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名稱由來
毛烏素沙漠(Mu Us Desert,或Maowusu Shamo) 亦稱鄂爾多斯沙地(Ordos Desert)。毛烏素,蒙古語意為“壞水”,地名起源於陝北靖邊縣海則灘鄉毛烏素村。自定邊孟家沙窩至靖邊高家溝鄉的連續沙帶稱小毛烏素沙帶,是最初理解的毛烏素範圍。
由於陝北長城沿線的風沙帶與內蒙古鄂爾多斯(伊克昭盟)南部的沙地是連續分布在一起的,因而將鄂爾多斯高原東南部和陝北長城沿線的沙地統稱為“毛烏素沙地”。
地理位置
毛烏素沙漠是中國四大沙地之一,位於陝西省榆林地 區和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市之間,面積達4.22萬平方公里。位於北緯37°27.5′—39°22.5′,東經107°20′—111°30′。包括內蒙古自治區的鄂爾多斯南部、陝西省榆林市的北部風沙區和寧夏回族自治區鹽池縣東北部。降水較多,有利植物生長,原是畜牧業比較發達地區,固定和半固定沙丘的面積較大。萬里長城從東到西穿過沙漠南緣。
地勢地形
毛烏素沙地海拔多為1100—1300米,西北部稍高,達1400—1500米,個別地區可達1600米左右。東南部河谷低至950米。
毛烏素沙區主要位於鄂爾多斯高原與黃土高原之間的湖積沖積平原凹地上。出露於沙區外圍和伸入沙區境內的梁地主要是白堊紀紅色和灰色砂岩,岩層基本水平,梁地大部分頂面平坦。
各種第四系沉積物均具明顯沙性,鬆散沙層經風力搬運,形成易動流沙。平原高灘地(包括平原分水地和梁旁的高灘地)主要分布全新統一上更新統湖積沖積層。
氣候特點
沙區年均溫6.0—8.5℃,1月均溫-9.5—12℃,7月均溫22—24℃,年降水量250—440毫米,集中於7—9月,占全年降水60—75%,尤以8月為多。降水年際變率大,多 雨年為少雨年2—4倍,常發生旱災和澇災,且旱多於澇。
夏季常降暴雨,又多雹災,最大日降水量可達100—200毫米。沙地東部年降水量達400—440毫米,屬淡栗鈣土乾草原地帶,流沙和巴拉(半固定和固定沙丘)廣泛分布,西北部降水量為250—300毫米,屬棕鈣土半荒漠地帶。
土地類型及利用
毛烏素沙區處於幾個自然地帶的交接地段,植被和土壤反映出過渡性特點。除向西北過渡為棕鈣土半荒漠地帶外,向西南到鹽池一帶過渡為灰鈣土半荒漠地帶,向東南過渡為黃土高原暖溫帶灰褐土森林草原地帶。
沙區土地利用類型較複雜,不同利用方式常交錯分布在一起。農林牧用地的交錯分布自東南向西北呈明顯地域差異,東南部自然條件較優越,人為破壞嚴重,流沙比重大;西 北部除有流沙分布外,還有成片的半固定、固定沙地分布。
東部和南部地區農田高度集中於河谷階地和灘地,向西北則農地減少,草場分布增多。現有農、牧、林用地利用不充分,經營粗放。
全區流沙面積達1.38萬平方公里,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在陝北進行固沙工作,引水拉沙,發展灌溉,植樹造林,改良土壤,改造沙漠,成效顯著。通過各種改造措施,毛烏素沙區東南部面貌已發生變化。
成因及演化歷史
沙漠成因
研究毛烏素沙漠的成因,早已是一個比較專業的學問;因為知道它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才知道怎么讓它去改善。這裡有地質成因說和歷史成因說等幾種說法,但有大家公認的 是毛烏素沙漠的絕大部分地方,在古代曾經水草豐美。5世紀時毛烏素南部(今靖邊縣北的白城子),曾是匈奴民族的政治和經濟中心。當時草灘廣大,河水澄清。據考證,古時候這片地區水草肥美,風光宜人,是很好的牧場。後來由於不合理開墾、氣候變遷和戰亂,地面植被喪失殆盡,就地起沙,形成後來的沙漠(沙地)。毛烏素沙漠是在一兩千年的時間裡逐漸擴展而成的,大約自唐代開始有積沙,至明清時已形成茫茫大漠。
演變過程
研究者的觀點是當初在鄂旗、鄂托克前旗和烏審旗之間有一小片原始沙漠。據考證,毛烏素沙漠最原始的沙漠只是處於現代沙地西部一小片。
但因為整個鄂爾多斯高原的淺層地表都是由地質時期形成的沙礫物質組成,草皮一經破壞,就成了沙漠,所以,在歷史上的過度遊牧後,沙漠終於像一塊傳染性的牛皮癬,向四周擴散。
先秦和秦漢時的毛烏素地區,曾經發展過農業,後來則一直是遊牧區,直到唐初。
後來經不合理開墾,植被破壞,流沙不斷擴大。陝西的一位研究者認為,毛烏素森林草原的破壞,起源於唐初“六胡國”昭武九姓在這裡的濫牧。到兩宋時期,毛烏素的沙漠化向東南拓展,明末到清初其推進速度就更快了。
長城橫穿毛烏素,在明朝中後期,為長城城牆“扒沙”一直是一項國家大事。扒沙費用浩大讓文武官員們愁得抓耳撓腮。而不扒沙的後果是“虜騎出入,如履平地;掠我財物,淫我婦女”。
到17世紀中期,終於不用扒沙了,因為明朝已經滅亡了。清朝不再使用長城。
到1949年時沿長城的靖邊、榆林、神木一帶流動沙丘 密集成片,但西北部仍以固定和半固定沙丘居多。
在整個毛烏素沙漠形成過程中,神木—榆林—烏審旗之間的幾千平方公里沙地應該是“玄孫”級。事實上直到清代初期,這裡都是森林草原;到當代,府谷縣西北部和準格爾旗羊市塔鄉,還存有天然的杜松林和樹齡千年的油松——它們是陝西和內蒙古交界的東段地區繁茂森林消失的見證者,也是沙漠南侵最後的堅守者。
這裡曾流傳著“榆林三遷”的故事。今非昔比,現在的榆林已是“塞上名城”。
治理
治理成果
1959年以來,已大力興建防風林帶,引水拉沙,引洪淤地,開展了改造沙漠的巨大工程。
當代的毛烏素治理,有官民兩種力量。民間自發治沙,企業投入治沙的事例比比皆是;政府方面則由寧夏、陝西、內蒙古三省區各自規劃,國家林業部三北局審批並作指導。從上世代60年代開始至2013年,半個世紀的治沙努力,在剝除玄虛、損耗之外,實實在在做在地面的成績依然非常可觀。
21世紀初持續不懈的生態治理使毛烏素沙漠600多萬畝流沙“止步”生綠。特別是歷史上飽受風沙侵害的陝北榆林市,如今已建設成為“塞上綠洲”。靜靜的榆溪河流過繁華的市區,兩岸楊柳蔥鬱;浩淼的紅鹼淖碧波蕩漾,湖畔鷗鳥飛翔。
榆林市已在沙漠腹地營造起萬畝以上成片林165處,建成了總長1500公里的4條大型防護林帶,造林保存面積1629萬畝,林草覆蓋率由0.9%提高到25%。全市境內860萬畝流沙有600多萬畝得到固定、半固定,實現了地區性的荒漠化逆轉。每年沙塵天氣已由上世紀60年代至70年代的20多天,減少到不足10天。
陝西地跨黃河、長江兩大流域,水土流失、沙化、荒漠化等生態問題突出,截止2005年仍有荒漠化土地4480餘萬畝。特別是地處陝北的榆林、延安兩市,生態環境極為脆弱。
榆林市長期遭受北來風沙侵害,市區榆陽歷史上曾3次被迫“南拓”。如今,榆林市176萬畝基幹林帶、150萬畝農田林網和230萬畝零散林地將昔日肆虐的黃沙牢牢鎖住。
陝西省加大了生態治理力度,全省森林覆蓋率由28.8%提高到31%。陝西省林業廳2005年6月份公布的土地荒漠化和沙化監測結果顯示,與1999年相比,陝西省荒漠化土地面積減少189萬畝,沙化土地減少30萬畝,極重度、重度荒漠化面積減少1952萬餘畝。
20世紀60年代,榆林市郊半公里外就是寸草不生的流沙, 而21世紀初50公里以內基本上看不到流沙了。許多當年的沙地,如今成了林地、草地和良田。在沙漠腹地,榆林市還累計新辟農田160萬畝。
到了21世紀初,已經有600多萬畝沙地被治理,止沙生綠。80%的毛烏素沙漠得到治理,水土也不再流失,黃河的年輸沙量足足減少了四億噸。由於有良好的降水,許多沙地,如今成了林地、草地和良田。在沙漠腹地,榆林市還累計新辟農田160萬畝,榆林這座“沙漠之都”變成了“大漠綠洲”。
2019年6月21日,無人機拍攝的寧夏靈武白芨灘國家級自然 保護區內的白芨灘國家沙漠公園,遠處僅存的沙區成為人們了解這裡生態變遷的對照區域。
通過多年探索,當地構建了“五位一體”的治沙、發展模式,累計治沙造林63萬畝,控制流沙近百萬畝,森林覆蓋率達41%,築起了阻止毛烏素沙地南移和西擴的“綠色長城”。
植樹英雄
橫跨寧夏、陝西、內蒙古的毛烏素沙漠,幾乎是全國所有沙漠地區產生植樹英雄最多的:寶日勒岱、烏雲斯慶、殷玉珍、王果香、盛萬忠、王有德、白春蘭、牛玉琴、石 光銀……從“公社”時代的“勞模”,到個人承包沙地時代的企業家,栽下去,活下來的樹是實實在在立在那裡的,他們最終留在這片沙地上的成績足以讓人們改變對“毛烏素沙漠”的恐怖印象。
比如榆林定邊的石光銀,他用20多年時間,在63公里長的沙漠邊緣種下6公里寬的一個綠帶——這個“人進沙退”的速度,相當於清末同治年間流沙侵蝕榆林城牆速度的兩倍多。