生於安徽省金寨,16歲參加革命,1935年隨紅四方面軍長征,1945年奉命奔赴東北地區參加建立鞏固革命根據地的鬥爭,1950年參加抗美援朝,任志願軍副司令員兼後勤總司令。他曾經兩次被任命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後勤部部長,長期負責軍隊的後勤工作,為中國革命的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在當年的朝鮮戰場建立了“炸不爛、打不跨”的鋼鐵運輸線,成為世界軍事史當中的奇蹟。
1986年,洪學智應邀率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後勤代表團赴美國訪問。當年朝鮮戰場上的對手又一次碰面,不由提起了那次難忘的交鋒。
李小萌:如果把他參與過的像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包括抗美援朝,這三個階段一起來看,在哪個階段發揮的影響力是最大的呢?
洪 虎:應該這么說,從我父親來講,他實際上從事部隊的經歷,可以說按照現在的部門來劃分,就是師政後裝,他都經歷過,在長征時期,他主要是做政治工作,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期間,他一直是做軍事工作的,到抗美援朝的時候,他入朝的時候是志願軍的副司令員,也是分管司令部特種兵後勤的,分管司令部其中有很多都是作戰的,所以他也是軍事幹部。從韓戰他後來就兼任後勤司令,回國以後擔任總後勤部的部長,所以作應該說他兩任後勤部部長,後勤工作乾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應該說他這些方面的經歷都有。
李小萌:在部隊裡邊的每一個部門都工作過,說明什麼呢?
洪 虎:他的經歷來講很豐富,各個方面的工作來講,應該說他都是認真去鑽研,努力去做好,所以他應該說是比較全面的這樣一個人。這次他的生平裡頭特別提到,就是我軍現代後勤工作的開拓者、奠基人,所以最主要的建樹我覺得還是在現代後勤工作上,這也和他的兩任總後部長、兩次被授上將聯繫最密切的。
李小萌:作為歷史上唯一的一個兩次被授予上將軍銜的將軍,洪學智將軍對自己的這樣一個特殊身份有過什麼評論嗎?
洪 虎:沒有,這也正是他非常高貴的地方,像兩授上將,中間間隔33年,他1988年被再次授予上將,1989年到朝鮮去出訪,金日成就問過他,說你怎么還授予給你上將呢?他就說三十年一貫制,這是中國特色,說說笑一笑就過去了。因為中間隔了33年,1955年實行軍銜制以後,在文革前1964年就把軍銜製取消了,後來到1988年又再次恢復,當時恢復的時候,因為我父親是軍委的副秘書長,還在軍隊的現役崗位上擔任領導職務,所以又給他授了上將軍銜,所以這個跟他一生的經歷也是聯繫在一起的,特別是1959年他離開了部隊,到吉林農機廳擔任廳長。
李小萌:就從部隊到地方了。
洪 虎:對,他就跟我們講,我參加革命就不是為了當官的。
採訪洪學智:我幹革命不是為了當官的,穿軍裝也好,不穿軍裝也好,這只是一個職務,都是為了人民。
李小萌:對名利得失看得很淡薄,但是對當年的那些崢嶸歲月,打過的漂亮仗應該還是很自豪吧,會跟您作為子女來講會去講嗎?
洪 虎:他也很少講自己,他不太願意宣傳自己,包括寫這個回憶錄,首先是寫出來抗美援朝戰爭回憶,因為當時先期入朝的這些領導同志都相繼去世了,很多人都認為他應該健在,應該把當時的歷史情況真實記錄下來,原來人家讓他寫,他都推辭了,他就覺得自己的事情好像不需要寫一本書去,讓別人去評說吧,後來人家勸說他,解放軍文藝出版社說你還是應該寫這么一個回憶錄,他就說認真考慮考慮,抗美援朝那么多犧牲受傷的戰友,應該客觀地如實地寫一部回憶錄,反映這個情況,所以他才寫的。從這本書里我們才知道他在韓戰的全部經歷,過去只是從其他人的口裡,一些警衛員、司機片斷地講過他的一些情況,但是這本書里我們才全面地了解了。
李小萌:即使你作為他的子女,了解也要從他寫的書裡面去了解。
洪 虎:他沒有那么系統地去講過,特別是涉及他工作中的一些事情從來也沒跟我們講過。
李小萌:您父親不願意提起自己,您覺得是出于謙虛還是出於嚴謹?
洪 虎:恐怕這兩方面都有,他主要不太願意宣傳自己,另外也是跟我們接觸的時間比較少,抗美援朝時期,回到國內是星期天、節假日,我們放假的時候,接觸接觸,平常他都忙於工作,星期天他也很少休息,所以平常跟我們聊的比較少。他都是一些片斷,但是從他的待人接物,從他對具體事情的處理,給我們的印象影響還是很深的。
1936年6月,洪學智將軍與妻子張文在長征途中喜結良緣,從此,這對革命的戰友患難與共,相濡以沫,共同走過了70個春秋。
採訪張文:我的一輩子經歷了很多,但是對於老頭子,我沒有任何怨言,我很感謝我的老頭子,他給了我幸福的家庭,我的一生很幸福。
洪學智、張文共有八個兒女,洪虎是三個兒子中的老大,1940年出生,1963年北京工業學院化工系畢業。196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99年到2004年任吉林省省長。多年來,洪虎一直以父親為榜樣要求自己,對人民負責,贏得了老百姓不錯的口碑。
李小萌:說到您本人的經歷,您是做了17年的技術工作之後,到吉林省擔任了省長,可以說走上從政的道路,這種人生選擇和父親的影響有關係嗎?
洪 虎:沒有關係,我實際上應該說當時正是我父親下放到吉林工作期間,我1963年大學畢業,我是學的液體火箭推進劑專業,後來大學畢業就把我分到吉化公司了,1998年我才調到吉林省去工作,到吉林省工作,這也是中央決定以後我父親才知道的,所以他也很支持我,他說應該到地方去鍛鍊鍛鍊。我在吉林工作的時候,他很關注我,一個就是吉林是他工作了17年的地方,對吉林他很有感情;再一個,他總是擔心我在他的眼裡,怕工作得不好,工作還有不夠的地方,總是提醒我,他特別關注吉林的農業發展,知道吉林是個農業大省,但是當時因為吉林的糧食遇到了一個很突出的問題,賣難,他就特別告訴我,不要暫時地看到糧食多了,就認為糧食問題解決了,我們這么大的一個國家,13億人口,糧食安全是非常重要的。
李小萌:在幾年以前,發生過一次吉林商廈的大火,您公開表示自己的自責和內疚,也被稱作是官員公開道歉打開了一個先河,您當時這樣做受到家風的影響嗎?
洪 虎:你說直接受到什麼影響倒不是,但是對我的這種培養教育是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我覺得出了這樣一個事故,我應該主動承擔責任,很好地總結經驗教訓,因為畢竟是給人民的生命財產造成了重大的損失,造成了極壞的影響,要敢於負責任。另外最主要的是要通過這個事情吸取經驗教訓。
李小萌:您走上工作崗位之後做的每一件事情或者做每一個決定的時候,心裡會有一個父親的影子在嗎?
洪 虎:有的時候也經常想一想,我父親的教導,他遇到一些事情會怎么樣,因為他的影響,很多東西是潛移默化的,像後來《光明日報》登了一篇文章,反映了北大在校學生的生活,有些來自農村,生活很困難,在學校里其它的活動都很少參與,因為家裡沒有錢,後來他聽到了以後就組織家裡的孩子們,自己能夠承擔一些,通過北大組織上安排了八個學生,有我父母和兄弟姐妹承擔提供資助,幫助他們,但這件事情辦了以後,我父親不讓宣傳,也拒絕採訪,他這些事情都不願意談起來,但是他這些做法對我們都是起了潛移默化的教育作用。
李小萌:我們也了解,在晚年的時候,洪學智先生並沒有那些老年人可能會有的興趣愛好,比如說喝點小酒、養養花、養養鳥或者看看戲,他在晚年的時候對什麼有興趣呢?
洪 虎:還不能說他沒有興趣愛好,他是這樣,興趣愛好一個就是自己的健身,按摩、搓腳心,有時候也做一些活動器械,就是騎腳踏車等等,就是固定的腳踏車,不是走的。像跟秘書,跟工作人員打撲克,下象棋,有的時候玩得還很熱鬧。他比較喜歡看體育比賽,在電視裡,他因為晚年很難到現場去。但是他比賽有個特點,願意看中國人和外國人比賽,所有的體育項目他都喜歡,比如他很喜歡看排球,特別喜歡看女排,因為女排跟外國人比賽經常贏,贏了他就覺得中國人長了自己的志氣,他就看了很高興。
李小萌:如果輸了?
洪 虎:他也能點評,但是他不是看體育運動,不是看那些技術,像美國的NBA籃球,像德甲、意甲的足球他不看,他就是要有中國人的比賽。
李小萌:那看中國足球隊踢足球嗎?
洪 虎:但是他也很少看,比如說甲A這些比賽。
李小萌:自己人跟自己踢。中國隊當時輸給外國隊的時候,足球,那老人還不是很生氣?
洪 虎:對,他經常有些評價,他願意看這個,所以中國人勝了他非常高興。
李小萌:那對於社會的變化,時政新聞,這些的關注還高嗎?
洪 虎:這個是必不可少的,新聞是雷打不動的,他得看,而且他很專注,看報紙,看電視,有時候到外頭去還帶著小收音機,聽廣播。另外他特別重視看報紙,幾乎每天的報紙閱讀是他生活的重要內容。他現在留下的很多照片都是他看資料學習的一些東西,不經意間人家給他拍了。他到最後躺在病床上,他還讓人給他讀報,還讓人家給他讀參考訊息,就是打的標題,他很關注這個國家的形勢。
李小萌:是不是說洪先生有一個習慣是碰到什麼大事兒喜歡召開全家的一個家庭會議是嗎?
洪 虎:對,他往往利用這個機會教育子女,統一認識,然後讓大家都發表看法,你們這個事情怎么看,怎么議論。
李小萌:一般碰到什麼樣事情會召開家庭會議呢?
洪 虎:這個很多,各方面的情況都有,一個就是社會上的一些熱門話題。
李小萌:這也開會?
洪 虎:對,他也讓大家就這個事兒討論,你們怎么看,怎么認識。再有就是像中央有些新的這種提法,怎么理解,怎么認識。
李小萌:屬於政治學習了。
洪 虎:有這方面的,還有就是像怎么對待形勢,他都開過會。像1989年這個學潮怎么看,他都會組織我們討論學習。
李小萌:你們都會隨叫隨到嗎?
洪 虎:基本上是,他常常是這樣,有的時候利用節日,人聚齊的時候,他就把大家召集到一塊開家庭會議,然後讓大家講,最後他談他的看法。
李小萌:對子女要求也很高,你們也得關心時事,否則沒法發言。
洪 虎:是這樣的,因為他經常看這些,所以他常常就是提出來,要怎么理解,怎么認識。
李小萌:您今天也帶來了幾樣父親生前用過的東西,給我們講講這裡面有什麼來歷?
洪 虎:這個是一支老式的派克筆,這是在跟我母親結婚之前他就用著的,也就是1936年以前就使用的,後來到延安的抗大還一直使用著,然後我母親替他收藏的,這樣一支鋼筆。這個是抗美援朝時期使用的一個公文包,現在已經很破舊了,一直用到什麼呢?就是他回國以後在總後,1960年到吉林工作了,才沒有用,這個已經都掉了,這裡有針線補的痕跡,這是在廣州。
李小萌:現在這些東西是您個人在收藏嗎?
洪 虎:沒有,這是我母親在保管著。
李小萌:不管是作為共和國的將軍還是作為您的父親,您覺得洪學智先生留給後人的最寶貴的財富是什麼呢?
洪 虎:我想那恐怕就是精神財富了,作為我眼裡來看,我覺得父親是一個傳奇的革命軍人,他去世的時候仍然是現役軍人,從他去世的時候,軍齡77年,從他的兩授上將,兩任總後部長,這個經歷都反映了他的一種,從剛才我介紹的師政後裝教育這些工作他都從事過,都擔任過一定職務的領導崗位的工作,他應該說確實是一個傳奇的革命軍人。再一個就是他在人民民眾的眼裡是個慈祥的老人,他非常關注民眾,走到哪兒跟民眾都是打成一片,他在長春的時候經常在街道里,在街上跟人家下象棋,幫助人家支招,跟理髮員結成很好的關係。
李小萌:那人家知道他是誰嗎?
洪 虎:跟理髮員結成很好的關係,那時候理髮經常要排隊,結果理髮員跟他約好了,只要他一理髮,第二天要早去一些,讓他提早去,不用排隊,就先給他理。他在自己的菜地里種菜,因為那時候從農場勞動回來,在家裡長期不分配工作,他就種菜,結果種出來的菜都給住在附近的其他教授。他跟環衛工人關係搞得很好,環衛工人,他種菜,人家主動給他送糞,就是拉的糞人家就給他。在困難的時候,因為我們自己住的院子裡頭有幾棵榆樹,結榆樹錢,結果在院子外頭,伸到院子外頭,人家就去夠榆樹錢,那個時候因為糧食緊張,他就主動把人家叫到院子裡來,說你們去。
李小萌:那人家肯定很奇怪,本來是想偷的,結果說你們來拿吧。
洪 虎:像他在農場,在金寶屯,跟他們知青還是跟農場的工人都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誼,大家都尊稱他老洪頭,念念不忘他,所以他在他們的眼裡是個慈祥的老人。在我們的心目中,作為我母親,他是最好的丈夫,作為我們子女和配偶,就是最好的父親。
李小萌:今天節目從事之中您的眼淚就沒斷過。
洪 虎:他是上個月的20號離開我們的。
李小萌:所以這種情緒還都沒有平復呢是嗎?
洪 虎:對,所以有的時候談一些事兒,談談感情上就勾起來了一些回憶。
李小萌:最容易讓您觸動的是什麼呢?是想到他的什麼,是他經過的風雨還是有些什麼遺憾?
洪 虎:應該說他這種奉獻,他也沒有一個止境,也沒有要得到什麼回報,應該說作為他來講沒有什麼遺憾。作為我們來講最大的遺憾就是覺得失去這么一位好人。
李小萌:也請您多保重,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